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獸人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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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的太陽,帶著一絲冰冷的意味,緩緩從東方的山脊線上升起,將金色的光芒灑向那片已然模樣大變的營地。然而,這光芒卻難以驅散彌漫在空氣中的凝重與肅殺。
經過幾乎是不眠不休的一夜,營地的麵貌有了顯著的改觀。石牆已經完成了西側和北側大部分關鍵段的建設,高度超過兩米五,雖然表麵粗糙,但厚度可觀,給人一種堅實的安全感。木質領地大門取代了曾經的簡陋缺口,厚重的木板上包裹著鐵皮,看起來頗具威懾力。更多的磚石房屋拔地而起,雖然內部尚且簡陋,但至少為新增的人口提供了遮風避雨的場所。初級領主雕像在晨曦中靜靜矗立,散發著令人心安的柔和光暈,其附帶的回複與英靈庇佑效果,是所有人心中最重要的底氣。
但此刻,吸引所有玩家目光的,並非是這些宏偉的建築,而是營地中央那間小小的初級商店。
店鋪的木窗剛剛打開,伯格和他的副手石頭,帶著濃重的黑眼圈,將連夜趕工的成果一一擺上了貨架。
【粗糙的鐵劍】庫存:2525) 價格:300貢獻度
【簡陋的獵弓】庫存:1515) 價格:250貢獻度
【一捆木箭20支)】庫存:6060) 價格:30貢獻度
【粗糙的皮甲】庫存:1818) 價格:250貢獻度
【粗糙的皮帽】庫存:1515) 價格:180貢獻度
整整二十五把閃著寒光的鐵劍!十五把弓!一千多支箭!(也有新來的玩家幫忙趕工的結果)還有數十件皮甲皮帽!
這是以伯格為首,十幾名鐵匠,以及瑪莎等婦女在製衣坊通宵達旦所能達到的極限!他們輪番上陣,敲打、鞣製、縫紉,幾乎將儲存的鐵礦石、木材和皮革消耗殆盡,才趕在黎明前造出了這批寶貴的裝備。
“上貨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巨石。
早就圍在商店附近,翹首以盼的玩家們,瞬間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了上去!尤其是那些還拿著石斧木矛的老玩家和新玩家,眼睛都紅了!之間野狼入侵,大部分玩家就賺了大量的貢獻點,還有這段時間一直搞土木建設,搞生產,貢獻更是多得很。
“鐵劍!我的!”
“弓!給我留一把!”
“皮甲!我要皮甲!”
“別擠!排隊!媽的誰踩我腳!”
場麵一度極其混亂。貢獻度充足的玩家主要是老玩家和少數特別肝的新人)瘋狂地點擊購買界麵。商店的庫存數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下降:
鐵劍:25 > 20 > 15 > 10 > 5 > 0!
獵弓:15 > 10 > 5 > 0!
皮甲皮帽也迅速被搶購一空!
不到五分鍾,所有新上架的裝備,全部售罄!
“我靠!手這麽快?!”一個id叫差點意思的玩家看著空空如也的貨架,捶胸頓足。
“哈哈哈!搶到了!老子也是有鐵劍的人了!”這是成功者的歡呼。
“弓箭手!以後請叫我遠程精英!”這是搶到弓的玩家在嘚瑟。
“皮甲穿著就是有安全感!”這是裝備了防具的玩家在感受。
沒能搶到的玩家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暗下決心要更努力地賺取貢獻度,等待下一批裝備。畢竟,幾十個npc的生產力,麵對接近百人且需求迫切的玩家群體,實在是杯水薪車。
基米付看著這一幕,既欣慰又無奈。欣慰的是裝備能迅速轉化為戰鬥力,無奈的是資源和生產力的缺口依然巨大。他注意到,像土木魂小隊、肝帝降臨、不動如山這些老玩家,不僅換上了鐵劍,還配備了皮甲,甚至肝帝降臨還額外買了一把獵弓和兩捆箭,看來是打算遠近兼備。數據黑洞也購置了皮甲提升生存能力。連土木魂·打灰,憑借昨天下午到晚上的瘋狂爆肝,也成功搶到了一把鐵劍和一件皮甲,雖然等級依舊落後,但裝備總算跟上了大部隊,此刻正愛不釋手地撫摸著他的新劍。
裝備更新換代後,營地內的氣氛更加凝重。所有人都知道,距離獸人道格約定的“探訪”時間,越來越近了。
付生早已通過係統公告和npc傳達,提醒所有玩家安排好現實時間。大部分玩家,尤其是老玩家,都特意調整了日程,預留出了現實時間大約2小時相當於異界6小時)的“在線檔期”,確保能參與並見證這場關乎營地存亡的戰鬥。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大戰前的寂靜,隻有巡邏隊員的腳步聲和鐵匠工坊裏為修複工具而傳來的零星敲擊聲打破沉寂。
…
與此同時,在距離營地數裏外的茂密叢林深處。
兩個高大的墨綠色身影,正不疾不徐地行走在野獸踩出的小徑上。正是獸人斥候·道格,以及它口中的好友同伴——獸人斥候·亞斯。
亞斯的體型與道格相仿,同樣肌肉虯結,充滿了野蠻的力量感。但它臉上的傷疤更多,縱橫交錯,一隻耳朵缺了半塊,顯得更加凶戾。它的眼神不像道格那樣充滿戲謔,反而帶著幾分謹慎和多疑。它手中握著一柄巨大的、帶著倒刺的骨棒,上麵沾染著暗沉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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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們周圍,二十隻森林野狼如同忠誠的扈從般無聲潛行,為首的正是那頭銀灰色的狼王。狼群分散在四周,警惕地掃視著叢林,偶爾發出幾聲低沉的嗚咽。
“道格,你這混蛋,神神秘秘的,到底發現了什麽好玩的?非要拉我出來,還不讓告訴隊長。”亞斯的聲音比道格更加沙啞,如同碎石摩擦。
道格咧開大嘴,露出那標誌性的猙獰笑容,粘稠的唾液順著獠牙滑落:“嘿嘿,亞斯,我的老夥計,這次絕對是好東西!保證讓你爽上天!”
它那雙猩紅的瞳孔中閃爍著興奮和貪婪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美妙的場景。
“還記得之前逃掉的那些聖鐵村的兩腳羊嗎?”道格用粗壯的手指指了指營地的方向,“我找到他們的新窩了!一群嚇破了膽的廢物,擠在一個比我們獸人廁所還破爛的小營地裏。”
它故意停頓了一下,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什麽:“而且……裏麵有不少嫩崽子!哭起來的聲音,嘖嘖,那叫一個清脆!嚼起來,那叫一個鮮嫩多汁!可比那些硬邦邦的成年兩腳羊美味多了!”
亞斯聞言,那僅剩的獨耳微微動了動,喉嚨裏發出一聲明顯的吞咽聲,眼中也閃過一絲渴望。獸人對人類孩童的血肉有著特殊的偏愛,認為那能帶來力量和活力。
“你確定?”亞斯還是有些謹慎,“有多少能打的?別撞上鐵板。”
“放心!”道格拍了拍胸膛,發出沉悶的響聲,臉上充滿了絕對的自信,“我昨天親自去‘拜訪’過了!看得一清二楚!滿打滿算,能拿起武器的,不超過十五個!還他媽個個身上帶傷,走路都打晃!剩下的全是老弱病殘,還有那些嗷嗷待哺的小崽子!”
它模仿著人類傷員一瘸一拐的樣子,發出嘲弄的哄笑:“就憑他們那點可憐的力量,我一個人,帶上我的狼崽子們,就能把他們輕鬆碾碎!叫上你,是看在咱們交情的份上,讓你也來樂嗬樂嗬,獨食不香嘛!”
道格湊近亞斯,壓低了一點聲音,帶著一絲狡黠:“至於隊長和其他人?哼,憑什麽讓他們來分一杯羹?這些新鮮的血肉和殺戮的樂趣,就該是咱們兄弟的!等咱們吃飽喝足,玩夠了,再回去報告說發現了小股難民,順手清理了,誰會懷疑?”
亞斯被道格描繪的畫麵說得心動不已,尤其是想到那些“嫩崽子”,它眼中的謹慎漸漸被殘忍的欲望所取代。但它還是想起了另一個擔憂。
“我聽說,”亞斯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離這兒不算太遠的人類村莊輝耀村,好像派了一支精銳鐵騎過來,說是要營救聖鐵村的難民。萬一咱們碰上了……”
“哈哈哈!”道格發出一陣不屑的大笑,打斷了亞斯,“我的兄弟,你的膽子什麽時候變得跟地精一樣小了?隊長的那頭黑鷹早就盯上那支鐵騎了!他們還在三天路程之外的山溝裏轉悠呢!等他們慢悠悠地摸到這裏,咱們早就把兩腳羊吃幹抹淨,骨頭都拿去喂狼了!連個屁都找不到!”
它用力拍了拍亞斯的肩膀,信心滿滿:“沒有任何意外! 今天下午,就是咱們兄弟的狩獵時間!殺戮、鮮血、還有鮮嫩的人肉……想想吧,亞斯!這可是難得的美餐和娛樂!”
亞斯最後的一絲顧慮也被道格的保證和對血肉的渴望衝散了。它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眼中燃起了和道格一樣的嗜血光芒,重重地點了點頭:“好!聽你的!幹他娘的這一票!”
兩個獸人斥候相視一笑,那笑容充滿了對生命的漠視和極致的殘忍。它們加快了腳步,身後的狼群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殺意,發出低沉的、迫不及待的咆哮,簇擁著它們,朝著那個被它們視為盤中餐的營地,迅速逼近。
叢林深處,陰影搖曳,殺機如同逐漸收緊的絞索,悄然籠罩了那片剛剛燃起希望的土地。已經過了正午,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炙烤著大地。獸人道格和亞斯,帶著它們那二十多頭野狼組成的扈從,終於抵達了營地的外圍。
與昨日離去時不同,此刻的營地靜悄悄的。新修建的石牆和木質大門緊閉著,牆頭上不見一個人影,隻有幾麵簡陋的木質旗幟在微風中無力地飄動。一種異樣的寂靜籠罩著這裏,仿佛一座空營。
“這麽快就豎立起了石牆?昨天我來的時候還沒有大門,看來這些兩腳羊學乖了,知道躲起來了。”道格嗤笑一聲,猩紅的瞳孔掃過營地前方那片區域。它的目光很快落在了地上那些並不算高明的偽裝上——幾處略微翻新的泥土,一些看似隨意散落實則擺放位置刻意的枝葉。
“瞧瞧,還給我們準備了小禮物。”道格用粗壯的手指指了指那些粗糙的陷坑陷阱,語氣中充滿了極致的輕蔑,“真是……幼稚得可笑。”
它甚至懶得用武器去觸發,而是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心態,環顧了一下身邊的狼群。它的目光最終落在了一隻緊挨在狼王身邊、體型相對較小但毛發油亮順滑的母狼身上。這隻母狼與狼王關係親密,時常互相梳理毛發,顯然是狼王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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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它毫無征兆地猛然探出那隻覆蓋著硬皮、力量無窮的巨手,一把抓住了那隻母狼的後頸皮!
“嗚?!”母狼猝不及防,發出一聲短促而驚愕的嗚咽,四肢徒勞地在空中抓撓。
狼王立刻警覺起來,喉嚨裏發出低沉的警告性咆哮,猩紅的瞳孔死死盯住道格。
“借你的小寶貝用用,看看兩腳羊的玩具結不結實。”道格對著狼王咧了咧嘴,那笑容冰冷而殘酷。它甚至沒有多看那拚命掙紮的母狼一眼,手臂肌肉賁張,如同扔出一塊石頭般,隨意地將那隻母狼朝著一個偽裝得最明顯的陷坑猛地擲了過去!
“嗷——!”
母狼在空中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劃出一道絕望的弧線,精準地砸向了那個陷阱!
“噗嗤!哢嚓!”
一連串令人牙酸的聲響爆開!陷阱表麵脆弱的偽裝瞬間塌陷,露出底下密密麻麻、被削尖並硬化的粗大木箭!母狼的身體在巨大的慣性下,直接被三四根鋒利的木箭貫穿!尖銳的木矛刺穿了它的腹部、胸腔,甚至有一根從它的肩胛骨處透體而出,帶著淋漓的鮮血和破碎的內髒碎片!
“嗚……嗚……”母狼沒有立刻死去,野獸頑強的生命力讓它還在痛苦地抽搐、哀鳴,鮮血如同小溪般從多個創口湧出,迅速染紅了陷坑的底部。它的眼睛望著狼王的方向,充滿了痛苦和不解。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狼王根本來不及反應。
當它看到自己的伴侶被像垃圾一樣扔出去,並被殘忍地釘死在陷阱裏時,它整個身體都僵住了。隨即,一股無法抑製的、混合著巨大悲痛和暴怒的情緒,如同火山般在它體內爆發!
“嗷嗚——!!!!!”
狼王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充滿了無盡悲傷與憤怒的長嚎!它再也顧不得對獸人的恐懼,如同一道銀灰色的閃電,瘋狂地衝到了那個陷坑邊緣。它看著坑底奄奄一息、還在痛苦呻吟的伴侶,伸出爪子想要觸碰,卻又無能為力,隻能圍著陷坑焦躁地打轉,發出低沉而痛苦的嗚咽聲,那雙猩紅的瞳孔裏,竟然隱隱泛起了水光。
它猛地轉過頭,死死地盯住了始作俑者——獸人道格!獠牙齜出,喉嚨裏發出前所未有的、充滿殺意的低沉咆哮,全身的毛發都炸立起來!如果不是殘存的理智和對獸人絕對力量的恐懼壓製著,它恐怕已經撲上去撕咬了。
周圍的野狼們也躁動不安,它們感受到狼王的憤怒和悲傷,紛紛低吼著,狼群中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危險的氣氛。
道格看著狼王這副模樣,非但沒有絲毫愧疚,反而像是看到了什麽極其有趣的事情,發出一陣更加響亮的、充滿了嘲弄意味的狂笑:
“哈哈哈哈!看呐亞斯!這畜生居然還敢對我齜牙?怎麽,心疼你的小母狗了?”
亞斯抱著骨棒,也咧開大嘴笑了起來,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麵。
道格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陷坑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坑底垂死的母狼和坑邊悲憤欲絕的狼王,語氣輕佻而殘忍:
“不過是個玩物,一個稍微強壯點的畜生罷了。死了就死了,有什麽大不了的?”它用腳隨意踢了一塊土塊下去,砸在母狼身上,引得母狼又是一陣痛苦的痙攣。
“怎麽?”道格斜睨著狼王,猩紅的瞳孔中滿是冰冷的不屑,“還想反了天不成?別忘了,是誰給了你們食物,讓你們在這片叢林裏活下來!是誰的力量,讓你們能肆無忌憚地狩獵!沒有我們獸人,你們這群野狗早就被其他怪物撕碎了!”
它伸出拇指,指了指身後寂靜的營地,語氣充滿了誘惑與威脅:“聽話,待會兒攻破這個營地,裏麵那些細皮嫩肉的兩腳羊,多分你幾隻!讓你吃個夠!至於母狼……”它嗤笑一聲,“這片林子母狼多的是,回頭給你抓十隻八隻更漂亮的!何必在乎這一隻?”
狼王聽著道格那毫無憐憫、視生命如草芥的話語,看著伴侶在坑底逐漸微弱的哀鳴,它的身體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那壓抑的低吼聲從未停止。但它最終,還是沒有撲上去。獸人那絕對的力量差距,以及長久以來形成的畏懼,像一道無形的枷鎖,牢牢地鎖住了它的行動。它隻能將巨大的悲痛和怒火,死死地壓在心底,那雙猩紅的眼睛,如同兩團燃燒的血色火焰,死死烙印著道格那猙獰的身影。
道格對狼王的沉默和壓抑的憤怒毫不在意,或者說,它根本不在乎一隻野獸的感受。它滿意地轉過身,對著亞斯聳了聳肩:
“看,解決了。畜生就是畜生,給點甜頭就忘了疼。”
它將目光重新投向寂靜的營地大門,臉上恢複了那種狩獵前的興奮與殘忍。
“好了,遊戲時間結束。”道格舔了舔獠牙,聲音變得森冷,“該去敲碎那扇破門,享用我們的大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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