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雌獸,你應該叫我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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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就吹起一陣風,再睜眼時,半點芩初的影子都沒有。
    席洲手還僵持在半空中,指尖蜷縮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惱羞成怒的聲音:“芩初,你怎麽敢拋下我的!”
    ……
    門外,芩初一出來就見炎黎胸口插著把刀,鮮血順著刀劍滴落在地上,點綴出朵朵血花。
    執刀之人正是奈雅的獸夫。
    那獸人抬腳踹在炎黎身上,後者猶如破布一樣飛了出去,後背重重撞上圓柱才停下。
    摔在地上,激起萬千灰塵。
    雄獸得意地將刀扔在地上,嗤笑道:“一個被雌獸拋棄的廢物,也配跟我們奈雅叫板?”
    “可別忘記了,你的出身並不光彩。”
    “嗬。”
    少女輕嗬。
    芩初衝過去撿起地上的刀,毫不猶豫紮進對方的胸口,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抽出,又插入第二刀。
    還了兩刀後,芩初一個高抬腿,直接將人踹飛。
    但她力氣不如雄獸,隻能堪堪讓對方後退幾步。
    奈雅連忙扶住獸夫,齜牙欲裂瞪著芩初:“芩初!你居然敢傷害我道伴侶!”
    “我不僅能傷他,我還能殺了他。”
    話音落下,芩初剛準備運起異能,了結對方,下一秒就聽到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住手。”
    兩道屏障瞬間將芩初和奈雅隔開。
    芩初嗅到血腥味,轉身,走近炎黎身前查看。
    身處末世時,不得不與喪屍廝殺拚搏,總是會有些傷口,她獨自包紮習慣了,悟出來一點醫學知識。
    炎黎捂著心口,喘著粗氣,染著血跡的手拍開芩初伸來的手。
    聲音低喘:“不用你假好心!”
    新鮮的血跡沾染到她肌膚上,紅與白的交織,分外惹眼。
    芩初眉頭擰了擰,輕聲:“現在不是你鬧脾氣的時候,有什麽時候等回家說。”
    那家夥,若是猜得不錯,正是原身的小叔——岑螈。
    緊隨其後的士兵立馬畢恭畢敬,“岑元帥。”
    席洲身為三王子,見到岑螈,眼眸閃過隱晦,目光不經意流連到奈雅身上。
    果不其然,奈雅此刻正目光緊緊盯著岑螈,漆黑的瞳仁裏冒著星星。
    她直接丟下獸夫,企圖跑到岑螈身邊,卻被屏障給阻攔。
    不甘心的咬咬牙,她控訴道:“岑螈,你來得正好,芩初她教唆她的伴侶差點當街施暴我,見一計不成,於是又叫她伴侶埋伏謀害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岑螈聽完眉頭一皺,目光轉向芩初,問:“你可認?”
    “不認。”芩初回答幹脆利落,她說:“我從未教唆炎黎對她下手,長得跟個賴蛤蟆似的,整天想得挺美。”
    “岑元帥,我懷疑奈雅這裏…”她指了指腦子,“有問題,說不定得了什麽被害妄想症,見到誰都覺得要害死她。”
    “我的建議是趕緊送去衛生院,多檢查檢查腦子吧。”
    “你!”奈雅氣到哽咽,餘光注意到岑螈高大偉岸的身影,又連忙哽住。
    臉上掛起一副堅韌小白花的笑容:“岑初是岑家的小公主,自然說什麽就是什麽,更何況岑螈你還是她……害,這個悶虧我吃下就是。”
    岑螈眉頭剛皺起,就聽芩初阻攔道:“慢著。”
    “你願意吃悶虧就吃,可我不樂意吃悶虧。”
    “說,為什麽要謀害我的獸夫?”
    少女眼睛冰冷至極,隻一眼,便叫人遍體生寒。
    奈雅心驚肉跳一瞬,下意識別開目光,嘴硬道:“分明是你教唆你的獸夫對我行謀害的事情,你甚至還傷了我的伴侶。”
    說這話時,奈雅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岑螈身上,淚眼汪汪的,十分惹人憐愛。
    偏偏,岑螈根本不關注她,他緊縮的目光定在芩初身上。
    “先把你的獸夫送去衛生院。”
    頓了下,他才斜睨奈雅一眼,“你也是。”
    奈雅嘴角揚起大大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區別對待而失落,反而因為他對自己說了這三個字,心底產生巨大的漣漪。
    她連忙應好,又故作柔弱地看向他:“我、我一個人抬不動他,岑螈你能不能……”
    話未說完,岑螈麵無表情下令:“你們兩個,去抬一下。”
    岑螈輕輕抬手,屏障瞬間消失。
    沒了阻礙,奈雅想上前的腳步在岑螈一聲疏離的話中停下。
    “雌獸,你應該叫我元帥。”
    客氣又疏離。
    奈雅暗暗斂眸,將心底那不得窺見的一絲光亮隱藏起來,咬著牙道:“是,元帥。”
    岑螈看也不看她一眼,走到芩初麵前,目光從她身上落在炎黎身上。
    “沒用的廢物。”
    語氣頗為嫌棄。
    炎黎此刻有點失血過多,幾乎進氣多,出氣少。
    芩初嘴角抽了抽,強行插進兩人中間,“那個,先送醫吧。”
    岑家因為雄性一脈十分旺盛,導致雌性在三代裏就出了芩初這麽一個,所以格外珍惜愛護。
    毫不誇張的說,原主在岑家簡直就是公主級別的待遇。
    這也就養成了她驕縱跋扈的性子。
    ……
    等待搶救的時間,岑螈將芩初和奈雅帶走審問。
    漆黑的小屋裏,奈雅被迫坐在鐵質板凳上,周圍氣息陰森森的。
    審訊人一臉嚴肅:“老實交代,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奈雅眼角沁出淚水,楚楚可憐道:“是芩初的獸夫想謀害我,我的獸夫是為了保護我,才受的傷害。”
    她一口咬定是芩初教唆炎黎,字字句句,言辭陳懇。
    絲毫沒有打算放過芩初的意思,無論如何,她都要把芩初拉下水。
    而審訊室的另一邊,芩初大大咧咧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室內開著適宜的空調溫度。
    岑螈滿臉無奈地問話:“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奈雅說是你幹的,你有什麽要解釋的沒有?”
    “沒有。”芩初敢作敢當,“我確實捅了她獸夫。”
    甚至還著重強調,“兩刀呢!”伸手比了個二。
    好不囂張得意。
    岑螈捏了捏眉心,“這件事……”
    “小叔,”芩初忽然開口,打斷他的話,“你怎知這一切都是炎黎的錯?其中萬一有小人故意陷害呢?何不等炎黎自己醒來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