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青嵐烽火急，逆鱗藏玄機
    馬蹄踏碎晨露，卷起一路煙塵。葉塵等人快馬加鞭，朝著青嵐城疾馳。藥穀三位長老率領的百名弟子緊隨其後，青色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雖人數不多，卻氣勢凜然。
    沈浪勒住韁繩，與葉塵並行，長槍斜背在身後，槍尖的寒光映著他凝重的側臉：“按我們的腳程，最快也要明日傍晚才能到青嵐城。就怕...來不及。”
    幽冥教行事狠辣，既已圍困青嵐城，定然不會給他們太多喘息的時間。葉塵掌心摩挲著那封染血的信箋，城主信中隻說城破被困，卻未提具體傷亡，這讓他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放心，青嵐城的護城陣法雖不算頂尖，但支撐幾日還是沒問題的。”冷無霜催動靈力注入馬腹，坐騎速度又快了幾分，“而且幽冥教的目的是葉兄和蛟龍逆鱗，在沒見到人之前，他們不會輕易屠城。”
    李乘風從懷中取出一張泛黃的地圖，展開後指著上麵的標記：“前麵三十裏有處岔路，走右側山道可節省近半日路程，隻是那條路地勢險峻，常有妖獸出沒。”
    “就走山道。”葉塵毫不猶豫，“多耽擱一刻，城中百姓就多一分危險。至於妖獸...正好給我們練練手。”他話音剛落，腰間的蛟龍逆鱗突然微微發燙，藍光若隱若現。
    葉塵心中一動，握住逆鱗。不同於以往溫和的暖意，這次的熱度中竟夾雜著一絲微弱的刺痛，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麵掙脫出來。他下意識地運轉靈力探查，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了回去。
    “怎麽了？”蘇瑤塞給他的藥囊被逆鱗的藍光映照，袋中幾枚丹藥竟隱隱發出共鳴般的輕顫。葉塵眉頭微蹙，將方才逆鱗異動之事簡略說了一遍。
    李乘風湊近查看，眼中閃過訝異：“這逆鱗...似乎比之前更亮了些。”他記得在石室中時，逆鱗的藍光雖盛，卻帶著一種沉靜之感，而此刻，藍光中竟透著幾分躁動。
    藥穀為首的青須長老策馬跟上，他須發皆白，卻精神矍鑠，目光落在葉塵腰間的逆鱗上，沉吟道：“蛟龍逆鱗乃水族至寶，蘊含上古靈力，往往能感知到危險或機緣。它此刻異動，或許不隻是因為青嵐城的危機。”
    “長老的意思是？”葉塵追問。
    “老朽曾在藥穀古籍中見過記載，蛟龍逆鱗與玄冰玉相生相克，若兩者距離相近，會產生強烈的靈力共鳴。”青須長老捋著胡須，“之前在石室，逆鱗與靈兒的玉佩共鳴，老朽隻當是巧合，如今想來，或許那玉佩中...藏著玄冰玉的氣息？”
    葉塵心中劇震。城主信中最後提到，玄冰玉的線索已略有眉目，還說此事與幽冥教的起源有關。而方才那黑衣少年帶來的信，分明是在幽冥教突襲後送出的，城主特意提及玄冰玉，顯然此事至關重要。
    “玄冰玉到底是什麽？”冷無霜忍不住問，“為何幽冥教和藥穀古籍都對它如此關注？”
    青須長老歎了口氣：“玄冰玉並非凡物，傳聞是上古時期女媧補天時遺落的一塊寒玉，蘊含極致的陰寒之力，能凍結萬物，亦能滋養靈根。但它最奇特之處，是能與世間至寶產生感應，甚至...開啟某些塵封的秘境。”
    “開啟秘境？”沈浪眼睛一亮，“難道幽冥教的目的不隻是蛟龍逆鱗，還有玄冰玉和它能開啟的秘境？”
    “極有可能。”青須長老點頭，“幽冥教修煉陰邪功法，玄冰玉的陰寒之力對他們而言是大補之物。更重要的是，傳聞秘境中藏有上古修士的傳承，若被他們得到，後果不堪設想。”
    葉塵握緊逆鱗，指尖傳來的溫度越來越高。他忽然想起白衣老者的話——靈兒的玉佩是其母以木靈根本源煉化，而其母是藥穀聖女。若玉佩中真有玄冰玉的氣息，那靈兒的母親，甚至整個藥穀聖女一脈，恐怕都與玄冰玉有著不為人知的聯係。
    “那黑影說靈兒是打開玄冰玉的關鍵...”葉塵低聲自語，心中愈發擔憂。他們離開後，藥穀的防衛雖加強，但那黑影行蹤詭秘，顯然對藥穀極為熟悉，靈兒和焚天獸恐怕仍身處險境。
    “葉兄，別想太多。”李乘風拍了拍他的肩膀，“藥穀有白衣穀主坐鎮，還有焚天獸在，那黑影若敢妄動，定然討不到好。我們現在最該做的，是盡快趕到青嵐城，解了眼前的危機。”
    葉塵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雜念。他催動靈力注入逆鱗，試圖安撫那股躁動，卻沒想到逆鱗的藍光突然暴漲，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與此同時，他腦海中閃過無數破碎的畫麵——冰封的山脈，發光的玉塊，還有一個模糊的女子身影，正對著他輕輕招手。
    “葉兄！”沈浪驚呼一聲，想要靠近，卻被藍光彈開。
    藍光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數息時間，逆鱗便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的異動從未發生。葉塵晃了晃頭，那些破碎的畫麵如同潮水般退去，隻留下一陣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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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事吧？”冷無霜關切地問。
    “無妨。”葉塵揉了揉眉心，心中卻翻起驚濤駭浪。他剛才在那些畫麵中，清晰地看到了玄冰玉的模樣——一塊通體剔透、散發著寒氣的玉石，正嵌在一座冰封宮殿的中央。而那宮殿的壁畫上，刻畫的圖案竟與蛟龍逆鱗上的紋路隱隱相合。
    “我好像...知道玄冰玉在哪了。”葉塵沉聲道。
    眾人皆是一驚。
    “在哪？”
    “一座冰封的宮殿，具體位置不清楚，但逆鱗似乎能感知到它的方向。”葉塵看向青嵐城所在的方位，“而且...那宮殿的方向，似乎與青嵐城有關。”
    青須長老眼中精光一閃：“如此說來，幽冥教圍攻青嵐城，或許不隻是為了引你現身，更是為了尋找玄冰玉的下落？”
    這個猜測讓局勢變得更加複雜。若幽冥教早已知道玄冰玉與青嵐城有關，那他們的準備恐怕遠比眾人想象的要充分。
    正說著，前方山道突然傳來一陣腥風。數頭體型龐大的黑熊從兩側密林竄出，攔住了去路。這些黑熊皮毛呈灰黑色，雙目赤紅，嘴角流著涎水，顯然是被靈力驚擾的妖獸。
    “區區幾隻二階妖獸，也敢攔路？”沈浪冷哼一聲，正欲拔槍，卻被青須長老攔住。
    “沈小友稍安勿躁。”青須長老示意身後弟子上前，“讓他們練練手也好，省得到了青嵐城手生。”
    隨著長老一聲令下，十餘名藥穀弟子立刻躍下馬背，手中浮現出各式法器——有的持劍，有的握杖，還有的直接催動木靈根，藤蔓從地底鑽出，如同靈蛇般纏向黑熊。
    藥穀弟子雖以煉丹聞名，但修為紮實，配合默契。劍光閃爍，藤蔓飛舞，不過片刻功夫，幾頭黑熊便哀嚎著倒地，被木刺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收拾幹淨，繼續趕路。”青須長老淡淡道。
    弟子們迅速清理戰場，一行人再次啟程。隻是經過這番耽擱，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
    夜幕降臨，山林間升起薄霧，能見度越來越低。葉塵勒住馬，示意眾人停下：“前麵地勢開闊，容易埋伏，我們先休息片刻，等天亮再走。”
    連續趕路十幾個時辰，人困馬乏，確實需要休整。眾人尋了處背風的山坳，升起篝火。藥穀弟子取出幹糧和水囊分發給眾人，青須長老則取出三枚瑩白的丹藥，遞給葉塵、沈浪和冷無霜：“這是凝神丹，能恢複靈力，你們先用著。”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的靈力順著喉嚨流入丹田，疲憊感頓時減輕不少。葉塵正欲道謝，腰間的蛟龍逆鱗突然再次發燙，這次的熱度比之前更甚，藍光穿透衣物，在地麵投下一道扭曲的光影——那光影指向的方向，正是青嵐城！
    “有情況！”李乘風猛地站起身，握緊了腰間的長刀。
    眾人立刻戒備起來。篝火劈啪作響，映著每個人緊繃的臉龐。山風吹過林梢，帶來遠處隱約的馬蹄聲，而且不止一隊！
    “是幽冥教的人！”冷無霜凝眸望去，黑暗中隱約能看到數道黑色身影正朝著這邊疾馳，“至少有五十人！”
    藥穀弟子迅速結成陣法，木靈根靈力流轉，形成一道淡綠色的防護罩。青須長老站在陣前，手中握著一根翠綠的法杖，沉聲道：“看來他們早就料到我們會走這條山道，特意在此設伏。”
    沈浪橫槍立馬，槍尖直指來人：“來得正好，省得我們到了青嵐城再找他們算賬！”
    葉塵卻眉頭緊鎖。幽冥教既然知道他們的行蹤，為何隻派五十人來？這點人手，根本不足以攔下他們，更別說奪取蛟龍逆鱗了。這其中，恐怕有詐。
    “小心有埋伏！”葉塵揚聲道，同時將靈力注入逆鱗。藍光再次暴漲，這一次，他清晰地感知到，在前方埋伏的黑衣人後方，還有兩股更為強大的氣息，正隱匿在密林之中，如同蟄伏的毒蛇。
    “果然有貓膩。”李乘風冷笑一聲，長刀出鞘，“看來是想先派些小嘍囉消耗我們的靈力，再讓高手出手。”
    說話間，黑衣人已衝到近前。為首的是個獨眼男子，臉上帶著一道猙獰的疤痕，手中握著一把骨刃，獰笑道：“葉塵，沒想到吧？教主早就猜到你會走這條路，特意讓我們來‘迎接’你。識相的，就乖乖交出蛟龍逆鱗，或許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廢話真多。”冷無霜指尖凝結出數道冰錐，揮手射出，“有本事就自己來拿！”
    冰錐帶著破空之聲，直取獨眼男子麵門。男子卻不閃不避，骨刃一揮，竟將冰錐悉數劈碎。他身後的黑衣人也紛紛出手，各式陰邪法器和功法朝著防護罩砸來，綠光大震，顯然承受著不小的壓力。
    “讓他們嚐嚐烈陽真火的厲害！”沈浪縱身躍起，長槍上燃起熊熊烈火，朝著人群中刺去。火焰遇著那些陰邪法器，竟發出滋滋的灼燒聲，幾個黑衣人躲閃不及，瞬間被燒成了焦炭。
    葉塵沒有貿然出手，而是緊盯著密林深處那兩股強大的氣息。其中一股陰冷刺骨，帶著濃鬱的血腥味，顯然修煉的是幽冥教的核心功法；另一股則更為詭異，氣息忽強忽弱，仿佛能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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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須長老，左側交給你們，右側我來應付。”葉塵低聲道，“注意保護好弟子們，對方的高手可能隨時會出手。”
    “放心。”青須長老點頭，法杖一揮，數根巨木從地底鑽出，將左側的黑衣人攔住。
    葉塵不再猶豫，身形一閃，朝著右側密林衝去。果然，兩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從林中竄出，直取他的後心。
    “早就等你了！”葉塵猛地轉身，腰間的蛟龍逆鱗自動飛出，藍光形成一道護盾，擋住了兩人的攻擊。
    “咦？這逆鱗的力量，似乎比傳聞中更強。”其中一個黑衣人發出沙啞的聲音，他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看不清麵容，隻能看到一雙閃爍著綠光的眼睛。
    另一個黑衣人則直接出手，手中凝結出一團濃鬱的黑霧，黑霧中隱約有無數冤魂在嘶吼，朝著葉塵撲來：“管他強不強，隻要拿到手，獻給教主，我們就能得到無上功法！”
    葉塵冷哼一聲，左手捏訣，右手握住逆鱗。藍光與他的靈力融為一體，化作一把鋒利的光刃，朝著黑霧斬去。光刃所過之處，黑霧如同冰雪消融般退散，那些冤魂發出淒厲的慘叫，瞬間魂飛魄散。
    “不可能！你的靈力怎麽可能克製我的幽冥鬼爪？”黑袍人失聲驚呼。
    葉塵沒有回答，光刃再揮，直取兩人要害。他能感覺到，逆鱗在接觸到幽冥教功法時，似乎變得更加興奮，藍光中的力量也愈發純粹。看來青須長老說得沒錯，蛟龍逆鱗與玄冰玉相生相克，而幽冥教的功法源自玄冰玉的陰寒之力，自然會被逆鱗克製。
    抓住這一點，葉塵的攻擊愈發淩厲。兩道黑袍人雖修為不弱，卻在逆鱗的藍光下處處受製，漸漸落入下風。
    與此同時，另一側的戰鬥也已白熱化。沈浪的烈陽真火對幽冥教修士克製極大，加上藥穀弟子的陣法相助，五十名黑衣人已死傷過半。獨眼男子見勢不妙，虛晃一招，轉身欲逃。
    “想跑？”冷無霜身形如電，追了上去，指尖冰霧彌漫，瞬間將他的雙腿凍結。
    “啊！”獨眼男子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沈浪上前一腳將他踩住，槍尖抵住他的咽喉：“說！幽冥教在青嵐城到底布了什麽局？還有多少人？”
    獨眼男子死死咬著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竟想咬碎藏在口中的毒藥。冷無霜眼疾手快，一道冰錐射穿他的手掌，劇痛讓他動作一滯。
    李乘風上前，封住了他的經脈，冷聲道：“別耍花樣，老實交代，或許還能留你一命。”
    獨眼男子看著周圍倒下的同伴，又看了看抵在咽喉的槍尖，終於崩潰，斷斷續續地說道：“教...教主親自坐鎮青嵐城，帶了...帶了五百教眾，還有...還有三位護法...”
    五百教眾，三位護法！這個數字讓眾人臉色驟變。藥穀雖派了三位長老和百名弟子，但與幽冥教的兵力相比，仍處於劣勢。
    “玄冰玉呢？你們是不是在找玄冰玉？”葉塵解決了那兩個黑袍人，走了過來，目光銳利地盯著獨眼男子。
    獨眼男子渾身一顫，顯然沒想到他會知道玄冰玉的事，支支吾吾道：“我...我不知道什麽玄冰玉...我隻是奉命行事...”
    葉塵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催動靈力注入逆鱗。藍光閃過，獨眼男子突然發出痛苦的哀嚎，身體劇烈抽搐起來，口中不斷湧出黑血。
    “你對他做了什麽？”冷無霜驚訝道。
    “蛟龍逆鱗的靈力能克製幽冥教的功法，也能刺激他們體內的陰寒之氣。”葉塵淡淡道，“他若不說，這股寒氣就會凍碎他的經脈。”
    果然，獨眼男子在地上滾了幾圈後，終於承受不住，斷斷續續地喊道：“我說！我說！玄冰玉...玄冰玉就在青嵐城的地下...教主說，隻有蛟龍逆鱗才能打開通往玄冰玉的入口...”
    青嵐城地下？葉塵心中一動。他在青嵐城待了數年，從未聽說過地下有什麽秘境。
    “入口在哪？”
    “我不知道...隻有教主和幾位護法知道...”獨眼男子氣息越來越弱，“教主還說...隻要拿到玄冰玉和蛟龍逆鱗，就能...就能喚醒沉睡的先祖...”
    話音未落，他突然眼睛一翻，徹底沒了氣息。竟是被體內的寒氣凍斃了。
    葉塵皺眉，獨眼男子的話雖然零碎，卻透露出一個重要信息——幽冥教的目的，不僅僅是玄冰玉和蛟龍逆鱗，似乎還與他們的先祖有關。而那所謂的先祖，很可能就沉睡在青嵐城地下的秘境中。
    “看來我們必須盡快趕到青嵐城了。”李乘風沉聲道，“若讓他們真的喚醒什麽先祖，後果不堪設想。”
    青須長老清點了一下弟子傷亡，還好隻是輕傷幾人，並無大礙。他走到葉塵身邊，看著地上獨眼男子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幽冥教的勢力，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龐大。這獨眼男子的修為，在教中最多隻能算中層，卻已有靈師後期的實力。那所謂的教主和護法，恐怕至少是靈王境界。”
    靈王境界，在整個大陸都算得上是頂尖高手。他們這邊，葉塵和三位長老勉強能達到靈王初期，沈浪和冷無霜是靈師巔峰，李乘風是靈師後期，這樣的陣容，想要對抗幽冥教的教主和護法，恐怕勝算不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葉塵握緊逆鱗，藍光在他掌心跳躍，“無論他們有多少高手，我們都必須去救青嵐城的百姓。而且...我總覺得，這蛟龍逆鱗中，還藏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剛才在與黑袍人戰鬥時，他隱約感覺到，逆鱗似乎在引導他去某個地方，而那個地方，正是青嵐城。
    休息片刻，眾人再次啟程。經過剛才的戰鬥，誰都沒有了睡意，隻想著盡快趕到青嵐城。
    夜色漸深，月上中天。當他們翻過最後一座山崗時，遠遠地，終於看到了青嵐城的輪廓。隻是此刻的青嵐城，已不複往日的繁華，城牆之上火光衝天，隱約能聽到廝殺之聲。
    “城破了？”冷無霜失聲驚呼。
    葉塵心中一緊，策馬狂奔：“快！我們去看看！”
    距離越近，空氣中的血腥味就越濃。城門口的護城陣法已破碎，殘垣斷壁間，到處是倒伏的屍體，有青嵐城的士兵，也有幽冥教的黑衣人。
    “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沈浪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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