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封為總旗
字數:7251 加入書籤
馮州心裏猛地咯噔一下,他忘不了前些日子,林元辰就因為軍功的事險些提刀劈了他,如今舊事重提,怕是要徹底栽了。
林元辰眸色沉得像淬了冰,目光死死釘在馮州臉上,一字一句咬得極重:“你還是貪墨了我們的軍功。”
“胡說八道!”馮州慌忙擺手狡辯,“我根本沒碰過你們的軍功,這都是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趙大虎當即炸了毛,上前一步指著他的鼻子質問,“那你倒是說說,我們拚死斬殺北蒙人的軍功,你為何不上報?總兵大人又怎會半點不知?”
他轉頭看向錢正喊道:“錢大哥,你是烽火台的老兵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錢正看著馮州那張油光滿麵的胖臉,過往被克扣糧餉、忍饑挨餓的日子,還有一次次被貪墨軍功的憋屈,瞬間湧上心頭。
他雙目赤紅,猛地怒吼出聲:“這死胖子早就劣跡斑斑!平日裏克扣我們的糧餉不算,還三番五次貪墨軍功!之前那四個北蒙人,分明是林兄弟一刀一槍拚死幹掉的,跟他馮州半點關係都沒有!”
錢正的話徹底坐實了馮州的罪狀。
林元辰聽著兩人仗義執言,心頭掠過一絲暖意——在這種關頭,他們敢站出來為自己說話,得要有多大的勇氣。
馮州氣得渾身發抖,跳著腳罵道:“好啊,你們這是串通一氣,合起夥來坑我!”
他心裏打著算盤,隻要死不承認,沒有真憑實據,量他們也定不了自己的罪。
“都住口!”一道沉喝突然響起,吳生皺著眉頭站出來,心裏早就亂成一團麻。
馮州是他手下的小旗,若是這事鬧大,他這個百戶也難逃治軍不嚴的罪責。
“此事我會派人徹查,是非曲直自有定論,你們都不必再爭了。”
“吳百戶!”馮州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連忙哭喊,“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誰都清楚,馮州平日裏沒少給吳生孝敬好處,兩人此刻一唱一和,無非是想把這事糊弄過去。
可李崇山能坐到總兵的位置,又豈是傻子?
他今日親臨一線軍營,本就是為了查探邊軍積弊,豈會容他們蒙混過關?
林元辰心中一動,這正是扳倒馮州的最好時機,他剛要開口,卻被李崇山搶先一步。
總兵大人緩步上前,目光落在馮州身上,聲音不高,卻透著徹骨的寒意:“馮小旗,那你倒是說說,孫貴是怎麽死的?”
這話一出,馮州渾身猛地一顫,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幹二淨,滿眼驚恐地看著李崇山,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
“總兵大人……您、您怎麽會問這個?”他強裝鎮定,聲音卻止不住發顫,“孫貴他……他是死於北蒙人的刀下啊……”
“我知道他死於北蒙之手。”李崇山步步緊逼,眼神銳利如刀,“我是問你,他是怎麽死的?”
一句話,如同驚雷炸響在馮州耳邊。
他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癱坐在地,麵如死灰,嘴裏喃喃自語:“完了……全完了……”
李崇山冷哼一聲,聲音響徹整個營帳:“你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親眼看見,是你讓孫貴衝在最前麵當誘餌,自己卻趁機溜了出來!孫貴分明是被你害死的!”
“什麽?!”
眾人聞言,皆是大驚失色,滿臉不敢置信地看向馮州。
就連林元辰也心頭一震,他隻知道馮州貪墨軍功,卻沒想到此人竟歹毒到這種地步,為了活命不惜出賣自己的兄弟。
戰場之上,本就是九死一生,可若是身邊藏著這樣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那才是真正的絕境。
這種人,比凶殘的北蒙人還要可恨百倍!
吳生見狀,臉色鐵青,一腳狠狠踹在馮州身上,怒聲罵道:“好你個馮州!你竟然幹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簡直該死!”
眼看連吳生都翻臉不認人,馮州徹底崩潰了,癱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活下去啊!饒命啊!總兵大人饒命!”
李崇山眼神冰冷,不為所動:“你想活下去?
那孫貴的命就不是命了?不殺你,如何告慰死去的將士,如何穩定軍心?”
他抬手一揮,厲聲喝道:“來人!將馮州拖出去,斬立決!把他的人頭掛在大營門口,以儆效尤!”
“饒命啊——!”
淒厲的慘叫聲越來越遠,最終戛然而止。作惡多端的馮州,終究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
處置完馮州,李崇山轉頭看向吳生,麵色冷峻:“吳生,你治軍不嚴,縱容下屬作惡,即日起免去百戶之職,前往定遠城戴罪立功!浦裏鎮大營,我會另派人接管。”
吳生臉色慘白,連忙跪倒在地,連聲道:“末將遵命!”
解決完這兩人,李崇山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轉頭看向林元辰、趙大虎和錢正三人,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至於你們三人,本總兵自然要重重賞賜。說吧,你們想要什麽?”
趙大虎一聽賞賜,眼睛瞬間亮了,憨笑著大聲說道:“總兵大人!我辰哥這次幹掉了那麽多北蒙人,怎麽著也得賞他個烽火台小旗當當吧!”
李崇山聞言,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這漢子倒是實誠,自己的賞賜不提,反倒先替林元辰討要。他搖了搖頭,語氣斬釘截鐵:“小旗不夠,我要封他為總旗!”
軍帳內眾人睜大眼睛看向林元辰,一天時間從烽火台小卒一躍成為邊關總旗,要知道多少人一輩子也做不到總旗。
錢正在邊關已經五年了,連一個小旗都沒做上,林元辰這是一步登天了!
“總旗?!”趙大虎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失聲驚呼,“總旗可是能領五十人的官職啊,比小旗的權柄大太多了!”
“沒錯。”李崇山點點頭,目光落在林元辰身上,滿是欣賞,“從今日起,林元辰為總旗,統領五十人,這周圍五座烽火台盡數歸你管轄,防區輻射五十裏!另外,我再賜你獨自募兵之權,可自行挑選忠義之士擴充隊伍!”
林元辰徹底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李崇山竟然會如此器重自己,給予的賞賜遠超預期。
回過神後,他當即挺直腰板,對著李崇山恭恭敬敬行了一個軍禮,聲音鏗鏘有力:“屬下林元辰,多謝總兵大人提攜!定不負您的信任,守好這黑水河防線!”
李崇山滿意地點點頭,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人從不會錯。走,陪我出去走走,說說話。”
兩人並肩走出軍帳,李崇山望著遠處連綿的烽火台,忽然笑道:“你小子,膽子倒是真不小。
三個人就敢算計五百北蒙騎兵,就不怕一個失手,把小命丟在那兒?”
林元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總兵大人,唇亡齒寒的道理,屬下還是懂的。
一旦浦裏鎮大營失守,我們這些駐守烽火台的兵卒,又豈能獨善其身?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搏一線生機。”
李崇山轉頭看他,目光深邃:“那你就不怕?”
林元辰仰頭大笑三聲,笑聲爽朗,震落了肩頭的沙塵。
他看向李崇山,眼神銳利如鷹,語氣帶著少年人獨有的狂傲:“總兵大人何不問,北蒙狼騎,懼我否?”
李崇山先是一愣,隨即放聲大笑,笑聲豪邁,引得周圍的親兵紛紛側目。
“好!說得好!”他拍著林元辰的肩膀,越看越是滿意,“小子,你夠狂妄!但你這份狂傲,是憑著真本事掙來的,你配得上!”
他收斂笑容,神色變得鄭重起來:“好好幹,多立戰功。
將來,整個黑水河防線,我都會交到你的手裏。我相信,你的未來,絕不會在我之下!”
這番話,無異於表明了要全力栽培林元辰的心思。
一個邊關總兵的青睞,對一個小兵而言,無疑是登天的機遇。
放眼整個邊軍,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林元辰這般幸運的人了。
李崇山看著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感慨。
這小子,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隻是自己當年可不能幹掉二十多個北蒙人,遠不及林元辰這般驚豔。
他沉吟片刻,忽然問道:“林元辰,我問你一句心裏話——你從軍,究竟是為了什麽?”
聽到這話,林元辰渾身一震,腦海中瞬間閃過前世的畫麵。
曾經,他的教官也曾問過他同樣的問題。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麵向南方,那裏是大周的萬裏河山,是無數百姓安居樂業的故土。
他挺起胸膛,聲音洪亮,字字鏗鏘:“保家衛國!驅除北蒙!護我身後萬千百姓,不受戰亂之苦!”
李崇山一生閱人無數,聽過無數從軍者的答案,有為了功名的,有為了錢財的,卻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純粹的回答。
這,才是一個軍人最本真的信念。
他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對著遠處的親衛揮了揮手。
很快,一名親衛捧著一把戰刀和一張長弓快步走來。
“你今日所用的戰刀,怕是已經卷刃了吧?”
李崇山拿起戰刀,遞給林元辰,“這把刀,是京城最好的工匠鍛造的,削鐵如泥。
弓也是上好的牛角弓,射程遠,力道足。
今日,我便將它們贈予你,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守住這邊關!”
林元辰雙手接過戰刀和長弓,入手沉甸甸的,不僅是兵器的重量,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他再次躬身行禮,聲音堅定:“屬下定不辱使命!多謝總兵大人!”
我和祖汐薇下意識往後跑,因為我倆已經感知到了秦槐魎的憤怒,如果跟他回了省城,他肯定會好好收拾我們的。
簡成不敢說,一切都是簡如計劃的,簡成隻是按照他計劃的辦,失敗了,簡成有責任,但絕對不是主要責任。
淡下心思,看著愈發接近的營帳,掀開簾子。卻沒想到接收到的是一個向他撲過來的白影。
靈清又是被說愣住了,她確實不知道,還在結丹期反應過來的她,還真不知道元嬰期有特殊的修行。
張奕之看得出楊曠的決心,要說出這樣的話該是要經過多少折磨和糾結才能做出的決定,能堅持到這個地步,無愧於一個帝王,無愧於一個領袖。
“不急,我們越是不動,他們越會著急,聰明人都會多想,我們以逸待勞,以不變應萬變。”楊曠頗為冷靜的給出了決策,他早就準備好了。
陽光又想起了白堯那個外號——“白莫愁。”他再一次深刻體會到,白堯的這個外號是怎麽來的了。
迷茫這種體會,不應該在他這個少年身上出現,可能是他年少就經曆了很多吧,自己的父親被大伯親手所殺這種事,落到誰身上都難以接受吧,何況還是被殺父仇人大伯養育到大,心情有多複雜根本無法言喻。
她已經是野火的人了,這些年卻很少參與到任務中,一方麵是她自己的情緒問題,一方麵也是楊曠對她的保護,然而此刻的莫邪做出了屬於她自己的決定,參與到殘酷的鬥爭當中,卻是對自己的負責,對自己內心的肯定。
而那個死字已經離他們不遠了,在死門之處,七色的彩光開始夾著黑色的、陰森的氣流,形成一個淡淡的光罩。
這些保鏢的身手她們知道的一清二楚,一個個都是千挑萬選出了高價選拔來的,絕對稱得上個個精英。
至於為何血魔知道鎮魔符呢?他為何又說鎮魔符奈何不了他?這個尹俊楓和鐵香雪卻是猜不透。
王母閉了閉眼,她剛剛也不過一句試探,但蘇惠的條件反射卻證明了王美琳和蘇惠真的認識。也許王美琳早就認了生母了,這個認知讓王母心力交瘁,有一種多年付出都喂了狗的惡心感。
不知道為何之後很辛苦,卻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看起來仿佛是透過這些水看到的星空,真的美不勝收。
此時的雲峰在他們眼裏不再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就是個多餘的雜草,對付雜草隻有一個態度,那就是徹底鏟除,斬草除根。
“怎麽知道你在裝睡是嗎?”秦卿塵笑看著她,同樣的身為醫生,就不信她不懂。
遠處看,不會引起他人懷疑,但是,又足夠夫妻二人看清楚屋子裏,目所能及的每一個角落。
這相當於,火兒其實是利用自己的靈力能量,在爪子的下方,做了個靈力能量的鋪墊。
雷厲這諸多的雕刻,讓這個寧靜至極的空間裏,顯得並不是那麽的枯燥。做完這一切,雷厲終於是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坐在了三月法陣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