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侯爺在家門口被外邊的狐狸精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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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家怎麽了?”
    這事兒溫姝宜沒有聽盛仲虞提過。
    魏媽媽一聽她竟然還不知道,頓時心裏沒底。
    “孟小少爺前天夜裏在清風樓為了個粉頭,跟人大打出手。
    昨日在朝上孟大人就被參教子無方,陛下罰了他三個月月俸,閉門思過。
    昨日下午廣發賭坊的人找上孟家門要債,說是孟二公子的小舅子欠了兩萬兩的賭債。
    賭坊的人說,當時錢公子是報了孟二公子的名頭,這才把錢借給他的。
    還有我們伯府的四公子,昨日在靈堂上摔了一跤,磕破了頭。
    夫人急著去扶,一不小心踩空台階,摔斷了右手腕骨。
    今早天快要亮的時候,伯爺不知道怎麽突然起來亂走。
    可眼睛卻閉著,旁人怎麽叫都叫不醒。
    有人說,這是姑奶奶的冤魂來找伯爺訴冤來了。”
    魏媽媽掰著手指頭數,這一樁樁一件件數過來,再次讓溫姝宜對盛仲虞的辦事能力和速度有了新的認知。
    “確實是我和侯爺商議的,隻是我沒想到會這麽快有結果。
    沒有事先告知祖母,讓祖母擔心了。”
    溫姝宜坦言,“祖母中毒,小姑枉死。
    暫時不能讓他們償命,總要先從他們身上討點利息。”
    溫姝宜並不覺得這麽做是牽連無辜,孟家的人沒有一個無辜。
    上輩子,他們也沒少借著她的名頭在盛仲虞身上要好處。
    “若是他們沒有做出那些事,誰也不能冤枉他們。”
    魏媽媽暗暗歎一口氣,果然跟她和老夫人想的一樣。
    確實是姑爺做的,就是為了給老夫人報仇。
    不過同時她又欣慰不已,從這些事都能看出來姑娘和姑爺的關係明顯親近了。
    “老夫人讓我給您帶話,她說你們的孝心她都心領。
    隻是姑爺畢竟在朝中的根基還不穩,就怕孟家狗急跳牆給姑爺使絆子。
    老夫人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您日子過好,看著大公子繼承伯府,成婚生子。”
    可這些,上輩子的祖母都沒有能看到。
    上輩子大哥成婚數載一直沒有子嗣,莫非這也是孟氏的手筆?
    這個猜測一出來,溫姝宜就覺得很有可能。
    父親身體康健,四弟年歲又還小,孟氏母子若覬覦伯爵之位,肯定會對大哥出手。
    此事非同小可,等哪日有機會一定要提醒大哥。
    至於她和盛仲虞,時日長了祖母自然也就看得出來了,不用她現在承諾什麽來證明。
    她說,“媽媽也替我轉告祖母,侯爺既然在做,心中肯定有成算,祖母不用擔心他。
    等我身子好了,我和侯爺再一起回去看望祖母。”
    魏媽媽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的神情,能看得出來她在提起姑爺的時候,沒再像之前那樣流露出愁容來。
    而且,她說要跟姑爺一起回去。
    本來老夫人還說若姑娘跟姑爺的日子實在過不下去,她就拿著前太後娘娘恩賜的丹書鐵券,拋出老臉進宮去求陛下允許和離。
    如今看來,恐怕暫時不用了。
    隻是,姑娘如今的性子越發像姑爺了,還真是跟什麽人學什麽樣。
    另一邊,盛仲虞當著前來吊唁的賓客,還是給老丈人留了顏麵。
    “嶽父大人早就再三叮囑過小婿,一定要以姝宜的身體為重,萬萬不可讓她帶病前來守靈。
    這婆子不知安的什麽心,竟敢打著嶽父大人的名頭亂傳話。
    不止是破壞嶽父大人和姝宜之間的父女情,還是要謀害主子。
    嶽父大人平日公務繁忙沒空管教下人,嶽母心善仁慈,卻讓下麵某些歹人鑽了空子。”
    嶽家的事他不宜多言,點到為止。
    在場的人也不都是傻子,響鼓不用重捶。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姝宜高熱昏迷多日,今日一醒來就非要過來給小姑吊唁。
    可勉強能下地卻還站不穩腳,隻能遣了她貼身的婢女前來替她守靈盡孝。
    又再三叮囑小婿,一定要替她為小姑上一炷香,最後送小姑一程。”
    當著眾多賓客的麵,溫穆堂就算再生氣也不得不裝出慈父模樣。
    “你們夫妻的心意到了就好。”
    他暗暗瞪了孟氏一眼,孟氏趕緊讓人將年婆子帶下去。
    “姝宜從小身子骨就不好,她如今病得厲害,哪還能出門受寒呐。
    她小姑向來最疼她了,如果在天有靈也一定不會讓她來的。
    姑爺也別多待,趕緊回去照顧姝宜吧,她現在身邊可離不得人。”
    兩口子都不想再見盛仲虞,巴不得他趕緊滾蛋。
    盛仲虞也不想多留,他恨不得快馬加鞭回去抱媳婦兒。
    靈堂上跪著回禮的世子溫鴻霖和程禹,同時抬頭看向盛仲虞離開的背影。
    程禹年紀小,眼底的恨意根本壓不住。
    他的母親根本沒有給外祖母下藥,是他們冤枉母親,活生生把母親逼死的。
    溫姝宜,盛仲虞,是他的殺母仇人。
    有朝一日,他一定要為母親報仇。
    溫鴻霖眸中掩著鄙夷,對這個妹夫他是一百個瞧不上。
    有什麽話不能自家人私下裏說,非得當著這麽多客人的麵打溫家的臉?
    父親或許是讓姝宜身體好了就過來吊唁小姑,但絕對不可能讓姝宜帶病前來守靈到頭七。
    他這麽做,還不就是為了展示他心疼姝宜。
    除了他,其他人都是壞人。
    就他這樣的人品,姝宜永遠不會看得上他。
    盛仲虞剛到府門口就看到楊柳巷那邊的下人。
    他叮囑過沒有必要的大事,不要找到侯府來。
    他怕媳婦兒誤會。
    婢女見到盛仲虞趕緊跑過來,“侯爺,我家姑娘出事了。
    上午的時候姑娘就不太舒坦,到下午突然就見了血。
    請了安和堂的大夫來瞧,說姑娘有小產的跡象,孩子恐怕保不住。”
    婢女說著眼淚就滾了出來,她‘撲通’一下跪地磕頭。
    “求侯爺幫姑娘請個好大夫保住孩子,求您再幫幫我家姑娘。”
    她重重磕頭,在雪地裏砸出坑來。
    盛仲虞看了一眼侯府大門,還是調轉了馬頭,“你先回去。”
    他剛走,侯府的大門就從裏麵打開。
    彩月送魏媽媽出來,正好看到盛仲虞騎馬離開的背影。
    自然也看到了還跪在雪地裏的女人,和那兩排馬蹄印。
    那個女人是誰?
    為什麽能讓侯爺回來了連門都不進,又匆匆離開?
    是侯爺在外邊的相好?
    還是相好的婢女,來請侯爺去那邊?
    “侯爺在家門口被外邊的狐狸精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