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之異界雄風 第22章 王者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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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法鬥仙台上,能量風暴的餘波還在肆虐,狂風呼嘯,電閃雷鳴,仿佛是這片天地在為剛剛結束的激烈戰鬥而喘息。玉麟子和焚山的怒吼聲,如同驚雷一般在這片空間中回蕩,久久不散。
然而,與鬥仙台內的狂暴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鬥仙台外圍那懸浮於虛空之中的貴賓觀禮台。這座觀禮台流光溢彩,美輪美奐,宛如一座夢幻般的空中樓閣。但此時,這裏的氣氛卻異常凝重,仿佛被一層寒霜所籠罩。
來自流雲大陸各方頂尖勢力的代表們,或站或坐,或交頭接耳,或沉默不語。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鬥仙台上,目睹了方才那場堪稱“宗門內鬥公開處刑”的鬧劇。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同的表情,有震驚,有疑惑,有嘲諷,還有那隱藏在深處的冷漠和算計。
這些代表們來自不同的宗門和家族,他們代表著流雲大陸最強大的力量。然而,在這一刻,他們卻都保持著一種微妙的沉默,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麽。
首先,一陣輕微得幾乎難以察覺的聲音緩緩響起,那聲音就像是無數精密的齒輪在相互咬合、摩擦,又像是骨骼關節在艱難地轉動,發出“哢噠”的聲響。這聲音雖然細微,但卻帶著一種金屬特有的冰冷質感,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這陣聲音的源頭,是一個被寬大黑袍籠罩的身影。他站在陰影之中,若隱若現,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這個身影便是禦傀宗的長老——“骨摩”。
骨摩的身形異常枯槁,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一般。他露出的半張臉如同風幹的樹皮,布滿了深深的皺紋和溝壑,眼眶深陷,裏麵跳動著兩點幽綠色的魂火,宛如地獄中的鬼火一般,陰森而恐怖。
骨摩微微偏頭,他那如同骷髏一般的頭顱轉向身旁侍立的一具金屬傀儡。這具傀儡通體漆黑,關節處鑲嵌著暗紅寶石,散發著微弱的紅光,給人一種詭異而神秘的感覺。
骨摩的目光落在傀儡身上,仿佛在與它進行一場無聲的交流。那具傀儡靜靜地站在那裏,沒有絲毫的動作,但卻給人一種它正在傾聽骨摩話語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那具傀儡的喉部突然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那聲音顯然是經過刻意模仿的,但卻依舊顯得生硬而幹澀,就像是生鏽的齒輪在艱難地轉動。這聲音代替骨摩開口說道:
“哢…哢哢…長生門…內鬥…精彩。玉象…鎮壓…青指…焚滅…雲影…遁逃…哢…像極了…我等調試…失控傀儡…自相殘殺…的…實驗場。貴宗…弟子…演得…惟妙惟肖…哢哢…” 聲音毫無起伏,卻字字如淬毒的冰針,直指長生門表麵光鮮下的失控與混亂。
“咯咯咯……”伴隨著一陣嬌媚入骨、仿佛能酥化人心的輕笑,原本冰冷的金屬音瞬間被打破。這笑聲來自落英穀的使者——“花魅夫人”。
隻見她慵懶地斜倚在由巨大粉色花瓣編織而成的軟榻上,身姿曼妙,曲線玲瓏。她的玉指輕撚著一朵妖異的黑色曼陀羅,那花朵在她的手中顯得越發詭異。
花魅夫人的眼波流轉,媚態橫生,每一個眼神都似乎蘊含著無盡的風情。她的紅唇輕啟,聲音甜膩得如同摻了蜜糖的毒藥一般:“哎呀呀,骨摩長老此言差矣。怎麽能說是失控呢?奴家瞧著,這分明是貴宗掌教無雲子道兄禦下有方,調教得一手好‘狗’呢。”
說罷,她刻意加重了“狗”字,眼波如絲,似笑非笑地瞟向鬥仙台上兀自咆哮的焚山,又慢悠悠地掃過臉色鐵青的玉麟子,最後掩口輕笑起來,“瞧瞧,一條主峰的‘玉麵麒麟犬’,一條南峰的‘焚天瘋狗’,配合得多好呀?隻可惜呀,這兩條‘好狗’,竟然被一隻更滑溜的‘小耗子’給戲耍了呢。”嘖嘖,這臉打的,奴家聽著都替道兄心疼呢。” 她的話語極盡挑撥與羞辱,將玉象峰與青指峰比作無雲子豢養的惡犬,又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他們的失敗。
“哼!”隻聞得這一聲冷哼,仿佛金鐵交鳴一般,震耳欲聾,更帶著一股衝天的劍意,如同一把利劍直插雲霄,硬生生地將花魅夫人那銀鈴般的嬌笑聲給壓了下去。
這聲冷哼的主人,正是劍逍遙的代表——那位背負著一柄古樸長劍、氣息淩厲如出鞘神兵的中年劍客“孤鴻子”。隻見他劍眉緊鎖,一雙眼眸猶如寒星般閃爍,其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鄙夷與失望之色。
“狗咬狗,一嘴毛!”孤鴻子的聲音冰冷而銳利,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如此不堪入目的爭鬥,不僅汙了這鬥仙台的清淨,更是玷汙了‘劍’之一字!”
他的目光如同閃電一般,直直地刺向鬥仙台上正在施展“長青劍法”的青指峰弟子焚山,厲聲道:“指為劍?真是可笑至極!你這所謂的劍法,不過是徒具其形罷了,空有蠻力和戾氣,卻絲毫沒有劍之靈動、劍之魂魄、劍之堂堂正正!這哪裏是什麽劍法,分明就是披著劍法外衣的野蠻鬥毆!”
說罷,孤鴻子的目光又轉向了玉象峰的弟子,嘴角勾起一抹極致的嘲諷,“至於你們玉象峰……”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以勢壓人,行徑卑劣,簡直就是與劍道背道而馳!”如此宗門,如此弟子,也配談大道爭鋒?也配與我劍逍遙論劍?徒增笑柄!” 他的話語如同最鋒利的劍,直接否定了長生門引以為傲的部分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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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這一聲咳嗽,仿佛是從九天之上飄落而下,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威嚴和沉穩。它在嘈雜的人聲中突兀地響起,如同晨鍾暮鼓一般,讓人的心靈為之一震。
夏眠皇朝的大皇子“夏承乾”,端坐在那輛由九條玉龍盤旋纏繞而成的玉輦之上,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他身著一襲明黃色的蟒袍,袍袖上繡著精美的雲紋和龍紋,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飄動,仿佛有真龍在其中遊動。他的麵容俊美而剛毅,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微薄,嘴角總是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但那微笑中卻隱含著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陰鷙。
夏承乾的右手輕輕摩挲著拇指上的龍紋扳指,那扳指通體碧綠,上麵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紋,龍眼處鑲嵌著兩顆紅色的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深邃而銳利,掃視過鬥仙台上的混亂場麵,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當他的目光落在高台雲座上的無雲子時,那一絲陰鷙更加明顯了一些。無雲子依舊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宛如一座雕塑,對下方的混亂視而不見。
夏承乾的聲音不高,卻如同黃鍾大呂一般,清晰地傳入了周圍幾位巨擘的耳中:“花魅夫人言辭雖犀利,倒也有幾分道理。玉象、青指二峰,配合默契,手段……倒也直接有效。”他的話語中似乎對玉象、青指二峰的表現頗為讚賞,但緊接著,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意味深長起來,“隻是,這長生門內部,看來也並非鐵板一塊啊。雲影、蓮花、檀台三峰,怨氣不小。無雲子道兄這位掌教……嗬嗬,統禦之術,似乎尚欠火候?”如此內耗,根基不穩,恐非宗門之福,更非…流雲大陸之幸啊。” 夏承乾的話,表麵上是擔憂,實則句句誅心,直指無雲子掌控力不足,宗門分裂,更暗含威脅——長生門若內亂,夏眠皇朝未必不會“關心”一下這大陸局勢。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不約而同地投向了觀禮台最邊緣的那個身影。
她就像那夜空中最亮的一顆星,即使在朦朧的月白色光暈的籠罩下,依然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人無法忽視。
她的身姿飄渺,仿佛不是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而是隨時都會化光而去,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
她的臉上覆蓋著一層薄紗,如同雲霧一般,將她的麵容遮掩得若隱若現,隻露出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眸。
這雙眼睛,宛如深潭中的湖水,平靜而深邃,仿佛能夠洞悉世間的一切。
她一直沉默著,宛如一座寧靜的雕塑,然而當她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時,卻如同被驚擾的仙子一般,微微抬起了眼簾。
她的目光緩緩掃過鬥仙台上的一片狼藉,那滿地的殘肢斷臂和破碎的法寶,都在她的注視下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接著,她的目光落在了憤怒的玉麟子和焚山身上,兩人的怒火在她的眼中似乎也被瞬間平息。
然後,她的目光又轉向了遠處喘息調息的驚鴻劍,那把曾經光芒四射的寶劍,此刻在她的眼中也不過是一件普通的兵器罷了。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高台上端坐的無雲子身上,兩人的目光交匯,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就在眾人都以為她會繼續保持沉默的時候,她那如櫻桃般的檀口輕啟,發出了一聲空靈飄渺的聲音。
這聲音如同天籟一般,不帶絲毫煙火氣,卻又如同暮鼓晨鍾一般,重重地敲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蟬鳴一夏,聒噪方歇。爭如烈火,焚盡薪柴。今日之因,他日之果。長生門前路…已見枯榮輪轉之兆。善哉,悲哉。” 寥寥數語,沒有譏諷,沒有嘲笑,卻帶著一種洞悉命運的悲憫與預言般的沉重。仿佛在說,今日長生門的內鬥醜態,不過是未來更大災劫的序曲。那“枯榮輪轉”四字,更是如同冰冷的讖語,讓整個觀禮席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分。
一時間,貴賓席上陷入了短暫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禦傀宗的冷嘲熱諷,就像那寒冬臘月裏的冰霜,冷酷無情,讓人渾身發冷,不寒而栗。他們的話語如同一股寒流,席卷而來,將人緊緊包裹在其中,無法逃脫。
落英穀的刻薄挑撥,猶如毒刺一般,陰險狡詐,直刺人心。這些話語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刺向人的內心深處,讓人痛苦不堪,難以忍受
劍逍遙的鄙夷否定,恰似狂風驟雨,來勢洶洶,毫不留情地打擊著長生門的尊嚴。他的言辭如同一陣狂風,將長生門的榮耀和尊嚴吹得七零八落,讓人感到無比的屈辱和挫敗。
夏眠皇朝的誅心點評,更是如同一把利刃,鋒利無比,深深地插進了長生門的心髒。這把利刃不僅切斷了長生門的希望和信心,更讓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絕望。
然而,在這片黑暗中,蟬宗的悲憫預言卻像是一盞明燈,雖然微弱,但卻給人帶來了一絲希望。可是,這絲希望卻又如此渺茫,讓人感到絕望,仿佛永遠無法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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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無形的大網,將長生門這場百年大比的盛大外衣緊緊地包裹起來,然後無情地撕裂。原本應該是一場充滿榮耀和光彩的盛會,如今卻被揭露得如此醜陋不堪,暴露出其下激烈而殘酷的內鬥瘡疤。
這些聲音雖然沒有高聲喧嘩,但卻如同最鋒利的刀子,每一刀都精準地割在每一個在場長生門高層的心頭。他們無法逃避,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而更讓人感到刺痛的是,這些聲音清晰地傳入了高台之上,那位掌教至尊無雲子的耳中。
無雲子端坐於九龍雲台之上,玄底金紋的法袍紋絲不動,臉上依舊平靜無波,仿佛萬古寒潭。唯有他置於袖中的雙手,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泄露了那平靜表麵下翻湧的滔天怒意與冰冷的殺機。“看吧,笑吧,鬧吧…”無雲子麵無表情的聽著這一切,“等到我真正掌握了長生門時,我倒要再看一看你們又是什麽嘴臉…”想到這裏,無雲子又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其它峰的峰主。見也都眼觀鼻鼻觀口,不露一點聲色。好嘛,沒想到這幾位在此時還挺有.“涵養”,趕情心裏都樂開了花吧……。就在無雲子內心澎湃,一會冷笑,一會又發毒誓時,鬥仙台上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大家原本還顧著的宗門臉麵,在玉麒麟與焚天對驚鴻劍痛下殺手的那一刻,已蕩然無存。誰都知道主峰跟青指峰今天能對雲影峰的驚鴻劍下手,明天就能對自己下手,誰讓自家峰主還守著良心當飯吃呢。眼看著這些年主峰跟青指峰,假借著各種名義把自己一點一點的催肥,其它峰的弟子是敢怒不敢言,因為有前車之鑒啊,淩塵,雲汐,你說說多好的苗子,當初剛入山門時,老祖他老人家都發話了說他們是練武修道的奇材,雖然吧,那時他們也才一個七個月大,一個三個月大,可老祖是誰呀,他會看錯?可你在看看現在,雖說他們也已列入十大親傳弟子之列,可無論是武力值,還是修為,都才堪堪排在中遊。這是為什麽,還不都是因為孩子沒娘嗎……今天這麽一鬧,嘿!好嘛,原本的底線重大比鬥,不得傷人性命!)也沒了。搞得大家鬥仙台上,想不聯合都不行了。誰讓人家主峰跟狗腿子峰青指峰)人多呢,你說你厲害,那就多分你倆,你說你認慫?對不起,你沒機會。這不你瞧,驚鴻老弟的周圍已七七八八了,雖然鬥仙台上總體還鬆鬆散散,各自為戰,但似有聯絡。這個一眼色,那個就扔一鑣,雖然也是第一次配合,但從台上主峰與狗腿子峰之前的所向披靡到步步推進,再到相持不下,效果那是杠杠滴。
“阿蘇,你說這次奪旗誰能贏?”懸浮台上一個一邊啃著雞腿哦解釋一下,這是他自己帶的,諸位想想這麽高端的局,哪會安排雞腿這麽不入流的食材呢,人家可都是一隻腳已踏入仙界的,那吃的喝的能一樣嗎?那都得餐風飲露)一邊緊張的看著台上的年輕人問道。“嗯…不好說,可以看的出,他們為了此次大比,都下了工夫…”坐在啃雞腿不遠處的年輕人仔細觀察著道。“不錯,百年的準備,百年的怨恨,就如一把鋒利的劍,出鞘必傷人…”骨摩長老的聲音恰好的混著雞腿的油膩,在年輕人很不情願的表情下舔了最後一口的骨頭。“太上,之所以讓你們過來,一來是見見世麵,二來也是為了保護你們,你們看到人家門派勾心鬥角,同門相侵,是不是很高興?”“他們鬥不鬥關我什麽關係?”年輕人很不高興的懟了骨摩長老一句。自從上次他跟扶蘇下山後,就沒有一件事讓他順心的,總是遇見些莫名其妙的事,還每件事都把自己牽扯進去,搞的自己跟扶蘇是脫了一層又一層。害得剛入山門時,還被當成了叫化子,你說這叫什麽事?自己堂堂太上的親傳弟子,在門內那可是要與掌門稱兄道弟的。可結果卻被當成了叫花子。你說叫化子就叫化子吧,回到了門內,總應該改過來吧。好嘛,這些人還變本加利,又添了幾個字,私下裏說什麽——丐幫倒黴二人組,搞得這麽些天,在門內就跟耗子似的,專挑“歪門邪道”的地方去,為什麽呀,還為什麽,還不是因為那些地兒很少有人,耳根子能清淨清淨嘛。你就說這次出來吧,也實屬無奈,連師父都開始躲躲藏藏的抬不起頭了。如果再拒絕,說自己不想下山?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嘛。出就出來吧,你說誰帶隊不好,怎麽就偏偏選上了骨摩,這老雜毛骨瘦如柴的,怎麽看都像剛從墳墓裏爬出來似的,弄得這一路走來,看不見一個美女過來搭訕的。好,不搭就不搭,可也沒必要躲呀……此時,餘忠看著骨摩,是越看越生氣,索性調轉回頭,下定決心,準備不管這老頭說什麽,自己都全當放屁。搞得還想再對自己這個小師弟囑咐幾句的骨摩,隻好尷尬的轉向扶蘇扯起了閑篇。當然這隻是對餘忠而言,對扶蘇來說就不一樣了。最近餘忠在太上那兒給扶蘇討了一個不錯的傀儡,好讓扶蘇拿來練練手,這不,扶蘇就把最近所遇到的一係列問題,趁著這個節骨眼一股腦的給拿了出來。你還別說骨摩還真是塊當師父的料,不管扶蘇拋出了什麽問題,總能讓他深入淺出的講個明明白白,而且骨摩還會就地取材,時不時的拿鬥仙台上發生的他認為有借鑒意義的打鬥做為參考,當然大多數都是負麵。主要是也沒法不負麵,因為鬥仙台上此時已進入了最後階段,各種陰招是輪番上場。搞得懸浮台上長生門的幾位大佬,不是在皺眉,就是在捂臉,要不就是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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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也不知多久,是一柱香,還是n柱香後,終於看見長生門的這幾位大佬長舒了一口氣,不為別的鬥仙台上的鬧劇終於快結束了。原本鬥仙台上的奪旗,隻是長生門大比的一個熱身小場麵。結果卻成了邀請賓客心裏吃的最大一次瓜,別說還很甜,都甜到了這些賓客的心裏。因為他們覺得如果長生門照此發展下去,就離跌出頂級宗門的日子不遠了,所以他們就像所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一樣,起著哄,架著秧,時不時地還吆喝幾句。就這樣他們還不覺得過癮,於是私下裏還有人坐起了莊,賭長生門這次大比究竟能丟幾次人。當然都說是私下裏了嘛,傳播範圍當然是有限的。隻是這小孩的三腳貓,怎能瞞得過那些修為通天的長輩,所以現的情景是,台上的在拚命,台下的在掙錢。不管是有臉的,還是沒臉的,都在大聲吵吵。可不管怎麽吵吵,時間是流動的,瓜是一個接一個的…
萬法鬥仙台上的混戰,因驚鴻劍的險死還生與貴賓席的冷嘲熱諷,非但沒有平息,反而如同被潑入了滾油的烈火,瞬間炸裂升級!
“結陣!絞殺雲影峰餘孽!”玉麟子麵容扭曲,再無半分平日裏的雍容氣度,聲音尖利如同夜梟。他腳下玉象虛影光芒大盛,與周圍數十名玉象峰弟子氣息相連,玉光如潮水般洶湧而出,化作一座更加龐大、更加凝實的“玉象鎮嶽大陣”!這一次,陣法不再僅僅針對驚鴻劍,而是如同移動的玉色囚籠,帶著碾碎一切的蠻橫,朝著所有非玉象、青指峰的弟子碾壓過去!他要清場,要將所有礙眼的“雜音”徹底清除!
“青指峰弟子聽令!焚天劍陣,起!”焚山赤發狂舞,狀若瘋魔。他雙臂高舉,十指如同十根燒紅的烙鐵,噴吐著數尺長的青金色焚天指劍芒!身後數十名青指峰弟子同時怒吼,指間劍氣縱橫,熾熱狂霸的劍意連成一片,化作一片翻騰燃燒的青金色劍雲!劍雲之中,無數凝練的指劍氣如同暴躁的火蛇,嘶鳴咆哮,隨著焚山的手臂揮動,如同決堤的熔岩洪流,悍然撞向蓮花峰弟子結成的防禦陣線!
“玉象峰!青指峰!你們真要趕盡殺絕嗎?!”清荷仙子俏臉含霜,足下淨世白蓮旋轉到極致,灑落億萬淨化霞光,艱難地抵擋著玉象大陣的恐怖鎮壓之力和焚天劍陣的狂暴衝擊。她身邊,數十名蓮花峰弟子齊齊噴出精血,催動法力,無數聖潔蓮瓣飛舞切割,組成一道道堅韌的屏障,卻在兩座大陣的合力碾壓下不斷扭曲、崩碎,岌岌可危!
“跟他們拚了!”檀台峰的地藏發出一聲嘶啞的怒吼。他不再保留,手中木杖狠狠頓地!腳下光圈光芒暴漲,更加磅礴的地脈之力被強行抽取,注入他身邊的三具戰鬥傀儡之中!那三具傀儡眼中猩紅光芒爆射,體表符文瘋狂閃爍,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它們體型暴漲,揮舞著閃爍著符文的巨拳、利爪和鏈鋸,如同三頭發狂的鋼鐵巨獸,悍不畏死地衝向玉象峰的戰陣側翼,試圖撕開一道口子!每一次重擊都讓玉色光幕劇烈搖晃,卻也引來更多玉象峰弟子狂風暴雨般的反擊。
“驚鴻師兄!這邊!”玲瓏在陣外急得跳腳,眼看驚鴻劍脫離險境後氣息萎靡,幾乎要被後續追來的青指峰弟子再次合圍。
驚鴻劍臉色蒼白,嘴角血跡未幹,身法卻依舊滑溜得像條泥鰍。他一邊瘋狂嗑藥,一邊在混亂的戰場邊緣遊走,躲避著無處不在的指劍氣和玉光鎮壓。他目光急閃,飛快地掃視著整個戰場。
玉象峰和青指峰顯然殺紅了眼,仗著人多勢眾和陣法優勢,完全放棄了技巧和風度,就是純粹的以力壓人,蠻橫推進。蓮花峰和檀台峰雖然頑強抵抗,但敗象已顯,落敗隻是時間問題。而那天衍旗……
驚鴻劍的目光猛地鎖定!那麵引發一切混亂的三角小旗,此刻正被一股混亂的能量亂流卷著,在空中滴溜溜地旋轉,不偏不倚,正朝著玉象鎮嶽大陣的核心區域——玉麟子的頭頂上方飄去!
“好機會!”驚鴻劍眼中精光一閃,一個極其大膽、近乎荒誕的念頭瞬間在他腦中成型。
他猛地一個急轉彎,不再向外逃竄,反而如同飛蛾撲火般,主動朝著玉象峰戰陣最密集、攻擊最狂暴的區域衝去!
“哈哈哈!那耗子嚇瘋了!自投羅網!”一個青指峰弟子獰笑著,數道淩厲的指劍氣交叉射向驚鴻劍。
驚鴻劍卻不閃不避,或者說,他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動作!他猛地伸手探入自己懷中——那件已經破破爛爛的墨色軟甲內側——然後,掏出了一把……五顏六色、靈氣黯淡、看起來像是劣質低階法器的……小飛刀?小飛針?還有幾個黑不溜秋、不知道幹嘛用的圓球?
“看暗器!”驚鴻劍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一聲色厲內荏的嘶吼,然後將那把破爛玩意兒胡亂地、毫無章法地朝著前方玉象峰和青指峰弟子最密集的地方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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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哈哈哈!這就是雲影峰的暗器?” “窮瘋了吧?拿凡鐵來丟人現眼?”
玉象峰和青指峰的弟子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震天的哄笑聲。那些“暗器”飛行速度慢得可憐,靈氣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甚至有幾把飛刀在半途就自己互相碰撞掉了下來。就連玉麟子和焚山都麵露譏誚,覺得這雲影峰的耗子已經是黔驢技窮,開始垂死掙紮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蹩腳可笑的“暗器”吸引的瞬間!
驚鴻劍動了!真正的殺招,從來不是那些破爛!
他的身體如同沒有骨頭般猛地一扭,以一種近乎扭曲的姿勢,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幾道因哄笑而稍顯鬆懈的指劍氣。同時,他腳下步伐變得詭異無比,仿佛喝醉了酒,又像是在跳一種極其古老的祭祀舞蹈,身影在原地留下數個幾可亂真的殘影!
雲影秘傳·亂影迷仙步!
這步法毫無攻擊力,唯一的用處就是製造混亂的視覺殘留,幹擾神識鎖定!
而就在這步法施展到極致,身影最模糊、最難以捕捉的刹那!驚鴻劍做了一件讓整個鬥仙台、乃至所有觀禮者都瞠目結舌、下巴差點掉下來的事情!
他猛地抬起腳——沒錯,就是抬起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下了自己腳上那隻……沾滿了泥土、甚至還有個不起眼破洞的……臭雲襪?!
然後,他手臂猛地一甩!將那隻還冒著些許熱氣或許是奔跑後的腳汗?)的雲襪,用巧勁裹著一絲微薄的靈力,如同投擲流星鏢一般,精準無比地、無聲無息地射向——正仰頭狂笑、完全沒留意頭頂天衍旗即將飄落的焚山的……大張的嘴巴!
“唔?!噗——!嘔……!”
焚山正笑得猖狂,突然感覺一個帶著怪異溫度、難以形容氣味混合了汗味、泥土味、還有一絲丹藥殘留的古怪酸味)的柔軟物體,精準地塞進了自己嘴裏,甚至差點懟進喉嚨!那突如其來的、極致的惡心感和窒息感,讓他所有的狂笑和後續的指令瞬間卡殼!他眼睛瞪得如同銅鈴,臉色由紅變青再變紫,胃裏翻江倒海,下意識地彎腰幹嘔起來,什麽焚天指劍,什麽陣法,瞬間忘得一幹二淨!
這突如其來、詭異到極致的變故,讓整個狂暴的戰場都出現了那麽一瞬間的死寂和凝滯。所有人都看到了焚山嘴裏那隻還在晃蕩的、破洞的襪子……
就連一直維持著冰冷鎮定的玉麟子,眼角都控製不住地瘋狂抽搐了一下,大腦宕機了零點一秒。
就是這零點一秒!
驚鴻劍要的就是這所有人思維停滯的刹那!
他之前所有滑稽的表演、蹩腳的暗器、詭異的步法,都是為了掩蓋這最終一擊的預備動作和真正意圖!
“就是現在!”
驚鴻劍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他體內殘餘的所有法力,連同剛剛吞下的丹藥所化的所有藥力,甚至燃燒了一絲本命精血,全部毫無保留地灌注於雙腿和那施展步法後留下的最後一道、也是最凝實的一道殘影之中!
影遁·移形換影!
唰!
他的真身,在所有人被臭襪子吸引注意力的電光火石之間,與那道停留在原地的凝實殘影瞬間交換了位置!而那殘影所在的位置,恰好就在——因焚山突然失控而導致青指峰劍陣出現一絲微小紊亂的縫隙處,並且,無限接近那正緩緩落下的天衍旗!
他的身體如同失去了所有重量,化作了一道真正的、純粹的影子,順著那劍陣的縫隙,輕飄飄地向上—掠!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
在玉麟子猛然驚醒、駭然欲絕的目光中! 在焚山還在彎腰幹嘔、涕淚橫流的醜態中! 在清荷仙子掩口驚呼、美眸圓睜的震驚中! 在地藏傀儡動作一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中! 在貴賓席上骨摩傀儡哢哢亂響、花魅夫人笑聲戛然而止、孤鴻子一口靈茶噴出、夏承乾龍目圓瞪、妙音聖女眸光微顫的集體失態中!
驚鴻劍那隻剛剛脫了襪子、此刻還光著的腳丫子,以一種極其不雅、卻又精準無比的姿勢,用大腳趾和二腳趾……如同拈花般,輕輕巧巧地——
夾住了那麵散發著浩瀚星辰之力、銘刻著玄奧軌跡的三角小旗——天衍旗的旗杆!
得手了!
下一秒,時間流速恢複正常!
“嗷——!我的旗!!!”玉麟子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眼睛瞬間血紅,操控玉象法象瘋狂踩踏而來!
“嘔……呸!呸!驚鴻!我殺了你!!”焚山終於把那隻襪子嘔了出來,狀若瘋魔,不顧一切地催動焚天指劍轟向驚鴻劍!
但晚了!
驚鴻劍腳趾夾著天衍旗,身體借著剛才移形換影的衝勢和旗子本身的微弱星辰之力,如同被無形絲線牽引,以一個懶驢打滾的狼狽姿勢,卻又快如閃電般地向外翻滾!
同時,他還不忘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朝著後方氣急敗壞追來的玉麟子和焚山,晃了晃那隻光著的、甚至還沾著點泥的腳丫子,以及夾在腳趾間的璀璨旗幟,扯著嗓子發出了一聲極其欠揍、充滿了劫後餘生和戲謔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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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玉麒麟!瘋狗兄!多謝承讓——!你們家的旗子……味道不錯!小爺我先笑納了!回頭請你們……吃襪子啊!哈哈哈——嗝!” 最後一聲笑,因為翻滾得太急,差點噎住,變成了一個滑稽的嗝。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連同那麵耀眼的天衍旗,已然翻滾著、狼狽卻又無比迅速地衝出了玉象峰和青指峰戰陣的核心包圍圈,一頭紮進了外圍更加混亂的戰團之中,瞬間被無數身影淹沒!
隻留下鬥仙台中央,玉麟子和焚山如同兩座即將爆發的火山,臉色鐵青得嚇人,瘋狂的咆哮聲響徹雲霄:
“驚鴻——!!!”
整個萬法鬥仙台,先是一片死寂,隨即猛地爆發出震天動地的嘩然!
奪旗……成功了! 以一種誰也想不到的、極其離譜、極其戲劇性、甚至帶著點味道的方式……成功了!
驚鴻劍腳趾夾著天衍旗,以一個狼狽不堪卻又快如鬼魅的懶驢打滾,險之又險地滾入了鬥仙台外圍最為混亂的戰團之中。刹那間,他便如同水滴匯入大海,被洶湧的人潮、爆裂的靈光、以及無數驚呼怒吼徹底淹沒。
“抓住他!” “奪回天衍旗!” “別讓那混蛋跑了!”
玉麟子和焚山的咆哮如同受傷的野獸,震得整個鬥仙台嗡嗡作響。兩人幾乎失去了理智,率領著麾下殺紅眼的弟子,如同兩股決堤的洪流,蠻橫地衝入外圍戰團!玉象峰弟子結陣碾壓,所過之處,無論哪峰弟子,皆被狂暴的玉光撞得人仰馬翻;青指峰弟子則指劍亂射,熾熱的青金色劍氣不分敵我地橫掃,引來一片慘叫聲和怒罵聲。整個外圍戰場,因這兩股失控力量的闖入,徹底陷入了更大的混亂和恐慌!
貴賓席上,各方巨擘的嗤笑與冷眼幾乎要凝成實質。而長生門弟子區域,更是人人自危,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就在這片混亂與壓抑的交織中,鬥仙台邊緣,靠近雲影峰弟子所在的看台區域。一個身影安靜地立於一角,與周遭的驚慌躁動格格不入。
他同樣穿著雲影峰的墨色服飾,卻並非弟子款式,而是更為簡潔利落的常服。身姿挺拔如鬆,麵容被一層淡淡的、仿佛自然形成的陰影籠罩,看不真切,隻覺輪廓分明,下頜線條堅毅。他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台下那場醜陋的鬧劇,看著玉麟子和焚山的瘋狂,看著同門師兄弟的惶恐與掙紮,看著高台之上無雲子那看似威嚴、實則冰冷的側影。
他的目光平靜,深不見底,仿佛一口千年古井,投不下任何波瀾。然而,在那平靜的最深處,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壓正在悄然積聚,如同暴風雨前沉寂的海麵,壓抑著足以掀翻天地的力量。
突然,台下異變陡生!
焚山一道失控的焚天指劍,並非直取驚鴻劍藏匿之處,而是因能量過於狂暴,竟歪打正著地轟向了驚鴻劍附近一群正結陣自保、卻明顯無力抵擋的蓮花峰女弟子!為首的,正是方才差點被波及的那位!
為首的清荷仙子正全力抵禦玉象峰的鎮壓,根本來不及回援!那些女弟子花容失色,眼中充滿了絕望!
看台上,無數人發出驚呼!
也就在這一刹那!
那名一直靜立的墨衣男子,周身那層淡淡的陰影驟然波動了一下!
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爆發,沒有憤怒的咆哮。 他隻是……微微抬起了右手。
食指與中指並攏,對著台下那處危局,看似隨意地,輕輕一劃。
動作輕描淡寫,如同拂去肩頭落葉。
然而——
嗤!
一道細微到幾乎看不見的空間漣漪,如同水紋般,瞬間跨越了鬥仙台禁製與看台之間的距離,出現在那群蓮花峰女弟子身前!
下一刻,那道足以將她們焚成灰燼的狂暴焚天指劍,就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無質、卻又堅不可摧的壁壘,無聲無息地……湮滅了!
沒有爆炸,沒有衝擊,甚至連一點火星都沒濺出來。那狂暴的青金色劍氣,就如同烈陽下的冰雪,瞬間消融殆盡,仿佛從未存在過!
唯有空氣中殘留的一絲極細微、卻讓靈魂都為之顫栗的淩厲劍意,證明著方才發生的一切並非幻覺。
這詭異到極致的一幕,讓整個喧囂的戰場,乃至整個觀禮區域,瞬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
所有人的動作都僵住了。 玉麟子的咆哮卡在喉嚨裏。 焚山的獰笑凝固在臉上。 清荷仙子美眸圓睜,滿是難以置信。 高台之上,無雲子一直古井無波的麵容驟然一僵,搭在扶手的手指猛地收緊!
是誰?! 誰能如此輕描淡寫地湮滅焚山含怒一擊?! 誰能無視鬥仙台的萬法歸元禁製,隔空出手?! 那縷劍意……為何如此恐怖而又……陌生中透著一絲詭異的熟悉?!
無數道目光,如同被無形的線牽引,猛地射向看台上那個緩緩放下手的墨衣身影!
死寂之中,他動了。
他緩緩向前邁出一步。
就是這簡單的一步,他周身那層淡淡的陰影如同被風吹散的薄霧,悄然散去,徹底露出了他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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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容俊朗,線條如刀削斧鑿,雙眉斜飛入鬢,一雙眸子深邃如同蘊藏著萬裏星河,平靜之下,是睥睨天下的威嚴。他的氣息並不張揚,卻仿佛與整個天地融為一體,自成一方世界。
他並沒有看台下那些驚愕的目光,而是緩緩抬頭,目光穿透虛空,直接落在了高台之上,那位長生門的掌教至尊身上。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帶著三分嘲弄,七分冷冽。
聲音不高,卻如同九天驚雷,清晰地炸響在每一個人的耳畔、神魂深處!
“無雲子師弟……”
“百年不見,你這長生門……治理得可真是‘井井有條’啊。”
“連自家師侄女們,都快被自己人當眾煉成飛灰了。”
“你這掌教……當得可真是稱職。”
師弟! 他稱掌教至尊為師弟!
所有人的大腦仿佛被一道太古神雷劈中,瞬間一片空白!
百年前!師兄弟!如此年紀!如此修為!如此語氣!
一個早已湮沒在歲月塵埃中、卻又如同傳奇般烙印在長生門曆史深處的名字,如同沉睡了萬年的火山,轟然從無數人的記憶深處爆發出來!
台下,驚鴻劍猛地從藏身處抬起頭,忘了隱藏,臉上是極致的震驚與狂喜! 雲汐小師妹張大了嘴巴,手裏的百寶囊掉在地上都渾然不覺! 清荷仙子掩住紅唇,美眸中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光彩! 地藏操控的傀儡猛地一顫! 就連一直瘋狂咆哮的焚山,都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臉上的瘋狂瞬間被驚駭取代!
玉麟子臉色煞白,如同見了鬼一般,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高台之上,無雲子的身體幾不可察地晃動了一下。他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底深處翻湧起驚濤駭浪般的震驚、難以置信,以及一絲……無法掩飾的慌亂與陰鷙!
但他終究是掌教至尊,城府極深。那失態僅僅持續了一瞬,便被強行壓下。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努力擠出一絲複雜難明的神色,有驚訝,有感慨,甚至有幾分“恰到好處”的欣喜雖然看起來無比僵硬)。他緩緩起身,聲音帶著一絲刻意營造的沙啞與激動:
“夏…夏辰師兄?!真的是你?!你…你何時歸來的?為何不提前告知宗門?這…這真是天大的驚喜!”
他仿佛才從“巨大驚喜”中回過神來,目光掃過台下狼藉,臉上立刻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師兄教訓的是!是我這掌教失職!竟讓大比出現如此紕漏,險些釀成大禍!麟兒!焚山!還不立刻住手!向諸位師兄弟賠罪!”
他先是試圖用“久別重逢”的驚喜來轉移焦點,又將方才的凶險輕飄飄地歸為“大比紕漏”,更是立刻斥責玉麟子和焚山,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一副勇於承擔、公正嚴明的姿態。
道貌岸然,被他演繹到了極致。
始皇大師兄)看著他這番表演,臉上的那抹似笑非笑愈發明顯,深邃的眼眸中,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賠罪?”他輕輕重複了一句,聲音平淡,卻讓所有人心中一寒。
“看來師弟這百年,不僅修為見長,這臉皮……修煉得更是厚不可測啊。”
話音落下,全場死寂。
無雲子臉上的“欣喜”和“痛心”瞬間凝固,變得無比難看。
老大回歸,第一件事,便是毫不留情地撕開了那層虛偽的麵紗!
真正的風暴,此刻才剛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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