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劍火焚天 破局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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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降流火,地湧熔炎!
    火象劍域的“怒火”來得如此突然而猛烈。那不再是零星的劍氣試探或真靈考驗,而是整個劍域環境意誌的狂暴宣泄!
    天空墜落的“劍火”雨點,每一滴都蘊含著精純而暴烈的火行劍氣,落在焦土上便炸開一團火球,落在劍林上則讓長劍嗡鳴震顫,劍意暴漲。地麵裂縫中湧出的也不再是緩慢的熔岩,而是如同噴泉般激射而出的熾熱炎流,同樣裹挾著鋒銳的劍意!
    整個區域瞬間化為一片毀滅的煉獄!高溫扭曲了一切,狂暴的劍氣亂流撕扯著空間,視線所及盡是跳動的赤紅與刺目的熾白!
    “不好!”犀魁首當其衝,他距離最初的爆炸點最近。麵對漫天火雨和腳下噴發的炎流,他顧不得再尋找暗中的“敵人”,狂吼一聲,將殘存的妖力毫無保留地注入手中骨錘,舞動得潑水不進,護住周身。然而,劍火無孔不入,炎流從下方襲來,他重傷之下動作稍顯遲緩,頓時被幾滴劍火穿透防禦,落在身上,嗤嗤作響,灼出幾個焦黑的坑洞,痛得他怒吼連連。
    鬼七也臉色大變,再也無法保持完美的隱匿。他從陰影中躍出,身法如鬼魅般閃動,躲避著從天而降的劍火和地麵噴發的炎流,同時袖袍中飛出數麵漆黑的魂幡,環繞周身,釋放出層層陰氣護罩。但陰氣與這純陽熾烈的劍火天然相克,護罩被灼燒得滋滋作響,迅速消融,鬼七不得不持續消耗法力維持,臉色漸漸發白。
    黃寧同樣陷入了危機!他所在的區域雖然稍遠,但劍域怒火是無差別的覆蓋!他身形急閃,星移步催動到極致,在火雨與炎流的間隙中艱難穿梭。星陽劍意護體靈光全力運轉,將襲來的劍火大部分彈開或湮滅,但仍有少部分穿透防禦,帶來灼痛。更要命的是,地麵的炎流噴發毫無規律,好幾次都險之又險地擦身而過!
    “這樣下去不行!劍域怒火似乎無窮無盡,硬抗隻有被耗死!”黃寧腦中急轉,“必須找到源頭,或者……利用這環境!”
    他的目光掃過狼狽的犀魁和略顯倉皇的鬼七。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天災逼得手忙腳亂,暫時無暇他顧。但這也意味著……原先那種微妙的、相互警惕的對峙被打破了!在共同的、更迫切的生存危機麵前,某些規則或許可以暫時改變。
    就在此時,異變再生!
    似乎是感應到此地有三股“異物”氣息在抵抗劍域怒火,劍域意誌被進一步激怒。天空翻湧的火燒雲中心,驟然凝聚出一個巨大的、緩緩旋轉的赤金色漩渦!漩渦中心,恐怖的能量在匯聚,一股令金丹修士都感到神魂戰栗的毀滅氣息牢牢鎖定了下方三人所在的區域!
    “那是……劍火天劫?!”鬼七駭然失聲,陰冷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真正的恐懼,“這劍域竟能引動如此規模的劫火!快散開!”
    不用他提醒,黃寧和犀魁也感受到了那漩渦中醞釀的、足以將他們任何一人重創甚至滅殺的恐怖力量!三人幾乎同時做出了反應——向著三個不同的方向全力飛遁,試圖脫離那赤金漩渦的鎖定範圍!
    然而,那漩渦的鎖定如影隨形,無論他們如何變換方向加速,那股毀滅性的氣機都牢牢附著在他們身上!更糟糕的是,隨著他們的移動,天空的劍火雨和地麵的炎流噴發,似乎也受到指引,變得更加密集和狂暴,重點照顧他們三人!
    “逃不掉!這鬼地方的意誌鎖死我們了!”犀魁絕望地咆哮,他身上又添了幾處新傷,氣息更加萎靡。
    鬼七眼神閃爍,忽然厲聲道:“不想死就聯手!先扛過這一波天劫之火!否則誰都別想活!”
    聯手?和這兩個敵人?黃寧心中冷笑,但眼下形勢比人強。那漩渦中匯聚的力量,單憑他一人,即便底牌盡出,也絕無可能安然接下。犀魁和鬼七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犀魁妖將,意下如何?”鬼七一邊狼狽地抵擋著越來越密集的劍火,一邊急聲問道。
    犀魁臉色變幻,他恨極了黃寧和鬼七,但更不想死在這裏。他咬牙吼道:“好!先聯手扛過去!但事後……”
    “事後各憑本事!”鬼七接口,隨即看向黃寧方向,“閣下呢?莫非想獨自硬抗這劍火天劫?”
    黃寧身影在火雨中穿梭,聲音冷靜傳來:“可以聯手。但如何聯手?這劫火之力,分散抵擋隻會被逐個擊破。”
    鬼七快速道:“我有一陣,名‘三才陰煞陣’,需三人分站天地人三位,以陣法之力匯聚三人修為,形成護罩,或許能抵擋一二!但需片刻布陣時間,且布陣時不能受到嚴重幹擾!”
    “陣法?”犀魁狐疑,“你不會是想趁機暗算吧?”
    “哼!此刻暗算,陣法不成,大家一起死!信不信由你!”鬼七沒好氣道,同時躲避一道粗大的炎流。
    黃寧腦中飛速判斷。鬼七的陣法未必可信,但這可能是眼下唯一的機會。那天空漩渦中的力量已經快要達到頂點,隨時可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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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陣!位置!”黃寧當機立斷。
    鬼七眼中閃過一絲得色,迅速拋出一杆小巧的黑色陣旗插在焦土上,喝道:“以此旗為‘人位’,我占‘地位’,犀魁妖將占‘天位’,速速就位!注入法力,聽我號令運轉!”
    說著,他率先閃到陣旗南方三丈處,盤膝坐下,雙手掐訣。犀魁猶豫一瞬,也怒吼著衝到陣旗北方上空勉強懸浮),雙掌向下,噴出妖力。黃寧則落在陣旗旁邊,單掌按地,精純的星陽劍意混合靈力注入陣旗。
    三人法力性質迥異——幽冥陰氣、狂暴妖力、星陽劍意——通過那黑色陣旗強行匯聚。陣旗劇烈顫抖,散發出不穩定的黑灰色光芒,勉強形成一個將三人籠罩在內的倒扣碗狀護罩。護罩光芒混雜,顯然極不穩固,但確實暫時將外界狂暴的劍火和炎流隔絕了大半。
    “穩住!將法力勻速注入,莫要貪多求快!”鬼七低喝,主持陣法。
    黃寧一邊注入法力,一邊暗自警惕。他感覺到這陣法確實有匯聚三人之力形成防禦的效果,但鬼七作為主陣者,掌控著陣法核心,難保沒有後手。他暗中在注入法力的同時,留下了一絲混沌劍意潛伏在陣法連接中,以防不測。
    天空中的赤金漩渦,終於凝聚到了極限!
    “轟哢——!!!”
    沒有雷聲,卻有一道直徑超過一丈的、純粹由赤金色劍火凝聚而成的恐怖光柱,如同天罰之劍,從那漩渦中心猛然劈落!光柱所過之處,空間都被灼燒得微微塌陷,帶著焚盡萬物、斬滅神魂的無上威勢,直直轟向三人所在的“三才陰煞陣”!
    “全力注入!”鬼七厲聲尖叫。
    三人再無保留,將所能調動的法力瘋狂灌入陣旗!
    嗡——!
    黑灰色護罩光芒大盛,劇烈震蕩,表麵浮現出無數細密的裂紋,仿佛隨時會破碎!光柱與護罩撞擊的瞬間,無法形容的巨響和刺目的光芒爆發開來,將周圍百丈內的火焰劍林都瞬間清空、汽化!
    黃寧隻覺得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力透過陣法傳來,胸口如遭重擊,喉頭一甜,鮮血逆湧而上,又被他強行咽下。犀魁更是狂噴一口鮮血,懸浮的身形搖搖欲墜。鬼七臉色慘白如紙,主持陣法的他承受的反噬最為直接。
    護罩上的裂紋越來越多,如同摔碎的瓷器。但終究,在那毀滅性的赤金光柱耗盡之前,護罩沒有徹底破碎!
    光柱緩緩消散。
    黑灰色護罩也隨之“砰”一聲,化為漫天光點湮滅。陣旗“哢嚓”碎裂。
    三人同時跌坐在地,大口喘息,人人帶傷,氣息萎靡到了極點。尤其是犀魁,他本就重傷,此刻更是麵如金紙,氣息微弱,幾乎失去了戰鬥力。
    天空的赤金漩渦在發出這一擊後,似乎也消耗巨大,緩緩散去,翻湧的火燒雲顏色變回了暗紅。地麵的炎流噴發和劍火雨也漸漸平息,雖然環境依舊惡劣,但那種滅頂之災般的狂暴終於過去了。
    劍域怒火,似乎暫時平息了。
    死寂,重新籠罩這片滿目瘡痍的區域。
    三人癱坐在焦土上,相隔不過十幾丈,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粗重的喘息。短暫的聯手抗敵之後,更加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現在,是三人最虛弱的時候!誰先恢複一絲力氣,誰就可能成為獵人,而另外兩人則是獵物!
    氣氛,比劍火降臨前更加凝滯和致命!
    鬼七陰冷的眼神最先恢複了幾分神采,他一邊默默運轉功法恢複,一邊目光在幾乎失去行動能力的犀魁和同樣受傷不輕、但眼神依舊銳利的黃寧之間掃視。他在權衡,在計算。
    黃寧也在抓緊每一息時間調息。星陽劍意配合混沌星辰劍經,恢複速度遠超常人,加上他受傷相對最輕主要承擔了陣法中的調和與部分防禦),狀態比鬼七和犀魁要好上一些。但他同樣在警惕鬼七可能的發難,以及……犀魁是否會狗急跳牆。
    突然,鬼七動了!他並非攻向黃寧或犀魁,而是猛地一拍地麵,身形如同受驚的兔子般向後急掠!同時,他袖中飛出一道黑煙,化作一隻鬼爪,卻不是攻擊,而是抓向了——那柄碎裂的陣旗殘片,以及殘片旁,犀魁因為重傷而脫手掉落在不遠處的、那柄門板大小的骨錘!
    他竟是想趁機奪取犀魁的法寶,然後遠遁?還是另有圖謀?
    “混賬!爾敢!”犀魁目眥欲裂,那是他性命交修的重寶!他強提一口妖氣,想要阻止,卻牽動傷勢,又噴出一口血,動彈不得。
    黃寧眼中寒光一閃!鬼七此舉,看似貪圖法寶,實則是想打破僵局!一旦他拿到骨錘,無論是用來對付自己還是犀魁,或者直接遠遁恢複,都對他有利!而且,那陣旗殘片也可能有鬼!
    不能讓他得逞!
    幾乎在鬼七動的同時,黃寧也動了!他並未站起,而是並指如劍,朝著鬼七飛掠的方向,以及那鬼爪抓取的路徑,淩空疾點數下!
    “星流·鎖!”
    數道灰金色、細若遊絲的劍意絲線後發先至,並非攻擊鬼七本體,而是精準地纏繞向那隻鬼爪和鬼七的腳踝!絲線堅韌無比,更帶著星陽劍意的熾熱與束縛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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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七身形一滯,鬼爪也被絲線阻礙,慢了半拍。
    就是這半拍之差,黃寧身影已如離弦之箭射出,目標直指——犀魁!但他並非攻擊犀魁,而是掠過犀魁身邊時,腳尖一挑,將地上那柄沉重的骨錘踢向了犀魁懷中,同時傳音一句:“不想寶失人亡,就信我一次!”
    犀魁一愣,下意識抱住了自己的骨錘,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而黃寧去勢不減,直撲鬼七!他知道,此刻三人中最具威脅、狀態也相對最好的,就是這個幽冥教的執事!必須趁他剛動、氣息未穩之際,將其重創或逼退!
    “小輩!找死!”鬼七見算計落空,黃寧反而攻來,眼中殺機暴漲。他舍棄了抓取陣旗殘片,身形詭異地一扭,掙脫了腳踝劍絲,雙手黑氣彌漫,化作兩隻巨大的幽冥鬼爪,帶著淒厲鬼嘯,抓向黃寧!
    “你的對手,現在是我。”黃寧聲音冰冷,麵對抓來的鬼爪,不閃不避,右手握拳,那剛剛恢複了一些的星陽劍意與靈力瘋狂匯聚!
    拳鋒之上,灰、金、赤三色光芒再次極致壓縮,但比起之前的“破虛”,這一次的光芒更加內斂,更加凝實,仿佛握著一顆即將爆發的微型星辰!
    “星殞!”
    一拳轟出,無聲無息,卻讓周圍空間的光線都為之扭曲、黯淡!仿佛一顆星辰走到了壽命盡頭,向內坍縮、然後爆發出最後的、毀滅一切的光和熱!
    這不是劍招,而是黃寧將劍意融入拳法,結合星辰隕落意象的自創殺招!單體破壞力,更勝“破虛”!
    鬼七的幽冥鬼爪與這“星殞”之拳接觸的刹那!
    “嗤——轟!!!”
    先是一聲尖銳的、仿佛陰氣被極致陽火灼燒汽化的聲響,緊接著是沉悶的爆炸!兩隻幽冥鬼爪如同紙糊般被洞穿、撕裂、淨化!拳勁餘勢不減,狠狠印在鬼七匆忙凝聚在胸前的另一麵漆黑骨盾上!
    “哢嚓!”骨盾碎裂!
    “噗!”鬼七如遭雷擊,整個人向後拋飛,人在空中便連噴數口黑血,胸口凹陷下去一塊,氣息瞬間暴跌,眼中充滿了驚駭與怨毒!他沒想到黃寧在經曆劍火天劫和陣法反噬後,竟然還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攻擊!
    黃寧也被反震之力震得後退幾步,氣血翻騰,但眼神依舊銳利如鷹。他正欲趁勢追擊,徹底解決鬼七這個禍患。
    忽然——
    “嗡!”
    整個火象劍域,猛地一震!
    一股比之前劍域怒火更加浩瀚、更加威嚴、仿佛源自劍閣本源的意誌,驟然降臨!這股意誌掃過滿目瘡痍的大地和受傷的三人,似乎帶著一絲不悅,又有一絲……了然?
    緊接著,那柄被黃寧收入丹田的“流螢劍意真靈”,以及遠處另外兩個核心大日、地炎)的方向,同時傳來了強烈的牽引感!
    地麵焦土上,之前戰鬥、爆炸、天劫留下的痕跡開始迅速“愈合”,新的火焰劍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焦土中“生長”出來。天空的火燒雲也恢複了恒定的流轉。
    同時,三道柔和卻不容抗拒的白光,分別籠罩了黃寧、重傷瀕死的犀魁、以及掙紮著想逃卻無力動彈的鬼七!
    一個宏大的意念再次在所有人心底響起,比之前劍魂的意念更加古老、更加淡漠:
    “火域試煉,變故迭生。然,真靈已擇主,劫火已渡。依律,試煉提前結束。”
    “持真靈者,可入下一重考驗。”
    “餘者……依表現與因果,裁定。”
    話音落下,籠罩犀魁和鬼七的白光驟然變得強烈!
    “不!我乃玄冥妖國……”犀魁驚恐大吼。
    “鬼骨長老不會放過……”鬼七厲聲威脅。
    但白光無視他們的叫喊,猛地收縮!
    “噗!”“呃啊!”
    兩聲短促的慘叫。白光散去,犀魁和鬼七原本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連一絲灰燼都未留下,仿佛從未存在過。隻有地上些許焦黑的血跡和法寶碎片,證明著他們曾經來過。
    而籠罩黃寧的白光,則變得溫暖而穩固。一股精純的能量注入他體內,快速修複著他的傷勢,補充著他的消耗。同時,關於“火象劍域”更深層次的、關於“平衡”、“淨化”、“涅盤”的感悟,湧入他的識海,與他之前收集的種種火行感悟交融,使得他對“火”的理解,更上一層樓。
    丹田內,那枚“流螢劍意真靈”雀躍地旋轉著,與金丹、純陽劍意本源的連接更加緊密穩固。他甚至感覺到,自己對這片火象劍域,有了一絲微弱的、類似“半個主人”般的感應。
    白光緩緩收斂,在他麵前,凝聚成一道穩定的、散發著空間波動的光門。光門之後,隱約可見一片青翠之色,與這裏的熾熱截然不同。
    “木象劍域……”黃寧喃喃自語。他知道,這是通往下一個試煉場所的通道。
    他沒有立刻踏入,而是先檢查了一下自身狀態。傷勢在白光幫助下恢複了七七八八,靈力也恢複了大半,星陽劍意經過連番大戰與最後的感悟灌注,變得更加凝練圓融,距離金丹四層似乎也隻有一步之遙。
    他又看向犀魁和鬼七消失的地方,眼神複雜。若非劍閣規則幹涉,方才必是一場更加慘烈的生死搏殺。這劍閣,既賜予機緣,也冷酷無情。
    “冷鋒,周老……不知他們情況如何。”黃寧想起隊友。按照劍閣分配,他們應該也在其他劍域試煉。希望他們能平安通過。
    他深吸一口氣,將雜念拋開,目光重新變得堅定。收起地上鬼七殘留的幾件有價值物品主要是儲物袋和那碎裂的陣旗核心殘片),又將犀魁骨錘的碎片蘊含精金)收起,然後,他毫不猶豫地邁步,踏入了那通往木象劍域的光門。
    無盡沙海之外,上古劍閣之中。四象試煉,才剛剛開始。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劍閣最深處,那柄懸浮的赤金長劍旁,一道模糊的、由純粹劍意構成的虛影,正默默“注視”著他在火域中的一切表現,尤其是在他施展“星殞”之拳,以及最後引動劍閣本源規則時,那虛影似乎微微波動了一下。
    “混沌星辰……還有那一絲熟悉的……哼,老家夥,這就是你選中的人嗎?路還長著呢……”
    低不可聞的意念呢喃,消散在空寂的劍閣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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