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陸昭的心魔初現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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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夜襲驚變,九獄引途
夜色再次籠罩幽影總壇時,總壇周圍的“天羅陣”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陸昭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抓起煞劍就衝出門外——警報聲是從總壇西側傳來的,那裏是煞力儲藏室的方向。
“怎麽回事?”陸昭衝到西側,看到墨攻正帶著弟子們與一群黑衣人戰鬥。這些黑衣人都穿著判官殿的夜行衣,手裏拿著冥氣凝聚的匕首,目標明確,就是衝著煞力儲藏室去的。
“是判官殿的突襲!”墨攻大喊著,手中的機關傘射出一排弩箭,刺穿了兩名黑衣人的喉嚨,“他們的目標是儲藏室裏的‘煞晶’,不能讓他們得手!”
陸昭立刻加入戰鬥,煞劍一揮,黑紫色的煞力劈開了三名黑衣人的圍攻。可就在這時,一名黑衣人突然朝著他撲過來,手中的匕首上纏著黑色的冥氣,直取他胸口的鐵片——顯然,這些人的真正目標不是煞晶,而是他的鐵片!
“小心!”墨攻突然衝過來,推開了陸昭,自己卻被匕首劃到了胳膊,黑色的冥氣立刻順著傷口往他體內鑽。“墨攻!”陸昭驚呼一聲,揮劍斬斷了黑衣人的手臂,然後將一絲溫和的煞力注入墨攻的體內,幫他壓製冥氣。
“我沒事。”墨攻咬著牙,臉色蒼白,“這些人不對勁,他們好像知道你的鐵片在胸口。”
陸昭心裏一沉,他看向剩下的黑衣人,發現他們都在盯著他的胸口,眼神裏充滿了貪婪。“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什麽要搶我的鐵片?”他大喝一聲,煞力在周身凝聚成一道屏障。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摘下臉上的麵罩——竟是趙乾的副手,李冥!“陸昭,別裝糊塗了!你手裏的是九獄鑰碎片,殿主說了,隻要拿到它,就能打開九獄塔的核心!識相的就把碎片交出來,不然今天就讓幽影總壇變成廢墟!”
九獄鑰碎片!陸昭終於確認了鐵片的身份。他握緊鐵片,心裏的戰意更盛:“想要碎片,先過我這關!”
李冥冷哼一聲,揮手讓身後的黑衣人衝上來。這些黑衣人都是判官殿的精銳,體內的冥氣比之前的冥傀更強,而且配合默契,很快就將陸昭他們圍了起來。陸昭揮舞著煞劍,斬殺了一名又一名黑衣人,可體內的煞力卻因為連續戰鬥而變得躁動,心魔又開始蠢蠢欲動。
“阿昭,你打不過他們的。”黑衣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接納我,我幫你殺了他們,幫你拿到所有的九獄鑰碎片!”
陸昭的眼前開始模糊,他看到阿燼站在黑衣人的身後,正對著他笑:“阿昭,別再掙紮了,跟我走吧,我們一起回蒼梧城。”
“不!我不能跟你走!”陸昭大喊著,試圖擺脫幻境,可煞力卻越來越失控,黑紫色的霧氣籠罩了他的全身,連他自己都快控製不住。
就在這時,胸口的鐵片突然變得滾燙,淡青色的光芒透過衣服溢出來,籠罩住他的全身。那股熟悉的溫暖順著經脈流遍全身,躁動的煞力瞬間平靜下來,幻境也消失了。陸昭清醒過來,看到李冥正趁機偷襲,手中的匕首已經快到他的胸口。
“找死!”陸昭怒喝一聲,煞劍帶著淡青色的光芒,猛地刺出,刺穿了李冥的心髒。李冥不敢置信地看著胸口的劍,嘴裏吐出一口黑血:“不可能……你怎麽能……壓製心魔……”
說完,李冥倒在地上,沒了氣息。剩下的黑衣人見首領被殺,頓時慌了神,被墨攻和弟子們趁機斬殺殆盡。
戰鬥結束後,總壇西側一片狼藉,地上滿是黑衣人的屍體和血跡。陸昭收起煞劍,走到李冥的屍體旁,想從他身上找些線索,卻被墨攻攔住了。
“陸昭,別碰他的屍體。”墨攻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判官殿的人喜歡在屍體上裝機關,萬一有陷阱就麻煩了。我讓人處理掉,你先去看看儲藏室的煞晶有沒有少。”
陸昭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你小心點。”
他走進煞力儲藏室,檢查了一遍,發現煞晶都在,沒有少。可他心裏卻覺得不對勁——墨攻為什麽不讓他檢查李冥的屍體?難道李冥身上有什麽不能讓他看到的東西?
他走出儲藏室,看到墨攻正指揮弟子們將黑衣人的屍體拖走,其中李冥的屍體被單獨放在一邊,墨攻正彎腰檢查著什麽。陸昭想走過去,卻看到林越在不遠處對他使眼色,示意他別過去。
等墨攻走後,林越悄悄走到陸昭身邊,壓低聲音道:“首領,我剛才看到墨大人從李冥的懷裏拿出一塊令牌,然後偷偷藏起來了。那令牌……和你之前說的玄陰宗印記很像。”
陸昭的心猛地一沉。他看著墨攻的背影,又摸了摸胸口的鐵片,突然明白了——墨攻果然和判官殿有關,甚至可能和玄陰宗也有聯係。他之前的建議、他的“受傷”、他不讓檢查屍體,都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
可就在這時,墨攻突然走過來,手裏拿著一張地圖:“陸昭,我在李冥的屍體上找到了這個,是去九獄塔的密道圖!看來判官殿也想盡快去九獄塔,我們必須趕在他們前麵,拿到清煞珠和剩下的九獄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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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接過地圖,看著上麵詳細的路線,心裏五味雜陳。這密道圖來得太巧了,巧得像是墨攻特意準備好的。可他沒有證據,而且現在確實需要盡快去九獄塔,不僅為了清煞珠,也為了弄清墨攻的真實目的。
“好。”陸昭收起地圖,眼神變得堅定,“通知下去,明天一早,我們出發去九獄塔。”
墨攻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看著陸昭的背影,摸了摸懷裏的令牌——那是判官殿主給他的,上麵刻著冥羅陣的破解方法。他知道,隻要陸昭進入九獄塔,靠近心魔鏡,就會徹底失控,到時候九獄鑰碎片就會落到他的手裏,而他,也能完成判官殿主交給的任務。
夜色漸深,幽影總壇恢複了平靜,可平靜之下,卻隱藏著更大的危機。陸昭站在自己的房間裏,看著窗外的月亮,手裏緊緊握著鐵片和鎮心石。他知道,明天的九獄塔之行,將會是一場生死考驗——不僅要麵對判官殿的陷阱、心魔鏡的威脅,還要麵對自己最信任的人的背叛。
而他胸口的鐵片,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決心,發出一陣微弱的光芒,像是在為他加油,又像是在提醒他——九獄塔的真相,遠比他想象的更複雜。
第七節:密道險途,墨影藏鋒
天剛蒙蒙亮,幽影總壇的山門外就集結了一支三十人的隊伍。陸昭背著裂塵劍,胸口揣著鐵片與鎮心石,目光掃過列隊的弟子——林越站在最前排,手裏攥著一把淬了清瘴丹的短刃,眼神裏滿是對前路的警惕;幾名資深弟子背著裝滿煞晶的行囊,腰間的煞劍泛著冷光;而墨攻則站在隊伍右側,手裏捧著一卷羊皮密道圖,機關傘斜背在身後,傘骨上的弩箭槽隱約可見。
“出發前再強調一次紀律。”陸昭的聲音在晨風中格外清晰,“密道裏布滿判官殿的陷阱,所有人緊跟隊伍,不許擅自行動;遇到冥氣或幻象,立刻用清瘴丹壓製,若無法抵抗,舉紅色信號旗求救。”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墨攻身上,“墨攻,你熟悉機關術,走在最前麵開路,我斷後。”
墨攻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沒問題。”他展開密道圖,指尖劃過圖上標注的“腐骨澗入口”,“從這裏進去,順著地下暗河走三裏,就能看到九獄塔的側門,那裏是判官殿沒發現的盲區。”
隊伍很快出發,沿著山路往腐骨澗走。晨霧還沒散盡,路邊的枯樹像鬼影般歪斜著,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的獸吼,讓氣氛格外壓抑。林越悄悄湊到陸昭身邊,壓低聲音道:“首領,我總覺得墨大人有點不對勁。昨天處理黑衣屍體時,我看到他把李冥懷裏的令牌藏進了袖口,那令牌上的紋路,和玄陰宗的印記一模一樣。”
陸昭腳步微頓,心裏的疑雲又重了幾分。他想起幻境裏墨攻與趙乾的對話,想起冥氣陣中墨攻異常的反應,再加上林越的證詞,墨攻的身份越來越可疑。“我知道了。”陸昭低聲回應,“你盯著他,有異常立刻告訴我,但別打草驚蛇——現在還需要他的機關術開路。”
林越點頭,悄悄退回到隊伍中間。
半個時辰後,隊伍抵達腐骨澗。澗底滿是黑色的淤泥,散發著腐臭的氣息,暗河的入口藏在一塊巨大的黑石後麵,洞口被藤蔓覆蓋,隱約能聽到裏麵水流的聲音。墨攻走上前,從懷裏掏出一個銅製的機關鼠,擰了擰鼠尾,機關鼠“吱呀”一聲鑽進藤蔓裏,很快傳來一陣“哢嚓”聲——藤蔓後麵的暗鎖被打開了。
“裏麵有冥氣,大家戴上清瘴符。”墨攻從行囊裏掏出一疊黃色符紙,分發給眾人。符紙貼在衣襟上,立刻散發出淡淡的檀香,驅散了周圍的腐臭與冥氣。
隊伍依次進入暗河。暗河的水麵泛著墨綠色的光,水底偶爾有黑影閃過,不知是魚還是別的東西。墨攻走在最前麵,手裏拿著一個發光的琉璃盞,照亮了前方的水路。他的動作格外熟練,每遇到轉彎或暗礁,都能提前避開,甚至在一處水下暗箭陷阱前,精準地用機關傘擋住了射來的毒箭——那陷阱隱藏在水麵下,若不是提前知曉位置,根本無法察覺。
“墨大人怎麽對這裏的陷阱這麽熟悉?”一名年輕弟子忍不住問道,語氣裏帶著疑惑。
墨攻回頭笑了笑,解釋道:“之前查判官殿分舵時,抓過一個俘虜,他招供過暗河的陷阱分布,我記下來了。”這個解釋看似合理,可陸昭卻注意到,墨攻回答時,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那是他藏令牌時的動作。
就在這時,前方的水麵突然翻湧起來,一道黑色的水柱猛地從水裏竄出,朝著隊伍中間的一名弟子撲去!“是冥水獸!”墨攻大喊一聲,機關傘“唰”地展開,傘骨上的弩箭同時射出,精準地命中了冥水獸的眼睛。
冥水獸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龐大的身體從水裏躍出,露出布滿獠牙的巨口。它的皮膚呈黑紫色,上麵纏著水草般的冥氣,爪子上還滴著墨綠色的毒液——顯然是被冥氣長期侵蝕的凶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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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陣!”陸昭一聲令下,弟子們立刻結成煞字陣,黑紫色的煞力凝聚成一道屏障,擋住了冥水獸的衝擊。陸昭縱身躍起,裂塵劍帶著煞力,朝著冥水獸的頭顱劈去。可冥水獸的皮膚異常堅硬,劍刃砍在上麵,隻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攻擊它的腹部!那裏是弱點!”墨攻突然喊道,同時操控機關傘射出一道鎖鏈,纏住了冥水獸的前爪,將它的身體拉向一側。
陸昭立刻會意,調整劍勢,煞力灌注劍身,猛地刺向冥水獸的腹部。“噗嗤”一聲,劍刃穿透了冥水獸的皮膚,墨綠色的血液噴湧而出。冥水獸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身體重重摔在水麵上,很快就沒了氣息。
戰鬥結束,弟子們都鬆了口氣,看向墨攻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敬佩——若不是他及時指出弱點,這場戰鬥恐怕還要拖延更久。可陸昭卻皺起了眉頭:墨攻怎麽知道冥水獸的弱點?冥水獸是黃泉倒影裏的凶獸,尋常修士根本見不到,除非他早就來過這裏。
“繼續趕路,別耽誤時間。”陸昭收起裂塵劍,沒有點破疑問,隻是加快了腳步。他摸了摸胸口的鐵片,鐵片不知何時變得溫熱起來,像是在提醒他前方有危險。
暗河的盡頭,果然有一扇隱蔽的石門。石門上刻著幽影門的古老符文,墨攻走上前,將手掌按在石門上,注入一絲靈力。符文瞬間亮起,石門“轟隆隆”地打開,露出一條通往九獄塔底層的石階。
石階上布滿了灰塵,兩旁的牆壁上嵌著發光的冥晶,照亮了前方的路。陸昭走在最後,看著墨攻的背影,心裏的警惕越來越強——從密道陷阱到冥水獸,墨攻的表現太過完美,完美得像一場精心設計的戲。而林越則緊緊跟在墨攻身後,手指始終按在短刃的刀柄上,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就在隊伍即將走完石階時,陸昭胸口的鐵片突然劇烈發燙,一道淡青色的光芒從他懷裏溢出,順著石階往前延伸,在前方不遠處的地麵上亮起一個光點。“那裏有問題。”陸昭立刻喊道,示意隊伍停下。
墨攻回頭,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怎麽了?前麵就是九獄塔底層,應該沒危險。”
“有沒有危險,看看就知道。”陸昭走上前,從懷裏掏出一塊石子,朝著光點的位置扔去。石子剛落地,地麵突然裂開一道縫隙,無數帶著倒刺的鎖鏈從縫隙裏竄出,在空中織成一張巨網——若是剛才直接走過去,整個隊伍都會被鎖鏈纏住,後果不堪設想。
“好險!”一名弟子驚出一身冷汗,“首領,你怎麽知道那裏有陷阱?”
陸昭摸了摸胸口的鐵片,沒有解釋,隻是看向墨攻:“墨攻,你剛才沒發現這裏的陷阱?”
墨攻的臉色有些蒼白,勉強笑道:“可能是我剛才沒注意,畢竟這密道圖是李冥留下的,說不定有遺漏。”他說著,走上前,用機關傘的傘骨試探著周圍的地麵,“現在沒事了,我們繼續走。”
陸昭沒有再追問,但心裏已經確定:墨攻絕對有問題。他要麽是判官殿的臥底,要麽與九獄塔有著不為人知的聯係。而這趟九獄塔之行,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凶險。
第八節:塔底幻鏡,煞心漸亂
九獄塔底層比想象中更廣闊,像是一座巨大的地宮。地麵由黑色的岩石鋪成,上麵刻著複雜的陣法紋路,紋路裏流淌著淡淡的冥氣,在燈光下泛著幽藍色的光。地宮的正中央,矗立著一麵一人高的銅鏡——鏡麵光滑如冰,邊緣雕刻著扭曲的鬼影,正是石人族長老提到的“心魔鏡”。
“清煞珠應該就在心魔鏡附近。”墨攻指著心魔鏡旁邊的一座石台,“我在密道圖上看到過標注,石台下麵有個暗格,清煞珠就藏在裏麵。”
陸昭沒有立刻行動,而是走到心魔鏡前,仔細觀察著鏡麵。鏡麵裏沒有映照出他的身影,反而泛著一層淡淡的霧氣,霧氣中隱約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像是蒼梧城的百姓,又像是幽影門死去的弟子。他伸出手,想觸碰鏡麵,指尖剛靠近,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冥氣順著指尖往體內鑽,與丹田中的煞力糾纏在一起,讓他的頭隱隱作痛。
“別碰!”石人族長老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心魔鏡會放大你心底的執念,一旦觸碰,很容易被幻象控製。”陸昭立刻收回手,摸了摸胸口的鎮心石——鎮心石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緩解了冥氣帶來的不適。
“首領,我們還是先找清煞珠吧。”林越走到陸昭身邊,警惕地看著心魔鏡,“這鏡子太邪門了,我總覺得它在盯著我們。”
陸昭點頭,跟著墨攻走向石台。石台由白色的玉石製成,上麵刻著與心魔鏡相同的鬼影紋路,暗格的開關藏在石台側麵的一個凹槽裏。墨攻伸出手,正準備打開暗格,突然臉色一變:“不好!有冥氣在幹擾暗格的機關,我打不開!”
陸昭湊過去,果然感覺到一股微弱的冥氣從凹槽裏溢出,與石台的靈力相互排斥。“我來試試。”他將一絲溫和的煞力注入凹槽,試圖驅散冥氣。煞力剛進入凹槽,就與冥氣發生了碰撞,“滋啦”一聲,冒出陣陣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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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周圍的冥氣突然變得濃鬱起來,地宮兩側的牆壁上浮現出一道道黑影,像是有人在牆後走動。“怎麽回事?”一名弟子緊張地舉起煞劍,“難道是判官殿的人來了?”
墨攻臉色凝重:“不是判官殿的人,是心魔鏡引發的幻象。這鏡子能吸收冥氣,轉化成幻象,我們在這裏待得越久,幻象就越真實。”他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把機關釘,釘在石台周圍的地麵上,“這些機關釘能暫時阻擋冥氣,陸昭,你快試試打開暗格!”
陸昭集中精神,再次將煞力注入凹槽。這次冥氣的阻力小了很多,暗格“哢噠”一聲彈開,裏麵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盒——玉盒裏躺著一顆淡綠色的珠子,珠子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正是清煞珠!
“找到了!”一名弟子興奮地喊道,可話音剛落,他突然臉色大變,揮舞著煞劍朝著空氣砍去,“別過來!別碰我的煞晶!”
“他被幻象控製了!”陸昭立刻反應過來,衝過去按住那名弟子的肩膀,將一絲清煞珠的氣息注入他的體內。淡綠色的光芒順著弟子的經脈流轉,弟子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眼神也恢複了清明。
“我剛才……看到有人想偷我的煞晶。”弟子心有餘悸地說道,額頭上滿是冷汗。
陸昭沒有說話,隻是看向心魔鏡。此刻鏡麵裏的霧氣越來越濃,已經能清晰地看到裏麵的幻象——有弟子看到了自己死去的親人,有弟子看到了判官殿的追兵,還有弟子看到了自己變成煞魔的樣子。越來越多的弟子開始躁動,甚至有人互相指責,場麵漸漸失控。
“大家冷靜!這都是幻象!”陸昭大喊一聲,將清煞珠從玉盒裏拿出來,舉過頭頂。淡綠色的光芒從清煞珠裏擴散開來,籠罩住整個地宮。被光芒覆蓋的弟子,眼神都漸漸恢複了清明,躁動的煞力也平靜下來。
可就在這時,墨攻突然“哎呀”一聲,像是被什麽東西絆倒,手裏的機關傘掉在地上,傘骨散開,露出裏麵藏著的一張黑色符紙——符紙落地的瞬間,突然燃燒起來,釋放出一股濃鬱的冥氣,直撲心魔鏡!
“墨攻!你幹什麽?”陸昭厲聲問道,心裏的懷疑瞬間達到了頂點。
墨攻慌忙爬起來,撿起機關傘,臉色蒼白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這符紙是之前從判官殿弟子身上搜來的,我忘了拿出來,剛才不小心掉了……”
他的解釋看似合理,可陸昭卻注意到,那股冥氣並沒有擴散,而是全部被心魔鏡吸收了。鏡麵裏的霧氣瞬間變得漆黑,隱約傳來一陣淒厲的尖叫,像是有無數冤魂在裏麵掙紮。
“不好!心魔鏡的力量增強了!”陸昭立刻將清煞珠的光芒調到最大,試圖壓製心魔鏡的力量。可這次清煞珠的效果卻大打折扣,淡綠色的光芒隻能勉強維持住弟子們的清醒,根本無法靠近心魔鏡。
墨攻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隨即又恢複了焦急的表情:“陸昭,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清煞珠的力量快耗盡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不然所有人都會被幻象控製!”
陸昭沒有回應,隻是緊緊盯著墨攻。他突然想起林越說的令牌,想起密道裏的陷阱,想起冥水獸的弱點——墨攻的每一個“失誤”,似乎都在朝著一個方向引導:讓他靠近心魔鏡,讓心魔鏡的力量增強。
“墨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心魔鏡的秘密?”陸昭的聲音冰冷,手裏的裂塵劍微微出鞘,黑紫色的煞力在劍身上流轉,“你是不是判官殿的人?”
墨攻的身體僵住了,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陸昭,你怎麽會這麽想?我們一起出生入死,我怎麽可能是判官殿的人?你是不是被心魔鏡影響了?”
就在兩人對峙時,地宮的入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趙乾陰冷的聲音:“陸昭,別白費力氣了!墨攻本來就是我們判官殿的人,你以為你能鬥得過我們?”
陸昭猛地回頭,看到趙乾帶著十幾名判官殿弟子站在入口處,手裏拿著冥氣凝聚的長刀。而墨攻則慢慢退到趙乾身邊,臉上露出了真麵目:“陸昭,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天真,以為憑你的力量就能掌控煞力,就能對抗判官殿。”
“你果然是臥底!”林越怒喝一聲,舉起短刃就朝著墨攻衝去。
“別衝動!”陸昭攔住林越,眼神冰冷地看著墨攻和趙乾,“你們的目標是九獄鑰碎片,也就是我胸口的鐵片,對嗎?”
趙乾冷笑一聲:“算你聰明。識相的就把鐵片交出來,再讓我們把心魔鏡帶走,我可以饒你們一命。不然,今天就讓你們所有人都變成心魔鏡的養料!”
陸昭握緊裂塵劍,清煞珠的光芒雖然減弱,但他胸口的鐵片卻突然發燙,淡青色的光芒與煞力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強大的屏障。“想拿鐵片和心魔鏡,先過我這關!”
戰鬥一觸即發,地宮的冥氣越來越濃,心魔鏡的鏡麵裏,隱約浮現出阿燼的身影,正對著陸昭輕輕招手。陸昭的心髒猛地一縮,體內的煞力開始躁動——他知道,真正的考驗,現在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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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心魔噬心,幻象驚魂
趙乾的話音剛落,十幾名判官殿弟子就像餓狼般撲了上來。他們手裏的長刀泛著幽藍色的冥氣,每一刀劈出,都帶著刺骨的寒意,顯然是專門用來克製煞力的冥器。
“列陣迎敵!”陸昭一聲令下,弟子們立刻結成煞字陣,黑紫色的煞力凝聚成一道屏障,擋住了第一波攻擊。林越帶領幾名資深弟子,從側麵迂回,試圖切斷判官殿弟子的退路,而陸昭則手持裂塵劍,直取趙乾——他知道,隻要解決了趙乾,這場戰鬥就贏了一半。
趙乾早有準備,身體突然化作一道黑影,避開了陸昭的攻擊。“想打我?先過墨攻這關!”趙乾冷笑一聲,墨攻立刻操控機關傘,傘骨上的弩箭同時射出,朝著陸昭的胸口飛去——那裏正是鐵片所在的位置。
陸昭側身避開弩箭,心裏的怒火越來越盛:“墨攻,我待你不薄,你為什麽要背叛我?”
“待我不薄?”墨攻大笑起來,笑聲裏滿是嘲諷,“你以為我真的願意跟你一起修煉煞力,一起對抗判官殿?我加入幽影,從來都是為了九獄鑰碎片!當年我被判官殿招募,殿主答應我,隻要拿到碎片,就幫我複活我的家人——這個條件,你能滿足嗎?”
陸昭愣住了。他從來不知道墨攻有家人,更不知道他加入幽影的真正目的。“複活家人?判官殿的人怎麽可能幫你?他們隻會利用你!”
“是不是利用,不用你管!”墨攻的眼神變得瘋狂,他操控機關傘射出一道鎖鏈,纏住了陸昭的手腕,“今天,你必須把鐵片交出來!”
陸昭用力掙脫鎖鏈,煞力灌注裂塵劍,朝著墨攻劈去。可就在這時,心魔鏡突然爆發出一陣刺眼的黑光,黑光籠罩住整個地宮,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包括趙乾和判官殿弟子。
“怎麽回事?”陸昭下意識地擋住眼睛,等他再次睜開時,周圍的景象已經變了。
他不再在地宮裏,而是站在蒼梧城的城牆上。下麵是熊熊燃燒的街道,玄陰宗弟子正在屠殺百姓,阿燼被釘在對麵的城樓上,淺青色的長衫被鮮血染紅,手裏還攥著半串糖葫蘆。
“阿昭!救我!”阿燼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神裏充滿了絕望。
“阿燼!”陸昭瘋了一樣衝過去,可不管他怎麽跑,都像是在原地踏步。他能看到玄陰宗弟子的刀光閃過,能聽到百姓的哭喊,能感受到阿燼的目光——那目光裏,有失望,有痛苦,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
“你為什麽不救我?”阿燼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她從城樓上跳下來,身體化作一道黑影,慢慢變成了墨攻的樣子,“你看,你連自己最愛的人都救不了,你還想保護幽影的弟子?你還想對抗判官殿?你就是個廢物!”
“我不是廢物!”陸昭大喊著,揮舞著裂塵劍,朝著墨攻砍去。可劍穿過了墨攻的身體,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墨攻的身影越來越多,圍繞著他,不停地重複著:“你是廢物!你救不了阿燼!你救不了任何人!”
陸昭的頭越來越痛,體內的煞力開始瘋狂躁動,黑紫色的霧氣從他的毛孔裏溢出來,籠罩住他的全身。他的眼神變得空洞,手裏的裂塵劍開始不受控製地揮舞,朝著周圍的“墨攻”砍去——可那些“墨攻”其實是幽影的弟子,他們被幻象控製,正朝著陸昭撲來。
“首領!別砍!是我們!”林越的聲音穿透幻象,傳到陸昭的耳邊。他舉著短刃,艱難地抵擋著其他弟子的攻擊,臉上滿是焦急。
陸昭的動作頓了一下,眼神恢複了一絲清明。他看到林越的肩膀被煞劍劃傷,鮮血順著傷口往下流,心裏猛地一痛——他差點傷害了自己的弟子!
“守心為道,煞力為用!”石人族長老的話突然在腦海裏響起,陸昭立刻摸出胸口的鎮心石,緊緊握在手裏。清涼的感覺順著指尖傳遍全身,躁動的煞力漸漸平靜下來,周圍的幻象也開始模糊。
他抬頭看向心魔鏡,發現墨攻正站在鏡子旁邊,手裏拿著一塊黑色的碎片——那是從心魔鏡上敲下來的!墨攻看到陸昭清醒過來,臉色大變,立刻將碎片藏進懷裏,然後操控機關傘射出一道毒箭,直取陸昭的胸口。
“小心!”林越大喊一聲,撲過來擋住了毒箭。毒箭刺穿了林越的手臂,墨綠色的毒液瞬間擴散開來,林越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
“林越!”陸昭怒喝一聲,煞力爆發,黑紫色的光芒將墨攻籠罩。墨攻被煞力擊中,口吐鮮血,倒飛出去,撞在牆壁上。趙乾見狀,立刻帶著判官殿弟子衝過來,試圖救走墨攻。
“想走?沒那麽容易!”陸昭縱身躍起,裂塵劍帶著淡青色的光芒那是鐵片的力量),朝著趙乾劈去。趙乾不敢硬抗,隻能放棄墨攻,帶著弟子們撤退。
墨攻見趙乾丟下自己,眼神裏滿是絕望。他掙紮著爬起來,想要逃跑,卻被陸昭攔住了去路。“墨攻,把心魔鏡的碎片交出來。”陸昭的聲音冰冷,手裏的裂塵劍抵在墨攻的喉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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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攻看著陸昭,突然笑了:“你以為拿到碎片就有用嗎?判官殿主已經知道九獄塔的位置,他很快就會帶著大軍過來,到時候你們所有人都得死!九獄鑰碎片,心魔鏡,還有九獄塔的核心,都會是判官殿的!”
陸昭沒有說話,隻是用劍刃輕輕劃破了墨攻的喉嚨。鮮血順著劍刃往下流,墨攻的眼神漸漸失去光彩,倒在地上。陸昭蹲下身,從墨攻的懷裏掏出那塊黑色的碎片——碎片上泛著淡淡的冥氣,與心魔鏡的氣息一模一樣。
他站起身,看向周圍的弟子。大部分弟子都被清煞珠的光芒喚醒,隻有少數還在被幻象控製,林越正帶著人安撫他們。陸昭走到林越身邊,拿出清煞珠,將一絲光芒注入他的體內,緩解了毒液的擴散。
“首領,墨攻死了,趙乾跑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林越問道,手臂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陸昭看向心魔鏡,鏡麵裏的霧氣已經散去,恢複了平靜。他摸了摸胸口的鐵片,鐵片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似乎在指引著什麽方向。“我們不能離開九獄塔。”陸昭的眼神變得堅定,“墨攻說判官殿主會來,我們正好可以在這裏等著他——不僅要守住九獄鑰碎片和心魔鏡,還要找到九獄塔的核心,弄清楚判官殿的真正目的。”
他頓了頓,將心魔鏡的碎片遞給林越:“你帶著弟子們在這裏休整,用清煞珠治療受傷的人,同時加強戒備,防止判官殿的人反撲。我去九獄塔上層看看,說不定能找到更多關於九獄鑰和九獄核心的線索。”
林越點了點頭:“首領,你小心點。如果遇到危險,就發信號,我們立刻來支援你。”
陸昭點頭,轉身朝著九獄塔上層的樓梯走去。他的背影在冥晶的光芒下顯得格外堅定,可隻有他自己知道,剛才的心魔爆發,已經在他的心裏留下了一道裂痕——隻要那道裂痕還在,心魔就隨時可能再次出現。
而他胸口的鐵片,此刻正變得越來越熱,似乎在與九獄塔的某個地方產生共鳴。陸昭知道,九獄塔的核心,還有更多的秘密,正在前方等著他。
第十節:鏡碎痕留,九獄引途
陸昭沿著樓梯往上走,九獄塔上層的景象與底層截然不同。這裏沒有冥氣,也沒有陣法,隻有一排排整齊的石室,每個石室的門上都刻著不同的符文——有的像火焰,有的像水流,有的像狂風,顯然是按照“九獄”的屬性劃分的。
他走到第一個石室前,門上刻著“熔火獄”的符文。陸昭推開門,裏麵空蕩蕩的,隻有中央的石台上放著一卷古老的竹簡。他拿起竹簡,展開一看,上麵寫著關於熔火獄的記載:“熔火獄,九獄之首,藏有火煞之力,可淬煉煞體,亦能焚毀神魂……”
竹簡的最後,畫著一個簡單的圖案——圖案裏是一把鏽跡斑斑的劍,劍身上刻著與鐵片相同的紋路,旁邊標注著“逆命劍”三個字。“逆命劍……”陸昭喃喃自語,想起石人族長老說的話,逆命劍是九獄鑰的本體,碎成了九塊,散落在九獄各地。難道這竹簡上的圖案,是在暗示逆命劍的碎片藏在熔火獄裏?
他繼續往前走,每個石室裏都有一卷竹簡,記載著不同獄的信息,最後都畫著逆命劍的圖案,隻是標注的位置各不相同——有的在“寒冰獄”,有的在“狂風獄”,有的在“腐骨獄”。陸昭將這些竹簡收好,心裏漸漸有了一個念頭:九獄塔的上層,其實是在指引他尋找逆命劍的碎片,也就是九獄鑰的其他部分。
走到最後一個石室前,門上刻著“輪回獄”的符文。陸昭推開門,裏麵沒有竹簡,隻有一麵與底層相似的鏡子——這麵鏡子比心魔鏡小很多,鏡麵泛著淡青色的光芒,上麵刻著“輪回鏡”三個字。
陸昭走到輪回鏡前,鏡麵裏映照出他的身影。可就在他凝視鏡麵時,身影突然變了——變成了一個穿著幽影門祖師服飾的人,手裏拿著一把完整的逆命劍,正對著他微笑:“後輩,你終於來了。”
“祖師?”陸昭愣住了,他沒想到輪回鏡裏會出現幽影門祖師的身影。
“我不是祖師,隻是祖師留下的一縷殘魂印記。”鏡麵裏的人影說道,“我在這裏等了你很久,就是為了告訴你關於九獄鑰和九獄塔的真相。九獄塔不是判官殿建的,而是上古時期的‘逆天者’所建,目的是對抗天道,打破輪回的束縛。逆命劍是九獄塔的核心,也是對抗天道的關鍵,可在上古大戰中,逆命劍碎了,九獄塔也陷入了沉睡……”
“判官殿主想拿到九獄鑰,就是為了重新激活九獄塔,對抗天道?”陸昭問道。
“不。”人影搖了搖頭,“判官殿主不是逆天者,他是天道的‘代行者’,目的是守護輪回的秩序。他想拿到九獄鑰,是為了徹底摧毀九獄塔,防止有人再用它對抗天道。而你,陸昭,你是天生的煞體,也是唯一能重新集齊九獄鑰,激活九獄塔的人——你的命運,從你拿到第一塊九獄鑰碎片時,就已經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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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的心裏充滿了震驚。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命運會與九獄塔、與天道聯係在一起。“那我該怎麽辦?是摧毀九獄塔,還是激活它?”
“這取決於你自己。”人影說道,“激活九獄塔,你會成為逆天者,對抗天道,可能會讓天下陷入戰亂;摧毀九獄塔,你會成為天道的棋子,守護輪回秩序,可永遠無法打破命運的束縛。無論你選擇哪條路,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人影說完,漸漸變得模糊。輪回鏡的光芒也開始減弱,最後恢複了平靜。陸昭站在鏡子前,心裏久久不能平靜——他想起了阿燼的死,想起了幽影的弟子,想起了蒼梧城的百姓。他不想成為天道的棋子,也不想讓天下陷入戰亂,他隻想守護自己在乎的人,隻想為阿燼報仇。
“我不會被命運束縛。”陸昭握緊拳頭,眼神變得堅定,“無論是天道還是判官殿主,都不能決定我的命運!”
他轉身離開輪回鏡,準備回到底層與林越匯合。可就在這時,胸口的鐵片突然劇烈發燙,淡青色的光芒順著樓梯往下延伸,指向底層的方向——那裏傳來了劇烈的打鬥聲!
“不好!是判官殿的人來了!”陸昭立刻加快腳步,朝著底層跑去。
回到底層,眼前的景象讓他目眥欲裂——判官殿主親自來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手裏拿著一把冥氣凝聚的權杖,正與林越和弟子們戰鬥。弟子們已經傷亡慘重,林越的肩膀又添了一道新傷,手裏的短刃搖搖欲墜,可他還是在頑強地抵抗著。
“陸昭!你終於回來了!”判官殿主看到陸昭,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要躲到什麽時候。把九獄鑰碎片和心魔鏡交出來,我可以饒你身邊的弟子一命。”
“想拿碎片和心魔鏡,先過我這關!”陸昭怒喝一聲,煞力爆發,黑紫色的光芒與鐵片的淡青色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強大的劍氣,朝著判官殿主劈去。
判官殿主不敢硬抗,舉起權杖,冥氣凝聚成一道屏障,擋住了劍氣。“不自量力!”判官殿主冷哼一聲,權杖一揮,無數冥氣化作鬼影,朝著陸昭撲來。
陸昭揮舞著裂塵劍,斬殺了一個又一個鬼影。可判官殿主的實力遠超他的想象,冥氣源源不斷地從權杖裏湧出,很快就將陸昭包圍。陸昭的體力漸漸不支,體內的煞力也開始躁動,心魔又有了複蘇的跡象。
“陸昭,別掙紮了!”判官殿主的聲音帶著一絲誘惑,“你鬥不過我的。隻要你歸順我,我可以幫你壓製心魔,甚至幫你複活阿燼——這個條件,你難道不動心嗎?”
複活阿燼!這個念頭像一根毒刺,紮進了陸昭的心裏。他的動作頓了一下,眼神裏閃過一絲猶豫。就在這時,胸口的鎮心石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讓他恢複了清明。
“我不會歸順你!”陸昭大喊一聲,將所有的煞力和鐵片的力量都灌注到裂塵劍上,劍身上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今天,我就要為阿燼,為所有死去的人,報仇!”
他縱身躍起,朝著判官殿主的頭顱劈去。判官殿主沒想到陸昭會爆發出這麽強的力量,來不及躲閃,隻能舉起權杖抵擋。“鐺”的一聲,權杖被劈成兩半,陸昭的劍刃順著判官殿主的肩膀劃下,鮮血噴湧而出。
“啊!”判官殿主發出一聲慘叫,轉身想跑。陸昭哪裏會給他機會,縱身追上,裂塵劍再次刺出,刺穿了判官殿主的心髒。
判官殿主倒在地上,臨死前,他看著陸昭,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你……你會後悔的……九獄塔的核心……其實是……”
話沒說完,判官殿主就沒了氣息。陸昭站在他的屍體旁,心裏充滿了疑惑——判官殿主想說什麽?九獄塔的核心到底是什麽?
“首領!你沒事吧?”林越走過來,臉上滿是疲憊,“判官殿的人都跑了,我們……我們傷亡了十幾個弟子。”
陸昭看著地上的弟子屍體,心裏一陣刺痛。他走到心魔鏡前,看著鏡麵裏自己的身影,突然發現鏡麵裏的身影背後,站著一個模糊的黑影——那是他的心魔,正對著他微笑。
“看來,我的心魔還沒徹底解決。”陸昭喃喃自語,摸了摸胸口的鐵片和鎮心石,“不過沒關係,我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他轉身對林越說:“我們先離開九獄塔,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整。等弟子們恢複後,我們再回來——不僅要找到九獄塔的核心,還要集齊所有的九獄鑰碎片,弄清楚判官殿主沒說完的話。”
林越點了點頭,開始安排弟子們收拾傷亡者的屍體,準備離開九獄塔。陸昭看著九獄塔的大門,心裏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無論心魔會帶來多少麻煩,他都會堅持下去——為了阿燼,為了幽影的弟子,也為了自己的命運。
而他胸口的鐵片,此刻正泛著淡淡的光芒,似乎在指引著他前往下一個目的地——那裏,藏著更多關於九獄鑰和九獄塔的秘密,也藏著他與心魔最終對決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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