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藩王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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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的蒸汽機車回到格物院,林越下車直接往書房走去,當林越來到書房地時候正見到陳墨在核對馳道裏程的賬冊。窗外,格物學堂的孩子們圍著木船模型再看,木船模型是仿照徐光啟的蒸汽船做的。
見林越進來,陳墨連忙起身對林越說啟稟大人“江南的馳道已經通到了雲漠河。”話音未落陳墨便展開地圖,之間地圖上麵用紅筆標著三十七個驛站,大人“昨天徐光啟的試航船到了揚川,速度比漕運的快船還要快。”林越聞言點了點頭,還沒等林越張嘴說話,便有人來報,周王帶兵已經到了京城外,林越聽到這個消息一點都不驚訝,早已再意料之中了。隨後林越帶人來到了城牆上。
林越在城牆上遠眺,視野裏出現一隊打著“周”字旗號的騎兵停在了鐵軌旁邊。為首穿金甲的是淮南的周王,沒按規矩提前報備就來了京城。
“周王私下鑄錢,還和蜀王、閩王有往來。”陳墨再林越身後說道。隨後林越下城帶人上了機車往城外開去。
機車減速時,周王的馬已經攔在鐵軌前。他翻身下馬,腰間玉帶上鑲著大塊貓眼石:“林大人好大的排場啊,這鐵疙瘩難道跑得比千裏馬還快?”
林越走下車頭:“王爺此次來京,是要看看格物院的新器械?”
周王皮笑肉不笑的說:“本王是特意來給陛下請安的。聽說陛下身體不好,太醫也沒辦法?”他揮了揮手,隨從抬來個錦盒,“這是西域進貢的雪蓮,或許能管用,也算本王為陛下盡一點綿薄之力。”
林越瞥了眼錦盒,雪蓮的根莖泛著不正常的黑——一看就是用水銀熏過的,看著新鮮,其實有毒。林越接過錦盒:“謝王爺好意,我會交給太醫查驗。”
周王臉色微變:“林大人不信本王?”
“格物院有規矩,所有進獻的東西都要驗毒。”林越指了指機車旁的玻璃管,“這東西能測出上百種毒物,王爺要親眼看看嗎?”
周王訕訕擺手:“不必了,本王還要進宮麵聖,就先走一步了。”當騎兵隊離開時,林越看見周王的親衛偷偷在鐵軌旁做了個記號。
“他們是想要毀了馳道。”陳墨低聲說。
“讓他試試就知道能不能毀了。”林越轉身對工匠說,“在記號那裏埋震天雷,引線接在鐵軌下麵,車輪碾過就會引爆。”
三天後,周王離京。剛過雲漠河,馳道突然塌陷,隨行的十輛輜重車掉進坑裏。林越收到消息時,正在格物院調試新做的車床。
“徐光啟的船怎麽樣了?”他問陳墨。
“已經造出三艘,在運河試航時撞壞了兩座舊石橋。”陳墨遞過地圖,“他想改走海路,從江南直接到滄瀾衛。”
林越在地圖上標出航線:“可以,但得先造燈塔。”他畫出帶反光鏡的塔狀建築,“夜裏點上油燈,反光鏡反出的光能讓船找到方向。”
剛說到這突然有太監闖進來,林大人大事不好了:“陛下……陛下咳血不止,快不行了,你快跟我進宮!”
林越趕到寢宮時,老皇帝已經說不出話了。床前圍著幾位藩王,周王正假惺惺地抹眼淚:“陛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國家就危險了。”
林越撥開人群,把自製的聽診器按在趙衡胸口——那是用銅管和薄膜做的,能聽到內髒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他對太醫說:“用麻黃和杏仁熬湯,再加三錢碘化鉀。”碘化鉀是從海帶裏提煉的,能緩解肺病。
藩王們都愣住了,周王冷笑:“林大人要用妖法害陛下?”
老皇帝突然抓住林越的手,指了指枕頭下的錦盒。林越打開,裏麵竟然是傳國玉璽的——原來真玉璽早就被老皇帝給藏起來了。
“”林越拿起玉璽,這時旁邊的太監喊到陛下有旨“如朕又有不測,則由林越輔政,等新君長大成人。”
周王勃然大怒:“你偽造聖旨!”“來人,給本王將這個亂臣賊子拿下!”
早就埋伏在殿外的親衛正準備衝進去,卻被格物院的工匠攔住。工匠們推著蒸汽驅動的木甲人,雖然行動慢,但刀槍刺不進去。
“王爺想試試開花彈的威力?”林越舉起線膛槍,槍口對準周王的眉心。
周王的刀“哐當”掉在地上,其他藩王也紛紛後退。林越對太監說:“傳旨,所有藩王不得離京,等陛下痊愈再說。”
老皇帝喝下藥湯,呼吸漸漸平穩。林越守在床邊,陳墨進來稟報:“徐光啟從江南送回消息,閩王在沿海私設關卡,攔截過往商船。”
“讓他帶蒸汽船去。”林越眼裏閃過寒光,“把關卡撞了,再放幾炮嚇唬嚇唬閩王。”
半個月後,閩王請罪的奏章送到京城。徐光啟的船不僅撞毀了關卡,還在近海演示發射開花彈,炮彈的威力怕你閩王不得不請罪。
老皇帝能下床時,林越陪他登上城樓。老者遠處的鐵軌上,蒸汽機車正拖著車廂奔馳,格物院的煙囪像樹林一樣立著。
“這些鐵家夥,能保大雍多久?”老皇帝問道。
“不單單隻保大雍無恙。”林越說完用手指著大海的方向,“徐光啟的船已經過了滄溟島,用不了多久,就能帶回海外的物產和技術。”林越陪老皇帝在城樓站了一會就送老皇帝回宮,自己也回了格物院。
此時得周王雖被軟禁在京城,但也沒安分。陳墨拿著截獲周王寫給蜀王的密信,交給林越並說道。啟稟大人周王密信裏說,要聯合北方的蠻族,裏應外合動手。
林雪冷笑一聲“正好一網打盡。”接著又對陳墨說,“讓王虎從嘉峪關回師,徐光啟的船從海路包抄,我帶馳道上的軍隊在中間接應。”
林越在地圖上畫了個大圈,把所有反叛勢力都圈在裏麵。格物院的工匠們連夜趕造武器。
深夜,林越站在高爐前,鐵水映紅了他的臉。他知道,這場較量不隻是權力之爭,更是新舊文明的碰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