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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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劉喜馬不停蹄趕回東廠。
    今日到此為止。”李鑫對院中仆役吩咐道。
    哎喲!混在人群中的鐵心蘭揉著膝蓋站起,跪親娘都沒這麽累過。
    李鑫,你得補償我!
    她突然想起此行為尋父而來,趁機要挾:這次幫你,你也得幫我找爹爹!
    李鑫莞爾:可是要打聽鐵戰下落?
    鐵心蘭踉踉蹌蹌來到李鑫麵前,低聲道:沒錯!
    江玉燕款步上前,疑惑道:你父親的下落,我相公怎會知曉?莫不是找錯人了?
    鐵心蘭揚起下巴反駁:他在城外茶肆明明說過,定然知曉我爹的事。”
    李鑫略作思索,莞爾一笑:我可什麽都沒說。”
    鐵心蘭冷哼一聲:那你說的吉人自有天相,不必憂心又是何意?
    李鑫攤手笑道:就是字麵意思啊!
    放心罷,這回應當真無大礙,過些時日令尊自會歸來。”
    待七星連珠之期過去,劉喜擒獲的那些人便再無用處。
    即便劉喜不肯放人,隻需將六壬神骰的消息散播出去——
    屆時劉喜定會手忙腳亂,自顧不暇。
    莫說練功,怕是連安眠都難。
    這回劉喜可要被李鑫算計慘了。
    最妙的是,劉喜還當自己得了件寶物,殊不知那六壬神骰裏早沒了移花接木的秘籍。
    就算劉喜走了大運真能打開,怕也要氣得吐血——
    李鑫在裏麵留了張字條,上書二字:蠢貨!
    當然,能否看見全憑劉喜的本事。
    鐵心蘭聽罷瞪大眼睛:此話當真?
    雖仍滿腹疑雲,但這總歸是個好消息,萬一真如他所言呢?
    靜候佳音便是。”李鑫話鋒一轉,江玉鳳就托付與你了。”
    娘子,夜色已深,我們尋間清淨屋子早些安歇吧。”
    如今江府上下皆聽李鑫調遣,自然是想住哪間住哪間。
    住處倒在其次,要緊的是同榻之人。
    聰穎如江玉燕,稍加思索便領會其中深意。
    她頰染紅霞輕聲道:嗯。”
    為何偏要尋無人之處?自然是為練功行方便。
    萬劍歸宗配上玉女心經,其中玄機不言而喻。
    這般卿卿我我的情景,看得鐵心蘭直蹙眉。
    從未見過如此惹人生厭之輩。
    哼!把江玉鳳丟給我,你倆倒逍遙快活去了。”
    天底下哪有這般道理?這江府裏究竟誰才是外人?
    我就不該來!
    對著虛空一頓叱罵,總算稍解鬱結。
    唉,又是個同病相憐的苦命人。”鐵心蘭望著昏睡的江玉鳳,不禁唏噓。
    可惡的李鑫,不說明白爹爹下落,還要我照看江玉鳳。”
    就知道使喚人!
    可惜蘇姑娘給的奇藥本就不多,如今每隔兩日還要分江玉鳳一顆抵禦寒毒。”
    那秘藥以生長在絕雲之巔的絕雲椒椒煉製,專克陰寒之氣。
    為確保江玉鳳的安全,練劍的計劃隻得擱置。
    李鑫決定用藥,他向來善於物盡其用。
    盡管心中不快,鐵心蘭還是扶著江玉鳳離開了大堂。
    不知江別鶴是否會因怨念太深,借著月光詐屍逃走。
    畢竟棺材板都被掀了,怨氣必然不小。
    不過也沒人在意他了。
    此刻的李鑫正與江玉燕身處一間陰冷的地下密室。
    密室  有一座蓄水的涼池。
    終於有機會修煉萬劍歸宗,李鑫心中期待,即將踏上緊張而  的玉女心經修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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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悄然流逝。
    月落西山,朝陽初升。
    飛劍在密室內錚鳴盤旋,可惜空間狹小,隻能繞圈飛行。
    江玉燕忽然睜眼,眸中霞光漸斂。
    “恭喜娘子一舉突破至後天中期,連為夫都自歎不如!”
    李鑫早已醒來,在一旁助她調息。
    江玉燕抿唇一笑:“夫君過譽了,玉燕能有今日,全賴夫君相助。”
    李鑫搖頭:“為夫隻是輔助,關鍵還看娘子的天賦與悟性。”
    “能娶到如此聰慧的娘子,為夫甚是欣慰。”
    此番  ,李鑫亦有所獲。
    他已觸及宗師門檻,修為臻至先天巔峰,僅差最後一步。
    江玉燕垂首不語,麵頰微紅,此刻情景令她有些羞赧。
    她收起飛劍,依偎在李鑫懷中。
    修成萬劍歸宗後,禦劍之術自然水到渠成。
    李鑫輕撫她的發絲:“飛劍便交由娘子保管。”
    “好。”
    江玉燕柔聲應下。
    夫妻一體,不分彼此。
    況且飛劍可藏於她的發髻間,隱於無形。
    外人難以察覺。
    雖似蜜月般甜蜜,但終究要回歸現實。
    昨夜鐵心蘭安置好江玉鳳後,索性留在她房中歇息。
    此刻她已在大堂等候多時。
    出於對逝者的尊重,她將曬了一夜月光的棺材重新蓋好。
    “李鑫!你還知道露麵?”
    見二人姍姍來遲,鐵心蘭叉腰嗔道。
    “再不來,我都要以為江府歸我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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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鑫懶得理會她的抱怨,隨意落座。
    “外頭可有異動?”
    江玉燕端坐主位問道。
    夫妻二人商議過,江府明麵事務暫由她主持。
    鐵心蘭未覺異常,思索片刻答道:
    江湖傳聞四起,鐵心蘭帶回消息:江南大俠江別鶴與夫人雙雙暴斃,其子江玉朗下落不明。
    偌大家業竟落入上門女婿之手,真是天降橫財。”她邊說邊模仿市井豔羨口吻,眼角卻偷瞄李鑫反應。
    見李鑫笑意不減,鐵心蘭急忙轉話鋒:前來吊唁的人都被我攔在門外了。”江玉燕見狀輕聲道:既是吊客,請他們進來吧。”
    鐵心蘭領命而去,半路卻頓住腳步——自己何時成了跑腿的?逃念乍現又消,終究決定再等幾日,看父親是否會歸來。
    諸位久候,家主有請。”隨著通傳,賓客陸續入廳。
    在下顧人玉,久仰江大俠威名特來祭奠。”玉麵神拳顧二公子攜黑衣隨從黑蜘蛛現身。
    忽聞喧嘩,刀疤青年擠到前列:在下江小魚,特來拜祭江大俠!那道自眼角延至唇邊的疤痕非但不顯猙獰,反添獨特魅力,引得眾人側目。
    江玉燕揮手示意其退至一旁。
    江小魚環視廳堂未見目標,暗自鬆氣時,目光忽被某位女子吸引。
    李鑫饒有興味地觀察著這位原世界線的主角。
    此時白衣公子翩然而至,人群自動分開。”好個翩翩君子!顧人玉讚歎道。
    江小魚卻暗道不妙:花無缺竟追得這般緊!
    移花宮花無缺,特來吊唁。”清冷聲音響起,滿座嘩然。
    江別鶴大俠猝死家中,此事蹊蹺必有隱情。
    李鑫斜倚椅背,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廳內眾人。
    他心知肚明,江別鶴一死,群龍無首的江府已成眾人覬覦的肥肉。
    更何況這離奇  難免惹人猜疑——今日來客中,探聽虛實者居多,趁火  者亦不少。
    至於那位移花宮少主花無缺,按宮規論起來,確實該尊稱他一聲大宮主老爺。
    姑娘見諒,在下此行隻為捉拿此人。”花無缺拱手施禮,玉簫直指江小魚。
    江小魚挑眉笑道:花公子與我素無冤仇,為何非要取我性命?
    師命難違。”花無缺答得刻板。
    眼見  味漸濃,李鑫卻悠然自得地摩挲著茶盞,恨不得抓把瓜子看戲。
    這對生死相搏的兄弟怎會知道,害死他們父親的元凶正躺在靈柩裏。
    細論起來,他們倒該謝李鑫替父  。
    眾人心思各異,都想見識花無缺與那位女子的真實實力。
    容在下多言一句,今日乃江大俠喪儀,不如就此作罷,免傷和氣。”顧人玉出麵調解道。
    請姑娘定奪。”花無缺淡然開口。
    所有目光頓時聚焦在那女子身上。
    江玉燕卻將視線轉向李鑫。
    在場賓客不禁好奇此人身份。
    隻見李鑫從容起身,含笑道:家主盡管前去,其餘人等交給我。”
    鐵心蘭暗自撇嘴,這熟悉的語氣依舊如此張揚。
    聽得人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她心知肚明,在場無人是李鑫對手。
    這番言論激起眾怒,連溫文爾雅的顧人玉都後悔方才多話。
    江小魚自有人看管。
    若你勝出任你處置,若敗又當如何?李鑫反問。
    任憑發落。”花無缺說罷瀟灑轉身入院。
    李鑫向江玉燕頷首示意。
    若非自己實力過強,本不必讓江玉燕出手。
    況且非生死對決,正好為江府正名,震懾宵小之輩。
    免得總有人夜闖府邸,妨礙他與江玉燕修  法。
    院內賓客已化身看客,議論紛紛。
    聽聞這位移花宮傳人已將移花接玉練至化境,多年前便入後天境界。”
    不愧是移花宮  ,年紀輕輕就有此等修為。”
    李鑫立於大堂門前,身後分立數人。
    左側是鐵心蘭與江玉鳳,右側站著江小魚。
    稍遠處則是顧人玉及其隨從黑蜘蛛。
    院  ,江玉燕與花無缺相對而立。
    郎才女貌,光是站著就賞心悅目。”江小魚嬉笑道。
    鐵心蘭沒好氣地回懟:要你多嘴?
    她正惱火看管江小魚的任務又落到自己頭上。
    隻盼比試速戰速決。
    勝負在她看來毫無懸念——李鑫這般厲害,其妻怎會遜色?
    自從見識過那一劍,鐵心蘭深信江玉燕實力非凡。
    六壬神骰中的絕學想必已被二人參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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