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黃泉裂隙的再探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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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節:發現古老的幽影門遺跡
    柳淵的出現像一塊巨石砸進平靜的湖麵,殿堂內的空氣瞬間凝固。他身披黑金鑲邊的判官長袍,金色麵具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睛,眼底翻湧著與冥氣同源的陰寒,卻又比普通冥氣多了幾分令人心悸的壓迫感——那是至尊境界才能擁有的氣息,與墨塵身上的煞力碰撞時,竟讓整個殿堂的地麵都微微震顫。
    “清理門戶?”柳淵嗤笑一聲,指尖微動,身後數十名判官殿弟子立刻散開,形成半圓陣型,將陸昭等人和墨塵圍在中間,“墨塵,你不過是個苟延殘喘的老東西,千年前你擋不住我,現在更不可能。今天不僅要拿走銀劍的另一半,還要毀了這所謂的幽影遺跡,讓幽影門徹底從世上消失。”
    墨塵冷哼一聲,周身煞力化作實質的黑色光焰,將高台籠罩其中:“你以為掌控了半顆九獄核心,就能為所欲為?祖師留下的遺跡,豈容你放肆!”他抬手一揮,殿堂牆壁上的壁畫突然亮起,無數道煞力從壁畫中湧出,在眾人身前凝成一道黑色的屏障,將判官殿弟子的第一波攻擊擋了回去。
    陸昭趁機握緊銀劍,走到墨塵身邊:“前輩,您傷勢未愈,先穩住遺跡的防護,外麵的判官殿弟子交給我們。”他回頭看向張烈等人,眼神銳利如刀,“張烈,你帶幽影的兄弟守住左側,用煞風步牽製他們的動作;石堅,你們石人兄弟堵住右側石門,別讓他們再有援兵進來;墨攻,你的機關術擅長遠程幹擾,盯著那些使用冥氣箭的弟子;柳萱,你在屏障後負責療傷,不管是誰受傷,第一時間穩住傷勢!”
    “明白!”眾人齊聲應和,瞬間散開,各就其位。張烈三人踩著煞風步,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判官殿弟子之間,短刀劃出一道道黑色弧線,專挑弟子們的關節處攻擊;石堅三人則展開石膚,如三座小山般堵在石門處,判官殿弟子的攻擊落在他們身上,隻留下淺淺的白痕;墨攻從袖中取出數十枚青銅彈丸,揮手擲出,彈丸在空中炸開,化作細密的青銅網,將幾名冥氣箭手纏住;柳萱則在屏障後盤膝而坐,掌心生息之力源源不斷地湧出,化作一道道綠線,連接在眾人身上,隨時準備修複傷勢。
    陸昭自己則握著銀劍,直麵衝在最前麵的冥傀統領。冥傀統領的利爪帶著青黑色的冥氣,直撲陸昭麵門,陸昭側身躲過,銀劍順勢劈向他的手腕——這一次銀劍吸收了紫霄能量,劍身上的金光比之前更盛,竟直接斬斷了冥傀統領的利爪!
    “不可能!”冥傀統領發出一聲金屬般的嘶吼,斷臂處湧出大量冥氣,試圖凝聚新的利爪。陸昭豈會給他機會,腳尖點地,身形躍起,銀劍橫掃,金色劍氣直接斬斷了他的頭顱,冥傀統領的身體轟然倒地,化作一灘黑血。
    這一幕讓判官殿的弟子們瞬間慌了神,他們沒想到陸昭的實力竟如此強大。柳淵的眼神也冷了幾分,指尖凝聚出一道黑色的冥氣彈,朝著陸昭射去:“有點本事,但還不夠看。”
    冥氣彈速度極快,帶著刺耳的破空聲。陸昭剛想躲閃,墨塵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周身煞力化作一道黑色光盾,擋住了冥氣彈。“這是我和他的恩怨,你先守住遺跡核心。”墨塵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千年來他一直用煞力滋養遺跡,實力早已不如巔峰時期,擋住這一擊已經耗費了不少力氣。
    陸昭點頭,不再猶豫,轉身衝向高台。高台上的石盒還在散發著紫霄能量,他能感覺到石盒中藏著銀劍的另一半,隻要拿到它,銀劍就能恢複完整,到時候或許能與柳淵抗衡。
    然而,就在他即將踏上高台時,兩道黑影突然從殿堂的橫梁上躍下,直撲他的後背。黑影速度極快,手中握著淬了冥毒的短刃,正是判官殿的死士。陸昭早有防備,腳下猛地刹車,身體向後仰去,銀劍在身後劃出一道金色弧線,正好擋住了短刃的攻擊。
    “鐺!”金鐵交鳴的聲音響徹殿堂,黑影被劍氣震得連連後退,嘴角溢出黑血——銀劍的金光不僅能克製冥氣,還能震傷他們的內腑。陸昭趁機起身,銀劍連續刺出,兩道金色劍氣分別穿透了黑影的胸口,黑影倒地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解決完死士,陸昭終於踏上高台,伸手打開了石盒。石盒中果然放著另一柄銀劍——那是一柄與他手中銀劍完全對稱的劍刃,同樣鏽跡斑斑,卻散發著與紫霄晶石同源的氣息。當兩柄劍刃靠近時,突然同時發出一聲劍鳴,鏽跡瞬間脫落,露出裏麵銀白色的劍體,劍身上的符文相互呼應,自動拚接在一起,形成一柄完整的長劍!
    長劍完整的瞬間,一股古老而強大的力量從劍身湧出,傳遍整個殿堂。壁畫上的煞力更加濃鬱,黑色屏障變得堅不可摧;陸昭體內的煞力也瘋狂暴漲,之前被壓製的半步至尊境界瞬間鬆動,竟有突破至尊的跡象;連墨塵身上的煞力都恢複了不少,與柳淵的對峙也漸漸占據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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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銀劍怎麽會認你為主!”柳淵看到完整的銀劍,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千年來一直在尋找銀劍的另一半,就是為了讓銀劍認自己為主,掌控九獄核心,卻沒想到被陸昭捷足先登。
    墨塵見狀,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祖師果然沒有看錯人,隻有真正的逆命之人,才能讓銀劍恢複完整。柳淵,你的野心,今天該終結了!”
    說罷,墨塵周身煞力暴漲,化作一頭巨大的煞狼,朝著柳淵撲去。柳淵也被徹底激怒,周身冥氣化作一尊巨大的冥傀,與煞狼纏鬥在一起。兩者的力量碰撞時,整個殿堂都在震動,壁畫上的紋路開始脫落,地麵也出現了細密的裂痕。
    陸昭握著完整的銀劍,能感覺到劍身與自己的聯係更加緊密,仿佛這柄劍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他看向正在纏鬥的墨塵和柳淵,知道不能再拖延了——墨塵的實力終究不如巔峰時期,久戰必敗。他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煞力和紫霄能量全部注入銀劍,銀劍發出一道響徹天地的劍鳴,一道數十丈寬的金色劍氣從劍身射出,直撲柳淵的冥傀!
    劍氣速度極快,柳淵根本來不及躲閃,冥傀的左臂被瞬間斬斷,冥氣四散。柳淵發出一聲怒吼,轉身看向陸昭,眼中滿是殺意:“小雜種,我要你死!”
    他猛地掙脫墨塵的糾纏,周身冥氣凝聚成一道黑色的長矛,朝著陸昭射去。這長矛蘊含著柳淵大半的冥氣,比之前的冥氣彈威力強了數倍,連墨塵都來不及阻攔。
    就在這危急時刻,高台後方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一道淡紫色的光罩從高台下方升起,擋住了黑色長矛。光罩上刻著與銀劍相同的符文,正是幽影遺跡的核心防護陣——紫霄陣!
    “是祖師的陣法!”墨塵驚喜地喊道,“紫霄陣隻有完整的銀劍才能激活,陸昭,你現在是幽影遺跡的新主人了!”
    陸昭心中一震,他能感覺到紫霄陣與自己的聯係,隻要心念一動,就能操控陣法的力量。他立刻催動紫霄陣,光罩上的符文瞬間亮起,無數道紫色的劍氣從光罩中射出,朝著柳淵和判官殿弟子射去。
    紫色劍氣蘊含著紫霄能量和煞力,能輕易穿透判官殿弟子的防禦,一時間,殿堂內慘叫連連,判官殿弟子死傷慘重。柳淵被紫色劍氣逼得連連後退,身上的判官長袍被劍氣劃破,露出裏麵蒼白的皮膚,皮膚上竟刻著與冥傀相似的冥紋——原來他為了提升實力,竟將自己改造成了半人半傀的怪物!
    “我不甘心!”柳淵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周身冥氣瘋狂暴漲,竟要引爆自己的冥核,與眾人同歸於盡。
    墨塵臉色大變,立刻衝到陸昭身邊:“快用銀劍催動紫霄陣,將他的冥核封印!否則整個遺跡都會被炸毀!”
    陸昭不敢猶豫,立刻握緊銀劍,將體內所有的煞力和紫霄能量注入劍身。銀劍再次發出劍鳴,一道金色的光柱從劍身射出,與紫霄陣的紫色光罩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金紫相間的鎖鏈,朝著柳淵纏去。
    鎖鏈速度極快,瞬間纏住了柳淵的身體,將他的冥氣牢牢鎖住。柳淵瘋狂掙紮,卻無法掙脫鎖鏈的束縛,冥核的引爆也被強行壓製。“陸昭,我不會放過你的!判官殿還有無數弟子,他們會為我報仇的!”柳淵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怨恨,卻漸漸變得微弱——紫霄陣的能量正在不斷侵蝕他的冥核,他的生命氣息越來越弱。
    最終,柳淵的身體緩緩倒下,冥核被紫霄陣徹底封印,化作一顆黑色的珠子,落在地上。墨塵鬆了口氣,周身的煞力瞬間消散,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陸昭立刻上前扶住他,發現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氣息也變得微弱。
    “前輩,您沒事吧?”陸昭緊張地問道。
    墨塵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我沒事,隻是千年的煞力消耗終於到了極限。現在柳淵已除,幽影門的仇報了,遺跡也交給了你,我也可以安心了。”他指了指高台上的石盒,“石盒裏還有祖師留下的傳承,裏麵記載著煞域的完整心法和九獄塔的控製方法,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不要讓九獄核心再落入惡人之手。”
    陸昭點頭,鄭重地接過石盒:“前輩放心,我一定會守護好幽影門的傳承,揭開九獄塔的真相,還幽影門一個清白。”
    墨塵欣慰地笑了笑,身體逐漸變得透明,最終化作一縷煞力,融入了紫霄陣中——他用自己最後的力量,加固了紫霄陣的防護,讓遺跡能永遠守護幽影門的傳承。
    眾人看著墨塵消失的地方,都恭敬地行了一禮。張烈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感慨道:“沒想到我們真的打敗了柳淵,還找到了祖師的傳承,這一路的辛苦總算沒白費。”
    柳萱也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陸昭手中的銀劍上:“現在銀劍恢複完整,紫霄陣也被激活,我們終於有能力對抗判官殿的殘餘勢力了。隻是……判官殿還有很多弟子在外,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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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昭握緊銀劍,眼神堅定:“先清理遺跡內的殘餘判官殿弟子,然後帶著祖師的傳承返回幽影勢力。我們要讓天下人知道幽影門的真相,讓判官殿的陰謀徹底曝光。而且我有種預感,九獄塔的真相,或許就在遺跡的最深處,等我們處理完外麵的事情,還要再回來探索。”
    就在這時,殿堂後方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一道暗門緩緩打開,裏麵透出淡淡的紫光,與紫霄陣的氣息相似。陸昭心中一動,知道那一定是遺跡的最深處,裏麵或許藏著更多關於九獄塔和幽影門的秘密。
    他回頭看了一眼眾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來祖師還有更多的驚喜在等著我們。走吧,我們去看看遺跡的最深處,到底藏著什麽。”
    眾人聞言,都興奮不已,紛紛跟在陸昭身後,朝著暗門走去。暗門後的通道比之前更加明亮,紫霄能量也更加濃鬱,通道兩側的岩壁上刻著更多的壁畫,記載著幽影門祖師探索九獄塔的經曆。走到通道盡頭,眾人眼前豁然開朗——那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空間中央矗立著一座縮小版的九獄塔模型,模型的頂端,竟鑲嵌著一顆與柳淵冥核相似的黑色珠子,隻是珠子上刻著的是幽影門的煞紋,而非冥紋。
    “這是……九獄核心的另一半?”陸昭失聲喊道,他能感覺到珠子上的氣息與柳淵的冥核完全相反,卻又相互呼應,顯然是九獄核心的另一半——祖師當年為了防止九獄核心被人竊取,將它分成了兩半,一半藏在幽影遺跡,一半被柳淵偷走,改造成了冥核。
    就在陸昭伸手觸碰九獄核心另一半的瞬間,空間突然劇烈震動,九獄塔模型開始緩緩轉動,模型上的紋路與銀劍和紫霄陣的符文同時亮起。陸昭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九獄核心中湧出,與銀劍和紫霄陣的能量交織在一起,他的腦海中突然湧入無數信息——那是祖師留下的記憶碎片,裏麵記載著九獄塔的真正用途,以及一個關於天命和輪回的驚天秘密。
    陸昭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他終於明白為什麽柳淵想要掌控九獄核心,也明白為什麽祖師要留下傳承,等待逆命之人。九獄塔不僅是能量源泉,更是掌控輪回的關鍵,而天命,就是掌控輪回的幕後黑手,柳淵不過是天命的棋子,而他自己,注定要成為反抗天命的先鋒。
    空間的震動越來越劇烈,九獄塔模型開始發出耀眼的光芒。陸昭知道,他們已經觸及了九獄塔的核心秘密,而這個秘密,不僅會改變他們的命運,更會改變整個世界的命運。他握緊手中的銀劍,看向身後的眾人,眼神堅定:“接下來,我們要麵對的,可能是比柳淵更強大的敵人。但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就沒有什麽能阻擋我們。準備好了嗎?”
    眾人相視一眼,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齊聲應道:“準備好了!”
    在這一刻,他們不再隻是幽影勢力的弟子,更是反抗天命的逆命者。而他們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第八節:遺跡中的機關和考驗
    九獄核心另一半的黑色珠子剛被陸昭指尖觸及,整個地下空間驟然掀起狂風。狂風並非來自外界,而是從九獄塔模型的每一層塔身中湧出,裹挾著濃鬱的紫霄能量,在空間中央旋成一道肉眼可見的能量漩渦。漩渦轉動間,地麵那些刻著幽影煞紋的石磚開始逐一凸起,磚縫中滲出淡金色的煞力,如蛛網般蔓延,最終在眾人腳下織成一張巨大的陣法圖——正是幽影門古籍中記載的“九轉煞陣”,傳聞是祖師專為考驗傳承者所設。
    “小心!陣法啟動了!”墨攻的聲音帶著急促,他剛將機關盤貼在地麵,盤麵上的星宿紋路便盡數亮起紅光,“這陣法能根據闖入者的實力調整難度,而且……裏麵藏著實體化的煞靈!”
    話音未落,陣法圖的九個角落突然同時亮起金光,九道與人等高的黑影從光中凝聚而成。黑影通體由煞力構成,手持黑色長槍,槍尖泛著與銀劍同源的金芒——竟是由幽影門曆代守護弟子的煞魂所化的“煞衛”。為首的煞衛額間刻著“壹”字,長槍一挑,便帶著破空聲直刺陸昭心口,槍風淩厲得竟將周圍的紫霄能量都撕裂出一道縫隙。
    陸昭腳下踏碎一步石磚,身形如箭般後退,同時握緊銀劍橫掃。完整的銀劍此刻已褪去所有鏽跡,銀白色劍身上符文流轉,金色劍氣與煞衛的長槍碰撞,發出“鐺”的巨響,震得周圍石屑紛飛。他能清晰感覺到,這煞衛的力量竟不亞於半步至尊,而且招式之間全是幽影門的正統槍法,招招致命卻又留著三分餘地——顯然是考驗而非絕殺。
    “這些煞衛的招式有規律!”張烈的聲音從左側傳來,他正與三號煞衛纏鬥,短刀在手中舞得密不透風,卻仍被槍風逼得連連後退,“它們的槍路和咱們幽影門的‘破風槍’很像,但更快更狠!”
    墨攻聞言,立刻操控僅剩的一架機關鳥繞到煞衛身後,機關鳥的鳥喙噴出一道細如發絲的青銅絲,纏向煞衛的腳踝。青銅絲上纏著銀劍的鏽屑,帶著克製煞力的金光,果然將煞衛的動作絆得一滯。“是殘影!”墨攻突然大喊,原來那被青銅絲纏住的煞衛竟化作一道黑煙消散,真正的三號煞衛已出現在張烈身後,長槍直指他的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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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周嶽猛地撲過去,將張烈推開,自己卻來不及躲閃,隻能用手臂硬擋長槍。好在他身上還貼著柳萱的雙生符,符紙瞬間亮起綠光,生息之力與金煞護交織,勉強擋住了槍尖,但巨大的衝擊力仍讓他噴出一口鮮血,手臂上的護心符也瞬間黯淡破碎。
    柳萱見狀,立刻盤膝坐下,掌心凝出一團比之前濃鬱數倍的生息之力,綠色光帶如藤蔓般延伸,纏上周嶽的手臂。生息之力剛觸碰到周嶽的傷口,他的身體竟猛地一顫,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紅芒,像是被什麽東西刺激到了。
    “周嶽,你怎麽了?”柳萱緊張地問道,生息之力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排斥,無法深入他的經脈。
    此時陸昭已解決掉一號煞衛,銀劍刺入煞衛心口時,煞衛化作一道金光融入劍體,劍身上的符文竟又亮了幾分。他轉頭看到周嶽的異常,剛想上前,陣法中央的九獄塔模型突然轉動起來,第二層塔身亮起紫光,一道扭曲的空間波紋從塔尖擴散,瞬間籠罩了整個地下空間。
    “是空間迷陣!”墨攻的臉色瞬間蒼白,機關盤上的指針瘋狂亂轉,“這陣法能扭曲視覺和感知,我們可能會被分開!”
    話音剛落,周圍的景象突然變換。陸昭發現自己竟站在一片熟悉的荒原上,遠處是幽影勢力的營地,營地中火光衝天,隱約能聽到廝殺聲。他心中一緊,剛要衝過去,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火光中走出——竟是他早已戰死的師兄林越,隻是林越的雙眼泛著青黑,身上纏著判官殿的冥氣鎖鏈,手中的長刀正滴著鮮血。
    “小昭,你怎麽不來救我?”林越的聲音帶著怨恨,長刀一揮便砍向陸昭,“我在冥傀窟裏被折磨了三年,你卻在外麵享受尊榮,你對得起我嗎?”
    陸昭的心髒像是被狠狠攥住,手中的銀劍竟有些顫抖。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師兄戰死時他親眼所見,屍體早已火化,而且師兄的招式絕不會如此陰狠。他深吸一口氣,煞力注入銀劍,金色劍氣劈開長刀,同時大喝一聲:“幻境!破!”
    銀劍發出一聲劍鳴,金光暴漲,周圍的荒原景象瞬間破碎,變回地下空間的模樣。但眼前的場景卻讓他心頭一沉:張烈和石堅被煞衛困在陣法東側,墨攻正用機關屏障抵擋空間波紋,而柳萱則跪在地上,焦急地呼喚著周嶽——周嶽竟雙目緊閉,渾身顫抖,陷入了自己的幻境中,周身縈繞著淡淡的冥氣,與他體內的煞力相互衝撞。
    “周嶽的幻境是真的!”柳萱抬頭看向陸昭,聲音帶著哭腔,“他的生息之力告訴我,他看到的是自己的過去,而且裏麵有判官殿的人!”
    陸昭立刻衝到周嶽身邊,銀劍貼在他的眉心,金色劍氣小心翼翼地探入他的識海。識海中,周嶽正站在一座燃燒的村莊裏,一個身穿判官長袍的男人正用冥氣鎖鏈捆著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的眉眼與周嶽極為相似,顯然是他的父親。男人冷笑著說道:“周承,你以為背叛判官殿,帶著九獄塔的圖紙投靠幽影門,就能逃得掉嗎?今天我就殺了你兒子,讓你嚐嚐絕望的滋味!”
    陸昭心中一震——周嶽的父親竟是判官殿的叛徒,還掌握著九獄塔的圖紙?這與他之前所知的周嶽“荒原流民”身份截然不同。他沒有貿然打破幻境,而是用劍氣在周嶽的識海中凝聚出一道金光,照亮了那判官的臉——竟是之前被他斬殺的冥傀統領!
    就在這時,周嶽突然睜開眼睛,眼中紅芒暴漲,周身煞力失控般湧出,竟瞬間震退了周圍的煞衛。他喘著粗氣,看向陸昭的眼神帶著複雜:“陸主,我……我騙了你。我父親確實是判官殿的人,但他是被柳淵脅迫的,後來他想帶著圖紙投靠幽影門,卻被冥傀統領殺害,我加入幽影勢力,就是為了報仇。”
    陸昭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追問細節——此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看向陣法中央,九獄塔模型已轉到第三層,更多的煞衛從陣法中湧出,而且空間迷陣的威力越來越強,若不盡快破解,眾人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墨攻,你能找到陣法的核心嗎?”陸昭大喊道。
    墨攻點頭,指尖在機關盤上飛速滑動,機關鳥突然衝向九獄塔模型的底部:“核心在塔底!那裏有一個與銀劍契合的凹槽,隻要將銀劍插入,就能停止陣法!”
    陸昭立刻握緊銀劍,朝著塔。張烈和石堅見狀,立刻拚死纏住煞衛,張烈的短刀砍在煞衛身上,哪怕刀刃崩口也不退縮;石堅則展開石膚,用身體擋住槍尖,石屑落了一地卻仍堅守不退。柳萱則用生息之力為他們療傷,綠色光帶在戰場中穿梭,成為最穩固的後盾。
    陸昭借著眾人的掩護,終於衝到塔底。塔底果然有一個與銀劍完全契合的凹槽,他毫不猶豫地將銀劍插入。銀劍剛觸碰到凹槽,整個陣法突然停止運轉,所有煞衛化作金光融入銀劍,九獄塔模型也停止轉動,塔身的紫光逐漸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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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終於鬆了口氣,紛紛癱坐在地上。周嶽走到陸昭身邊,低聲道:“陸主,關於我父親和圖紙的事,我會慢慢告訴你。但我可以保證,我絕不會背叛幽影勢力,更不會讓九獄塔的秘密落入惡人之手。”
    陸昭點頭,剛要說話,卻注意到銀劍插入凹槽的地方,竟緩緩升起一塊玉牌,玉牌上刻著“幽影傳承”四個大字,背麵則是一幅微型的九獄塔地圖,地圖上有一個紅點,正對著地下空間的西北角。他拿起玉牌,心中湧起一股預感——祖師留下的真正傳承,就在那裏。
    第九節:獲得祖師留下的傳承
    玉牌入手溫潤,背麵的九獄塔地圖竟在接觸到陸昭煞力的瞬間亮起微光,紅點處的光芒尤為刺眼,像是在指引方向。陸昭將玉牌舉起,銀劍從塔底凹槽中拔出時,整個地下空間的紫霄能量都隨之湧動,順著玉牌的紋路匯聚,在地麵投射出一道清晰的光軌,直指西北角的岩壁。
    “看來傳承就藏在那麵牆後麵。”張烈揉著發酸的手臂,起身走到光軌盡頭的岩壁前,伸手敲了敲——岩壁發出沉悶的聲響,顯然後麵是空的。石堅見狀,立刻上前,雙手化作石錘,就要砸向岩壁,卻被陸昭攔住。
    “別硬來,這岩壁上有祖師的封印。”陸昭指著岩壁上若隱若現的煞紋,“玉牌是鑰匙,得用它才能打開。”說著,他將玉牌按在岩壁中央,玉牌上的紋路與岩壁上的煞紋瞬間重合,紫霄能量順著紋路流淌,岩壁緩緩向兩側分開,露出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石門,門後透出淡淡的金光。
    眾人依次進入石門,門後是一間約十丈見方的密室。密室中央矗立著一座半人高的石台,石台上放著一個金色的盒子,盒子周圍懸浮著三枚光團,分別泛著金、黑、綠三種顏色,正是煞力、冥氣和生息之力的顏色。密室的牆壁上沒有壁畫,隻刻著一行大字:“非三力同契者,不得開盒。”
    “三力同契?”柳萱皺起眉頭,伸手觸碰綠色光團,光團竟化作一道綠光融入她的掌心,“這光團能吸收生息之力,而且……像是在驗證我的身份。”
    墨攻也嚐試觸碰黑色光團,光團同樣融入他的掌心——他雖以機關術為主,但早年為了潛入判官殿,曾修煉過基礎冥氣,體內殘留著一絲冥氣印記。陸昭則走向金色光團,光團融入他掌心的瞬間,石台突然震動,金色盒子緩緩打開,露出裏麵的三樣東西:一卷泛黃的帛書、一枚黑色的指環,還有一片與陸昭鐵片同源的金屬碎片。
    陸昭拿起帛書,上麵用幽影門上古文字寫著《煞域真解》,正是墨塵提到的完整煞域心法。帛書開篇第一句便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煞非邪力,乃輪回餘息;冥非陰邪,為生界倒影;生非至善,為平衡之基。”原來煞力、冥氣和生息之力本是同源,隻是因使用者的心境不同而產生差異,幽影門祖師創立煞域,並非為了稱霸,而是為了平衡三力,守護輪回。
    “這指環是‘九獄戒’,能儲存紫霄能量,還能短暫操控九獄塔的空間之力。”陸昭拿起黑色指環,指環自動套在他的食指上,與銀劍產生了微妙的共鳴,“至於這片金屬碎片……”他將碎片與眉心的鐵片取出,兩片碎片剛一靠近,便自動拚接在一起,化作一枚完整的令牌,令牌上刻著“巡天”二字,背麵則是九獄塔的全貌圖。
    就在令牌完整的瞬間,密室突然亮起金光,石台上方浮現出一道虛影——那是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須發皆白,周身縈繞著三力交織的光芒,正是幽影門祖師!虛影沒有實體,卻帶著一股令人敬畏的氣息,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陸昭身上。
    “吾乃幽影門開山祖師,幽玄。”老者的聲音蒼老卻有力,在密室中回蕩,“能集齊三力光團、拚接巡天令者,便是吾選定的傳承者。陸昭,你可知九獄塔的真正用途?”
    陸昭恭敬行禮:“晚輩不知,還請祖師指點。”
    “九獄塔非囚籠,乃輪回之閘。”幽玄的虛影緩緩說道,“天地初開時,輪回之力紊亂,無數亡魂滯留人間,化作煞獸與冥傀。吾煉製九獄塔,便是為了梳理輪回,將亡魂送入應去之地。可後來,‘天命’出現,它視輪回為棋子,操控九獄塔,將人間變為試煉場,柳淵不過是它的傀儡。”
    “天命?”陸昭心中一震,這與他之前接收的記憶碎片完全吻合,“祖師,那天命到底是什麽?我們該如何對抗它?”
    幽玄歎了口氣:“天命乃天地規則的具象化,無形無質,卻能操控眾生命運。吾畢生試圖打破天命的掌控,卻隻做到將九獄核心一分為二,一半藏於遺跡,一半流於外界。你手中的巡天令,便是操控九獄塔、對抗天命的關鍵。但要記住,天命之下,還有‘輪回觀察者’,他們隱藏在裂隙深處,伺機奪取九獄塔的控製權。”
    “輪回觀察者?”墨攻忍不住問道,“他們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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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玄的虛影搖了搖頭:“吾也不知其真身,隻知他們能穿梭輪回,收集眾生的命運軌跡。若讓他們得到九獄塔,整個世界都會淪為他們的藏品。”說到這裏,虛影開始變得透明,“吾的殘魂即將消散,最後送你們一份禮物。”
    話音未落,幽玄的虛影化作三道光流,分別融入陸昭、柳萱和墨攻體內。陸昭隻覺得體內煞力暴漲,《煞域真解》的內容瞬間融會貫通,半步至尊的瓶頸竟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柳萱的生息之力變得更加精純,能同時治愈多人且不耗自身元氣;墨攻則腦海中湧入無數機關術圖紙,其中竟有操控九獄塔空間的機關設計。
    當光流消散,幽玄的虛影也徹底消失,密室中的金光逐漸黯淡。陸昭握緊手中的巡天令,心中湧起一股沉重的責任感——他不僅要對抗判官殿的殘餘勢力,還要麵對天命和輪回觀察者,這前路比他想象的更加艱難。
    “陸主,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張烈問道,他能感覺到陸昭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加深不可測,知道傳承讓陸昭實力大增。
    陸昭看向眾人,眼神堅定:“先離開遺跡,返回幽影勢力。我們需要整合力量,將祖師的真相告知天下,同時訓練弟子掌握完整的煞域心法。另外,周嶽父親留下的九獄塔圖紙至關重要,我們需要找到圖紙,結合祖師的傳承,徹底掌控九獄塔。”
    眾人點頭應和,剛要轉身離開密室,卻聽到石門突然發出“轟隆”一聲巨響,緊接著,整個密室開始劇烈震動,岩壁上的煞紋紛紛脫落,石屑如雨般落下。
    “怎麽回事?”柳萱扶住石台,臉色蒼白。
    墨攻立刻拿出機關盤,指針瘋狂轉動,顯示外界的空間波動異常劇烈:“是裂隙!裂隙的空間壁壘正在崩塌,我們可能被困在這裏了!”
    陸昭心中一沉,他走到石門處,試圖推開石門,卻發現石門已被落下的巨石堵住。他用銀劍劈開巨石,外麵的通道竟也布滿了碎石,而且通道深處傳來“哢嚓”的斷裂聲,顯然是空間崩塌導致通道斷裂。
    “別慌!”陸昭冷靜下來,他想起幽玄提到的九獄戒能操控空間之力,立刻催動指環中的紫霄能量。指環發出一道黑光,籠罩住整個密室,震動瞬間減弱了不少。“九獄戒能暫時穩定空間,我們還有時間。墨攻,你能根據祖師的機關圖紙,找到其他出路嗎?”
    墨攻點頭,腦海中閃過無數圖紙,最終定格在一張地下通道圖上:“密室的西北角還有一條隱藏通道,是祖師當年為了應對危機留下的,能直接通往裂隙外圍的荒原。但通道裏有很多空間裂縫,需要銀劍和九獄戒的力量才能通過。”
    陸昭立刻看向西北角的岩壁,用銀劍劈開岩壁,果然露出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內閃爍著紫色的空間裂縫,像是一道道猙獰的傷口。他深吸一口氣,握緊銀劍,率先踏入通道:“跟緊我,不要觸碰空間裂縫,柳萱用生息之力護住大家,墨攻負責指引方向!”
    眾人立刻跟上,通道內的空間裂縫不斷發出“滋滋”的聲響,稍有不慎就會被吸入裂縫,徹底消失。陸昭用銀劍的金光劈開擋路的裂縫,九獄戒則穩定著周圍的空間,眾人在他的掩護下,艱難地向通道深處前進。
    就在他們即將走出通道時,陸昭的腦海中突然響起幽玄的聲音,像是殘魂最後的警示:“小心……輪回觀察者……已在荒原布下陷阱……”
    陸昭心中一凜,加快了腳步——他知道,走出通道後,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新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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