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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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隻能默默忍受,乖乖繼續幹活。
    卿嫂見她還算老實,厭惡地收回手,用手帕擦了擦。
    打你?我還嫌髒了我的手!
    你這種從窯子裏跑出來的賤種,要不是老爺假仁假義收留,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了。”
    你也配成親?不過是個幹活的野種罷了!
    哎喲!這手腳都不利索了!怎麽?心裏偷著樂呢?秀姑見江玉燕心不在焉,故意嘲諷道。
    看她那得意樣,還真以為是好事呢!卿嫂陰陽怪氣地說,一個賤種配個來曆不明的傻子,真是絕配啊!
    哈哈哈!秀姑大笑起來,要不是顧忌江家臉麵,真想拿鞭子抽她一頓,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不可能!我爹不會把我嫁給傻子的!絕對不會!江玉燕不敢相信自己的親生父親竟如此絕情。
    現在知道怕了?你個賤種哪有說話的份,等著就是了!卿嫂罵道。
    你敢跑就打斷你的腿,反正你那傻子相公也不會知道自己娶了個什麽貨色!秀姑譏諷道。
    江玉燕急得直哭,可憐巴巴地哀求:讓我見見爹爹,我要見爹爹!
    卿嫂和秀姑冷笑一聲,異口同聲喝道:閉嘴!野種!再嚷嚷明天就讓你當個花臉新娘!
    江玉燕隻能含著淚退回屋內,繼續幹起活來。
    但在昏暗的柴房裏,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毒怨恨的光芒。
    她很清楚,卿嫂和秀姑是江夫人的陪嫁丫鬟,平日裏囂張跋扈,走路都用鼻孔看人。
    就連她那個拋妻棄女的親生父親都不放在眼裏。
    因為整個江家表麵上都是江夫人說了算,而這位江夫人一心想把她趕出家門。
    能躲在柴房裏苟且偷生,都像是得了江夫人天大的恩賜。
    江玉燕心中充滿怨恨,她那個禽獸父親從不正眼看她,要不是為了維護什麽江湖道義的麵子,根本不會收留她。
    那些人對他置之不理,還百般欺辱。
    他表麵博得好名聲,實則是個卑劣小人。
    江玉燕透過木牆縫隙望著外麵晃動的人影,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今夜必須拿到密室裏的骰子。”
    明日成親後就殺了那個傻子,趁機脫身。”
    指望別人不如靠自己,等我習武歸來,定要血洗江家,一個不留!
    她心中盤算著,內心的陰暗如同這漏風的柴房般冰冷刺骨。
    天無絕人之路,那道縫隙讓她發現了多年前江玉鶴藏匿的寶物。
    這正是她忍辱偷生活下去的希望。
    隻是一直苦於沒有合適時機。
    江玉燕深知,以她弱質女流之身,若被深不可測的江別鶴察覺,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她在等待最佳時機。
    今夜江家忙於操辦婚宴,正是絕佳機會。
    即便失敗,他們也會以為她是逃婚,絕不會想到她在打探那個隻有江別鶴知曉的秘密。
    江玉燕料定,這場婚事必會讓潑辣的江夫人與薄情的江別鶴爭執不休。
    隻待夜幕降臨,江府張燈結彩之時......
    .................................................................
    門口始終有人把守。”李鑫飲盡最後一杯茶,輕歎道。
    江別鶴果然老奸巨猾!
    他原想伺機  江別鶴珍藏的六壬神骰。
    如今看來,此事頗為棘手。
    初來乍到,對江府又不熟悉。
    那位想必就是江家  江玉鳳了。”
    看她神色似乎並不知情這門親事。”
    莫非江別鶴另有打算?
    李鑫低頭沉思片刻。
    若江別鶴要保全名聲,嫁出去的必是親生女兒。”
    至於具體是誰......他眼睛一亮,江玉燕!
    若真如此,明日洞房花燭夜,恐怕就是我命喪黃泉之時!
    不過......李鑫嘴角微揚,我倒想會會這位傳說中的江玉燕!
    不知現在的江玉燕處境如何,是否已暗中習武。”
    李鑫不由想起江玉燕的過往。
    他點頭自語:極有可能!說不定她早已今非昔比。”
    以江玉燕淒慘的身世,過人的聰慧,以及驚人的忍耐力——
    任誰都能想到,她絕不會放過任何翻身的機會。
    想到這裏,李鑫淡然一笑:若遇上黑化的江玉燕,可不好應付!
    但......
    這樣的媳婦,豈不正合我意!
    若再多一個狠角色江玉燕,萬一失手恐怕會有麻煩。
    但李鑫絲毫不懼!
    自那夜一舉突破先天之境,天上明月仿佛觸手可及。
    若連江玉燕都拿不下,還談何讓邀月臣服?
    實力便是最好的證明!
    如同俯瞰全局的李鑫,對江府內的一切了如指掌。
    勝負將在洞房花燭夜揭曉。
    “盯得倒挺緊,附近至少埋伏著幾名高手!”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
    明知行動不便,雖月黑風高正是  奪寶的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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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貿然出手未免太過張揚。
    於是他索性靜心修煉。
    李鑫雖受限製,可對毫無存在感的江玉燕而言,
    這卻是天賜良機。
    ......................................................
    “晚飯不必給那野種送了,純屬浪費!”
    卿嫂倚門望月,漫不經心道。
    秀姑嗤笑一聲:“你不提我都忘了還有這麽個外人,晦氣!”
    二人如常刻意忽略柴房裏那位,
    江玉燕早已習慣這般冷落。
    卿嫂嫌惡地擺擺手:“不知夫人和老爺談得如何了。”
    秀姑倚著門框,對現狀漠然置之:“這種賤胚也配成親?簡直荒唐。”
    “就她也想穿嫁衣戴蓋頭?癡人說夢!”
    “即便嫁了,也不過是個傻子!”
    卿嫂譏諷道。
    門外二人肆無忌憚,
    除屋內的夫人外,旁人皆不入她們的眼。
    江別鶴與夫人密談時從不留人在側,
    但卿嫂和秀姑心知肚明——夫人背後有宮中權貴撐腰。
    自然需嚴守秘密。
    這院中人人對她們避之不及,
    誰也不敢自找沒趣。
    柴房內,江玉燕望著空蕩的食盒冷笑。
    今晚恐怕又得靠“好姐姐”
    施舍的幹糧果腹了——
    那些藏在老鼠洞旁的冷硬餅子。
    但今夜她不打算碰那些殘渣。
    凝視門外夜色,她貝齒輕咬。
    “這些日子雖做牛做馬,”
    “卻讓我摸清了後院的每寸土地。”
    “即便黑夜如墨,於我亦如白晝。”
    正如李鑫所料,江玉燕絕不會放過任何翻身的機會。
    江玉燕在臉上塗了些炭灰,本就髒汙發黑的破舊衣衫此刻竟與夜色完美融合。
    然而,這也掩蓋了她那布滿血痕的雪白肌膚。
    為了所謂的仁義,她那冷酷無情的父親竟要將她嫁給一個傻子。
    她絕不甘心屈服,毫不猶豫地朝後院一處假山奔去。
    不一會兒,她便順利抵達那座不起眼的假山。
    回頭望著遠處院內忙碌的人影,她暗自冷笑——
    “真是天助我也!”
    “他們都在為我的婚事奔波,可我這個新娘從他們麵前走過,卻無人察覺!”
    可轉念一想,又覺心酸,自己活得連下人都瞧不上。
    她攥緊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
    眉頭微蹙,她循著記憶,弓身鑽進假山背後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盡管長期顛沛流離、營養不良,但她的身形仍顯玲瓏。
    側身而過時,不得不稍稍收攏胸口。
    初入狹窄,僅容一人,再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這麽多灰塵,看來江別鶴許久未來了。”
    江玉燕拍了拍胸前的灰,總算勉強擠了進來。
    她鬆了口氣,倒不嫌髒,隻是方才擠過時胸口有些不適。
    “哼,也好!”
    “想必是那惡毒的江夫人盯得緊,而江別鶴又是個慣會偽裝的偽君子,才不敢常來。”
    “現在反倒安全了。”
    這靜謐的環境,仿佛與世隔絕,讓她難得感到一絲愜意。
    但她清楚,這短暫的安寧暗藏殺機。
    若江別鶴突然心血來潮闖來,一切便前功盡棄。
    時間緊迫,她必須盡快探索這間密室。
    “石門一定有機關。”
    她掏出火折子,借著微弱的光亮,仔細摸索牆壁,不放過任何細節。
    “石門似乎能轉動。”
    她用力推了推,卻紋絲不動。
    “機關通常藏在隱蔽處,這麽重的石門,開關必定在附近。”
    聰慧如她,立刻想到關鍵。
    況且這是在江家,江別鶴也不敢把機關設得太複雜,以免引人注目。
    沿著石門四周,她一寸寸探查。
    盡管知道晚飯前必須離開,但她依舊冷靜沉著,如同被卿嫂和秀姑鞭打時那般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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