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舊地重逢遭冷辱,束手就擒入柴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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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雲山脈的霧氣帶著清晨的涼意,纏在沈墨的發梢上,凝成細小的水珠。他勒住踏雪麟駒的韁繩,望著前方雲霧繚繞的山門,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離開三年,這道曾無數次進出的山門,此刻竟顯得有些陌生。
    “別緊張,”林風在他身側低語,玄鐵劍的劍柄被他攥得溫熱,“你爹肯定相信你。”
    沈墨點點頭,卻沒說話。他想起離家前的那個雨夜,父親也是這樣站在山門前,手裏握著那枚傳家的青雲玉佩,說:“墨兒,修仙者最重要的是本心,無論走到哪,都不能丟。”那時他不懂,總覺得父親的話太迂腐,直到在隕神秘境親眼看見人心詭譎,才懂那句“本心”有多沉重。
    蹄聲驚動了山門前的守衛,兩名身著青衫的弟子抬眼看來,當看清沈墨的臉時,其中一人突然驚呼:“是沈墨師兄!他不是……”
    話沒說完就被同伴拽了拽袖子,兩人交換了個複雜的眼神,既帶著舊識的驚訝,又藏著幾分警惕——畢竟“勾結魔教、盜取秘境至寶”的罪名,早已隨著修仙聯盟的通緝令傳遍了整個修真界。
    沈墨翻身下馬,正想上前解釋,山道拐角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五道青色身影踏著晨露而來,為首那人月白長袍上繡著流雲紋,腰間玉佩在晨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正是青雲宗大師兄淩雲。
    他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劍,直直刺向沈墨,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我當是誰敢闖青雲宗山門,原來是沈墨師弟啊。”那聲“師弟”喊得陰陽怪氣,尾音拖得老長,“怎麽,隕神秘境的寶貝揮霍完了,想起回宗門了?”
    沈墨皺起眉。淩雲向來與他不對付,當年他還在青雲宗時,對方就總因他是宗主之子而處處刁難,如今更是抓住機會便惡語相向。
    “大師兄,”林風上前一步,將沈墨護在身後,“我們有要事求見宗主,還請……”
    “要事?”淩雲冷笑一聲,眼神掃過沈墨手腕上未褪的勒痕——那是被天道閣捆仙繩留下的印記,“我看是做了虧心事,回來求宗主庇護吧?”他揮了揮手,身後的四名弟子立刻拔出長劍,劍尖直指沈墨,“沈墨勾結魔教妖人,盜取隕神秘境至寶,按宗門規矩,當廢去修為,逐出山門!林風,你包庇叛徒,也脫不了幹係!”
    “我沒有勾結魔教!”沈墨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隕神秘境的事是個圈套,是修仙聯盟盟主……”
    “住口!”淩雲厲聲打斷,“事到如今還敢狡辯?洛璃那魔教妖女的通緝畫像都貼滿了各大門派,你敢說你不認識她?”
    提到洛璃,沈墨的臉色沉了沉。他想起昨夜從天道閣修士口中逼問出的消息——鎖魂陣正在吞噬洛璃的靈力,若不能及時破除,後果不堪設想。此刻與淩雲糾纏,隻會耽誤時間。
    【係統提示:觸發任務——不反抗被淩雲關進柴房,獎勵:青雲宗密道地圖可直通宗主書房)。任務失敗:密道入口將永久封鎖。】
    沈墨心裏一動。柴房?他記得宗門後山那間廢棄的柴房,小時候常去那裏掏鳥窩,父親總說那裏陰暗潮濕,不讓他靠近。難道密道的入口就在那裏?
    “好,我跟你走。”他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得讓林風都吃了一驚。
    “沈墨你……”林風急忙拽他的胳膊,卻被他用眼神製止。
    沈墨看向淩雲,緩緩鬆開握著劍柄的手:“我的確認識洛璃,但絕無勾結。既然大師兄不信,我便跟你走一趟,等見到父親,自然能辨明是非。”他故意挺直脊背,露出坦然的神色,反而讓淩雲有些措手不及。
    “算你識相。”淩雲哼了一聲,示意弟子上前,“把他綁了!”
    “不必。”沈墨側身避開遞來的繩索,“我自己會走。”他拍了拍踏雪麟駒的脖頸,低聲道:“跟著林風。”神駒似通人性,溫順地蹭了蹭他的手心,便跟著林風往山門內側走去。
    淩雲看著沈墨束手就擒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狐疑——他本以為沈墨會反抗,甚至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卻沒想對方如此“配合”。但轉念一想,或許是對方知道插翅難飛,才故意裝出坦蕩的樣子,心裏不由得冷笑:待會兒到了柴房,看我怎麽審你。
    沈墨被帶到後山的廢棄柴房時,天已近午。生鏽的鐵鎖“哢噠”一聲扣上,淩雲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沈墨,好好在裏麵反省吧,等宗主‘有空’了,或許會來看看你這個‘好兒子’。”
    腳步聲漸遠後,沈墨才鬆了口氣,轉身打量這間柴房。牆角堆著半朽的木柴,蛛網在房梁上結得密密麻麻,空氣中彌漫著黴味和塵土的氣息。他走到小時候常蹲的那個角落,果然在一塊鬆動的青石板下,摸到了係統提示的密道入口——一塊巴掌大的玉符,上麵刻著青雲宗的護山大陣符文,與父親書房裏的陣盤紋路一模一樣。
    【係統提示:密道地圖已激活,可通過玉符指引前往宗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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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將玉符揣進懷裏,指尖摩挲著冰涼的符麵,忽然想起小時候的事。那時他總嫌修煉苦,偷偷跑到柴房躲懶,父親找到他時從不大罵,隻是蹲下來陪他看螞蟻搬家,說:“墨兒,捷徑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但走捷徑前,得先看清腳下的路。”
    那時不懂,此刻握著這塊藏在柴房角落的玉符,才恍然大悟——父親早就為他留好了後路,或許從他離開青雲宗的那天起,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
    他靠在柴草堆上,閉目運轉靈力。昨夜與天道閣修士交手時耗損的靈力正在慢慢恢複,手腕上捆仙繩留下的傷口已經結痂,癢癢的,像有小蟲子在爬。胖橘從他懷裏探出頭,對著牆角的老鼠洞“喵”了一聲,嚇得幾隻灰鼠慌忙逃竄。
    “別鬧。”沈墨摸了摸胖橘的頭,想起長風劍派掌門書房裏的《神獸圖鑒》,上麵說吞天虎能吞噬萬物,包括靈力和記憶。他忽然有個念頭:若是胖橘能吞噬掉那些加諸在他身上的汙名就好了。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他壓了下去。汙名可以靠嘴辯解,也可以靠手打破,但唯獨不能靠歪門邪道抹去——這是父親教他的第二件事。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晚鍾的聲音。沈墨估摸著天快黑了,才拿出玉符。符麵上的紋路突然亮起,在地麵投射出一道淡青色的光門,門後是幽深的階梯,隱約能聽到水流聲。
    他深吸一口氣,最後看了眼柴房的木門——明天一早,淩雲發現他不見了,定會掀起軒然大波。但他別無選擇,洛璃還在鎖魂陣裏等著,父親需要知道修仙聯盟與天道閣的陰謀,青雲宗不能再被蒙在鼓裏。
    “走了,胖橘。”沈墨彎腰抱起貓,踏入光門的瞬間,身後的柴房恢複了寂靜,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階梯潮濕而陡峭,兩側的石壁上嵌著夜明珠,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沈墨順著階梯往下走,水流聲越來越清晰,最後竟在盡頭看到一條暗河——河麵上漂浮著荷葉狀的小舟,正是青雲宗用來傳遞密信的“青萍舟”。
    他跳上小舟,剛站穩,舟身就自動往暗河深處漂去。兩側的石壁上刻著青雲宗的曆代祖師像,從開山祖師到父親這一輩,神態各異,卻都帶著同樣的肅穆。沈墨望著父親的雕像,想起離家前的那個夜晚,父親鬢角的白發又多了些,心裏不由得一陣發酸。
    “爹,我回來了。”他輕聲說,像是怕驚擾了沉睡的祖師。
    暗河的盡頭是一麵水牆,小舟穿過水牆的瞬間,沈墨聞到了熟悉的檀香——是父親書房裏常燃的靜心香。他收起小舟,推開眼前的石門,果然看到父親正坐在書案後,手裏握著那枚青雲玉佩,鬢角的白發在燭火下格外顯眼。
    宗主似乎早有預料,抬頭時沒有絲毫驚訝,隻是歎息一聲:“回來了?”
    沈墨的眼眶突然一熱,所有的委屈和疲憊在這一刻翻湧上來。他想說“爹我沒勾結魔教”,想說“隕神秘境是個圈套”,卻最終隻化作一句:“爹,我回來了。”
    宗主放下玉佩,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坐吧,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爹。”
    沈墨點點頭,剛想開口,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淩雲刻意放大的聲音:“宗主!不好了!沈墨那叛徒……”
    話音在石門被推開的瞬間戛然而止。淩雲看著坐在書案前的沈墨,又看了看宗主平靜的臉色,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變得慘白。
    沈墨知道,真正的風暴,從這一刻才剛剛開始。但他不再害怕,因為他終於回到了父親身邊,回到了這方承載著他所有童年記憶的青雲宗——無論前路有多少荊棘,這裏都是他可以依靠的港灣。
    而那間廢棄的柴房,那枚藏在角落的玉符,將成為他反擊的第一道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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