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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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陸擎天跪在冰冷的地麵上,聲音沉痛,字字鏗鏘,將一場精心策劃的刺殺,演繹成了令人發指的“惡性事件”。
    “父皇!”
    他抬起頭,眼圈微紅,似乎真的為妹妹的遭遇感到痛心疾首,
    “三妹她……她縱然有錯,也罪不至死啊!那些歹徒,竟敢潛入皇宮禁地,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這不僅是謀害皇族,更是對父皇您、對我大天王朝威嚴的赤裸挑釁!兒臣聽聞此事,夜不能寐,心如刀絞!”
    他用力叩首,額頭觸地發出沉悶的響聲,語氣愈發激昂:
    “父皇!此事影響極其惡劣,必須徹查到底,以正視聽!兒臣身為長子,責無旁貸!懇請父皇將此案交由兒臣全權負責!兒臣向您保證,必定調動一切力量,掘地三尺,也要將那膽大包天的幕後主使揪出來!無論是誰,隻要證據確鑿,兒臣定當秉公執法,絕不姑息!以慰三妹驚魂,以安朝野人心!”
    他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表現了對妹妹的“關切”,又彰顯了自己作為皇長子的責任與擔當,更表達了維護國法皇權的決心。若是不知內情之人,恐怕真會被他這番“正氣凜然”的表態所感動。
    龍椅之上,宣羅皇帝陸天穹麵無表情,目光深邃如潭,靜靜地聽著長子的“表演”。他放在龍椅扶手上的手,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但臉上卻看不出絲毫波瀾。蘇月的預言如同魔咒般在他腦海中回蕩,讓他看穿了這慷慨陳詞下的虛偽與狠毒。
    心中雖已冰冷刺骨,但陸天穹深知,此刻絕不能打草驚蛇。他需要時間,需要證據,更需要看清這潭水到底有多深。
    於是,他緩緩開口,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
    “皇兒有心了。此事確實駭人聽聞,朕亦十分震怒。既然皇兒主動請纓,那此事……便交由你去查辦吧。務必謹慎,不可冤枉無辜,也……不可放過真凶。”
    他特意在“真凶”二字上,微微加重了一絲語氣。
    陸擎天聞言,心中大喜,但臉上卻依舊是一副凝重肅穆的表情,再次叩首:
    “兒臣領旨!定不負父皇重托!”
    說完,他恭敬地起身,退出了養心殿。轉身的刹那,他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和陰狠。
    陸擎天走後,養心殿內重新恢複了寂靜。陸天穹閉上眼,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和悲哀。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殿外再次傳來通報聲:
    “陛下,二皇子殿下求見。”
    陸天穹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譏諷。果然……都坐不住了嗎?
    “宣。”
    二皇子陸明遠緩步而入。與陸擎天的“剛猛激憤”不同,他顯得沉穩許多,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憂慮和沉重。
    他行禮後,語氣溫和卻帶著關切地說道:
    “兒臣聽聞三妹宮中遇襲,心中萬分擔憂,特來向父皇請安。三妹此番受驚不小,兒臣以為,當務之急,一是要加強冷宮守備,確保三妹安全;二來,此事調查須得極其謹慎,以免有人借機生事,混淆視聽,甚至……栽贓陷害。”
    陸明遠的話語看似公允,實則暗藏機鋒,隱隱將矛頭指向了可能“借機生事”的他人比如他的大哥)。他也委婉地表示,願意為父皇分憂,參與調查,以確保公正。
    陸天穹看著二兒子這副“深明大義”、“思慮周全”的模樣,心中冷笑連連。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都想把調查權抓在手裏,都想把水攪渾!
    他依舊不動聲色,采用了同樣的策略,對陸明遠的“建議”表示讚許,並同樣“委以重任”,讓他“協助”調查,暗中觀察。
    陸明遠也心滿意足地退下了。
    養心殿內,再次隻剩下陸天穹一人。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目光冰冷。
    “都想查?都想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裏?”
    他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好啊……那朕就看看,你們究竟能玩出什麽花樣!看看這出賊喊捉賊的戲,最後會如何收場!”
    他將計就計,布下了一張無形的網,靜待魚兒自己掙紮,露出破綻。
    而這一切,都被隱在暗處的蘇月,看得一清二楚。她嘴角微揚,對陳玄傳音道:
    “玄哥哥,看來這老皇帝,也不是省油的燈呢。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一場圍繞冷宮刺殺案,父子、兄弟之間各懷鬼胎、互相算計的大戲,正式拉開了帷幕。
    大天王朝帝都上空,夜色深處。
    陳玄與蘇月並肩而立,懸浮於虛空之中,下方燈火輝煌的皇宮在他們眼中如同棋盤上的模型。方才養心殿內,大皇子與二皇子那番精彩絕倫卻又虛偽至極的“表演”,以及宣羅皇帝那隱忍不發、將計就計的應對,都被他們盡收眼底。
    陳玄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神深邃,仿佛洞悉了一切。他輕輕摩挲著下巴,對身旁的蘇月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許和更深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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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兒,你看這皇帝老兒,倒也不算是個糊塗蛋。身處局中,還能有這份隱忍和心計,懂得順勢而為,布下暗棋,靜觀其變。這份帝王心術,倒是修煉得不錯。”
    蘇月聞言,紫眸中閃過一絲讚同,點了點頭:
    “嗯,確實。能在這種情況下保持冷靜,沒有當場發作,反而利用兩個兒子的表演來布局,這份城府,不愧是執掌一國的帝王。”
    陳玄話鋒一轉,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不過……人心難測,尤其是被權力和親情反複撕扯的人心。這老皇帝雖然此刻清醒,但難保在後續的調查中,不會被某些‘鐵證’所迷惑,或者在某些關鍵時刻,因為父子之情而心軟,做出錯誤的判斷,甚至……被他的好兒子們牽著鼻子走,最終做出什麽對陸清雪不利的決定。”
    他看向蘇月,下達了新的指令:
    “這樣吧,月兒,你再辛苦一趟,潛入皇宮,時刻關注這位皇帝陛下的動向。你的任務,就是在他身邊充當一個‘隱形的提醒者’。不必直接幹預他的決策,但要在關鍵時刻,用你的方式,點醒他,讓他保持清醒,看清真相,別被表象蒙蔽,更別因為一時心軟或判斷失誤,做出什麽……會讓他將來追悔莫及的、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他特別強調了“喪盡天良”四個字,意指若皇帝在蒙蔽下處置了無辜的陸清雪,那將是他作為父親和君王最大的悲劇。
    蘇月聽完,紫眸一亮,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這種“幕後操控”、“暗中點撥”的遊戲,對她這位魔帝來說,簡直太對胃口了!她立刻挺起胸膛,拍了拍手,信心滿滿地應道:
    “好嘞!玄哥哥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保證完成任務!”
    她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我會像影子一樣跟著他,在他快要犯糊塗的時候,給他來點‘提神醒腦’的小驚喜!保證讓他時時刻刻都‘耳聰目明’!”
    陳玄看著蘇月那副躍躍欲試、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但還是叮囑道:
    “記住,分寸要拿捏好,別玩過頭了,把他嚇出個好歹來。我們的目的是引導,不是恐嚇。”
    “知道啦知道啦!我有分寸的!”
    蘇月笑嘻嘻地應道,隨即周身紫光一閃,身影逐漸變淡,如同融入夜色之中,
    “那我先去啦!玄哥哥,陸清雪妹妹那邊,就交給你咯!”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徹底消失在空中,隻留下一縷淡淡的幽香。
    陳玄目送蘇月離去,微微頷首。有蘇月這位精通權術、洞察人心的魔帝在暗中“輔佐”皇帝,至少能確保大局不會輕易偏向那兩個居心叵測的皇子。
    他的目光,隨即投向了皇宮深處那片黑暗荒涼的角落——冷宮“幽蘭苑”。
    接下來,該輪到他這位“主角”,正式登場,去會一會那位身處風暴中心、命運多舛的三公主殿下了。
    不知道這位陸清雪,在經曆了生死一線的刺殺和目睹了他那匪夷所思的手段後,現在會是怎樣的心境?
    陳玄的身影,也在原地緩緩變淡,化作一道無形的流光,悄無聲息地朝著冷宮的方向遁去。
    一場關乎帝國未來、親情與權力博弈的暗戰,因為陳玄和蘇月這兩位“天外來客”的介入,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也注定了不會按照某些人預設的劇本上演。
    大皇子府邸,密室之內。
    燭火昏暗,映照著陸擎天陰鷙的麵容。他麵前站著幾名心腹謀士和死士頭領。
    “哼!老二那家夥,果然也坐不住了,想摻和進來渾水摸魚!”
    陸擎天冷笑一聲,眼中寒光閃爍,
    “他想查?好啊!本王就送他一份‘大禮’!”
    他壓低聲音,開始布置:
    “你們立刻去辦幾件事:第一,將我們之前準備好的、指向老二那邊幾個邊緣人物的‘線索’,巧妙地放出去,要讓人感覺是‘無意中’發現的。第二,找幾個‘可靠’的‘證人’,讓他們‘不經意’地透露出,曾在二皇子府附近見過形跡可疑之人。第三,偽造幾封書信,模仿老二門客的筆跡,內容要含糊其辭,但足以讓人聯想到刺殺之事與他有關!記住,手腳要幹淨,要像真的一樣!”
    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本王倒要看看,當這些‘證據’擺在父皇麵前時,老二還怎麽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他想跟本王鬥?還嫩了點!”
    與此同時,二皇子府邸,書房深處。
    陸明遠正與自己的首席智囊對弈,落子無聲,氣氛凝重。
    “大哥果然迫不及待地跳出來了。”
    陸明遠落下一子,語氣平靜無波,
    “他性子急,手段狠,必定會想辦法嫁禍於我。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智囊撚須沉吟片刻,低聲道:
    “殿下,我們可效法‘借力打力’。大皇子行事向來霸道,樹敵不少。我們可以暗中搜集一些他往日結怨的勢力名單,尤其是那些與軍中有牽連、有能力培養死士的。然後……巧妙地引導調查方向,讓父皇覺得,是大哥的仇家所為,意在挑起皇室紛爭,一石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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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明遠眼中精光一閃:
    “此計甚妙!既撇清了我們的嫌疑,又將禍水引向了大哥的‘外部仇敵’,合情合理。此外……”他頓了頓,聲音更冷,“再‘發現’一些大哥手下人近期異常調動、資金流動不明的痕跡,不必確鑿,隻需留下疑點,讓父皇自己去猜疑便可。”
    他輕輕敲了敲棋盤:
    “要讓父皇覺得,大哥……或許是想借機鏟除異己,甚至……其心可誅。”
    翌日,養心殿。
    大皇子陸擎天率先求見。他一臉“沉重”與“憤慨”,將幾份“剛剛查到”的“重要線索”呈上——包括一枚在冷宮附近發現的、疑似二皇子門下某官員的玉佩殘片,以及一名“畏罪自殺”的仆役留下的、語焉不詳指向二皇子勢力的“遺書”。
    “父皇!兒臣順著線索追查,發現此事……似乎與二弟門下的一些人有所牽連!雖然尚無鐵證,但嫌疑重大!兒臣懇請父皇準許,對二弟府相關人員進行徹查!”
    陸擎天言辭懇切,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
    宣羅皇帝麵無表情地聽著,看著那些“證據”,心中冷笑,卻隻是淡淡道:
    “朕知道了。此事關係重大,不可妄下結論。你繼續查,但要謹慎,不可冤枉無辜。”
    陸擎天退下後不久,二皇子陸明遠也來了。他神色“憂慮”,呈上的“調查進展”則指向了另一方向——他“發現”近期有幾股與大哥有過節的邊境勢力人員秘密潛入京城,行動詭秘。同時,他“委婉”地提到,大哥麾下某些將領近期資金調動異常,似有隱秘行動。
    “父皇,兒臣以為,此事或許並非簡單的兄弟鬩牆,恐有外部勢力意圖攪亂我朝綱,坐收漁利!大哥性子剛直,易得罪人,或許……是被人利用了也未可知。”
    陸明遠話語圓滑,既點了大哥,又留了餘地。
    宣羅皇帝同樣不動聲色地聽著,心中寒意更盛。兩個兒子,各執一詞,證據都指向對方,卻又都留有餘地,真假難辨!這互相構陷的戲碼,演得真是精彩!
    他壓下心中的怒火和悲哀,平靜地說道:
    “你的顧慮,朕知道了。調查需全麵,不可偏聽偏信。你也繼續留意吧。”
    兩位皇子先後退下,都自以為得計。
    養心殿內,宣羅皇帝獨自一人,看著案頭兩份截然不同、卻都“有理有據”的調查報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好……好得很!朕的兩個好兒子!”
    他咬牙切齒,聲音低沉而充滿痛楚。這哪裏是查案?這分明是一場互相潑髒水、爭奪主動權的權力遊戲!而他們的妹妹陸清雪的死活,似乎早已被他們拋諸腦後!
    就在這時,他耳邊突然響起一個隻有他能聽到的、帶著幾分戲謔的嬌媚女聲正是隱身的蘇月):
    “陛下,這下看清楚了吧?您這兩位寶貝兒子,可沒一個省油的燈哦~這出狗咬狗的大戲,才剛開場呢!”
    宣羅皇帝渾身一震,猛地抬頭四顧,卻不見人影,但那個聲音卻如同魔音灌耳,讓他無法忽視。
    真相,在互相指責中愈發撲朔迷離。而皇帝的耐心,正在一點點被消耗殆盡。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皇宮深處,一處相對僻靜的宮殿,三皇子陸明哲的書房內。
    與大哥府邸的肅殺、二哥府邸的深沉不同,這裏的氛圍顯得清雅寧靜許多。書房內陳設簡潔,書架上擺滿了各類典籍,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透露出主人淡泊寧靜的性情。
    此刻,書房內燈火通明。三皇子陸明哲與四皇子陸明軒正相對而坐。兩人皆是麵容俊秀,氣質溫文,眉宇間少了幾分爭權奪利的戾氣,多了幾分書卷氣。
    四皇子陸明軒年紀最輕,性格也最為直率衝動。他此刻緊握著拳頭,俊朗的臉上滿是憤懣和不平,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
    “三哥!你聽說了嗎?冷宮那邊……三姐她……她昨晚差點就被人害了!那些刺客,竟然敢潛入皇宮行凶!這……這簡直是無法無天!”
    他猛地站起身,在書房內來回踱步,胸口劇烈起伏:
    “而且……而且我聽說,大哥和二哥今天一大早就跑去父皇那裏,爭著要查案!可他們……他們哪裏是真的關心三姐的安危?分明是……分明是想借機互相攻訐,排除異己!他們怎麽能這樣?!三姐可是我們的親姐姐啊!皇位……皇位真的就那麽重要嗎?重要到可以不顧手足之情,甚至……甚至要置人於死地?!”
    說到最後,陸明軒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哽咽,眼圈微微發紅。他與三公主陸清雪年齡相仿,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最為深厚。三姐聰慧溫柔,對他這個弟弟一向照顧有加,如今聽聞她遭此大難,還被兄長們如此算計,他心中又痛又怒,難以自持。
    相比四弟的激動,三皇子陸明哲則顯得沉穩許多。他靜靜地坐在那裏,手中捧著一杯早已涼透的茶,眉頭微蹙,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和一絲無奈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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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輕放下茶杯,歎了口氣,聲音溫和而帶著安撫的力量:
    “四弟,稍安勿躁。你的心情,三哥明白。三姐的遭遇,我也同樣心痛和憤怒。”
    他示意陸明軒坐下,繼續冷靜地分析道:
    “但是,你也要明白,身在帝王家,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古往今來,皇位之爭,從來都是最殘酷、最血腥的。父子相疑,兄弟鬩牆,這樣的悲劇,史書上還少嗎?”
    陸明哲的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語氣帶著看透世事的滄桑:
    “大哥性子剛猛,野心勃勃,視儲君之位為囊中之物,豈容他人覬覦?二哥看似溫和,實則城府極深,母族勢力龐大,對皇位也是誌在必得。三姐才華出眾,深得父皇寵愛,無形中便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如今她身陷囹圄,正是他們下手的最好時機。他們此刻的所作所為,雖然令人心寒,但……並不出乎意料。”
    陸明軒聽著三哥的分析,雖然覺得有理,但依舊憤憤不平:
    “難道……難道我們就隻能眼睜睜看著三姐被他們陷害,什麽也做不了嗎?父皇……父皇難道就看不清他們的真麵目嗎?”
    陸明哲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澀:
    “父皇……他是一國之君,要考慮的遠比我們多。他何嚐不痛心?但朝局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父皇也很難輕易下定論,處置哪位皇子。更何況……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我們雖然勢單力薄,無法與大哥二哥正麵抗衡,但也不能坐視不理。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確保三姐的安全,防止那些人再下毒手。同時,我們也要暗中留意,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真正的線索或證據,在關鍵時刻,或許能幫到三姐,也能讓父皇看清真相。”
    陸明軒聞言,用力點了點頭:
    “三哥說得對!我們不能什麽都不做!我這就去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聯係上三姐身邊還信得過的人,或者打探一些消息!”
    陸明哲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叮囑道:
    “萬事小心,切不可魯莽行事,以免打草驚蛇,反而害了三姐。”
    兄弟二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心。在這冰冷殘酷的皇室鬥爭中,他們這份難得的手足之情和對姐姐的維護之心,如同黑暗中的一點微光,雖然微弱,卻彌足珍貴。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一雙無形的眼睛,正注視著這一切。蘇月隱在暗處,聽著兩位年輕皇子的對話,紫眸中閃過一絲讚賞。
    “看來,這皇室之中,也不全是利欲熏心之輩嘛……這兩個小家夥,倒是有點意思。”
    她嘴角微揚,將這一情況悄然傳音給了陳玄。
    皇室這潭深水,因為陳玄和蘇月的介入,以及三皇子、四皇子這些變量,正悄然發生著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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