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太妃的神助攻,朕的家底全靠“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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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了!”
    靜太妃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盞都跳了起來。
    那氣勢,比林休還要霸氣幾分。
    “妙真你說得對!什麽體麵不體麵的,手裏有錢才是硬道理!為了哀家的乖孫,這生意,哀家入了!”
    林休在一旁剝橘子的手微微一抖。
    好家夥。
    這就策反了?
    剛才還是一副“皇家尊嚴不可侵犯”的老太妃,轉眼就變成了“寵孫狂魔”兼“合夥人”。
    李妙真這洗腦能力,不去搞傳銷真是屈才了。
    “母妃英明!”
    李妙真大喜過望,要不是腰疼,她恨不得跳起來給太妃一個熊抱,“那咱們說定了!您以這些字畫古董入股,占兩成幹股!以後銀行的分紅,少不了您的!”
    “兩成不兩成的無所謂。”
    靜太妃擺了擺手,既然開了竅,她的思路也瞬間打開了。
    她在宮裏混了這麽多年,那也不是吃素的。宮鬥那一套她是行家,但這商業那一套,一旦捅破了窗戶紙,她發現其實跟宮鬥也沒什麽兩樣。
    無非就是掠奪資源,整合資源,利用資源。
    靜太妃壓低了聲音,湊到李妙真麵前,那表情,像極了一個正在密謀造反的陰謀家:
    “妙真啊,光是哀家這兒這點東西,怕是不夠撐場麵吧?”
    “呃……確實有點少。”李妙真老實回答,“要是能再多幾件鎮場子的重器就好了。”
    “那你知不知道,這宮裏誰的寶貝最多?”靜太妃神秘兮兮地問道。
    “陛下?”李妙真看向林休。
    林休攤手:“朕的私庫比臉都幹淨。”
    “那是以前。”靜太妃白了兒子一眼,然後指了指西邊,“壽安宮那個老妖婆,那才是真正的富得流油!”
    壽安宮。
    太後。
    李妙真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太後那兒?”
    “沒錯!”靜太妃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那個老妖婆把持後宮這麽多年,什麽好東西沒往她那兒撈?前朝王羲之的字,唐朝的唐三彩,還有那一對兒據說能換半個城的夜明珠……都在她那私庫裏發黴呢!”
    李妙真聽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這哪裏是太後,這分明是個超級大寶藏啊!
    但是……
    “母妃,那可是太後啊。咱們總不能直接去搶吧?”李妙真雖然愛財,但也知道輕重。現在跟太後還沒徹底撕破臉,直接上門搶劫,怕是不太合適。
    “搶什麽搶?咱們是讀書人,能幹那種粗魯的事嗎?”
    靜太妃理了理鬢角,恢複了那副端莊的模樣,隻是嘴角那一抹算計的笑容怎麽也掩飾不住:
    “那老妖婆最近不是身體不好嗎?哀家聽說她最近在禮佛,想給那個三歲的小傀儡祈福。既然要祈福,那就得顯誠心啊。”
    “回頭哀家就讓人去吹吹風,說這些身外之物太重,壓了福報。讓她把那些寶貝‘捐’出來,給天下百姓祈福,給咱們的大聖朝積德。”
    “這就是咱們的‘慈善基金’啊!”
    李妙真秒懂,激動得直拍大腿,“母妃,您這招‘道德綁架’……哦不,是‘慈悲為懷’,簡直太高了!”
    “還有啊。”靜太妃繼續補刀,“上次借著處理春桃那檔子事,哀家順手把內務府管庫房的那幾個老貨都敲打了一遍。現在她們為了保命,早就暗地裏向哀家遞了投名狀。隻要咱們這邊給個眼神,讓她們配合演場戲,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靜太妃給了李妙真一個“你懂的”眼神。
    這叫什麽?
    這就叫溫水煮青蛙!
    這就是宮鬥冠軍的實力!
    李妙真看向靜太妃的眼神,已經從敬重變成了崇拜。
    這哪裏是婆婆,這簡直就是親媽啊!
    “行了行了,那些是以後的事。”
    林休終於剝完了最後一個橘子,塞進嘴裏,拍了拍手站起來,“既然母妃都發話了,那咱們就別客氣了。來人!”
    “奴才在!”
    早就候在殿外的小凳子帶著一幫太監魚貫而入。
    “搬!”
    林休大手一揮,指著滿屋子的古董字畫,那架勢,比土匪還土匪,“凡是皇貴妃看上的,統統搬走!送到乾清宮去!”
    “哎!輕點!那個瓶子五千兩呢!”
    “那個硯台!小心點!那是端硯!磕壞了個角我就把你賣了!”
    李妙真雖然動不了,但這嘴可沒閑著,坐在軟榻上充當起了現場總指揮。
    太監們一個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這搬的哪是東西啊,這搬的是這位姑奶奶的命根子啊。
    很快,外間的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
    李妙真的目光,再次落回了那幅《春江水暖圖》上。
    “陛下,那個……”
    她指了指牆上。
    那幅畫掛得很高,接近房梁。而且因為年代久遠,紙張已經泛黃發脆,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了。
    幾個太監架著梯子爬上去,手還沒碰到畫軸,那畫就微微晃了一下,掉下來幾片碎紙屑。
    “哎喲!”
    下麵的李妙真驚叫一聲,心疼得直抽抽,“別碰!別碰!那是錢啊!碎了一塊就不值錢了!”
    太監們嚇得不敢動了,僵在梯子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這畫紙太酥了,根本受不得力。”
    靜太妃也皺起了眉頭,“要是強行取下來,怕是要毀了。”
    李妙真急得直咬嘴唇。
    難道眼睜睜看著這五十萬兩掛在牆上取不下來?這比殺了她還難受啊!
    “陛下……”
    她可憐巴巴地看向林休。
    林休歎了口氣。
    這就叫什麽?這就叫不僅要賣身,還得賣藝。
    “行了,都退下吧。”
    林休揮了揮手,示意那幾個太監下來。
    太監們如蒙大赦,趕緊溜了下來。
    林休走到牆下,抬頭看了看那幅畫。
    確實,這畫紙已經脆得跟薯片差不多了,外力稍微一碰就會碎。但這難不倒他。
    他現在可是先天大圓滿。
    什麽是先天?
    那是對天地元氣的絕對掌控。
    林休並沒有什麽大動作,隻是隨意的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五指微微張開。
    “起。”
    他輕聲吐出一個字。
    下一刻,殿內的空氣仿佛突然變得粘稠起來。
    一股無形的、極其柔和的氣流,在殿內憑空生出。
    這氣流不像是風,倒像是一雙溫柔的大手,輕輕地、小心翼翼地包裹住了那幅畫。
    沒有風聲。
    沒有震動。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那幅掛在房梁下的《春江水暖圖》,竟然自己動了。
    它像是被什麽東西托著一樣,緩緩地脫離了掛鉤。
    整幅畫在空中平穩地展開,連畫角都沒有卷曲一下,更別說掉紙屑了。
    它就這麽飄飄蕩蕩地落了下來。
    速度極慢,極穩。
    就像是一片羽毛落在水麵上。
    林休甚至連腳步都沒挪一下,那畫就乖乖地飄到了他的麵前,懸浮在半空中。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畫軸。
    氣流散去。
    畫卷穩穩地落入掌心。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舉重若輕。
    靜太妃看得目瞪口呆,手裏的佛珠都忘了轉。她知道兒子厲害,但沒想到厲害到了這種程度。這一手隔空取物,控製力之精準,簡直聞所未聞。
    李妙真更是看得兩眼發直。
    她不懂什麽武道境界,她隻知道,這一招……太帥了!
    這簡直就是為了偷……哦不,為了取寶而生的神技啊!
    “給你。”
    林休隨手把畫卷卷好,遞給還在發呆的李妙真,“以後這種體力活,記得加錢。”
    李妙真抱著那幅畫,像是抱著個金娃娃,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加!必須加!今晚……哦不,等臣妾腰好了,一定好好犒勞陛下!”
    林休挑了挑眉,湊到她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那朕可記下了。下次,朕要玩點新花樣。”
    李妙真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想到了什麽不可描述的畫麵。
    “行了,搬完了就走吧。”
    林休再次彎下腰,一把將李妙真連人帶畫再次抱了起來。
    “母妃,兒臣告退了。您接著補覺吧,等孫子出來了再來給您請安。”
    說完,他抱著李妙真,在一眾太監宮女崇拜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慈寧宮。
    靜太妃站在門口,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還有那個被他護在懷裏的兒媳婦,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堅定。
    “翠雲。”
    “奴婢在。”
    “傳哀家的話,告訴內務府那幾個老貨,她們表忠心的時候到了。”
    靜太妃整理了一下衣袖,語氣變得清冷而威嚴,“既然孩子們要搞大事,那哀家當初借著‘清理壽安宮’順手埋下的釘子,也該啟用起來了。太後那個老妖婆的庫房……哼,哀家也早就想去逛逛了。”
    ……
    回乾清宮的路上。
    李妙真窩在林休懷裏,手裏緊緊抱著那幅畫,心情好得飛起。
    雖然身體還是疼,但心裏美啊。
    這一趟,不僅搞定了婆媳關係,還拉到了一個強力合夥人,更重要的是,搞到了第一筆啟動資金(字畫版)。
    “陛下。”
    “嗯?”
    “臣妾突然覺得,您剛才那一招,真的很有用。”
    “廢話,先天大圓滿能沒用嗎?”
    “不,臣妾是說……”李妙真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林休,“以後咱們要是去抄貪官的家,有您這一手,連牆皮裏的銀票都能吸出來吧?絕對不會有遺漏!”
    林休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把這位皇貴妃扔出去。
    合著朕這一身驚天動地的修為,在你眼裏就是個“人形吸塵器”?
    專門用來吸錢的?
    “陛下,那個,臣妾剛才算了算,要是把太後那兒的夜明珠弄來拍賣,起拍價定多少合適呢?一萬兩是不是太少了?……””
    “閉嘴。”
    “遵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