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過往情事閑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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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其南既然略通玄門之道,自然知曉道教一脈中的“天師道”及其《禦雷之法》的名頭極為響亮。前幾日,蘇其南聽蘇景曜提及,他在顏雲歌的“雲麓別苑”遇見了一位能憑空召喚雷電、頗具真本事的“道士”。在蘇其南的推測中,眼前這位名為“顧野”的人,定是那“天師道”的中原道士無疑。
顧野雖察覺到蘇其南神色間的異樣,多少猜到他在顧忌什麽,卻並未放在心上,收回手後抱拳笑道:“蘇先生,有禮了。”蘇其南這才回過神來,略顯慌亂,手足無措地也抱拳回禮,連聲道:“道長,有禮,有禮!”
薑承鳶心中亦有些疑惑,看了看顧野一身西裝革履,蘇其南怎會一眼認出他是個“道士”?此時,忽聞一個清朗的男聲傳來:“姐,你怎麽也來了?”薑承鳶聞言一怔,循聲望去。
來人正是薑承鳶的親弟弟——“星華寰宇集團”的三公子薑景行。隻見他撇下幾位年紀相仿的夥伴,大步流星地朝這邊走來。薑景行外表甚是文弱纖細,身形卻十分高挑,隻是他的瘦削顯然是刻意維持、精心調理的結果,與顧野那因常年飲食不規律、饑飽無常所致的清瘦截然不同。
薑景行見到蘇其南,禮貌地問候道:“你好,蘇叔叔,好久不見。”顯然,蘇其南對薑景行的態度遠不及對薑承鳶那般熱絡,誇張地說,簡直是天壤之別。他僅是微微頷首,神色間帶著幾分明顯的倨傲,似是刻意擺出長輩的架子,隨後又和藹地對薑承鳶道:“承鳶,那你們姐弟倆先聊,我們先進去了。”
說罷,這位蘇氏乾元重工的董事長便帶著其子“蘇景曜”離開了。蘇景曜走時,還朝薑承鳶拋來一個曖昧又帶些帥氣的媚眼;薑承鳶則回以一個美麗卻不失禮貌的淺笑。
薑景行望著蘇其南父子遠去的背影,狠狠“呸”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這兩麵三刀的老家夥,姐,你就算相親,也絕不能跟蘇家來往!我聽爸說,‘蘇氏乾元重工’又在背後搞小動作,想暗中做手腳,拉低我們‘星華寰宇集團’的股價;他們打你的注意,根本就是想打我們“星華寰宇集團”資產的主意。”
一提到“薑家人”給自己安排的各種相親,薑承鳶就有些頭疼,望著蘇其南遠去的方向,輕輕聳了聳雪白的肩頭,歎道:“這也沒什麽,不過是正常的商業較量。‘蘇氏乾元重工’搞的是實體經濟,沒那麽雄厚的資金流來撬動股市。不跟蘇家人來往?難不成要像你這般,跟‘鼎信環球資本’的馬家人和‘恒基聯創金融’的沈家人來往嗎?同行是冤家,這個道理,你幾歲就該懂了;他們家在輿論上搞的那些‘小動作’才是真會影響股價的。”
薑承鳶瞥了一眼與薑景行同來的幾人:一個是身材五大三粗的鼎信環球資本大公子“馬弘宇”,另一個則是長相尖嘴猴腮的恒基聯創金融二公子“沈朗”。這兩人的德行都不怎麽樣,各摟著一個性感女郎,神態舉止間頗為親昵。他們的女伴個個容貌姣好、身材火辣、衣著暴露,瞧著像是哪家娛樂公司的模特,甚至說不定就是夜總會裏的女子;卻也有不少商圈裏的大人物,在圍著二人溜須拍馬,故作熟悉。
薑承鳶柳眉緊蹙,滿臉嫌惡地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你以後少跟這兩個敗家子往來,圈子裏都快把你當成紈絝子弟了。”
薑景行骨子裏滿是叛逆,滿不在乎地說道:“那是他們太俗,滿腦子都是錢。我與馬兄、沈兄是義氣相交,我們都是家族裏沒什麽地位的,長輩看不上的人,也隻好抱團取暖了;而且我還年輕,享受些年的風花雪月,也屬正常嘛。”可當他那油腔滑調的態度對上薑承鳶那刀子般冰冷的眼神,頓時渾身打了個寒顫。
薑承鳶冷冷問道:“你呢?也跟他們一樣,帶著個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來看電影嗎?”
薑承鳶的眼神如有實質,上下掃視著薑景行,讓他渾身不自在。可兩人卻都不知,薑承鳶此刻的神識已非尋常人,乃是【煉氣五重】的修士之體——雖說不會什麽法術,但境界上與薑景行的差距,可謂天壤之別。
薑景行隻覺親姐的眼神如利劍般,寒氣森然掃得他肌膚生疼。薑景行實在受不住姐姐這種古怪的“目光”,一反常態地連忙反駁道:“當然不是!我戀愛了,姐。我近來交往了個如‘林黛玉’般好看,有著古典氣質的小姑娘,有空介紹你們認識。”
薑承鳶好奇道:“你談戀愛了?對方是誰,她今天沒跟你來嗎?是哪家的千金,我認識嗎?”薑承鳶很了解自己這個古怪的親弟弟,個性極為矯情,還有情感潔癖,所以一直都沒有穩定的女朋友,過去跟他在一起的異性,薑景行可從來沒有承認過跟對方是情侶關係。
薑景行搖了搖頭:“她叫李月兒,並非富貴人家的姑娘,不過氣質很好,也挺可愛的。就是身子骨很弱,我本是帶她來了,可她突然又說不舒服,我便讓人送她回去了。”
薑承鳶歎道:“你要是真喜歡她,便好好查查她的底細。別到時候一問三不知,父親可不會喜歡你跟來曆不明的姑娘交往。”
薑景行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來曆不明又如何?我喜歡的是她這個人,又不是她的家世背景,就算她家裏真一貧如洗,我也不在乎。”他又指著一旁的顧野,不懷好意地笑道:“那你調查過你旁邊這位嗎?姐,你不會是為了他才搬出去獨居的吧?你果然還是喜歡老男人!”
薑承鳶頓時氣急,也不顧及形象,抬腳就要踹他;薑景行故意大聲“慘叫”一聲,逃回了自己同伴那裏。薑承鳶遠遠嬌斥道:“薑景行,下次讓我逮到,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回到桌邊,顧野在一旁笑道:“看來你們姐弟倆的感情確實不錯。”
薑承鳶歎了口氣:“這小子實在太不讓人省心了,顧先生,他剛才的那些胡言亂語,您別往心裏去。”
顧野微微一笑,又問道:“那你是不是也調查過我了?”
薑承鳶忙低下頭喝茶,小聲答道:“就……就調查了一點點,畢竟要住在一起嘛;顧先生,你不會生氣吧。”聲音越來越低。
顧野微笑著搖了搖頭,對此並不在意,覺得這是人之常情。在他看來,薑承鳶是個謹慎果斷的人,自然不會在對自己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就如此親近,他剛才也隻是想逗逗她罷了。
法蒂瑪第一次見薑承鳶這般窘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薑承鳶突然問道:“顧先生,您很介意女人離過婚嗎?”
男人端著茶杯,淡然道:“離婚?離婚也沒什麽,都是個人選擇罷了。”在顧野的身邊,離過婚的同事朋友大有人在,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像自己這樣,三十八歲還是單身漢一個,才是異類。
薑承鳶瞥了他一眼,說道:“我的那些個人小道消息,顧先生在網上也查了不少吧。”
顧野尷尬地笑了笑,並未否認。
薑承鳶這位成就斐然的女性,二十二歲時就在法國歐洲高等商學院(ESCP Business Sc)求學時,曾與她的導師——一位比她年長八歲的“男士”閃電結婚,而這位“男士”更是出身於Y國的皇室貴族,在國外還育有一個八歲的女兒;是一段隻有兩年多的婚姻。
薑承鳶柳眉微蹙,帶著幾分哀怨歎道:“那時候我年紀尚輕,性子也叛逆,被父親催婚催得緊,便一氣之下,就隨便找了個讀書時,看著還算順眼的男人結了婚,還生了個女兒。如今想來,當時自己還是太衝動了,心裏還有太多,放不下的事想做,我實在算不上是一名合格的妻子和母親。”
顧野好奇地問道:“我聽說是對方先出軌啊?”他記得,“花邊新聞”裏說那Y國“男導師”,同時出軌了好幾個女學生,沒有絲毫作為已婚男人的節操和矜持;薑承鳶得知後,就果斷的與他和平離婚。
薑承鳶卻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出軌也許在我們的文化裏是件大事,但在那些歐洲男人那裏卻習以為常,甚至都成了婚姻習俗。再說,我本就經常要回國工作,心裏早有準備,這段婚姻注定走不長久。”
兩人頭一回聊起彼此的私生活,說完後,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一時沉默,顧野再次啟動“劍心”探查四周,局勢已然發生顯著變化:那“兔妖首領”的氣息竟已消失無蹤,顯然是離開了現場;與此同時,第五位“修真者”踏入電影院,竟是一位【築基期】的強者。
不僅如此,緊隨其後又有四人到來,皆是“修士”;盡管他們僅處於【煉氣期】的修為,但顧野首次感知到他們所散發出的力量,並非“道士”所有,而是一種“金剛慈悲”之力;細細辨認,這四人竟是“和尚僧人”。
顧野心頭一凜,連忙收斂“劍心”,以免被對方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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