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陰陽怒·禁忌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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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勝男動作毫不停歇,在二嘎重心前撲、空門大開的瞬間,右腿如鋼鞭般淩厲掃出,精準地抽擊在他撅起的臀部!
    “哎喲!”李二嘎隻覺一股大力從身後襲來,整個人如同被發射的炮彈,身體與地麵呈四十五度角,驚呼著直直撞向圍觀的人群。早有準備的壯漢們七手八腳,嘻嘻哈哈地將他接了個正著。
    二嘎狼狽地站穩,揉了揉生疼的屁股,臉上不見沮喪,反而帶著幾分遇到高手的興奮。他整了整衣襟,朝著劉勝男鄭重其事地抱拳一禮,聲音清朗:“姑娘好功夫!這太極的‘引’字訣用得爐火純青,比我這個武當弟子還地道!在下輸了,心服口服!”
    劉勝男也收起架勢,含笑抱拳回禮,姿態瀟灑:“承讓了。你根基紮實,隻是經驗稍欠火候。”
    壯漢甲立刻起哄:“哎?勝男妹子,說好的打腫帥臉呢?怎麽改踹屁股了?”
    壯漢乙也擠眉弄眼地幫腔:“就是就是,我們可都等著看嘎子變‘胖臉’呢!”
    劉勝男瞥了一眼二嘎那張尚帶稚氣的俊臉,唇角微揚,帶著點戲謔:“好歹也算一張帥臉,打腫了多可惜?還是屁股肉厚,結實抗揍。”
    壯漢丁立刻怪叫起來:“哎呦呦!沒看出來啊勝男妹子,你才是真正的‘憐香惜玉’!”
    壯漢丙摸著下巴,嘿嘿直笑:“嘖嘖,這語氣,怎麽透著一股子女流氓的味兒?”
    “哈哈哈……”眾人頓時爆發出更響亮的哄笑聲。李二嘎被調侃得麵紅耳赤,窘迫地抓耳撓腮。劉勝男則隻是擺擺手,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顯然對這種工友間的打趣習以為常。
    嘀——嘀——
    就在這時,兩聲短促的汽車喇叭聲響起。隻見一輛黑色小轎車在路邊的車位停穩,隨即一身西裝革履的經理推門下車,快步走來,臉上帶著歉意:“不好意思啊各位,久等了!路上堵得厲害!”
    眾人紛紛笑著回應:“沒事沒事經理,正好看了場精彩比武,全當解悶了!”
    經理目光掃過人群,看到臉色微紅的二嘎和神態自若的劉勝男,立刻了然:“喲?不會是二嘎這小子又手癢了,挑戰勝男妹子了吧?”
    壯漢甲搶答:“可不嘛!經理您猜猜誰贏了?”
    經理想起白天劉勝男輕鬆舉起兩盆萬年青的震撼場景,毫不猶豫地笑道:“這還用猜?肯定是勝男妹子啊!”
    壯漢乙豎起大拇指:“經理您這眼力,絕了!”
    經理笑著擺擺手:“好了好了,大家排好隊,領工錢,早點回家歇著!”工人們立刻安靜下來,井然有序地排起長隊,依次歸還工牌,從經理手中接過幾張嶄新的百元鈔票。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收獲的滿足笑容,互相招呼著,三三兩兩消失在暮色中。
    劉勝男是最後一個。她將藍色工牌遞還給經理。經理沒有立刻數錢,而是直接抽出六張紅鈔遞給她。劉勝男微微一怔,快速清點一遍:“經理,給多了。這是六百。”
    經理溫和地笑了笑,眼神裏帶著欣賞:“不多。我聽現場管事的說了,你今天的搬運量,頂得上三個壯勞力!別人累了還要抽根煙歇口氣,就你,除了中午啃了塊自帶的幹麵包,愣是沒停過!這多出來的三百,算我個人獎勵你的,你別嫌少就行。”
    他目光落在劉勝男身上——瘦弱的身軀裹在沾滿灰塵、洗得發白的灰色舊布裙裏,與那驚人的力量形成鮮明對比。
    “踏實肯幹,你真的很不錯。拿著,去買幾件像樣的衣服,吃點好的補補。什麽時候想回來幹,隨時歡迎!”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劉勝男捏著那幾張帶著淡淡體溫的鈔票,真誠地道:“謝謝您,經理!”
    她走到門口,回頭揮了揮手,身影融入漸濃的夜色:“明天見!”
    在人行道上漫無目的地晃蕩了一段,劉勝男在路邊隨意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吃店,匆匆填飽肚子。隨後,她拐進一條燈光昏暗、氣味難聞的小巷深處。
    巷尾,一棟破舊的二層小樓掛著個褪色的“住宿”燈箱——典型的無證黑旅館,不問來曆,給錢就能住。
    劉勝男毫不猶豫地掏出兩百塊,租下了一個月的棲身之所。狹小的房間彌漫著潮濕的黴味,一張硬板床,一床薄被,便是全部。
    夜深人靜,劉勝男躺在冰冷的床板上,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斑駁的汙跡,毫無睡意。
    在這個該死的“幻境”裏,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一天。
    這些天,她嚐試了所有能想到的辦法:沉入識海深處冥想,一遍遍對自己進行強烈的心理暗示——
    “這是幻境!快醒來!快醒來!”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意識沉淪前那清晰的畫麵,如同附骨之蛆,反複啃噬著她的神經——
    柳枝身上那象征著生命力的光暈,正在一點點、不可逆轉地流逝……這意味著,被困在邪靈穀中的她們,包括柳枝、張鳴她下意識地搜尋過,卻不見其蹤影),甚至她自己真實的軀體,都在時間的流逝中,緩緩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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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認知,讓她心底的煩躁如同野草般瘋狂滋長。
    時間在焦慮與繁重的體力勞動中悄然滑過,又是三天。
    當一天的裝卸工作結束,回到那間逼仄的小旅館。
    當劉勝男疲憊地將自己摔在硬板床上時,一種前所未有的、深沉的倦意如潮水般席卷了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這種感覺是如此陌生,又如此可怕!自從她穿越炎黃星以後,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她當即猛地坐起身,心髒在胸腔裏狂跳,一股冰冷的恐慌瞬間攫住了她。
    “我的體質……竟然在下降!”
    這個發現讓她如墜冰窟。
    “如果一直無法掙脫這個幻境……用不了多久,我的意識會隨著幻境裏的‘死亡’而消散,現實中的身體也會徹底枯竭!”
    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真切地迫近。然而,身體的疲憊如同沉重的枷鎖,她試圖集中精神思考對策,然而眼皮卻越來越沉,紛亂的思緒像斷了線的風箏,最終,她依舊抵擋不住那洶湧的睡意,一頭栽入無邊的黑暗。
    第二天,某某貨物中轉站。
    工人們陸續到來,開始新一天的忙碌。壯漢乙環顧四周,疑惑地問道:“哎?勝男妹子今天沒來?”
    壯漢甲也發現了異常:“還真是!這都九點多了,平時她可是最早到的那個!”
    壯漢丙接口道:“是啊,人影都沒見著,看來是真沒來。”
    壯漢丁臉上露出理解的神色:“連著幹了這麽多天重活,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啊。那孩子,是該好好歇歇了。”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沒錯沒錯,再能幹也是個小姑娘,身子骨要緊。”
    ——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幾乎被遺忘的邪靈穀深處。
    時間,已然悄然流逝了三天光景。
    柳枝和劉勝男依舊無知無覺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周身縈繞著詭異的紫霧,如同兩具失去了靈魂的軀殼。而張鳴的身影,卻如同人間蒸發,不知所蹤。
    而劉勝男的識海之內,早已天翻地覆!
    滲入的紫色霧氣仿佛獲得了某種邪惡的生命力,侵蝕的速度與日俱增。
    那如潮水般的紫霧瘋狂上漲,幾乎要將整個識海填滿。
    原本懸浮在角落的紫金雷光被逼迫得無處容身,凝聚成的紫金神蛟發出陣陣焦躁不安的嘶鳴,在識海上空驚恐地盤旋亂竄。
    它早已放棄了陰陽圖後方的庇護,此刻隻能緊緊貼附在巨大陰陽圖的上方,試圖躲避那步步緊逼的紫色“海平麵”。
    而黑白二氣,則如同最後的浮島,被紫色的濁浪高高托起,覆蓋在陰陽圖緩慢旋轉的下方。
    識海上空,那輪仿佛亙古長存的巨大陰陽圖,依舊保持著它那恒定而漠然的旋轉節奏,對下方洶湧的紫色海洋視若無睹,仿佛闖入的隻是微不足道的塵埃。
    第五日,黎明初現,穀內光線依舊昏暗。
    然而下一秒,異變陡生!
    隻見識海底部滲入紫霧的速度驟然加劇,如同開了閘的洪流!紫色的“海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上湧,瞬間漫過那最後的一段距離,帶著貪婪與毀滅的氣息,狠狠地撞上了那緩緩旋轉的陰陽圖邊緣!
    “轟隆——!!!”
    隻聽一聲仿佛開天辟地的巨響,在識海核心猛然炸開!
    緊接著,一陣低沉、恢弘、仿佛能碾碎時空的“嗡嗡”聲充斥了整個空間!
    仿佛亙古以來都平穩如山的巨大陰陽圖,第一次發生了劇烈的震顫!它旋轉的速度不再是緩慢恒定,而是如同被無形的巨手瘋狂撥動,開始猛烈地加速!
    “嗡——嗡——”
    一股無法言喻的、仿佛源自宇宙洪荒之初的蒼茫意誌,帶著至高無上的威嚴與漠然,陡然從急速旋轉的陰陽圖中心爆發出來,化作一道震蕩靈魂的渾厚道音:
    “渺小螻蟻,竟敢褻瀆禁忌之威嚴……吾代行禁忌權柄,賜汝……湮滅!”
    “嗡——!”
    陰陽圖的旋轉在道音響起的刹那,已然達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極致!
    黑白二色的陰陽魚圖案,這一刻徹底消失、融合,化作一片翻騰不息、吞噬一切的混沌旋渦!
    那旋渦中心,是令人靈魂顫栗的虛無,仿佛宇宙初開前的原點!
    與此同時,一股無法抗拒的、仿佛能撕碎星辰的恐怖吸力,從混沌漩渦中心爆發出來!
    “咻!咻!”
    被紫霧托起的黑白二氣首當其衝,如同兩道輕煙,瞬間被扯入那混沌的深淵!緊隨其後的是盤旋在陰陽圖上方的紫金神蛟,它發出一聲絕望的悲鳴,龐大的雷光軀體根本無法抵抗那源自本源的巨大吸扯,被硬生生拖拽著,寸寸沒入混沌旋渦之中!
    而下方洶湧的紫色霧氣,此刻更是如同受驚的億萬狂蛇,劇烈地翻騰、扭曲,拚命地向識海的邊緣四散奔逃!
    更令人驚駭的是,識海底部中央原本瘋狂滲入的紫霧通道,此刻竟開始瘋狂倒灌!仿佛有什麽恐怖的存在驚醒了某個無上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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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紫霧,竟然不顧一切地想要收回觸手,逃離這片即將化為絕地的識海!
    就在這混亂崩塌的邊緣,那來自荒古的道音再次響起,每一個字都如同法則的烙印,帶著不容置疑的絕對意誌:
    “留——下——。”
    言出法隨!
    整個識海的空間與時間,在這一聲敕令下達的瞬間,徹底凝固!所有翻騰奔逃的紫色霧氣,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詭異地定格在原地!
    下一秒,一股更加強橫的吸力爆發,所有的紫霧,無論位於識海的哪個角落,都如同百川歸海,身不由己地、瘋狂地朝著空中那混沌旋渦倒卷而去!
    僅僅一個刹那!
    充斥識海的、粘稠如海的紫色霧氣,被吞噬得涓滴不剩!仿佛從未出現過!
    那吞噬了所有紫霧和紫金神蛟、黑白二氣的混沌旋渦,開始急劇向內坍縮、凝實!眨眼間,化作一枚核桃大小、毫不起眼的混沌圓珠!
    “咻——”
    混沌圓珠化作一道無形的流光,瞬間衝出了劉勝男的識海,自她眉心處激射而出,直衝天際!
    圓珠迎風暴漲!瞬息之間,便膨脹至方圓十裏之巨!化作了一輪遮天蔽日的混沌圓盤,懸停在邪靈穀的正上方!
    它徹底遮蔽了初升的朝陽,將整片十裏邪靈穀籠罩在它龐大、沉重、令人窒息的陰影之下!
    隨即,一股源自生命層次、源於宇宙本源的恐怖威壓,如同實質的山嶽墜地,轟然降臨!
    穀內殘存的紫霧被死死壓向地麵,這一刻,連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混沌圓盤中央,那道蒼茫的道音再次響起,這一次,那聲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與……被觸怒的滔天威嚴,仿佛在自語:
    “無上的禁忌啊……您最忠實的仆從……竟感知不到您的意誌了?該死……竟敢囚禁……禁忌?!真是……罪該萬死!仆從於此……懇請吾主……降下……天罰!”
    敕令之下,整個邪靈穀如同被一隻無形巨手攪動!
    彌漫在峽穀中、滲透在岩石土壤裏、甚至纏繞在柳枝和劉勝男身上的所有紫色霧氣,此刻如同被無形的巨力強行抽離!絲絲縷縷,匯聚成一道道紫色的溪流,爭先恐後地脫離宿體,向著半空中瘋狂匯聚!
    紫色的雲霧越聚越多,越來越濃,最終在混沌圓盤下方,凝聚成一個直徑足有百丈的、翻滾不休的巨型紫色球體!緊接著,紫球開始以驚人的速度向內壓縮、凝實!
    “吼——!!!”
    一聲震徹天地、充滿暴虐與邪惡的龍吟,撕裂了山穀的寂靜!
    紫氣散盡,一條龐然大物顯露出它猙獰恐怖的真容!
    邪瞳應龍!
    它身長足有十丈約三十三米)!頭顱猙獰,竟與劉勝男的紫金神蛟有幾分相似。
    然而它散發出的氣息,卻是無比的邪惡暴戾!
    它的頭部,那已非尋常虎首,更像是被強行拉長、扭曲的龍頭,獠牙外露,凶睛如血!碩大的龍頭堪比半間房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煞氣!
    龍軀粗壯,直徑足有一丈約三米)!通體覆蓋著臉盆大小的、閃爍著冰冷金屬光澤的淡紫色鱗甲,緊密排列,堅不可摧!每一片鱗甲上都似乎銘刻著扭曲的符文,流淌著不祥的紫光。
    龍背中央,一條高聳如山峰般的巨大背鰭,由頭顱後方一直延伸至尾部,鋸齒狀的邊緣閃爍著鋒利的寒芒。
    龍尾並非尋常的尖尾,而是演化成一麵巨大的、宛如孔雀開屏般的扇形箕宿,紫氣繚繞,散發著詭異的空間波動。
    龍腹之下,四隻粗壯如殿柱的龍爪深深摳入地麵,每一根爪趾都如同彎曲的巨型鐮刀,那威勢足以輕易地撕裂岩石,留下深深的溝壑。爪尖閃爍著幽冷的紫芒,蘊含著撕裂大地的恐怖力量。
    最引人注目的是,在龍軀中段,靠近前爪後方約一米處,兩側肩胛部位,猛然張開兩扇遮天蔽日的巨大肉翼!肉翼的骨架嶙峋,翼膜薄如蟬翼卻堅韌無比,上麵覆蓋著細密的紫色鱗片。肉翼隻是輕輕一扇——
    “呼——轟!”
    狂暴的氣流瞬間形成颶風,卷起漫天碎石塵土,地麵如同被無形的巨犁狠狠刮過,瞬間布滿蛛網般的恐怖裂痕!
    龍威赫赫,霸氣滔天,邪惡的氣息彌漫整個山穀!
    然而,這睥睨天下的姿態僅僅維持了一瞬!
    一道無形的、源自混沌圓盤的意誌枷鎖轟然落下!
    “砰——!!!”
    剛剛還威勢無匹的邪瞳應龍,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哀鳴,龐大的身軀轟然墜落,重重砸在大地之上!煙塵衝天而起,地麵被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蛛網般的裂痕蔓延出數十丈!
    此刻的邪瞳應龍,哪裏還有半分神武?它整個龍軀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死死地貼伏在龜裂的大地上,劇烈地顫抖著,每一片鱗甲都在因極致的恐懼而“咯咯”作響。
    它艱難地、無比緩慢地抬起那巨大的、沾滿泥土的頭顱,一雙充滿驚懼的血色豎瞳望向天穹之上那輪主宰生死的混沌圓盤,用盡全身力氣,發出斷斷續續、卑微到塵埃裏的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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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高……無上的……禁忌……求……求求您……饒恕……您卑微的……子民吧……”
    “哼!冥頑不靈!”混沌圓盤中的道音帶著冰冷的怒意,“嗡——!”一股比之前強橫十倍的恐怖威壓,如同實質的天河倒灌,轟然傾瀉而下!
    “轟隆——!!!”
    邪瞳應龍連最後一點掙紮的姿態都無法維持,頭顱被這股無可抗拒的力量狠狠摜入地麵!
    大地再次劇震,碎石泥土如同噴泉般炸起!它那巨大的龍頭,深深嵌入岩石之中,連痛苦的嘶鳴都被堵在喉嚨裏,隻剩下靈魂深處的絕望戰栗:“求……求……饒恕……我願……獻出……一切……”
    那來自荒古的意誌發出輕蔑的嗤笑,如同看待一隻妄圖撼動泰山的螻蟻:
    “以為囚禁了禁忌的意誌,便能逃脫製裁?可笑!汝可知……禁忌之下,皆為……齏粉?!”
    “嗡嗡嗡——!”
    天空中的混沌圓盤驟然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波動!隨即,四條粗壯如山嶽、完全由翻騰混沌之氣凝聚而成的巨大手臂,猛然從圓盤深處探出!這手臂仿佛由最原始的毀滅法則構成,表麵流淌著灰色的電弧,散發著令空間都為之扭曲的恐怖氣息!
    “簌……簌簌!”
    四條混沌巨臂無視空間距離,瞬間降臨!其中一條手臂,五指張開,如同捉拿小雞一般,精準而殘忍地一把扼住了邪瞳應龍粗壯的脖頸!
    “噗嗤!”
    那鋒利如開天巨刃般的混沌指甲,毫不費力地刺穿了閃爍著紫光的堅韌鱗甲,深深嵌入應龍的血肉之中!巨大的龍軀被這混沌巨臂輕易地提離地麵,懸在半空!
    “吟——!!!”深入骨髓的痛苦讓邪瞳應龍爆發出淒厲到極致的龍吟!紫色的、帶著濃鬱邪性能量的龍血如同噴泉般從傷口和巨口中狂湧而出,化作漫天血雨!它龐大的身軀瘋狂扭動、抽搐,卻無法撼動那混沌手掌分毫!
    極致的痛苦和絕望,終於點燃了邪瞳應龍最後的瘋狂!
    它昂起殘破的頭顱,血色的龍瞳死死盯著混沌圓盤,發出歇斯底裏的怨毒咆哮:“想讓我死?!哈哈哈哈……我就拉上你的主……一起陪葬!!!”
    然而回應它的,是混沌意誌更加冰冷的嗤笑,以及一道宣判最終命運的敕令:
    “螻蟻……汝對禁忌之力……一無所知!此刻……吾代行……賜汝……毀滅!”
    “簌簌簌!”
    又一條混沌巨臂悍然探下!巨大的手掌直接覆蓋了邪瞳應龍那半間房屋大小的猙獰龍頭!混沌五指如同五根擎天巨柱,帶著湮滅萬物的力量,狠狠收攏!指尖深深刺入堅硬的頭骨,嵌入那充滿邪惡與瘋狂的龍腦之中!
    下一瞬,兩條混沌手臂同時爆發出撕裂寰宇的恐怖力量,猛的反向一扯!
    “嘎嘣——哢嚓!!!”
    一聲足以令人頭皮發麻、骨骼巨震的恐怖巨響響徹天地!
    隻見邪瞳應龍那粗壯堅韌的龍頸,連同其內堅逾精鋼的龍骨,如同朽木般被硬生生扯斷!巨大的龍頭與龐大的龍身徹底分離!
    “哼!汙穢之血……也敢玷汙禁忌聖土?!”
    道音帶著無比的厭惡響起:“止——!燃——!”
    仿佛言出法隨!
    整個十裏邪靈穀的時空,在這一刻被徹底凍結!那漫天潑灑、如同紫色瀑布般的龍血,那彌漫升騰的紫霧,甚至空中飛濺的碎石塵埃,全都詭異地凝固在半空中!
    下一秒!
    凝固的紫色龍血、彌漫的紫霧,如同被投入了無形的煉獄熔爐,瞬間由液態氣態轉為熾烈的紫色火焰!
    沒有煙塵,沒有灰燼,隻在眨眼之間,所有凝固的汙穢,便無聲無息地燃燒殆盡,化作最純淨的虛無!仿佛從未存在過!
    天空中,四條粗壯無匹的混沌手臂,在這一刻化作了最殘忍高效的毀滅工具。
    它們或撕、或扯、或捏、或碾,無情地作用在邪瞳應龍破敗的巨大龍軀之上!
    “噗!噗!噗!轟!”
    堅韌的龍鱗如同紙片般碎裂,粗壯的龍骨如同枯枝般折斷,強橫如精金的龍肉如同爛泥般爆開!
    龐大的龍軀在混沌巨臂的蹂躪下,寸寸瓦解,爆散成一團團更加濃鬱、更加汙穢的紫色血霧與能量亂流!
    而這些汙穢之物剛一出現,便立刻被那無處不在的淨化法則點燃,燃燒成縷縷紫煙,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
    這殘酷而高效的湮滅過程,隻持續了短短片刻。
    當最後一絲紫霧被淨化的火焰焚盡,天空之中,那曾經凶威滔天的邪瞳應龍,已然徹底消失無蹤。
    唯有兩顆房屋般大小、如同巨大紫色水晶球般、散發著濃鬱邪性能量與靈魂波動的圓球疑似龍珠?),以及一條宛如星河般璀璨、流淌著神秘空間波動的紫色彩帶,靜靜地懸浮在混沌圓盤之下,未被那淨化之火波及。
    它們成為了這場禁忌審判下,唯一殘留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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