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老知青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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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剛下工回到知青點,王鐵柱就過來了。
“後天去支援的老知青們就回來了,大隊長讓我告訴你們,考慮到這邊的知青點太擁擠住不下,老知青還住在原來的知青點。”
趙大剛走過來說:“王衛長,那我們這冬天的話也住不了啊。”
王鐵柱看了一眼倉庫裏的木板通鋪,冬天確實是住不了,但現在就是早晚涼一點,也不耽誤住。
“現在不是能住嗎?等天冷到時候再讓大隊長給你們安排。”
趙大剛壓了壓心裏的火氣,一臉認真說:“咱都是東北的,東北冬天啥樣,咱心裏清楚,我說這話沒別的意思,就是怕冬天我們這幫知青扛不住。”
王鐵柱明白他的意思:“這事兒我會跟大隊長說。”
趙大剛點了點頭:“行。”
王鐵柱通知完就走了。
江慕雪這兩天安靜得可怕,每天都窩在自己的鋪位上。
早上看不到人,晚上吃飯也不跟大家一起。
大家也都不搭理她。
“我聽說這兩天江慕雪去跟村裏人打聽老知青住的地方,還有沒有位置。”
劉紅霞小聲和沐月,沈輕虞她倆說著自己無意聽到的話。
沐月微微皺眉,小聲猜測:“她是覺得在這邊待不下去了,想去老知青那邊跟他們抱團?”
沈輕虞回憶起書裏的情節,有些意味深長的說:“說不定真能抱上。”
隻不過這次可不會這麽容易,畢竟原劇情中可沒有發生這麽多事情。
沐月聽完這話有些擔心:“沈姐姐,如果她真的和老知青們抱團,會不會……”
沈輕虞微微搖頭,安撫道:“沒事,過兩天應該危牆結果也要查出來了。”
劉紅霞歎了一口氣有些煩躁,都知道是誰幹的,就是苦於沒有證據。
“也不知道大隊長他們查的怎麽樣了。”
沈輕虞拿出三顆水果糖遞給她們兩個:“應該就這兩天的事了。”
劉紅霞看到沈輕虞手上的東西,整個人兩眼放光,激動得臉都紅了。
“沈姐,你到底帶了多少好東西,水果糖,這玩意兒,我好久沒吃到了。”
沐月臉色有些微紅小聲說:“謝謝沈姐姐。”
心裏想著:沈姐姐給我糖吃,說明沈姐姐也很喜歡我。
沈輕虞見劉紅霞兩眼放光的樣子,有些無奈:“你喜歡吃的話,我再給你點,這些都是家裏人給我準備的,剛好我不怎麽愛吃。”
說著又從箱子裏拿出來一個小布袋的水果糖,這都是提前裝好的,從裏麵抓出來一把放到劉紅霞手上。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心裏又是嫉妒又是羨慕,還有想吃的。
可是她們之間的關係沒有這麽好,也不好意思去問。
再加上水果糖這東西多精貴啊,沈知青在家肯定很受寵,不然家裏人不可能準備這麽多東西。
同時,對江慕雪更怨恨了,要不是她老是挑撥離間,她們也不會和沈知青的關係這麽淡。
兩天後,張滿囤帶來了好消息。
他站在田埂上,聲音洪亮,帶著一絲完成任務的輕鬆。
“沈知青,村尾那破地方,大隊已經組織人手清理幹淨了,危牆推倒了,破磚爛瓦也歸置了,安全得很!大隊長說了,你要看地方,隨時能去。”
“另外,你說那杉木的事兒,我跟大隊長說了,他點頭了,讓你抽空去後山坳斷崖下看看幾棵倒木,具體數量和價錢,你跟保管員老根叔現場估量著辦,按廢料折價,記隊裏賬就行,”
“太好了,謝謝張隊長,也替我謝謝大隊長!”沈輕虞臉上露出由衷的笑容,清亮的眼眸裏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這無疑是建房計劃邁出的最堅實一步。
“沈姐姐!”沐月和劉紅霞也圍了上來,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下午下工就去看看?”劉紅霞激動地搓著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早點定下來,心裏也能踏實。”
“嗯。”
沈輕虞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顧淮年常倚靠的方向,他正背對著這邊整理鋤頭,仿佛剛才對話他沒聽到一樣。
可沈輕虞知道,這份關鍵信息,源於他。
她默默在心中記下這份人情。
下午收工哨聲一響,三個人顧不上疲憊,結伴朝後山坳走去。
去之前劉紅霞還特意從工具房借了把結實的柴刀帶上。
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的長長的,步伐輕快,充滿了對新起點的期待。
顧淮年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沉默的扛起自己的鋤頭跟了上去。
紀易清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過去,雖然他不認同‘特殊化’,但對那幾棵據說不錯的杉木和沈輕虞的規劃,也生出了幾分好奇。
陸野見狀吆喝了一聲:“等等我。”
然後笑嘻嘻的追了上去。
蘇逸軒推了推眼鏡店最終邁開了步子,也跟了過去。
一時間,居然半個知青點的人都跟著過去看熱鬧了,或者說是去見證自力更生計劃的第一個實質進展。
斷崖在西邊,地勢陡峭,碎石嶙峋。
遠遠的,就看到幾棵粗壯的杉木倒伏在崖下的亂石雜草叢中。
樹幹筆直,雖然被積雪壓斷有些時日了,但樹皮深褐,但在這幹燥通風的崖下木質依舊顯得很結實,沒有明顯的腐朽跡象。
“就是那兒!”劉紅霞眼尖的指著下麵興奮的喊。
“看著真不錯。”沐月小跑幾步,伸長脖子探出小腦袋看著。
“小心腳下。”沈輕虞一邊提醒,一邊加快腳步,心中盤算著哪幾段合適做主梁,哪幾段做椽子。
然而,當他們撥開最後一片茂密的灌木叢,真正靠近那幾棵倒木時,所有人腳步都頓住了,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眼前的景象令人心頭發沉。
隻見那幾棵原本還算完好的老杉木,靠近根部主幹部分,赫然布滿了深深淺淺,縱橫交錯的砍痕。
而且痕跡非常新,木屑還是新鮮的淡黃色,散落在周圍的枯草和碎石上。
這些砍痕既不規律,也非為了取材,更像是純粹的發泄和破壞,好幾處深可見髓,幾乎要將樹幹攔腰砍斷。
“這……這是誰幹的?!”劉紅霞是第一個吼出來的,臉氣得通紅,手裏的柴刀猛地攥緊。
“哪個王八蛋這麽缺德?!好好的木頭招誰惹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