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黃泉裂隙的再探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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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節:組隊探索的人員選擇
    通道內的空氣沉得像灌了鉛,銀劍的金光在前方拉出一道傾斜的光帶,照亮了兩側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那些刻痕扭曲如蛇,細看竟與陸昭掌心銀劍的符文隱隱呼應,隻是線條更顯蒼老,像是被歲月磨去了棱角。陸昭腳步微頓,指尖撫過岩壁,指尖傳來的觸感並非岩石的粗糙,反倒帶著一絲溫熱,仿佛岩壁下藏著跳動的脈搏。
    “按之前的分工,調整陣型。”陸昭的聲音在通道內回蕩,打破了壓抑的寂靜。他回頭看向身後眾人,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幽影的三位師兄走前陣,張烈、周嶽、吳峰,你們的‘煞風步’最穩,負責探查前方機關;石堅帶兩名石人兄弟斷後,你們的石膚能扛住後方突襲,一旦有異動,用石鳴傳訊;墨攻居中,你的機關鳥分兩架在前側翼,一架留在隊尾,實時監測通道內外的能量波動;柳萱,你在我身側,生息術隨時準備,不管是機關傷還是能量侵蝕,都要第一時間穩住局麵。”
    被點到名的張烈三人立刻上前一步,他們都是幽影勢力中資曆較深的煞修,曾跟著陸昭闖過荒原的煞獸巢穴,臉上沒有絲毫怯意。張烈握著一柄布滿煞紋的短刀,刀身泛著冷光:“放心,陸主,前陣交給我們,就算是判官殿的冥傀來了,也得先過我這關。”
    石堅甕聲應道,他身後的兩名石人戰士同時捶了捶胸口,發出“咚咚”的石響,像是在呼應誓言。石人族本就以忠誠著稱,自從石人長老確認陸昭是“煞域正統”後,族內對幽影勢力的支持便毫無保留,此次派來的三人更是族中最擅長防禦的戰士,石盾展開能護住整個隊伍的退路。
    墨攻指尖在機關盤上輕劃,三架青銅機關鳥立刻調整姿態,前側翼的兩架拔高半尺,翅膀上的青銅鱗片反射著銀劍的金光,像是兩盞移動的小燈;隊尾的那架則降低高度,鳥喙對準通道後方,隨時準備射出預警信號。“機關鳥的感應範圍已經調到最大,隻要有能量波動超過冥傀的閾值,立刻會觸發警報。”墨攻說著,從袖中取出幾枚巴掌大小的青銅哨子,分給眾人,“這是‘破禁哨’,遇到空間禁錮類機關,吹響它能震開三丈範圍的禁製,以備不時之需。”
    柳萱也從腰間的布囊中取出一疊碧綠色的符紙,符紙上用生息之力畫著繁複的紋路,邊緣還纏著細細的銀線——那是她用銀劍脫落的鏽屑混合生絲製成的,能增強生息術的淨化效果。“這是‘護心符’,每人貼一張在胸口,能抵擋三成的陰寒侵蝕。”她逐一將符紙遞到眾人手中,指尖觸碰到張烈時,注意到他手腕上纏著繃帶,那是之前被青黑蟲子咬傷的地方,雖經生息之力治療,卻仍留著淡淡的青痕,“你的傷還沒好透,等下盡量走在中間,別太靠前。”
    張烈咧嘴一笑,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這點小傷算什麽,當年在荒原被煞虎咬掉半塊肉,我還不是照樣砍了它的頭?”話雖如此,他還是乖乖將護心符貼在胸口,符紙觸膚即化,化作一縷淡綠氣息鑽入體內,手腕上的青痕果然淡了幾分。
    陸昭看著眾人有條不紊地準備,眼底閃過一絲暖意。從最初隻有寥寥數人的幽影門殘部,到如今能組成這樣一支分工明確、彼此信任的隊伍,這一路的廝殺與堅守,終究沒有白費。但他很快收斂心神,目光重新投向通道深處——那裏的冰冷意誌越來越近,銀劍的金光也開始微微顫抖,像是在忌憚什麽。
    “出發。”陸昭一聲令下,率先邁步向前。張烈三人立刻跟上,腳步輕盈如貓,短刀在手中轉動,時不時用刀背敲擊岩壁,聽著回聲判斷前方是否有空心區域;墨攻的機關鳥在兩側低空飛行,青銅鳥喙時不時啄一下岩壁上的刻痕,每次啄擊都會有細小的火星濺出,刻痕上的符文便會短暫亮起,像是在回應機關鳥的觸碰;柳萱走在陸昭身側,掌心始終凝著一團淡綠的生息之力,目光警惕地掃過周圍的每一處陰影;石堅三人則殿後,石盾半開,腳步聲沉重卻穩定,將通道後方的退路守得嚴嚴實實。
    走了約莫半炷香的時間,前方的通道突然出現分叉,左側的通道漆黑一片,連銀劍的金光都照不進去,隱約能聽到裏麵傳來“滴答”的水聲,像是有液體順著岩壁滴落;右側的通道相對明亮,岩壁上的刻痕更加密集,符文閃爍的頻率也更高,甚至能看到有淡紫色的光流在刻痕中緩緩流動。
    “陸主,選哪條?”張烈停下腳步,回頭問道。左側的通道透著詭異,右側雖看似安全,卻總讓人覺得暗藏玄機——畢竟在黃泉裂隙中,越是看似平靜的地方,往往越危險。
    陸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分叉口,將銀劍湊近左側通道。金光探入黑暗的瞬間,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回,銀劍發出“嗡”的一聲輕鳴,像是在抗拒什麽。他又將銀劍轉向右側通道,這一次,金光竟順著刻痕中的紫流光流蔓延開來,岩壁上的符文瞬間亮起,形成一道連貫的光帶,直指通道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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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右側。”陸昭沉聲道,指尖劃過右側岩壁的刻痕,“這些符文是幽影門的‘引煞紋’,雖然年代久遠,卻還殘留著祖師的煞力氣息,銀劍能與它共鳴,說明這條通道是祖師留下的正路。左側的通道……”他頓了頓,想起剛才銀劍被彈回的觸感,“裏麵有能隔絕煞力的禁製,大概率是後來被人布下的陷阱,可能是判官殿的人。”
    眾人聞言,都暗自慶幸沒有貿然選左側。張烈三人立刻調整方向,朝著右側通道走去,這一次他們更加謹慎,每走三步就用刀背敲擊一次岩壁,確保沒有觸發機關。墨攻則操控著一架機關鳥飛入左側通道,想探探裏麵的底細,可機關鳥剛飛進去三丈,就傳來“哢嚓”一聲脆響,緊接著機關盤上代表那架鳥的光點便熄滅了,連最後的警報都沒來得及發出。
    “果然是陷阱。”墨攻臉色微沉,收起機關盤,“裏麵的禁製能直接切斷機關鳥的能量回路,比我們之前遇到的任何機關都要厲害。”
    陸昭頷首,心中的疑慮更甚。判官殿的人不僅來過這裏,還布下了如此精密的陷阱,顯然他們對幽影遺跡的了解,可能比自己還多。難道判官殿主真的如柳萱猜測的那樣,與幽影門有著不為人知的聯係?
    就在這時,走在前頭的張烈突然停下腳步,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眾人立刻停下,連呼吸都放輕了。張烈壓低聲音道:“前麵有動靜,像是有人在說話。”
    陸昭示意眾人蹲下,自己則貼著岩壁緩緩向前挪動。銀劍的金光被他刻意收斂,隻留下一絲微弱的光芒照亮前路。走了約莫十丈,通道突然變得開闊,前方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座石台,石台上放著一個半開的木盒,而石台旁,竟站著兩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那是判官殿的服飾!
    “是判官殿的人!”張烈的聲音帶著怒火,握著短刀的手青筋暴起。上次潛入判官殿分舵時,他的親弟弟就是被殿中的冥傀所殺,此刻見到仇人,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砍殺。
    陸昭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他注意到那兩個判官殿弟子的神色有些慌張,似乎在尋找什麽,其中一人拿著一張泛黃的圖紙,時不時對照著石室的牆壁,嘴裏還嘟囔著:“不對啊,圖紙上明明說引煞紋的盡頭是藏寶室,怎麽會是這麽個空石室?”
    另一人則踢了踢石台旁的一個陶罐,陶罐碎裂,裏麵空空如也:“會不會是被人捷足先登了?聽說陸昭那夥人最近在找幽影遺跡,說不定已經來過了。”
    “不可能!殿主說這遺跡的入口被他布下了‘封煞陣’,除了用冥氣,誰也打不開。陸昭是煞修,怎麽可能進來?”
    兩人的對話清晰地傳入陸昭耳中,他心中一震——判官殿主竟然布下了封煞陣?可自己明明是用銀劍打開的石門,難道銀劍的力量能破解封煞陣?還有他們口中的“藏寶室”,圖紙上的記載為何與祖師留下的引煞紋不符?
    就在陸昭思索之際,石堅突然發出一聲低低的石鳴——那是後方有異動的信號!陸昭猛地回頭,隻見通道入口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三個身穿黑袍的人影,為首的那人臉上戴著一張青銅麵具,麵具上刻著判官的紋路,正是判官殿的冥傀統領!
    “不好,被包圍了!”柳萱低呼一聲,掌心的生息之力瞬間暴漲。
    陸昭眼神一凜,瞬間做出決斷:“張烈,你帶周嶽、吳峰解決石室裏的兩個弟子,別留活口;石堅,你們擋住後方的冥傀,盡量拖延時間;墨攻,用機關鳥幹擾冥傀的視線;柳萱,跟我來,我們去看看石台後麵有什麽!”
    話音未落,張烈三人已經衝了出去,短刀劃破空氣,直撲石室中的判官殿弟子;石堅三人立刻展開石盾,將通道堵得嚴嚴實實,冥傀統領的攻擊落在石盾上,發出“鐺”的巨響;墨攻的機關鳥同時射出數十枚青銅針,針上纏著淡金的煞力,逼得冥傀們連連後退;陸昭則拉著柳萱,趁著混亂衝到石台後方。
    石台後麵竟藏著一道暗門,暗門上刻著與銀劍完全吻合的凹槽,隻是凹槽裏積著厚厚的灰塵,像是從未有人觸碰過。陸昭心中一動,將銀劍對準凹槽插了進去——這一次,沒有石門開啟時的轟鳴,隻有一聲輕微的“哢噠”聲,暗門緩緩向內打開,露出裏麵更深的黑暗。
    “裏麵是什麽?”柳萱壓低聲音問道,掌心的生息之力照亮了暗門後的一小片區域,能看到裏麵似乎有台階,蜿蜒向下。
    陸昭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身後傳來張烈的喊聲:“陸主,解決了!但後方的冥傀太多,石堅他們快撐不住了!”
    陸昭回頭,隻見石室門口已經擠滿了黑袍人影,石堅的石盾上布滿了裂痕,兩名石人戰士的手臂都被冥傀的利爪抓傷,青黑色的冥氣正順著傷口蔓延;墨攻的機關鳥已經隻剩下一架,青銅鳥身布滿了劃痕,隨時可能墜落;張烈三人雖解決了石室裏的弟子,卻也被冥傀逼得連連後退,周嶽的肩膀上還插著一支冥氣箭,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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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暗門!”陸昭當機立斷,一把將柳萱推進暗門,自己則握著銀劍守在門口,金色劍氣橫掃而出,逼退了衝上來的幾名冥傀,“張烈,你們斷後,墨攻,帶著石堅他們快進來!”
    眾人立刻會意,張烈三人揮舞著短刀,在門口築起一道刀牆;墨攻操控著最後一架機關鳥,掩護石堅和受傷的石人戰士退入暗門;陸昭則在眾人都進入後,猛地拔出銀劍,暗門瞬間閉合,將外麵的冥傀和怒吼聲隔絕在外。
    暗門後一片漆黑,隻有柳萱掌心的生息之力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眾人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大口喘著氣,身上的護心符大多已經黯淡,石堅的石盾徹底碎裂,周嶽肩膀上的冥氣箭還在不斷滲出黑血。
    陸昭看著眾人疲憊的麵容,尤其是周嶽蒼白的臉,心中湧起一絲愧疚。他走到周嶽身邊,接過柳萱遞來的生息丹,小心翼翼地將冥氣箭拔出,然後用銀劍的金光灼燒傷口,逼出裏麵的冥氣。“委屈大家了。”他輕聲道,“但我們已經離真相越來越近了,這暗門後麵,一定藏著幽影祖師留下的秘密。”
    張烈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咧嘴一笑:“陸主說的哪裏話,跟著你做事,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們也願意。隻是那判官殿的人怎麽會找到這裏?難道他們一直在跟著我們?”
    這個問題也縈繞在陸昭心頭。從黃泉裂隙入口到幽影遺跡,他們一路上都很謹慎,不可能留下痕跡。除非……判官殿的人早就知道遺跡的位置,甚至比他們更清楚遺跡的結構。他看向手中的銀劍,劍身上的符文還在微微閃爍,像是在提醒他什麽。或許,答案就在這暗門後的台階盡頭。
    第五節:特殊的防護準備
    暗門後的台階蜿蜒向下,每一級台階都由黑色的岩石砌成,表麵刻著與通道岩壁相似的引煞紋,隻是紋路更加清晰,像是剛刻上去不久。柳萱掌心的生息之力隻能照亮前方三五級台階,再往下便是濃得化不開的黑暗,連銀劍的金光都像是被吞噬了一般,隻能在身前勉強維持半丈的光亮。
    “這裏的陰寒之氣比外麵濃多了。”柳萱皺著眉,指尖的生息之力微微顫抖,“我的感知隻能探到下方十丈,再往下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了,而且那股力量裏,夾雜著和冥氣相似的陰邪氣息,卻比冥氣更純粹。”
    陸昭點頭,他能感覺到銀劍在手中微微發燙,劍身上的符文與台階上的引煞紋產生了強烈的共鳴,每走一級台階,符文就亮一分,周圍的陰寒之氣便被驅散一分。他低頭看了一眼周嶽,後者正靠在石堅的肩膀上,臉色依舊蒼白,肩膀上的傷口雖已止血,卻仍留著淡淡的黑痕——那是冥氣殘留的痕跡,普通的生息術難以徹底清除。
    “先停下來,做些防護準備。”陸昭停下腳步,轉身對眾人道,“下麵的陰寒之氣隻會越來越濃,還有可能遇到未知的機關或煞獸,我們必須確保每個人都能撐到遺跡核心。”
    眾人聞言,立刻在台階上找了塊相對平坦的地方坐下。墨攻率先從袖中取出一個青銅匣子,匣子打開,裏麵裝著各種細小的機關零件和幾張泛黃的圖紙。他將圖紙鋪在台階上,借著銀劍的金光仔細查看,時不時用指尖點一下圖紙上的某個位置,嘴裏念念有詞:“之前在通道裏,機關鳥探測到這裏的空間波動很不穩定,像是有重疊的空間層,普通的防護措施恐怕沒用。”
    柳萱則走到周嶽身邊,再次取出一疊護心符,隻是這次的符紙顏色比之前更深,邊緣還沾著細碎的銀粉——那是她用銀劍脫落的鏽屑混合生息之力重新煉製的,比之前的護心符多了一層煞力防護。“這是‘雙生符’,能同時抵擋陰寒侵蝕和冥氣攻擊。”她將符紙分給眾人,然後從布囊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玉瓶,倒出三枚碧綠色的丹藥,遞給周嶽和兩名受傷的石人戰士,“這是‘清冥丹’,能清除體內殘留的冥氣,你們先服下,我再用生息術幫你們梳理經脈。”
    周嶽接過丹藥,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涼的氣息順著喉嚨滑入體內,瞬間驅散了胸口的沉悶感,肩膀上的黑痕也淡了許多。他感激地看向柳萱:“多謝柳姑娘,若不是你,我恐怕撐不到現在。”
    柳萱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掌心凝起更濃鬱的生息之力,輕輕按在周嶽的肩膀上。淡綠的氣息順著她的指尖湧入周嶽體內,與清冥丹的藥力匯合,一點點逼出傷口深處的冥氣,周嶽肩膀上的黑痕終於徹底消失,臉色也恢複了些許血色。
    另一邊,墨攻已經用機關零件組裝出了三架新的機關鳥,隻是這次的機關鳥比之前更小,隻有拇指大小,身上還纏著細細的銀線——那是用銀劍的鏽屑混合青銅絲製成的,能增強機關鳥的抗幹擾能力。“這是‘探微鳥’,體積小,不容易被機關發現,而且能穿透兩層空間波動,等下讓它們先探路。”墨攻說著,又從袖中取出幾枚青銅手環,分給眾人,“這是‘固元環’,戴上後能穩固體內的煞力或生息之力,避免被陰寒之氣幹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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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堅接過青銅手環,戴在手腕上,手環觸膚即熱,一股暖流順著手臂蔓延全身,之前被冥傀抓傷的傷口也不再刺痛。他看向陸昭,甕聲問道:“陸主,我們的石膚術在下麵還能用嗎?若是遇到厲害的煞獸,沒有石盾恐怕不好抵擋。”
    陸昭沉吟片刻,走到石堅身邊,將銀劍的金光對準他的手臂。金光落在石堅的石膚上,石膚表麵竟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輝,原本有些粗糙的石紋也變得更加細密。“銀劍的力量能強化你的石膚。”陸昭說道,“等下我用煞力催動銀劍,給你們每個人都加持一層‘金煞護’,能讓石膚的防禦提升五成,就算遇到之前的蝕空之靈,也能抵擋片刻。”
    說罷,陸昭便開始為眾人加持金煞護。他握著銀劍,閉上雙眼,煞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劍身,銀劍的金光暴漲,化作一道道金色的光絲,纏繞在眾人身上。光絲觸碰到張烈等人的煞修時,便融入他們的煞力護盾中,讓護盾從黑色變成了黑金色;觸碰到石堅等人的石膚時,便在石膚表麵形成一層金色的薄膜,與石膚融為一體;觸碰到柳萱時,光絲則與她的生息之力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層金綠相間的光罩,比之前的生息光罩更加堅韌。
    加持完金煞護,陸昭的臉色微微發白——這耗費了他近三成的煞力,但看著眾人身上的防護,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張烈揮了揮手中的短刀,刀身上的煞力與金煞護共鳴,竟泛出淡淡的金光;石堅握拳捶了捶胸口,發出的石響比之前更加沉悶,顯然防禦提升了不少;柳萱則試著催動生息之力,發現生息術的運轉速度比之前快了兩成,淨化效果也更強了。
    “陸主,你這金煞護也太厲害了!”張烈興奮地說道,“要是早有這東西,之前對付那些青黑蟲子時,也不會有人受傷了。”
    陸昭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從懷中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玉佩——這是石人長老臨行前交給她的,說是石人族的“鎮煞玉”,能吸收周圍的陰寒之氣,關鍵時刻還能抵擋一次致命攻擊。他將鎮煞玉遞給柳萱:“你體質偏柔,生息之力雖能淨化陰寒,卻也容易被陰邪之氣反噬,這塊玉你拿著,能幫你抵擋不少風險。”
    柳萱接過鎮煞玉,玉佩觸手冰涼,卻帶著一股溫潤的氣息,瞬間驅散了體內殘留的陰寒。她抬頭看向陸昭,眼底閃過一絲暖意:“你自己也要小心,你的煞力消耗太大了。”說著,她從布囊中取出一枚暗紅色的丹藥,遞給陸昭,“這是‘聚煞丹’,是用地母教的‘赤焰草’煉製的,能快速恢複煞力,雖然藥效有些霸道,但對你現在的情況應該有用。”
    陸昭接過丹藥,沒有猶豫便吞了下去。丹藥入口灼熱,一股滾燙的力量順著喉嚨湧入體內,瞬間傳遍四肢百骸,之前消耗的煞力竟在快速恢複,銀劍上的金光也變得更加明亮。他感激地看向柳萱:“多謝,這聚煞丹果然厲害。”
    墨攻此時已經操控著三架探微鳥飛入下方的黑暗中,機關盤上的光點正在緩慢移動,代表探微鳥正在探查前路。“探微鳥傳回來的畫麵顯示,下方三十丈處有一個平台,平台上似乎有什麽東西,但畫麵太模糊,看不清楚。”墨攻皺著眉,指尖在機關盤上快速滑動,試圖增強信號,“而且平台周圍的陰寒之氣濃度是外麵的五倍,探微鳥的銀線已經開始出現腐蝕痕跡了。”
    陸昭聞言,立刻走到台階邊緣,向下望去。黑暗中隱約能看到一點微弱的光亮,那是探微鳥身上的銀線發出的,隻是光亮正在逐漸變暗,顯然探微鳥撐不了多久。他握緊銀劍,煞力再次注入劍身,金色的光柱順著台階向下延伸,照亮了下方的景象——果然如墨攻所說,三十丈處有一個圓形的平台,平台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石雕像,雕像形似麒麟,卻有三對翅膀,正是之前石門上的紫霄麒麟!
    “是紫霄麒麟雕像!”柳萱失聲喊道,她曾在地母教的古籍中見過關於紫霄麒麟的記載,說它是幽影門祖師的坐騎,能掌控空間之力,守護九獄塔的核心,“傳說紫霄麒麟的雕像中藏著祖師的傳承,難道這就是我們要找的遺跡核心?”
    陸昭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雕像的眼睛上——雕像的雙眼是兩個空洞的凹槽,裏麵泛著淡淡的紫光,與之前在岩石地上看到的紫霄能量一模一樣。他心中一動,想起之前在判官殿分舵看到的卷宗,裏麵提到“紫霄麒麟眼藏九獄秘”,難道九獄塔的秘密,就藏在雕像的眼睛裏?
    就在這時,墨攻的機關盤突然發出“滴滴”的警報聲,代表探微鳥的光點瞬間熄滅了兩個,隻剩下一個還在平台邊緣閃爍。“不好,平台上有東西!”墨攻臉色大變,“最後一架探微鳥傳回來的畫麵顯示,雕像後麵有黑影在動,速度很快,像是煞獸,但氣息比之前的任何煞獸都要強大!”
    陸昭眼神一凝,立刻對眾人道:“準備出發!張烈,你還是走前陣,但這次要放慢速度,用刀背敲擊台階,確認沒有機關;石堅,你護著周嶽和受傷的石人兄弟,走在中間;墨攻,你的探微鳥一旦完全失去信號,立刻用破禁哨預警;柳萱,你跟在我身邊,隨時準備用生息術淨化可能出現的陰邪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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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立刻起身,按照陸昭的安排調整陣型。張烈握緊短刀,率先邁步向下走去,每走一步都用刀背敲擊台階,確認安全後才繼續前進;石堅則扶著周嶽,小心翼翼地跟著,兩名受傷的石人戰士互相攙扶著,走在石堅身後;墨攻緊盯著機關盤,指尖按在破禁哨上,隨時準備吹響;陸昭握著銀劍,與柳萱並肩走在隊伍中間,金色的劍光照亮前路,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黑暗。
    台階越來越陡,陰寒之氣也越來越濃,即使有雙生符和金煞護的防護,眾人還是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張烈的額頭滲出了冷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要時刻警惕周圍的動靜,精神高度緊張;周嶽的臉色再次變得蒼白,雖然清冥丹清除了體內的冥氣,但陰寒之氣還是讓他的傷口隱隱作痛;柳萱則不斷用生息之力為眾人驅散寒意,掌心的生息之力已經變得有些黯淡。
    走了約莫一刻鍾,終於抵達了平台。平台比想象中更大,直徑約有二十丈,地麵同樣刻著引煞紋,隻是紋路更加繁複,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形陣法,陣法的中心正是那座紫霄麒麟雕像。雕像高約五丈,通體由黑色岩石雕刻而成,翅膀展開,像是要展翅高飛,隻是那雙空洞的眼睛,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墨攻的最後一架探微鳥此時也失去了信號,機關盤上的光點徹底熄滅。他握緊破禁哨,警惕地看向雕像後麵:“探微鳥消失前,最後傳回的畫麵顯示,黑影就在雕像後麵,數量至少有三個,氣息都很強。”
    陸昭點了點頭,示意眾人退後,自己則握著銀劍,緩緩走向雕像。銀劍的金光照亮了雕像後麵的區域——那裏果然有三個黑影,每個黑影都高約三丈,身形與之前在裂隙入口遇到的蝕空之靈相似,但身上的氣息更加陰冷,而且它們的手臂上,竟纏繞著與判官殿冥傀相似的鎖鏈!
    “是蝕空之靈,但被人控製了!”陸昭沉聲道,他能感覺到黑影身上的陰寒之氣中夾雜著冥氣,顯然是有人用冥氣控製了它們,而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判官殿的人,“這些蝕空之靈的鎖鏈上有冥紋,和之前遇到的冥傀鎖鏈一模一樣,看來判官殿的人不僅來過這裏,還改造了這裏的煞獸。”
    眾人聞言,都暗自心驚。判官殿竟然能控製蝕空之靈這樣的強大煞獸,若是讓他們掌控了幽影遺跡的秘密,後果不堪設想。張烈握緊短刀,就要衝上去,卻被陸昭攔住了。
    “別衝動。”陸昭道,“這些蝕空之靈被冥氣改造過,攻擊力比之前強了不少,而且它們身上的鎖鏈能吸收煞力,硬拚隻會吃虧。我們先試試用銀劍的力量能不能破解它們身上的冥氣控製。”
    說罷,陸昭將銀劍對準黑影,金色的劍氣橫掃而出,劍氣落在黑影身上的鎖鏈上,鎖鏈瞬間發出“滋滋”的聲響,上麵的冥紋開始褪色。黑影似乎被劍氣激怒,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猛地衝向陸昭,手臂上的鎖鏈如毒蛇般纏來。
    陸昭早有防備,側身躲過鎖鏈,銀劍順勢劈向黑影的手臂。“鐺”的一聲脆響,銀劍砍在黑影的手臂上,竟濺起了火花——黑影的皮膚比之前的蝕空之靈堅硬了數倍,顯然是被冥氣改造後的結果。
    黑影吃痛,再次嘶鳴一聲,另一隻手臂的鎖鏈猛地纏住了陸昭的腳踝。陸昭腳下一沉,被鎖鏈拉得一個踉蹌,黑影趁機撲了上來,鋒利的爪子帶著陰寒之氣,直撲他的麵門!
    “小心!”柳萱大喊一聲,掌心的生息之力瞬間化作一道綠光,射向黑影的眼睛。黑影被綠光擊中,動作頓了頓,陸昭趁機用銀劍斬斷腳踝上的鎖鏈,向後退了數步。
    張烈等人見狀,立刻衝了上來,張烈的短刀劈向黑影的後背,石堅的石拳砸向黑影的胸口,墨攻的機關鳥則射出青銅針,攻擊黑影的眼睛。黑影被眾人圍攻,一時難以招架,身上的鎖鏈逐漸斷裂,冥紋也徹底消失,恢複了原本的陰寒氣息,不再受冥氣控製。
    然而,就在這時,平台邊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數十名身穿黑袍的判官殿弟子湧了上來,為首的正是之前在通道入口遇到的冥傀統領!“陸昭,沒想到你真的能找到這裏。”冥傀統領的聲音帶著金屬般的冷硬,“不過沒關係,等我們拿到紫霄麒麟眼的秘密,你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裏!”
    陸昭看著湧上來的判官殿弟子,又看了看身邊疲憊的眾人,知道不能再拖延了。他看向紫霄麒麟雕像的眼睛,那裏的紫光越來越亮,像是在呼應著什麽。“墨攻,你帶眾人擋住判官殿的弟子,盡量拖延時間;柳萱,你跟我來,我們去看看雕像眼睛裏藏著什麽!”
    話音未落,陸昭便握著銀劍,朝著雕像的眼睛衝去。柳萱緊隨其後,掌心的生息之力化作一道光罩,護住兩人的退路。墨攻和張烈等人立刻擋在他們身後,與判官殿的弟子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陸昭衝到雕像麵前,將銀劍對準雕像的左眼凹槽。銀劍的金光與凹槽中的紫光瞬間交織在一起,雕像突然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左眼凹槽中竟緩緩升起一枚紫色的晶石,晶石上刻著與銀劍相似的符文,散發著濃鬱的紫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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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紫霄晶石?”柳萱失聲喊道,她在地母教的古籍中見過記載,紫霄晶石是紫霄麒麟的力量核心,也是開啟九獄塔的鑰匙之一,“沒想到真的藏在雕像的眼睛裏!”
    陸昭握著紫霄晶石,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順著晶石湧入體內,銀劍的金光也變得更加明亮。他知道,這枚晶石一定藏著重要的秘密,或許就是解開九獄塔真相的關鍵。但他沒有時間細想,因為身後的廝殺聲越來越激烈,墨攻的機關鳥已經徹底消失,張烈的短刀上沾滿了鮮血,石堅的石膚也出現了裂痕。
    “我們走!”陸昭將紫霄晶石遞給柳萱,然後握著銀劍,轉身衝向廝殺的人群。金色劍氣橫掃而出,逼退了圍攻張烈的幾名判官殿弟子,“墨攻,帶著眾人往雕像後麵退,那裏有一道暗門,我們從那裏離開!”
    墨攻聞言,立刻操控著僅剩的機關零件,在身前築起一道青銅屏障,掩護眾人向雕像後麵退去。陸昭則揮舞著銀劍,在前麵開路,金色劍氣不斷斬殺著衝上來的判官殿弟子,鮮血濺滿了他的衣衫,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動作。
    眾人很快退到雕像後麵,果然發現了一道暗門,暗門上刻著與之前相同的凹槽。陸昭將銀劍插入凹槽,暗門緩緩打開,裏麵又是一條通道,隻是這次的通道裏,竟泛著淡淡的紫光,與紫霄晶石的光芒相似。
    “快進去!”陸昭催促道,眾人立刻湧入暗門。就在最後一人進入暗門時,冥傀統領的利爪突然襲來,直撲陸昭的後背!陸昭猝不及防,隻能勉強側身,利爪劃過他的肩膀,留下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青黑色的冥氣瞬間順著傷口蔓延。
    “陸主!”柳萱驚呼一聲,立刻用生息之力護住陸昭的傷口。
    陸昭忍著劇痛,拔出銀劍,暗門瞬間閉合,將冥傀統領的怒吼聲隔絕在外。他靠在暗門後的石壁上,肩膀上的傷口不斷滲出黑血,臉色蒼白如紙,但手中的銀劍和柳萱遞來的紫霄晶石,卻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像是在告訴他,他們離真相,已經隻有一步之遙。
    第六節:深入裂隙的艱難旅程
    暗門後的通道與之前截然不同。兩側的岩壁不再是冰冷的黑色岩石,而是泛著淡淡的紫光,岩壁上的引煞紋被紫色的光流填滿,像是一條條流動的星河,將整個通道映照得如夢似幻。空氣中的陰寒之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溫暖而純淨的能量,這能量與銀劍和紫霄晶石的氣息相互呼應,讓眾人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
    陸昭靠在岩壁上,柳萱正用生息之力為他處理肩膀上的傷口。生息之力與紫霄晶石的紫光交織在一起,緩緩驅散著傷口中的冥氣,陸昭肩膀上的黑痕逐漸淡去,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沒想到冥傀統領的利爪這麽厲害。”陸昭苦笑著說道,指尖撫摸著傷口邊緣,那裏的皮膚依舊有些僵硬,顯然冥氣還沒有完全清除。
    柳萱輕輕搖了搖頭,眼底帶著一絲擔憂:“冥傀統領的冥氣比普通冥傀精純數倍,普通的生息術很難徹底清除,隻能暫時壓製。等我們找到安全的地方,我再用‘地母纏絲’幫你徹底淨化。”她說著,從布囊中取出一塊幹淨的布條,小心翼翼地將陸昭的傷口包紮好,“你現在不能再劇烈動武了,否則冥氣會再次擴散。”
    陸昭點頭應下,目光掃過通道內的眾人。經過剛才的廝殺,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帶了傷——張烈的手臂被冥氣箭劃傷,周嶽的舊傷還沒完全恢複,又添了新的擦傷,石堅的石膚上布滿了裂痕,兩名石人戰士的腿部也被鎖鏈纏住過,留下了深深的印記,隻有墨攻因為躲在機關屏障後麵,傷勢相對較輕,隻是臉頰上被劃了一道小口子。
    “大家先休息片刻,恢複一下體力。”陸昭說道,從懷中取出幾枚聚煞丹,分給張烈等人,“這是柳姑娘煉製的聚煞丹,能快速恢複煞力,你們先服下,我去前麵探探路。”
    墨攻立刻起身:“我和你一起去,我的探微鳥雖然沒了,但機關盤還能探測周圍的能量波動,萬一遇到機關,也能提前預警。”
    陸昭沒有拒絕,兩人並肩朝著通道深處走去。通道內的紫光越來越亮,岩壁上的引煞紋也越來越密集,走到深處時,引煞紋竟在通道頂部交織成一個巨大的圓形陣法,陣法中央懸浮著一顆拳頭大小的紫色光球,光球散發著濃鬱的紫霄能量,與紫霄晶石的氣息完全一致。
    “那是什麽?”墨攻指著紫色光球,眼中滿是好奇。他操控著機關盤靠近光球,機關盤上的指針瘋狂轉動,顯示光球周圍的能量波動異常強烈,卻沒有任何危險的信號。
    陸昭走到光球下方,能感覺到一股溫暖的能量從光球中散發出來,順著毛孔湧入體內,不僅沒有絲毫排斥,反而與他體內的煞力和銀劍的力量完美融合,肩膀上的傷口也不再疼痛,冥氣似乎被這股能量壓製得更厲害了。“這應該是紫霄麒麟的能量核心碎片。”陸昭猜測道,“之前在雕像眼睛裏找到的紫霄晶石,可能就是由這樣的碎片凝聚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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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觸碰紫色光球。光球觸手可及,卻沒有實體,像是一團純粹的能量。當他的指尖觸碰到光球時,光球突然化作一道紫光,順著他的指尖湧入體內,瞬間傳遍四肢百骸。陸昭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之前消耗的煞力瞬間恢複,銀劍上的金光也變得更加明亮,劍身上的符文與岩壁上的引煞紋同時亮起,形成一道奇異的光帶,將整個通道照亮。
    “陸主,你沒事吧?”墨攻見狀,緊張地問道。
    陸昭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驚喜:“我沒事,這光球的能量能增強我的煞力,還能壓製冥氣。看來這通道裏的紫霄能量,都是用來滋養進入遺跡的人的,祖師果然考慮得周全。”
    兩人回到眾人休息的地方,張烈等人已經恢複了不少體力,看到陸昭臉上的血色恢複,都鬆了口氣。“陸主,前麵怎麽樣?有沒有危險?”張烈問道。
    “沒有危險,反而有驚喜。”陸昭笑著說道,將剛才遇到紫色光球的事情告訴了眾人,“通道深處還有很多這樣的光球,大家可以吸收裏麵的能量,恢複體力,順便壓製體內的冥氣。”
    眾人聞言,都興奮不已,紛紛起身朝著通道深處走去。果然如陸昭所說,通道內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顆紫色光球,眾人輪流吸收光球的能量,身上的傷勢逐漸好轉,煞力也恢複到了巔峰狀態。柳萱吸收完光球能量後,生息之力變得更加濃鬱,她再次為陸昭處理肩膀上的傷口時,生息之力輕易就驅散了殘留的冥氣,傷口很快愈合,隻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
    “現在大家都恢複得差不多了,我們繼續前進吧。”陸昭說道,目光投向通道的盡頭。那裏的紫光最亮,隱約能看到一扇巨大的石門,石門上刻著幽影門的標識——一柄纏繞著煞霧的長劍,正是幽影門的象征。
    眾人跟在陸昭身後,朝著石門走去。越靠近石門,紫霄能量就越濃鬱,岩壁上的引煞紋也越清晰,甚至能看到有細小的煞力順著引煞紋流動,匯入石門上的長劍標識中。走到石門前,陸昭才發現石門上刻著一行古老的文字,文字是幽影門的上古文字,隻有曆代門主才能看懂,而陸昭在突破心魔時,曾在幻境中見過祖師留下的傳承,恰好認識這些文字。
    “上麵寫著什麽?”柳萱好奇地問道,她看著石門上的文字,隻覺得筆畫繁複,卻一個也不認識。
    陸昭輕聲念出文字的內容:“‘非煞域正統,不得入內;非逆命之人,不得窺秘。’”他解釋道,“意思是隻有掌控了煞域的正統幽影弟子,以及敢於反抗天命的人,才能進入石門後麵的區域。看來祖師早就預料到,隻有這樣的人,才能繼承他的傳承,揭開九獄塔的真相。”
    眾人聞言,都看向陸昭。陸昭不僅是幽影勢力的首領,更是突破了心魔、掌控了煞域的正統傳人,而且他從一開始就與天命作對,反抗判官殿的壓迫,顯然就是祖師所說的“逆命之人”。
    陸昭深吸一口氣,將銀劍對準石門上的長劍標識。銀劍的金光與標識上的煞霧瞬間交織在一起,石門突然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緩緩向兩側打開,露出裏麵的景象——那是一個巨大的殿堂,殿堂中央矗立著一座高台,高台上放著一個半開的石盒,石盒周圍散發著濃鬱的紫霄能量;殿堂的牆壁上畫滿了壁畫,壁畫上記載著幽影門的曆史;而在高台的後方,竟坐著一道身影,身影周圍環繞著淡淡的煞霧,像是在沉睡,又像是在等待什麽。
    “那是誰?”張烈握緊短刀,警惕地問道。殿堂內的氣息雖然平和,卻透著一股威嚴,讓他不由自主地感到敬畏。
    陸昭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那道身影是誰,但能感覺到身影周圍的煞霧氣息與祖師的傳承一模一樣,顯然是幽影門的前輩。他示意眾人留在原地,自己則握著銀劍,緩緩走向高台。
    走到高台下方,陸昭才看清那道身影的模樣——那是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白發蒼蒼,麵容慈祥,身上的長袍上繡著幽影門的標識,腰間掛著一塊與陸昭手中銀劍相似的玉佩。老者閉著眼睛,呼吸平穩,像是在沉睡,但陸昭能感覺到,老者體內的煞力還在緩緩流動,顯然還活著。
    “晚輩陸昭,拜見前輩。”陸昭恭敬地行禮,語氣帶著一絲敬畏。他能感覺到老者身上的煞力比自己強了不止一個層次,顯然是一位達到了至尊境界的前輩。
    老者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淡淡的金光,目光落在陸昭身上,帶著一絲審視,又帶著一絲欣慰。“你就是陸昭?”老者的聲音蒼老卻有力,在殿堂內回蕩,“沒想到我幽影門還有如此天賦異稟的後輩,竟然能突破心魔,掌控煞域,還找到了這裏。”
    “前輩認識我?”陸昭有些驚訝。
    老者笑了笑,指了指高台上的石盒:“我是幽影門的第九代門主,也是最後一任門主,名叫墨塵。千年前,判官殿主背叛幽影門,竊取九獄核心,我為了守護祖師的傳承,將幽影遺跡封印在這裏,自己則留在殿堂中,等待能繼承傳承的後輩。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用煞力滋養這處遺跡,也一直在關注著外界的動靜,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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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昭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激動。他沒想到竟然能見到幽影門的前任門主,而且這位門主還知道判官殿主背叛的真相。“前輩,您知道判官殿主的真實身份嗎?他為什麽要背叛幽影門,竊取九獄核心?”
    墨塵的臉色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判官殿主本名柳淵,是我當年最看重的弟子,也是幽影門百年難遇的天才。他天賦異稟,卻心術不正,一直覬覦九獄核心的力量,想要掌控九獄塔,成為天下之主。千年前,他勾結外敵,背叛幽影門,殺害了無數同門,最終竊取了九獄核心,建立了判官殿,自封為殿主,還篡改了曆史,將幽影門汙蔑為邪派。”
    “柳淵……”陸昭喃喃自語,這個名字他似乎在哪裏聽過,卻一時想不起來。他看向墨塵,繼續問道:“前輩,那九獄核心到底是什麽?九獄塔的真相又是什麽?”
    墨塵歎了口氣,指了指殿堂牆壁上的壁畫:“你先看看這些壁畫,上麵記載著九獄塔的來曆和真相。等你看完,我再告訴你九獄核心的秘密。”
    陸昭順著墨塵的目光看向壁畫,壁畫上的內容從幽影門的創立開始,一直延續到千年前的背叛。其中一幅壁畫引起了他的注意——壁畫上畫著幽影門祖師煉製一柄長劍的場景,長劍的形狀與他手中的銀劍一模一樣,而在長劍的旁邊,放著一顆黑色的珠子,珠子上刻著與九獄塔相似的紋路。
    “那是……”陸昭指著黑色珠子,眼中滿是驚訝。
    “那就是九獄核心。”墨塵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沉重,“九獄核心是九獄塔的能量源泉,也是掌控九獄塔的關鍵。祖師煉製銀劍,就是為了壓製九獄核心的力量,防止它落入惡人之手。可惜,千年前柳淵背叛,不僅竊取了九獄核心,還帶走了銀劍的另一半——你手中的銀劍,其實並不完整,隻有與另一半合並,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力量,徹底掌控九獄核心。”
    陸昭心中一震,他終於明白為什麽銀劍在遇到紫霄晶石時會產生共鳴,也明白為什麽判官殿主一直在尋找幽影遺跡——他是在尋找銀劍的另一半,想要完整掌控九獄核心,打開九獄塔,實現他的野心。
    就在這時,殿堂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緊接著,石門被猛地撞開,冥傀統領帶著數十名判官殿弟子衝了進來,為首的那人,身穿一件繡著判官圖案的黑色長袍,臉上戴著一張金色的麵具,正是判官殿主柳淵!
    “墨塵,沒想到你還活著。”柳淵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意,目光落在墨塵身上,“千年前讓你逃了,這次你可沒那麽幸運了。還有陸昭,你果然找到了這裏,省得我再費力氣尋找銀劍的另一半。”
    墨塵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他緩緩站起身,身上的煞力暴漲,與柳淵的冥氣相互對峙:“柳淵,你背叛師門,殘害同門,今天我就要清理門戶!”
    陸昭也握緊了銀劍,身後的眾人立刻上前一步,與判官殿的弟子對峙。殿堂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一場關乎幽影門傳承和九獄塔真相的決戰,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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