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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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將此物拿出,必是想借李鑫之手開啟。
    否則,大可私藏,何必示人?
    想到這裏,江玉朗豁然開朗。
    “即便李鑫天賦異稟,短時間內  神骰,也絕無可能練成其中神功。”
    “哈哈哈……”
    他放聲大笑,昂首邁步。
    此刻他眼中再無顧忌。
    隻要奪得神功,天下何人能敵?此行,勢在必得!
    偏院內,李鑫正靜候江玉燕歸來。
    門扉輕啟,隻見她抱著兩件紅衣走進來。
    李鑫挑眉笑道:“這衣裳,倒像是某人的風格。”
    江玉燕抿嘴一笑:“正是玉鳳的。
    我也不懂,她為何獨愛紅衣。”
    “夫君,先湊合穿吧。”
    她將衣衫遞過去,經過昨夜相處,她已摸清李鑫脾性,便俏皮地開了個玩笑。
    “對了夫君!我從玉鳳姐那兒得了個好消息。”
    “巧了娘子,我這也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
    李鑫接過衣衫。
    江玉燕眼波流轉,試探道:“莫非夫君已解開六壬神骰?”
    李鑫利落地穿戴整齊,自然少不了江玉燕在一旁幫忙。
    “娘子果然聰穎,一猜即中。”
    “辛苦娘子為我尋衣,來,讓為夫替你更衣。”
    江玉燕並未推辭,隻說下不為例,免得失了體統。
    她雙頰緋紅,輕聲道:“玉燕謝過夫君,這本是分內之事。”
    “對了夫君!此刻江別鶴不在府中,不知夫君有何打算?”
    李鑫笑而不答,反問道:“娘子不想知道神骰裏的秘密?”
    江玉燕莞爾一笑,“玉燕信得過夫君!”
    在李鑫協助下,江玉燕很快換上一襲紅衣。
    “我家娘子當真美極了!”
    李鑫由衷讚歎,順手拿起床榻上已解開的六壬神骰。
    聽得誇讚,江玉燕心花怒放。
    “喏,這便是六壬神骰,娘子請看。”
    李鑫將開啟的機關盒遞過去。
    “裏麵是張獸皮卷,可惜寫著些古怪文字,似是波斯文。”
    他早查驗過內容,與前世的記憶無二,這  需翻譯方能修煉。
    江玉燕取出皮卷細看片刻,搖頭輕歎:“夫君,玉燕也辨不出。”
    “這可如何是好?”
    寶物在手卻無法參透,實在令人心焦。
    李鑫見妻子愁眉不展,笑道:“娘子可記得,城中多有波斯商旅?”
    此言一出,江玉燕立即會意:“夫君是想拆分文字,找不同波斯人譯——”
    “奸夫  ,速來受死!”
    前院傳來江玉朗的怒喝。
    “他怎會前來?”
    江玉燕辨出聲音後滿臉疑惑。
    忽而驚呼:“不好!卿嫂和秀姑還在院裏!”
    “娘子莫急,我去去就回。”
    李鑫安撫道。
    區區江玉朗,對已達先天之境的李鑫不過彈指可滅。
    說時遲那時快,江玉燕眸光閃動:“夫君,玉燕同去。”
    對於誅殺仇敵,她向來最為積極。
    李鑫自不阻攔,如今這江府任他縱橫。
    江玉燕棄了神骰外殼,獨藏皮卷於懷,隨李鑫快步向前院行去。
    不多時,江玉朗見一雙璧人聯袂而來。
    他指著遠處屍首冷笑道:“好妹婿,倒是我眼拙,竟未看出你這癡兒能斬殺江府仆婦。”
    李鑫淡然搖頭:“她們,還不配死在我手。”
    江玉朗冷笑一聲:好大的口氣!李鑫,你究竟有何能耐,竟敢如此囂張?
    怎麽,臨死前還想問個明白?李鑫神色淡然。
    江玉朗眉頭緊鎖,怒氣衝衝地向前一步。
    他心中暗自盤算:從卿嫂和秀姑的傷勢來看,此地必有習武之人。
    比起江玉燕,他更懷疑是李鑫所為。
    這正是他在門外叫囂卻不敢貿然闖入的原因。
    但六壬神骰中的絕世武功  實在太大。
    從兩名死者的傷勢判斷,凶手實力最多與他相當。
    江玉朗自信能取勝,必要時還可利用另一人。
    若真勢均力敵,大不了奪寶而逃。
    若等父親江別鶴回來,這寶物就與他無緣了。
    權衡之下,這次行動利大於弊。
    想到這裏,他收回腳步,朗聲道:李鑫,交出六壬神骰,我放你離開江府。
    否則,定讓你死無全屍!
    此言一出,李鑫和江玉燕頓時明白江玉朗的來意——必是從江玉鳳那裏得到了消息。
    江玉燕暗恨:那丫頭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想要寶貝?先保住你的小命吧!江玉燕突然出手,毫不遲疑。
    有夫君在側,她更是無所畏懼。
    江玉朗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江玉燕竟會武功。
    眨眼間,她已攻至麵前。
    見江玉燕出掌襲來,江玉朗運起內力相迎。
    兩人對掌後各自退開,初次交鋒都存了試探之心。
    見對方安然無恙,江玉朗暗自心驚:江玉燕不僅會武功,實力竟如此不俗。
    方才那一掌已有二流高手水準,卻被她輕易化解。
    他當即提升功力至一流境界,喝道: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江玉燕也全力應對,心知對手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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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與人交手的江玉燕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兩道身影交錯間已過數招,看得李鑫拍手大笑:該教你套掌法拳法了,這般亂打實在不成體統。”
    即便如此還能占上風,倒是難為江玉朗了。”
    原來江玉燕雖練就玉女心經內功,卻未曾習得半點招式。
    她出手全無章法,活像孩童嬉鬧。
    這讓招架中的江玉朗暗自詫異——這雜亂無章的攻勢竟出自一流高手之手。
    轉念間江玉朗心頭稍安:自己精通武當長拳,若全力施為必能取勝。
    但轉念又生疑慮——一個不通招式之人怎會有如此內力?莫非......
    他目光掃向六壬神骰,又瞥向從容觀戰的李鑫。
    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令他莫名煩躁。
    昨夜還如螻蟻的兩人,今日竟需他嚴陣以待。
    必須逼李鑫出手!江玉朗心念電轉,陡然將功力提至後天初期。
    正打得酣暢的江玉燕忽覺壓力倍增。
    令江玉朗震驚的是,即便自己使出全力,也不過略占上風。
    一流對後天竟能平分秋色?
    接招!江玉朗旋臂出拳,武當長拳的衝拳直取中門。
    江玉燕雙掌相迎,終因境界招式雙重劣勢被震退數步。
    妹妹,這衝拳滋味如何?江玉朗得意道。
    李鑫聞言挑眉——果然是武當長拳的招式。
    而江玉燕卻想著:打得痛快是痛快,就是不夠優雅。
    初次交手雖短暫,卻令她獲益良多。
    夫君,玉燕已盡興,多謝成全!
    原來江玉燕早存試招之意,始終攥著李鑫衣袖,便是要攔他出手。
    雖取過惡人性命,但正經比鬥尚屬首次。
    這才起了切磋之念。
    所求,李鑫豈有不允之理?
    可這話聽在江玉朗耳中,卻如  般難忍。
    狂妄!竟敢拿本少試招?
    賤婢!誰給你的膽子?
    就憑這個癡兒?他戟指李鑫厲喝。
    江玉燕目光如視死物,未予理會。
    李鑫負手徐行,笑意溫潤似閑庭賞月。
    該謝我娘子——因她心願,許你多活片刻。”
    此刻,可準備好赴死了?
    袍袖輕揚!
    霎時劍氣淩霄!
    江玉朗瞳孔驟縮,麵如土色:先...先天境?!
    不可能!你究竟是誰?
    嘶吼聲已帶顫音。
    明明未覺殺機,卻似置身萬丈冰淵。
    死亡陰影籠罩全身,竟令他動彈不得。
    李鑫駐足於江玉燕身側,信手一揮。
    殺雞焉用牛刀?一縷劍氣足矣!
    但見寒芒乍現,空中劃開雪亮細線,氣浪如帛裂。
    直取咽喉!
    這看似綿柔的劍氣,實乃千錘百煉之精華。
    江玉朗何曾見過此等玄妙,呆若木雞間,劍氣已掠頸而過。
    血泉噴濺三尺,頭顱滾落時猶帶駭色。
    這位藏拙多年的後天中期武者,至死未及展露半分本事。
    或許黃泉路上,他仍在苦思李鑫真實來曆。
    江玉燕明眸粲然:好生俊俏的劍法!
    夫君揮袖間取人性命,當真瀟灑極了。”
    夫君真是神威蓋世,三兩下就把敵人打得落花流水。”
    江玉燕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這般瀟灑飄逸的身手她還是頭一回見識。
    與她自己方才笨拙的招式相比,簡直判若雲泥。
    她雀躍地跑到李鑫跟前,竟破天荒地流露出小女兒情態,拽著他的胳膊輕輕搖晃。
    李鑫忍俊不禁,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娘子若想學,為夫便將這套劍法傾囊相授。”
    江玉燕聞言歡喜得像個得了糖果的孩童,張開雙臂在原地蹦跳:太好啦!太好啦!這純真模樣與她平日的沉穩大相徑庭,顯是已將整顆心都托付給了眼前人。
    多謝夫君!她忽覺自己失態,忙停下動作,卻仍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李鑫見她這般模樣,心中也泛起柔情:此處不便細說,我們回房慢慢教你。”
    江玉燕甜甜應著,挽住夫君的手臂往回走。
    想到自己也能習得這般飄逸劍法,心頭就像灌了蜜糖般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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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內殿。
    江別鶴夫婦正向龍椅上那位身著明黃衣袍的富態男子行禮。
    平身。”略帶陰柔的嗓音響起。
    謝幹爹恩典。”夫妻二人齊聲應答。
    這位便是權傾朝野的大太監劉喜,江夫人的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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