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秦淮茹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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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不對吧?你家孩子偷了雞,賠個錢就沒事了,那還要法律幹嘛?這是不是說,我把廠裏的東西偷出來賣掉,等被追究的時候,再把錢上交,就能脫身?”
這話一出,兩個帽子叔叔變了臉色。
他們深深的看了王建軍一眼,很清楚王建軍是在找秦淮茹麻煩。
但他所說的合情合理,犯錯要是沒有成本,那這世界豈不是亂了套?
更何況,王建軍的後手可不止這些。
既然做了,肯定要做到底才行。
“還有,兩位同誌,這小子偷的可不止是雞,我家丟了不少東西,像收音機和鐵盆,基本都是被他偷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上她家搜搜。
我手裏還有購買的票據,上麵的編號能對得上。”
要說偷雞隻算是小事,偷收音機那些可就不一樣了。
一隻腳也就兩三塊錢,但一隻收音機,哪怕是最便宜的,也得八十來塊,好一點的甚至要兩三百。
買這些還得工業券,哪怕錢和券都有了,想買到依舊是件難事。
無他,供應太緊張了,而且這年頭的收音機還是要出口的商品。
在人均三四十月薪的年代,偷收音機已經能入刑了。
本來還想勸幾句的帽子叔叔,頓時熄了那個心思。
其中個一人一臉嚴肅的向王建軍問道:“同誌,你說的這些可都屬實?”
王建軍沒有多說,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購買票據。
這玩意自然是前身的母親留下的。
在王母去世不久後,王家值錢的東西,基本被這幫禽獸給搬空了。
棒梗負責出手,三位管事大爺和傻柱負責拉偏架。
秦淮茹和賈張氏這倆婆媳的嘴臉更是惡心。
“你一個成年人,跟小孩計較些什麽?”
“我家孩子就是好奇,借來玩玩,又不是不還你!”
也就是原身老實,換做王建軍,非得當場把這對婆媳給打得滿地找牙不可。
這幫人就是用這種手段,逐漸將王家屋裏的東西搬空。
其中賈家最貪婪,拿的東西也最多。
帽子叔叔檢查了一下王建軍給出的票據後,轉頭看向秦淮茹道:“秦同誌,我們需要進你家看看。”
秦淮茹臉色一片慘白,她家裏有什麽東西,沒人比她更清楚。
偷雞跟偷收音機完全是兩碼事,一旦被坐實,不但棒梗要進少管所,她這個當媽的,也落不了好。
不過秦淮茹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想出了對策,她結結巴巴的說道:“同誌,誤會,都是誤會,我家孩子隻是好奇,借來玩玩,我這就還,這就還!”
說完她又轉頭朝賈張氏喊道:“媽,去把那收音機拿出來!”
賈張氏從帽子叔叔進來後,就抖不起來了,打從心底發怵。
要是平時秦淮茹敢這麽對她嚷嚷的話,賈張氏早就開罵了。
但這次她不敢,聽了之後,就乖乖的回屋,把收音機拿了出來。
秦淮茹從她手中接過之後,還到了王建軍手上。
這會的秦淮茹時真的不敢再與王建軍對視,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他,又想出新的法子來折騰她們家。
但秦淮茹想要就這麽結束,王建軍卻沒打算放過她。
“秦寡婦,別開心得那麽早,正戲還沒上場呢!”
秦淮茹聽到這話,心中咯噔一下。
但她什麽都不敢說,隻是低著頭。
最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對賈張氏說道:“媽,你去把棒梗‘借’的那些東西,統統拿出來!”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就要開罵。
但眼神掃過不遠處的兩位帽子叔叔時,頓時一個激靈,什麽都不敢說,乖乖的去屋內拿東西去了。
這不拿還好,一拿下嚇一跳。
雖說最值錢的是前麵的那台收音機,但像是暖水壺,臉盆,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加起來,那價值也十分的可觀。
兩帽子叔叔看了後,眼皮直跳。
光是眼前這些東西加起來,把秦淮茹一家關上三五年不成問題。
要往重了處理,十來年也不稀奇。
在兩個帽子叔叔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後。
最先慌張的不是秦淮茹,而是劉海中跟閻埠貴。
他們倆個同樣沒少拿王家的東西。
現在秦淮茹已經把她家拿的全部吐出來,誰知道她一會會不會攀咬到他們兩人身上?
畢竟將心比心,要是他們兩個遭遇了這種事,也會想著拉人下水。
於是兩老登悄悄的對自家的孩子吩咐了一聲,把從王建軍那‘借’的東西,全給拿了出來。
帽子叔叔看了後,從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麻木。
他們又不傻,隻要聯係起王建軍的情況,就知道眼前這幫人是在吃絕戶。
王建軍勢單力薄,根本沒辦法反抗這些人的欺壓。
要是今天他們倆沒來這院子,那指不定過個一年半載,他們就會收到王建軍意外死亡的消息。
想到這裏,兩位帽子叔叔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
其中一人看向王建軍道:“建軍同誌,你看看這些東西齊了不?”
王建軍搖了搖頭道:“東西是齊了,但這個錢嘛……”
這話一出,秦淮茹和劉海中他們再次緊張起來。
誰讓他們‘借’走的不止是物,還有不少的現金。
劉海中沒有猶豫,作為院裏收入第二高的人員,即使是一家五口吃飯,也還有得剩。
他立馬從衣服的夾層裏取出幾張鈔票,塞到王建軍手中,道:“建軍,這個是我之前跟你借的,最近忙過頭,一時間給忘了,你收著!”
說這話的時候,劉海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一雙眼睛也緊盯著王建軍,似是在警告他。
王建軍意味深長的看了這老小子一眼,低聲道:“你要想當一大爺的話,我可以幫你!”
作為官迷,劉海中對權力有超乎一般的執念。
要不然也不至於當個管事大爺就拽的不行。
他正要追問,卻見王建軍對他使了個眼神,立馬醒悟過來,現在不是細聊的時候。
於是他閉上了嘴巴,退到了一邊。
他一下去,閻埠貴跟著上來了。
他手裏抓著一把散鈔,零零碎碎的,幾分幾毛的都有。
還給王建軍的時候,還滿是不舍,王建軍拽了好幾下,才拽過來。
這老登連自己的親生子女都要算得一清二楚的,也能為了坑傻柱的錢,而胡亂編造謊言。
看似是三個管事大爺裏邊比較有底線的那個,但較真起來,跟易中海和劉海中沒什麽區別。
劉海中跟閻埠貴都還錢了,秦淮茹想裝傻都不行。
但有個問題,劉海中跟閻埠貴能拿出錢,是因為他們一個收入高,而另一個是出了名的摳。
秦淮茹家天天吃香喝辣,連賈張氏吃的止痛藥,都要買進口的,哪有什麽錢剩?
原本還能靠傻柱或者易中海的,但這會兩人都不在,其他人根本不會不會幫她。
有帽子叔叔盯著,她也不敢耍賴皮。
隻能用哀求的語氣說道:“建軍,姐不是不想還你錢,實在是這會真的沒錢,你也知道,我家三個小孩要吃飯,就靠我一個學徒工的收入,過得太艱難了!”
王建軍麵無表情地掃了眼秦淮茹一家那白白胖胖,滿臉紅潤的模樣,再看看一臉菜色的,骨瘦如柴的其他住戶。
秦淮茹家的生活還艱難的話,其他人怎麽說?
不過他也懶得跟這女人爭辯,掏出一早準備好的紙和筆道:“還不了錢,你就寫個借條吧,要寫清楚一點,借了多少,什麽時候還,怎麽還,都要寫得一清二楚!”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沒想到王建軍連紙筆都準備好了,壓根沒給她逃債的機會。
咬了咬牙後,她還是寫下了一張欠條。
王建軍仔細看了兩眼,確定沒問題了,這才把欠條揣進兜裏。
他轉頭朝兩位帽子叔叔說道:“兩位,我的事情已經辦完了,不知還有沒有其他事需要我配合的?”
帽子叔叔搖了搖頭,他們知道王建軍是借用他們的身份,迫使這幫住戶還錢還東西。
雖然被利用了,但在他們看來,都是小事。
除非王建軍非要他們給個結果。
不過王建軍的事情解決了,棒梗偷雞的事可沒有。
帽子叔叔看向秦淮茹道:“你兒子翻了偷盜條例,帶上他,跟我們走一趟吧!”
秦淮茹聞言,腳下一軟,差點癱坐在地。
而棒梗一聽要去派出所,更是在地上直接撒潑打滾起來。
平時隻要他用這招,哪怕犯了再大的錯,也會被秦淮茹和賈張氏放過。
但帽子叔叔可不會慣著他。
其中一人走上前,一把將棒梗薅了起來,隨後伸手一抖,棒梗立馬就安靜了。
至於秦淮茹,她哪敢有反抗的心思?
就算沒進過局子,也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
隻能老老實實的跟著走。
而許大茂作為苦主,自然也得跟著去。
他們兩個都是軋鋼廠的員工,派出所那邊肯定會通知保衛科的人。
指不定這三個冤家還能在裏邊團聚,到時少不了要上演一出好戲。
可惜,這場戲王建軍是看不到了。
帽子叔叔帶著秦淮茹母子離開後,院裏的住戶也隨之散去,王建軍回到屋裏,掏出和鉗工相關的工具書看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