第5章：安全測試破迷局，羅盤密碼終解鎖
    陳野坐在審訊室中央，指尖殘留的藍光漸漸消散。虎口上的電路圖還在微亮，像沒寫完的密碼。
    門開了。
    不是林振國。是女人的腳步聲。
    高跟鞋敲擊地麵，節奏穩定。她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個銀色檢測箱。陳野抬頭，看見她的臉。
    銀灰色長發，左眼戴著單片鏡片，脖子上掛著一條流動的金屬項鏈。她看了他一眼，目光停在右手虎口。
    “你畫的是量子糾纏啟動序列。”她說，“不是普通電路。”
    陳野沒回答。他在聽她的心跳頻率。和係統提示音差0.7秒，完全同步。
    “我是蘇晚晴。”她說，“基因序列比對由我負責。”
    她打開檢測箱，取出采血針。動作幹淨利落。
    “重新采血？”陳野問。
    “上次的數據不穩定。”蘇晚晴說，“儀器反複死機。可能是樣本活性過高。”
    陳野卷起袖子。手臂上的劃傷已經消失。皮膚完好。
    蘇晚晴皺眉。“自愈能力還在持續？”
    “每天都在變強。”陳野說，“但今天的新技術還沒激活。現在隻能靠別的辦法。”
    “什麽辦法？”
    “用這個。”他從衣領內側抽出青銅羅盤。
    羅盤表麵斑駁，指針靜止。但他知道它在等待。每次技術突破前，它都會逆時針轉動。
    蘇晚晴接過羅盤，走向檢測台。將羅盤放在共振區，連接量子分析儀。
    屏幕亮起。數據開始跳動。
    三秒後，死機。
    重啟。再次加載。五秒後，斷電。
    “能量幹擾太強。”她說，“設備承受不住。”
    陳野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你試過把羅盤和手環同步嗎？”
    “你的軍工手環？”
    “它是能量監測器。”陳野說，“也是接收端。林振國說過，羅盤每次轉動，地球磁場都會波動。說明它們本是一體。”
    蘇晚晴盯著他。“你怎麽知道他說過這話？”
    “我記得。”陳野說，“不光是這句話。”
    他把手按在檢測台上。左手握住羅盤，右手貼住手環接口。
    嗡——
    低頻震動擴散。儀器指示燈一排排亮起。
    屏幕恢複。血樣數據重新上傳。
    這一次，沒有中斷。
    分子結構展開。DNA鏈上出現未知堿基對。顏色不同於任何已知生命體。
    “這不是人類基因。”蘇晚晴低聲說，“至少……不是現在的人類。”
    數據繼續滾動。檢測到微量曲率殘留粒子。存在於血液深處。
    “你接觸過空間折疊技術？”她問。
    “我沒有主動接觸。”陳野說，“是它來找我。”
    就在這時，羅盤突然震動。
    指針開始旋轉。逆時針。
    一圈。兩圈。然後騰空而起，懸浮在半空。
    投影開啟。
    星點浮現，連成線。三維星圖鋪展在整個實驗室。
    “這是……”蘇晚晴後退一步。
    “不是銀河係。”陳野盯著星圖，“也不是任何已知星域。”
    星點排列混亂，無法識別坐標。但有種熟悉感。來自記憶深處。
    他閉上眼。
    畫麵閃現：2099年，月球基地地下三層。未來的他自己站在控製台前，五指輕敲台麵。
    節奏是：三短，兩長，再一短。
    滴、滴、滴——滴、滴——滴。
    陳野睜開眼。看向懸浮的羅盤。邊緣有五個凹槽，對應五指位置。
    他抬起右手。按照那個節奏，按下凹槽。
    第一輪：三下快按。
    星圖輕微晃動。
    第二輪：兩下重壓。
    投影旋轉加速。
    第三輪：一下輕觸。
    轟——
    星圖崩解重組。線條拉直，節點定位。新的圖像成型。
    是月球背麵地形圖。南極艾特肯盆地下方，標注出一個巨大建築群。
    文字浮現：【方舟計劃·主控艙入口】。
    蘇晚晴呼吸一滯。“這個項目不存在於任何檔案中。”
    “但它存在。”陳野說，“我父親參與過。”
    話音未落，實驗室氣流變化。
    機械八哥突然扇動翅膀，發出警報：“檢測到特定步頻，0.3帕斯卡氣壓波動，目標身份：林振國。”
    蘇晚晴迅速操作終端，將星圖數據備份至加密硬盤。同時關閉主屏。
    門被推開。
    林振國走進來。目光直接落在空中懸浮的羅盤上。
    他沒看陳野。也沒問過程。
    隻盯著那個月球模型，嘴唇繃緊。
    三秒後，他說：“你父親二十年前也畫過這個。”
    陳野轉頭看他。
    “不是草圖。”林振國說，“是完整結構圖。包括能源模塊分布、空氣循環路徑、緊急逃生通道。”
    “他交給誰了？”
    “沒人。”林振國說，“他死前燒毀了所有資料。隻留下一句話——‘鑰匙在孩子手裏’。”
    陳野低頭看著羅盤。指針仍在緩慢旋轉。
    原來如此。
    父親早就知道他會回來。
    不是繼承者。
    是重啟的人。
    林振國走上前，拿出手機拍攝星圖。上傳至絕密通道。
    “通知秦**。”他對通訊器說，“‘啟明’項目進入S級響應。”
    說完，他看向陳野。
    “你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嗎？”
    “不知道。”陳野說，“但我知道誰需要這張圖。”
    “國家會決定如何使用它。”
    “不是為了國家。”陳野說，“是為了活下去。”
    林振國沉默。
    蘇晚晴站在實驗台旁，手指輕輕撫過加密硬盤表麵。
    機械八哥收起翅膀，低聲說：“高維信源穩定性提升12%。”
    陳野伸手觸碰懸浮的羅盤。溫度升高。表麵浮現出細密紋路，像是某種編碼。
    他忽然想起什麽。
    母親U盤裏的文件從未打開過。
    因為需要權限。
    而現在，羅盤正在解鎖。
    一道光束從羅盤底部射出，投在地麵。
    是數字。七位數。不斷跳動。
    陳野記住了它。
    他知道，這是第一個真正的密碼。
    不是係統的任務。
    是血脈的回應。
    林振國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陳野叫住他。
    “還有事？”
    “趙鐵山左肩的納米碎片。”陳野說，“天氣變化時會發光。那是我第一天給的技術材料殘留。”
    林振國回頭看他。
    “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看見了。”陳野說，“在他擋下子彈那一刻。”
    林振國沒再說話。拉開門走了出去。
    實驗室隻剩兩人。
    蘇晚晴走到陳野麵前，光學鏡片微微調整焦距。
    “你不是普通人。”她說，“你甚至不完全是現在的你。”
    “我知道。”
    “那你告訴我。”她聲音很輕，“如果未來已經發生，我們現在做的每一步，是不是早就被寫好了？”
    陳野看著她。
    沒有回答。
    他隻是抬起右手，將拇指按在羅盤中心的凹槽上。
    哢。
    一聲輕響。
    投影切換。
    新的地圖出現。
    是地球。但大陸形狀不同。海洋位置偏移。
    時間標尺浮現：+87年。
    末日倒計時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