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驚訝地發現，那些原本看起來如同天書般的文字和複雜的解剖圖，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瞬間拆解、梳理，然後以一種條理清晰、邏輯分明的方式，重新組合，再灌入他的腦海！
    他的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高速運轉著。
    每一條肌肉的名字，每一束纖維的走向，它們在不同姿態下的拉伸、收縮、扭轉……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如同1+1=2一樣簡單明了。
    他甚至能透過紙麵上的二維圖畫，在腦中自動構建出一個無比精準的三維動態模型，並且還能舉一反三，發現書中理論的幾個微小瑕疵，並瞬間構想出更優化的模型結構。
    “臥槽！”
    張凡手一抖，厚重的書“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他卻渾然不覺，隻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這……這不是記憶力變好了！是我長了新腦子了！”
    ”遊戲裏的技能，真的，真的能帶到現實裏來！“
    這個發現，讓張凡不可置信，感覺自己都傻了，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如果說，金錢的兌換一文錢換一百，隻是讓他看到了財富自由的希望。
    但是技能的同步，則為他打開了一扇通往武俠夢的、真正意義上的大門！
    這是生命的進化啊！科學的盡頭，什麽學?
    他感覺口幹舌燥，心髒像是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一樣。
    張凡衝進廚房，猛灌了好幾口涼水，來回走了好幾圈，才勉強讓自己激動到顫抖的身體平複下來。
    “冷靜，冷靜，這事兒比天賦還重要，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想想就不對勁，這遊戲處處透露著古怪，不行，必須要搞清楚才行。"
    他決定下樓去在試試，順便吹吹冷風，讓自己徹底冷靜一下。
    然而，他剛走出單元樓的門口，一束刺眼的車燈就照了過來。
    一輛黑色的、沒有任何牌照的轎車，如同黑夜中的幽靈，無聲無息地滑到了他的麵前。
    後座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不帶任何表情的、如同雕塑般冷硬的臉。
    這人他在審訊室裏見過，是特勤局人員。
    記得叫老王。
    “張凡，上車談談吧。”
    對方的語氣很平靜，也帶著微微激動。
    張凡不明所以，他也沒犯法啊。
    “難道又是王允的事情嗎？”
    他知道，顧及遊戲相關的事情。
    張凡保持著鎮定，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坦然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空間很大，光線昏暗，氣氛壓抑。
    老王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我們已經確認，你成功繼承了王允的遊戲賬號。”
    他一邊說，一邊遞過來一個平板電腦，上麵顯示的，正是張凡這兩天的各種異常數據。
    “別緊張，我們不是來抓你的。”
    看到張凡平靜如常很驚訝，又補充了一句。
    王建國也沒法，現在每一個玩家都很寶貴，都盡量拉攏。
    張凡的大腦飛速運轉，他決定先裝傻，試探一下對方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反正不想承認。
    “繼承？遊戲賬號？對不起，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麽。”他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茫然。
    王建國早就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並沒有在意，隻是自顧自地解釋起來。
    “我們姑且稱那個APP為‘遊戲’。這些所謂的‘遊戲賬號’，並非普通的虛擬數據。根據我們的研究，它們更像是一種……載體，附著著一種我們目前尚無法完全解析的神秘能量。”
    “一個賬號，在它的原主人‘死亡’後，並不會消失，而是會進入一種休眠狀態。隻有與該賬號原主人贈送與有機緣的人，才能重新激活它。”
    他看向張凡，目光銳利。
    “恭喜你，張凡先生，你就是王允那個賬號的‘有緣人’，而且成功激活安裝進入了遊戲。”
    張凡沉默了。
    對方連這種核心設定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也直接給他說，再裝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是的，我就玩了一會兒。但你們知道我成為玩家的？”
    “哈哈，你就算是在現實世界做什麽惡事，我們也沒法查到你的是玩家的信息，但失去玩家資格的王允他暴露了很重要的線索。”
    “因為這遊戲的特殊性，他不暴露身份，我們沒法查，當初你身上的賬號優盤吧？但遊戲會幹擾的，我們就算是當場搜出來，也是一堆亂碼而已。”特勤局人員繼續說道，同時遞過來一份紙質文件。
    “像你一樣的‘玩家’，都在現實世界進行登記，並遵守這份《特勤局玩家管理條例》。”
    “你在遊戲世界做什麽我們不管，但現實世界不能犯法就行！”
    張凡接過文件，快速瀏覽起來。
    “第一條：禁利用任何從‘遊戲’中獲得的能力，在現實世界從事任何形式的違法犯罪活動。”
    “第二條：禁向任何非玩家群體，以任何方式，公開展示、傳播、談論‘遊戲’的存在以及自身能力。”
    …………
    張凡看到這條款，此時完全可以確定，他玩的遊戲真的很特殊，有超凡的力量。
    條例很長，足足有十幾頁，但都是加入特勤局後玩家享受的福利。
    唯一的約束是不能犯法。
    在張凡看完條例，陷入沉思時，對方的話鋒突然一轉。
    “當然，遵守條例，隻是作為一名普通玩家的義務。”
    “我們今天特地來找你，是想給你提供第二個選擇。”
    特勤局人員收回了那份條例，又從公文包裏取出了另一份截然不同的文件，鄭重地放在張凡麵前。
    這份文件是紅頭文件，封麵上，一枚金色的國徽在昏暗的光線下熠熠生輝。
    “張凡先生，你的背景我們調查得很清楚。身世清白，無不良記錄，在校期間成績優異，具備優秀的學習能力和冷靜的分析能力。王允事件中，你的心理素質也遠超常人。”
    “我們，特勤局第九處，現在誠摯地邀請你，加入我們，成為我們的一員。”
    車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張凡看著眼前的兩份文件。
    一份是各種福利，似乎是玩家的特權，隻要不犯法就行。
    另一份，是成為規則製定者之一的“體製內人員”入職申請。
    “加入特勤局？是得到官方的庇護，還是……”
    他的大腦，在這一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地權衡著這其中的利弊得失。
    這個選擇，將徹底決定他未來的道路。
    （一邊是自由的打金人，一邊是帶編製的公務員，兄弟們，你們怎麽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