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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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即將交給夫君開啟寶盒,習得移花接木神功後手刃江別鶴的場景,她不由加快腳步,心頭一陣火熱。
    另一邊,江玉鳳風風火火闖進正堂:爹爹!爹爹!
    這位十指不沾陽  的大  哪知道新衣存放在何處,平日衣食住行都有丫鬟打理,何曾操心過這些瑣事。
    玉鳳妹妹找父親有何要事?江玉朗施施然踱入廳中,徑自在主位落座,笑吟吟望著她。
    爹爹出門了?江玉鳳眨眨眼,我想給玉燕妹妹拿兩套新衣裳。”
    江玉朗笑容頓時凝固。
    那個賤婢和上門女婿也配穿江家新衣?就算要給,也該讓他們跪著來求!
    是為兄疏忽了。”他突然放聲大笑,兩套哪夠?我這就差人給妹夫多送幾套。”
    嗯嗯!江玉鳳心滿意足離去。
    待她身影消失,江玉朗瞬間沉下臉:江玉燕,別以為嫁了人就能為所欲為。”他陰惻惻自語,我那傻妹妹可不是你能擺布的棋子。”
    來人!他厲聲喝道,傳卿嫂、秀姑來見!
    片刻後下人回報:兩位嬤嬤送走老爺後便去了偏院,至今未歸。”
    江玉朗眉頭緊鎖。
    既如此,江玉鳳怎會遇見江玉燕?莫非她又去充好人?可那兩個老貨沒理由避開玉鳳......除非故意躲著繞路回去。
    想到二人慣常耍弄玉鳳的把戲,他稍感寬心:退下吧。”忽又喚住下人補充道:若見她們回來,立即通傳。”
    輕啜香茗間,他目光漸深:爹娘離府正是天賜良機......隻是以爹的性子,會把寶物藏在何處呢?
    “不知能否從卿嫂和秀姑那裏打探些宮裏的消息。”
    “父親以為我不清楚宮裏那位要找的寶物,可惜我翻遍房間也沒發現暗門密室。”
    想到此處,他不禁眉頭緊鎖。
    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可江玉朗至今毫無進展。
    “唉!”
    他輕歎一聲,放下茶杯。
    忽然想到一事,他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自言自語道:
    “不知江別鶴這次會不會交出他那傻女兒?”
    “宮裏那位要的不正是我那可憐的傻妹妹嗎?”
    “純陰之體,真是可悲啊。”
    江府。
    偏院。
    江玉燕一路順暢,興致勃勃地回到院中。
    她徑直進屋,走到床前,欣喜道:“夫君,你看,這就是六壬神骰。”
    雙手捧著六壬神骰,遞給倚靠在床榻上的李鑫,眼中帶著幾分期待,似是想得到誇讚。
    李鑫抬手輕撫她的發絲,溫聲道:“辛苦娘子了。”
    “此行可曾遇到危險?”
    江玉燕心中一暖。
    在絕世神功麵前,夫君竟更在意她的安危。
    她眉眼彎彎,思索片刻後搖頭,又點頭:“算不得什麽危險。”
    “那就好。”
    李鑫微微一笑。
    他察覺到江玉燕與昨日相比,眉間鬱結似乎舒展了許多。
    先前的她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如今卻輕鬆了不少。
    顯然,此行發生了些什麽。
    “娘子,可是遇到了什麽人?”
    江玉燕抿唇一笑,略帶俏皮,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
    李鑫不禁莞爾:“莫非娘子真動手殺了人?”
    前院的動靜,他早已察覺。
    內力波動的氣息,讓他大致猜到了經過。
    江玉燕眨了眨眼,驚訝道:“夫君難道能千裏聽音?”
    她本就沒打算隱瞞,否則院中的  也不會留下痕跡。
    接著,她便詳細講述了此行的經曆。
    李鑫聽完,淡然道:“卿嫂和秀姑殺了便殺了。”
    “但江玉鳳之事,稍欠妥當。”
    江玉燕先是一喜,夫君果然站在她這邊。
    可隨後又疑惑道:“為何?夫君不想讓我利用她?”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李鑫深知江玉鳳的性格注定被人利用,至死難改。
    除非她突然醒悟,或曆經磨難後蛻變——但更大的可能,是喪命途中。
    他搖頭道:“江玉鳳雖傻,可若先入為主,恐生變故。”
    “誰都能利用她,所以絕不能讓她知曉任何秘密。”
    “別以為她真的無害,她無心的一句話就可能被人利用來對付他人。”
    江玉燕起初聽得有些迷糊,但細想後覺得確實如此。
    她輕輕點頭:“還是夫君考慮得周全!”
    “江玉鳳該不會連件衣服都搞不定吧?”
    江玉燕皺了皺眉,越想越覺得可能。
    按理說早該送來了,可到現在還沒動靜。
    “不行!”
    她站起身,“我得去看看。”
    “夫君,你先研究六壬神骰,我去找件衣裳。”
    總不能讓李鑫一直光著身子躺在床上。
    李鑫看著匆匆離去的江玉燕,無奈歎氣。
    其實他去更安全,可衣服被江玉燕穿走了,總不能穿她的嫁衣。
    “再等等吧。”
    “以玉燕的機敏,應該不會有事。”
    “還真是個魔方……”
    李鑫拿起床上的六壬神骰,“這不輕輕鬆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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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中,熟悉江府布局的江玉燕輕車熟路,很快找到練劍的江玉鳳。
    “玉鳳姐姐!”
    她朝紅衣女子喊道。
    “妹妹怎麽來了?找爹的話得等等,他和娘出門了。”
    江玉鳳收劍迎上前。
    江玉燕心頭一緊——江別鶴不在府裏?難怪一直沒碰上!
    她急著回去報信,直接說明來意:“姐姐答應送的衣服還沒到,我來取。”
    江玉鳳詫異:“兄長沒給你送去嗎?”
    江玉燕差點笑出聲——指望他送?怕是等到衣裳爛了都見不著。
    見江玉燕搖頭,江玉鳳隻好先拿自己的衣服給她應急,隨後去找江玉朗質問。
    大堂裏,江玉朗笑著問:“妹妹怎麽沒練劍?寒氣好些了?”
    江玉鳳淡淡道:“多謝兄長關心。
    我來是想問,你答應給玉燕妹妹送衣裳,為何她說沒人送去?”
    江玉朗一怔,暗惱:這丫頭竟敢告狀?嫁了人就囂張了?
    他麵不改色道:“為兄想著既是新婚衣物,自然要選上等布料量身定製,已派人去采買了。”
    糊弄這個單純的妹妹,他信手拈來。
    但轉念一想:江玉燕能出來,意味著卿嫂和秀姑不在偏院……
    派去的下人遲遲未歸,卿嫂和秀姑究竟去了何處?難道在這小小的江府中憑空消失了?
    莫非她們踏入偏院後就再無音訊?
    極有可能,這兩人已遭江玉燕與李鑫毒手。
    江玉燕急著尋衣裳,多半是要倉皇出逃。
    難得玉鳳這般體貼,江玉朗眼中精光閃爍,笑意不達眼底,隻是為兄好奇,你怎會突然關心起玉燕的衣物?
    不如細說緣由,也好讓為兄幫襯一二。”
    江玉鳳渾然不覺異樣,坦然道:今晨在廊下遇見玉燕妹妹,她穿著件男子婚服,想必是她夫君的......
    且慢!江玉朗突然截住話頭,她清晨要去何處?
    他清楚記得,卿嫂二人天未亮便去了偏院。
    而江玉鳳因寒症纏身,每日需準時起身練劍驅寒——這病症令她常年麵色青白,神思遲鈍。
    她去柴房了。”江玉鳳答道。
    去柴房作甚?
    取她的玩具呀!江玉鳳笑得天真,將骰子當作尋常玩物。
    骰子?!江玉朗瞳孔驟縮,喉結劇烈滾動,多大的骰子?
    比賭坊裏的大好些呢。”
    江玉朗猛地攥緊茶盞,指節發白。
    多年尋覓的寶物竟在此刻現世!他強壓顫抖的嗓音:你親眼見她拿著骰子出來?
    得到肯定答複後,他終於爆發出一陣狂笑:天意!當真是天意啊!
    玉郎?江玉鳳困惑地望著失態的兄長。
    好妹妹,江玉朗勉強收斂神色,眼底仍跳動著狂熱,你可知立了大功?
    江玉鳳茫然搖頭。
    她怎會明白,自己隨口一言,已掀開驚天秘密的帷幕。
    江玉朗心中暗忖,六壬神骰既在江玉燕手裏,莫非她已習得其中秘術?
    他神色一凝,轉頭問江玉鳳:“玉鳳,可知玉燕是否習武?”
    江玉鳳茫然搖頭:“玉鳳不知。”
    江玉朗這才意識到自己問錯了人。
    玉鳳向來隻關心自身修為,對他人武功一概不通。
    她練劍隻為自保,心思單純,旁人隨口一句便能讓她信以為真。
    見江玉朗沉默,江玉鳳輕聲道:“兄長若無他事,玉鳳先告退了。
    別忘了將衣裳送給玉燕。”
    “放心,我定會親自送去!”
    江玉朗語氣堅決,仿佛立誓一般。
    臨別前,他又叮囑道:“若父親讓你入宮,切記不可答應。
    緣由……你問他便知。”
    江玉鳳聽得一頭霧水,自己與宮中何幹?可心底卻隱隱覺得此事非同小可。
    她暗自決定,待父親歸來再問個明白。
    目送江玉鳳離去,江玉朗抬腳便往偏院走去。
    行至大堂門口,卻又頓住腳步。
    他細細回想——昨日婚宴上,那二人分明毫無內力。
    六壬神骰本是江別鶴所得,可他的武功始終未見精進,顯然未能  其中奧秘。
    如此說來,江玉燕更無可能獨自打開神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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