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聽得眼睛發亮，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啊。
    他在杏花村，連聽都沒聽說過。
    柳如夢似乎很享受他這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臉上的得意更濃了。
    她拉著張凡，一路走到二樓最裏側的一個紫檀木展櫃前。
    展櫃裏，隻孤零零地放著一個小小的瓷瓶，瓷瓶旁邊的標簽上寫著三個字——【凝元丹】。
    “這，才是真正的好東西。”柳如夢的語氣也鄭重了幾分。
    “【凝元丹】，三階丹藥。它的作用隻有一個，就是固本培元，永久性地提升服用者的體質。雖然每個人最多隻能吃三顆，但對於煉體境的武者來說，這玩意兒，千金難求！”
    張凡湊過去仔細看，果然在標簽下方的小字上看到了屬性介紹。
    【名稱：凝元丹】
    【品級：三階】
    【屬性：服用後永久提升體力+1。每人僅限服用三顆。】
    【備注：固本培元，打熬根基的珍貴丹藥，藥性溫和，極易吸收。】
    永久提升1點體力！
    張凡這次真的驚呆了。
    這可不是裝備帶來的臨時加成，而是實打實地永久提升啊！
    對於玩家來說，這意味著更高的生命值和防禦力，是生存下去的根本保障。
    “這……這得多少錢一顆？”張凡忍不住問道。
    “錢？”柳如夢白了他一眼，“俗氣！談錢多傷感情。”
    她一邊說，一邊直接打開了展櫃，將那瓶【凝元丹】拿了出來，然後像是扔個小石子一樣，隨手拋給了張凡。
    “喏，送你了。”
    張凡手忙腳亂地接住，感覺手裏的瓷瓶沉甸甸的。
    他打開瓶塞，往裏一看，好家夥，滿滿一瓶，少說也有十顆！
    “師姐，這……這太貴重了！”張凡是真的有點慌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一瓶三階丹藥，價值連城。他跟這位師姐才認識不到一天，就收這麽大的禮，實在有些受之有愧。
    “貴重什麽呀！”柳如夢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這玩意兒就是給我自己準備的，反正我也吃不了幾顆，放著也是放著。給你，就當是……你陪我練劍的辛苦費了！”
    她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理由，然後又補充道：“再說了，你是我師弟，我這個做師姐的，給師弟一點見麵禮，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你要是不要，就是看不起我！”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張凡還能說什麽。
    他隻能將瓷瓶小心翼翼地收進背包，心裏對這位傲嬌師姐的好感度，瞬間拉滿。
    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幾聲清晰的抽氣聲。
    原來，二樓還有另外幾名客人，他們本來看柳如夢打開展櫃，拿出鎮樓的靈丹送人。
    “我的天……那……那可是三階【凝元丹】啊！一整瓶！”一個絡腮胡大漢聲音都在發顫。
    “我攢了三個月的錢，就為了來買一顆，柳家大小姐居然……直接送了一瓶？”旁邊一個瘦高個武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年輕人是誰啊？能讓柳大小姐這麽大方？”
    羨慕、嫉妒、不解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張凡身上。
    張凡被看得渾身不自在，隻能尷尬地笑了笑。
    這種被人當眾包養的感覺，還真是……有點刺激。
    “哼，一群沒見識的家夥。”柳如夢對那些目光毫不在意，反而更加得意地挺起了小胸脯。
    然而，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了過來。
    “嗬嗬，柳大小姐還真是財大氣粗，三階丹藥都能一瓶一瓶地往外送。怎麽，我們曹家上個月訂的【百解丹】，柳家是打算賴賬不給了嗎？”
    話音落下，一個身穿錦衣華服，手持折扇的年輕公子，在一群家丁的簇擁下，慢悠悠地走上了二樓。
    他麵容俊朗，但眉宇間卻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倨傲，看人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群螻蟻。
    柳如夢看到來人，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斂了起來，好看的眉頭也皺成了一團。
    “曹子雲？你來幹什麽？”她的語氣裏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我來幹什麽？”名叫曹子雲的公子哥“唰”地一下打開折扇，輕輕搖晃著，嘴角掛著一絲譏諷的笑意。
    “我自然是來取藥的。順便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貴客，能讓你柳如夢把珍貴的三階丹藥拿來當人情送。”
    他的目光，冷冷的落在了張凡的身上。
    “我隻是好奇，柳家什麽時候這麽財大氣粗了？寧可把三階的【凝元丹】拿來送人情，也不願意把我曹家上個月就付了全款的【百解丹】交出來。莫非，柳家是打算開罪我們曹家，連帶著城東的幾家武館，也一並得罪了？”
    他這話一出口，二樓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周圍那幾個看熱鬧的武者，臉色都變了，悄悄地往後退了幾步，生怕被卷入這場風波。
    清河縣誰不知道，城西柳家和城東曹家，一個是醫藥巨頭，一個是武館聯盟的後台，兩家明爭暗鬥多年，誰也奈何不了誰。
    曹子雲這番話，看似在討要丹藥，實則是在將柳家的軍，把柳家不講信譽的帽子，當眾扣了上來。
    “你放屁！”柳如夢哪裏受得了這種氣，當場就炸了毛，“我柳家什麽時候賴過賬？不就是一批【百解丹】嗎？晚幾天給你，天塌下來了？”
    “晚幾天？”曹子雲冷笑一聲，“柳大小姐說的輕巧。我烈風武館的弟子，前幾日進山采藥，中了蝮蛇毒，就等著這批【百解丹】救命。你這裏晚一天，我那邊就可能多死幾個人。這責任，柳大小姐擔得起嗎？”
    柳如夢的臉色一白，嘴唇動了動，卻沒能說出反駁的話來。
    曹子雲見狀，眼裏的譏諷更濃，剛想開口。
    “賢侄！”
    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穿錦袍，麵容儒雅的中年人，不知何時已經從三樓走了下來。
    是百草樓的主人，柳如夢的父親，柳長青。
    “柳……柳伯父。”曹子雲冷笑著，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子雲賢侄，關於【百解丹】的事，是我柳家失信在先，我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
    他對著曹子雲，微微拱了拱手。
    曹子雲根本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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