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看，”姒啟神色激昂地說道，“普通平民若想進入官場吃皇糧，要麽靠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要麽憑借科舉考試奮力拚搏……而如今，隻要買下一套房子，就有可能為孩子的未來職業發展提供一份堅實的保障！”
    石破天麵色漲紅，急忙認同地說道：“這確實會讓那些百姓對這些房子趨之若鶩！”
    “但現在問題來了，”姒啟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朝廷都囊中羞澀，百姓亦是如此；所以要修建這座全新的工業之城，恐怕隻能先由石匠兄弟會墊付這筆資金了……不過，我可以代表朝廷向你承諾，一旦工程竣工，這些房產將由你們全權負責出售！售價定在一億兩白銀即可，如此一來，你們便可穩賺5000萬兩白銀。”
    石破天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他深知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商機，一旦成功，石匠兄弟會必將飛黃騰達！然而，一想到所需的巨額資金，他的臉上又露出了為難之色。他緩緩轉過頭，目光投向了幾位長老，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可是，我們協會也沒有如此雄厚的資金啊！”
    姒啟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說道：“我聽聞石匠兄弟會與南域各國的錢莊往來密切，關係頗為融洽。倘若向他們借些錢，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石破天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王爺，事情並非您想象的那麽簡單。錢莊雖能借出這筆巨款，但利息高得嚇人啊！如果把利息計算在內兩厘，十年下來，利息將是本金的兩倍之多！我若借5000萬，到期恐怕要償還1億5000萬白銀啊！”
    姒啟卻胸有成竹地笑道：“石會長不必擔憂，根本無需十年！一年以內便可完工！按照你們協會的利息優惠，最多連本帶利還6000萬兩銀子。”
    “王爺，您莫不是在開玩笑吧？”石破天滿臉驚愕地說道，“如此大規模的城市建設，怎麽可能在短短一年內完工？僅僅是準備材料，至少就得花費5年時間！施工周期更是長達5年之久啊！”
    姒啟神色鎮定，有條不紊地解釋道：“石會長有所不知，如今朝廷的工廠正在全力生產一種神奇的交通工具——蒸汽火車。這些交通工具每次能夠運載上千噸的木材和石材，其運輸能力超乎想象。倘若再加上修建鐵路所需的時間，我堅信，四個月內便可將所有的木材全部運抵施工現場。”
    “真有如此神奇的車輛？王爺，您不會是在哄騙我吧？”石破天滿臉狐疑地問道。
    “石會長若是不信，大可問問魯大人。”姒啟神色坦然地說道，“我姒啟何時在這種關乎國家大事的問題上開過玩笑、說過謊話？相信用不了一個月，您就能親眼看到那些巨大的鐵車風馳電掣般地行駛在帝都的大街小巷！”
    “即便如此，這五層高樓的施工難度依然巨大啊！”石破天依舊憂心忡忡地說道，“而且今年白虎國來犯，我們根本沒有收到多少糯米，沒有糯米灰，這工程根本無法開工啊！”
    姒啟淡然說道：“你看最後一頁，那裏有一種特殊的黏合劑，它不需要使用糯米就能將石磚粘合起來。”
    石破天快速地翻到最後一頁，隻見一張圖紙呈現在眼前，這並非尋常的建築設計圖，而是一種全新的泥漿製作方案。他看見設計圖紙上對水泥的描述，價格低廉，凝結時間可控、強度高、適應性強、施工便捷、維護成本低。看見這些石破天眼睛突然睜大，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這是什麽？”石破天抬起頭，疑惑地看向對麵的人，眉頭微蹙。
    “它叫做水泥！”
    “水泥？是一種用來砌牆的黏土嗎？”
    “它並非是黏土，不過用它砌牆比糯米灰更堅固，成本還更低！一般可以將它混在砂子中，使其替代現有的糯米灰。”
    “哦？竟有如此廉價好用的東西？我怎麽從未聽聞？”石破天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算盤不停地計算，嘴裏念念有詞，隨後又不停地搖頭，臉上露出貪戀的神情。
    姒啟笑著，眼睛眯成一條縫，耐心地解釋：“這是我們工廠研發的成果，倘若您有意承接這個單子，我定會全程教您如何製作這種水泥！”
    石破天看著圖紙上的化學方程式以及用化學專業術語標注的加工方法，眉頭緊鎖，撓了撓後腦勺，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這要怎麽做？看起來圖紙很複雜。”
    姒啟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自信地說：“這是我個人的獨特標注，除了我，沒人能看得懂！”
    石破天對水泥興致頗高，眼睛亮了起來，自從秋浦關一戰後，幾乎整個青龍國都對姒啟發明的東西深信不疑。他決定順著姒啟的思路繼續談下去，心中暗自想著看看這位少年還能帶來什麽新奇玩意兒……
    姒啟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說道：“對於高樓的施工難題，我早已想好了解決之策。朝廷的機械製造廠特意研製了一些先進的工具，定能助你們一臂之力。例如，特製的手推車能夠大幅提高材料的周轉效率，高效的泥漿攪拌器可以快速生產出大量優質的泥漿，還有那神奇的蒸汽式離心機，能夠通過管道直接將泥漿輸送到五樓，用於屋頂的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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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又是什麽玩意兒？”石破天指著一旁的腳手架，驚訝地問道，“居然能讓工人站到那麽高的地方施工！”
    “這是腳手架，它可以輕鬆拆卸和組裝，方便實用。工人們站在上麵施工，能夠大大加快施工進度！”姒啟耐心地解釋道。
    “王爺，這些工具簡直太奇妙了！”石破天眼中滿是讚歎之色，“有了它們，確實能夠極大地提高我們工匠的修建速度！隻是，不知這些工具在工程結束後……能不能……能不能……”石破天一邊說著，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貪婪之色。
    姒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著說道：“石會長放心，這些工具在工程結束後，全部贈送給石匠兄弟會！隻要是為了我們青龍國的建設與發展，今後這些工具將會源源不斷地提供給你們，並且還會不斷地進行改良和升級，進一步提高你們的施工效率和施工安全；”
    石破天聽聞此言，心中大喜，連忙拿起算盤，開始仔細地計算起來。然而，算著算著，他的臉色又變得凝重起來，不住地搖著頭，隨後說道：
    “王爺，即便有了這些便利條件，可那些百姓也根本不可能一次性拿出如此巨額的房款啊！”
    “這有何難？”姒啟笑著說道，“可以讓他們分期付款啊！”
    “分期付款？這該如何操作？”石破天滿臉困惑地問道，“如果延長了支付時間，我們欠錢莊的錢豈不是要更久才能還清？那利息豈不是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多？”
    姒啟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釋道：“石會長不妨這樣，將錢莊的利息通過分期的方式巧妙地轉嫁給百姓。”
    “王爺，此話怎講？”石破天好奇地問道。
    “打個比方，”姒啟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們將房子定價為1億，每套房子售價100兩銀子。百姓辛苦勞作一年，大概能攢下30兩銀子，那麽他們可以先支付30兩銀子作為首付，剩下的70兩銀子則可以分3年還清。由於是分期還款，所以需要額外支付錢莊利息。如此一來，最後他們總共需要償還的本金和利息為138兩銀子，平均每年至少要還46兩銀子。這樣一來，錢莊的利息便轉嫁到了百姓頭上，即便我們多借了3年，又有何妨？畢竟利息不是我們支付！”
    “可是，倘若百姓無力償還後續房貸，又當如何？”石破天擔憂地問道。
    “這也簡單，”姒啟神色平靜地說道，“若是百姓還不起房款，便將作為抵押物的房子收回，貸款人債務清零，重新將房子賣給有需要的人！”
    石破天問：“倘若房價下跌，百姓不願意還房貸？這種情況下何不如先將房屋拍賣他人，剩餘不足的部分讓他們繼續背負償還？”
    姒啟猛的搖頭，否決道：“我們開發的房子給百姓分期付款，差不多就是我們也做錢莊生意在幫百姓修房子。這個分期付款大概就是當鋪抵押的生意，石會長你不妨換個思路。房主用房子做抵押物換得了未來的錢，倘若房主認為未來的錢不值得購買房子，他停止還貸款的行為就相當於拒絕贖回典當物，那麽相當於當鋪的死當。死當一旦旅行，那麽結果就是他將房子還給我們，而且前麵他還的錢款利息不就是你的利潤了嗎？你又把不退本金給他，如此就算錢貨兩清了。當鋪既然將房子作為典當物，並且給了當金，那麽就明白別人不交贖金的行為就是死當。如果當鋪因此虧錢，那麽就是當鋪小二對典當物的估價出了問題，不應當將這種職業問題轉嫁到百姓身上。既然是生意，雙方都要承擔一定的風險，就算未來房子貶值了，錢莊就應當給買房的人的房貸金額下調，不貸給他們那麽多錢不就行了嗎？如果錢莊非要貸那麽多錢給百姓，那麽就證明錢莊的估值人員眼光不行，算是做一筆虧損的貸款生意，我們承擔一部分又如何？畢竟我們一開始賺了百姓的利息，不能既要利潤，又不願意承擔虧損的風險，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的生意？”
    石破天聽後，仔細地思索了一番，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這……好像確實是個可行的辦法！那為什麽不直接我畫一塊地，就開始詔告預售，提前向老百姓收費呢？這樣我們現金流也更加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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