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三方暗鬥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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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大廳內嘈雜聲四起,記者們仿佛同時從手機中獲取了某種信息,齊刷刷地站起身,紛紛朝電影院大門口湧去。
數十名黑衣保安和西裝墨鏡的保鏢從門口步入,硬生生將人潮分開,服務人員則迅速鋪設,全新的紅地毯。
鎏金半島電影院的VIP通道外,閃光燈密集閃爍。黑色絲絨幕布在晚風中輕輕飄動,仿若被按捺不住的期待吹拂的裙擺。
當那輛珍珠白的加長轎車碾過滿地梧桐碎影,緩緩停穩時,人群中驟然響起一陣低低的驚歎。當紅女明星“歐陽冰冰”身著月白色魚尾裙,步下豪車,裙裾上手工縫綴的碎鑽隨步伐緩緩流淌出銀河般的光澤。她剛及肩的卷發被晚風輕拂,耳垂上搖曳的珍珠耳墜若隱若現。
她抬手輕撫被風吹亂的發絲,指尖蔻丹紅得如同暗夜初綻的花朵,唇角彎起的弧度恰好落入長焦鏡頭的捕捉。她左邊挽著一位鷹視狼顧、神態倨傲的中年男人。
薑承鳶低聲對顧野介紹道:“那個男人是‘恒基聯創金融’的董事長,沈隆輝。”在金融界風雲變幻中,沈隆輝作為“恒基聯創金融”的掌舵者,在都市新聞裏,宛如一位屹立不倒的梟雄,擔任董事長職位已二十年。
隻見沈隆輝身形挺拔如鬆,雖已過不惑之年,依舊保持著嚴苛的身材管理。一身定製西裝永遠熨帖得沒有半分褶皺,;仿佛他胖瘦稍變,那身昂貴禮服便會無人能穿,袖口露出的名表指針精準跳動,與他一絲不苟的氣場完美契合。
沈隆輝的麵容輪廓分明,宛如精心雕琢的大理石雕像。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總是抿成一條鋒利的直線,下頜線清晰得能劃出冷硬的弧度,天生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嚴。
他的氣質更是耐人尋味。目光如炬,深邃而銳利,眼尾微微上挑,審視周圍時總帶著一種穿透力。沉默時,周身彌漫著沉靜的壓迫感,空氣似乎因他而凝重。
在聚光燈下,他總是挺直身軀,以睥睨全局的姿態掌控場麵,舉手投足間既有商人的精明幹練,又透著幾分梟雄的沉穩與狠勁。
“二位,這邊請。”影院經理恭敬地躬身引路,“歐陽冰冰”頷首時頸間的碎鑽項鏈晃了晃,與廳內水晶燈的光芒相撞,折射出璀璨光點。
盡管這裏沒有提前到場的沸騰影迷,也沒有高舉應援牌的手,卻有著無數記者的“長槍短炮”閃爍著耀目白光。幾位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鼓起勇氣上前,索要明星簽名。女明星微笑著停下腳步,對著這些熱情又富有的影迷笑了笑,伸手接過遞來的簽名照。
此時,沈隆輝紳士地鬆開手,將所有鏡頭讓給大明星“歐陽冰冰”,站在一旁微笑著欣賞她的每一個動作,仿佛是在觀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筆尖劃過相紙的沙沙聲中,有記者高聲喊道:“歐陽小姐,請看這邊。”她簽完名抬頭,眼底笑意未散,向四周擺出一個個絕美姿勢,供各大影視媒體的記者拍下完美的宣傳照片。
進場時,她優雅地邁步,裙擺掃過鋪著紅地毯的台階,留下轉瞬即逝的香氛氣息,混著爆米花的甜香,在空氣中釀成獨屬於今夜的熱烈。
然而,仍有許多記者偷偷將鏡頭對準了沈隆輝。
薑承鳶向“歐陽冰冰”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對顧野笑道:“顧先生,大明星哦,你不去湊個熱鬧嗎?”顧野仿佛正在閉目養神,眼都沒抬,說道:“我不粉她。”
薑承鳶沒趣地望向熱鬧的人群,口中輕聲嘀咕,酸酸地說道:“是的,是的,你喜歡的是‘顏雲歌’嘛,你倒還挺專一啊。”
顧野此時正用“劍心”偷偷關注電影院裏三股勢力的動向。這裏人潮湧動,那幾隻妖怪意欲何為?修真者剛剛匯合,顯然那名【築基期】的高手是領頭人,正在一個滿是監控的房間裏,貌似是在布置任務。
不過,攝像頭不是無法捕捉妖怪身形嗎?難道這些修真者有什麽專門對付妖怪的“黑科技”?顧野一直依賴《修真入道係統》修煉和對付妖物,對“修士”和妖怪作戰的正常體係一竅不通。
那四位和尚則坐在剛剛與歐陽冰冰和沈隆輝一同前來的白色“加長轎車”裏,閉目誦經,並未下車。目前情況顯然是三方暗中行事,不想將事情鬧大;但今夜的大戰必然一觸即發。
這次,顧野決定不搶先出手,好好觀察一下這幾位正常的“修士”和“大和尚”如何對付這四隻羊妖、五隻犬妖。
而故事需從另一角度展開。
五百年前,正值明朝嘉靖年間,嘉靖帝朱厚熜在位。
彼時,明朝中期社會相對穩定,然而在“翊川城”卻爆發了詭異的人口“失蹤”事件。
這種“失蹤”尤為離奇詭異,百姓並未察覺身邊人消失,而是通過生活中的細微的“不和諧感”中,才有所發現。
例如,某日轎夫開工,發現原本需四人抬的轎子卻少了一人,盡管眾人皆認為曆來是三人抬轎,但抬轎子顯然非三人所能勝任。
此外,城中平白多出許多“缺戶”,或是單親家庭失去父親或母親,或是孤兒驟增,而眾人對此竟習以為常。唯有空蕩的房屋暗示著“翊川城”人口的劇減。
一樁樁一件件的失蹤事件頻發出現;在無疾病、兵禍、饑荒、遷民的情況下,五年前尚有五十萬人口的“翊川城”,如今僅剩三十萬,大量人口神秘消失。
當時的城主經多方調查,終覺事態蹊蹺,遂上報明國朝廷。
嘉靖帝朱厚熜素來推崇道家,雖然“修真練道”的天賦平平,卻也踏入了【煉氣期】,成為了一名“小修真者”。
其時國師為道士藍道行,境界也僅為【築基期】。
而在明朝修真界等級分明:【化神期】為仙人,【元嬰期】稱道尊,【金丹期】謂真人,【築基期】視作高人,【煉氣期】則是略懂武功的普通武者。
一般修士並不願涉足官場,“藍道行”卻屬例外。他自知自己的天賦有限,【築基期】已是他的極限,便在改在俗世官場裏奮鬥;從山東至京城,終得內閣大學士徐階推薦,成為嘉靖帝的國師,成為朝廷與修真界的重要紐帶,反倒提升他在修真界裏的地位。
然而,藍道行後在與嚴嵩一派的政鬥中敗北,卻因攻擊內閣首輔嚴嵩而遭報複。嚴嵩指使孫子嚴鴻亟設計陷害,藍道行因為自己有限的境界,終被迫害致死,此為後話。
當“翊川城”城主的奏折呈至嘉靖帝麵前,朱厚熜即刻召見藍道行。
藍道行本就精通箕鬥星術,早已料及“翊川的妖禍”,遂告知嘉靖帝“妖怪吃人”而“凡人卻無所覺”之事。若真有二十萬凡人被吞噬,堪稱古今第一慘案,可謂是慘絕人寰,日月無光。
嘉靖帝聞言惶恐,立即命藍道行暗中向修真界求援,因若貿然出兵“翊川城”,不僅勝負難料,且也難以平息民間輿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