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老男人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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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亮,桑晚的生物鍾就喚醒了她的身體。
    遮光簾將房間遮得嚴嚴實實,一絲光亮都沒有泄進來。
    身下的床墊嚴絲合縫貼著她的身體,睡感和沙發完全不同。
    怎麽回事?這是哪裏?
    桑晚胡亂摸到床頭燈,燈光亮起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主臥的那張大床上。
    身邊的床單平整,所以男人沒有和她同床共枕,桑晚緊繃的神經這才鬆弛下來。
    就在這時門開,夜聿穿著一身睡衣出現在門邊,“這麽早就醒了?”
    桑晚抓著床單有些緊張,“嗯,習慣了。”
    “昨晚睡得好嗎?”
    她忙不迭點頭:“挺好的。”
    “浴室我讓人準備了洗漱物品,衣帽間左側也有換洗的衣服,你收拾完下來吃早餐。”
    桑晚本以為他是給其他女人準備的,當她拉開衣櫃的門,看到那些嶄新還帶著吊牌的女裝全是自己的尺碼以後愣住了。
    兩人前晚才領完證,所以這些衣服是他昨天讓人準備好的。
    浴室裏的洗漱用品也都是成雙成對的,甚至連女性護膚用品都一應俱全。
    桑晚回贈客戶禮品的時候見過這個牌子,市麵沒有售賣,是私人定製的高端產品,一瓶麵霜價值幾十萬,一個係列幾百萬。
    桑晚沒有拆封,也不便使用浴缸,用淋浴衝洗完身體,順手拿起女士浴衣。
    當她目光落到旁邊那件眼熟的男士浴衣時,桑晚陡然反應過來,之前在酒店入住的套房並不是隨隨便便的房間!
    她穿過的那件浴衣是夜聿的!
    所以自己留下的那條睡裙他看到了嗎?
    應該不會吧,他那麽忙,估計早就被清潔人員丟了。
    桑晚胡亂套上衣服,離開前還不忘清理好浴室和臥室。
    下樓看到坐在桌邊西裝革履的男人,她的耳根泛著紅。
    夜聿朝她看來,她一如既往工作裝。
    白襯衣黑西裝,黑色九分褲,黑色細高跟,露出一截雪白的腳腕,幹練又簡潔。
    “夜總。”桑晚恢複了神情,通紅的耳根還是泄露了她的緊張。
    “我說過私底下不用這麽叫我,坐。”
    夜聿表情很淡,沒什麽喜怒,但一舉一動都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隻剩下服從。
    傭人從廚房走出來,對桑晚的出現並沒有意外,她溫柔地開口:“太太,第一次見麵,我還不知道您的口味,一會兒您可以跟我仔細說說喜好。”
    “你太客氣了。”
    夜聿介紹道:“這是雪姨,以後由她負責照顧我們起居,她的先生齊叔是司機之一,還有位名叔是我的管家,他最近出門辦事,過段時間你就會見到他了。”
    桑晚完全不適應這樣的生活方式,一頓早餐也沒吃多少。
    她就像是路邊的小乞丐,日常就是受苦受難,突然有天別人將她接到了皇宮,說她是小公主,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隻會讓她惶恐。
    夜聿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也就沒有介紹自己的家人,用過早餐兩人一道去公司。
    齊叔開車,桑晚本能要去坐副駕駛。
    夜聿盯著她,聲音沉沉的:“坐後麵來。”
    “是,夜總。”
    助理的身份就像藥物輸到了她的血液之中,一時半會都改不掉。
    夜聿也不再糾正,讓齊叔升起隔板,將後排單獨隔絕出來。
    兩人還從來沒有在這種封閉的空間待過,察覺到她很緊張的樣子,夜聿說了一句:“我補個覺,到了叫我。”
    “好。”
    察覺到他睡著,桑晚才放鬆下來,和老板坐一起壓力實在太大了。
    想了想,她展開後座備好的羊毛毯子,小心翼翼給夜聿蓋上。
    她俯身而來時飄過來淺淺香氣,和夜聿身上的如出一轍。
    夜聿沒有睜眼,在這股清淡的香氣中睡了過去。
    桑晚在車上也沒有閑著,整理各種郵件。
    平時四十分鍾的車程,在早高峰的影響下,生生延遲了二十分鍾。
    車子停到地下車庫,桑晚低低在夜聿耳邊提醒道:“夜總,我們到了。”
    夜聿睜開眼,就看到桑晚那張精致的小臉,“嗯。”
    他掀開毛毯下車,見桑晚沒有下來,一低頭發現小女人將他弄亂的毛毯疊好,乖得像個小媳婦,嘴角悄無聲息勾起。
    桑晚將毛毯放回原位,急匆匆追了上去,卻發現他在專屬電梯等著她。
    這個點公司職員都忙著打卡上班,但這部電梯隻有兩人,空曠而安靜。
    電梯門合上,男人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怎麽這麽賢惠?”
    桑晚抬頭,對上他嘴角還沒有藏起來的笑容,她有些不好意思:“習慣了。”
    “桑助,從前隻覺得你助理工作做得不錯,細心,認真,負責,現在才發現……”
    桑晚眨了眨眼睛,乖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能得到被譽為魔鬼上司的讚賞可是很不容易的。
    夜聿補充道:“你做妻子也很優秀,是理想型妻子的人選,桑桑……”
    他低頭撫著桑晚的臉,聲音磁性道:“你是個很優秀的女人,不要自卑,不要輕賤自己,娶你是我做得最正確的選擇。”
    “叮——”
    電梯門開,夜聿走了出去,對還傻在裏麵的女人吩咐道:“桑助,咖啡。”
    桑晚陡然回神,連忙追了上來,“是。”
    茶水間,肖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想什麽呢?走神半天了。”
    桑晚喝了一口溫水問道:“藍藍,我有一個朋友和她男朋友分手後,因為錢和一個有錢男人在一起,這個男人很奇怪,他……”
    話音未落,肖藍上前一步,直勾勾盯著她道:“那個朋友是不是姓桑名晚?晚晚,你別告訴我,你被老男人包養了?”
    桑晚一口水噴了出來,“你別胡說。”
    肖藍一本正經道:“那個有錢男人多大了?你告訴你朋友一句,男人一過了二十五就跟六十一樣了,可別因為仨瓜倆棗就把自己青春搭進去。你朋友肯定長得很漂亮吧,她那樣的資本完全可以找一些有錢的富二代,有錢,活也好。千萬別找老男人,跟蔫了的老黃瓜似的,還玩得變態。”
    桑晚剛想說不是這樣的,感覺後背有道目光很刺眼。
    她用餘光掃了一眼,“老黃瓜本瓜”就矗立在門口,他聽到了多少?
    肖藍並沒發現,因為擔心桑晚失戀就胡來,還在喋喋不休的勸告:“那個,你幫我告訴你朋友一聲,我弟弟體大的,改天我讓他給你朋友介紹幾個年輕的弟弟,保證個個八塊腹肌,讓你朋友欲仙欲……”
    “欲什麽?”夜聿冷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