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柴房密道通幽室,父與子言破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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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房的木門被鐵鎖扣住的刹那,沈墨聽見淩雲帶著惡意的笑聲漸行漸遠。他沒有掙紮,隻是靜靜靠在堆著半朽木柴的牆角,指尖摩挲著袖中那枚剛到手的密道玉符——符麵溫潤,刻著青雲宗護山大陣的陣眼紋路,與父親書房裏那方鎮紙的紋路如出一轍。
    胖橘從他懷裏探出頭,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閃閃發亮,對著房梁上的蛛網哈氣。沈墨揉了揉它的腦袋,低聲道:“別鬧,等天黑。”
    窗外的天色漸漸沉了下去,從魚肚白到胭脂紅,最後被墨色的夜徹底吞沒。柴房裏隻剩下月光透過窗欞投下的斑駁光影,照在牆角那塊鬆動的青石板上。沈墨記得小時候在這裏藏過一隻受傷的靈鳥,就是從這塊石板下挖了蟲子喂它,那時總覺得這石板下藏著無窮無盡的秘密,沒想到多年後,竟真的藏著一條通往父親書房的密道。
    他蹲下身,指尖扣住石板邊緣,運起一絲淨化靈力——這靈力雖不能傷人,卻能軟化岩石。石板“哢噠”一聲鬆動,露出底下黑漆漆的洞口,一股帶著水汽的涼風撲麵而來,夾雜著淡淡的檀香,是父親常燃的凝神香。
    【係統提示:密道地圖已完全激活,沿暗河行三裏,可見青萍舟。】
    沈墨將胖橘揣進懷裏,深吸一口氣鑽進洞口。通道狹窄,僅容一人匍匐前行,石壁上的苔蘚帶著濕滑的涼意,蹭得他衣袖發潮。胖橘在他懷裏不安地動了動,喉嚨裏發出細微的嗚咽,沈墨拍了拍它的背:“別怕,很快就到了。”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前方突然傳來潺潺水聲。他爬出通道盡頭,發現自己站在一處溶洞裏,洞中央蜿蜒著一條暗河,水麵上漂浮著幾片巴掌大的荷葉,細看才發現是用青竹篾編的小舟,舟身刻著青雲宗的雲紋標記——正是宗門用來傳遞緊急密信的“青萍舟”。
    沈墨跳上小舟,剛站穩,舟身便如履平地般沿著暗河緩緩前行。兩側的岩壁上嵌著夜明珠,光芒柔和,照亮了岩壁上的浮雕——那是青雲宗曆代祖師的畫像,從開山祖師手植的那棵青雲樹,到父親執掌宗門時繪製的護山大陣圖譜,一筆一劃都透著歲月的厚重。
    他望著父親的畫像,想起離家前的那個雪夜。父親坐在書房裏,手裏拿著一本翻舊的《青雲秘錄》,燭火在他鬢角的白發上跳躍,他說:“墨兒,這世道看似清明,實則暗流洶湧,你若在外遇了難,記著回宗門,爹總有辦法護你。”那時他隻當是父親的寬慰,此刻才懂,這密道便是父親早已備好的退路。
    小舟行至暗河盡頭,一道水幕擋住了去路。沈墨取出袖中的玉符,按在水幕前的石壁上,符麵亮起的瞬間,水幕如被利刃剖開般向兩側分開,露出一扇雕花木門——門後隱約傳來翻動書頁的聲音,還有父親熟悉的咳嗽聲。
    他推開木門,檀香撲麵而來。書房裏的燭火正旺,父親坐在書案後,鬢角的白發似乎又添了幾縷,手裏握著的正是那本《青雲秘錄》。聽到動靜,父親抬起頭,眼中沒有絲毫驚訝,仿佛早已料到他會從這裏出現。
    “回來了。”父親合上書卷,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沈墨的眼眶突然一熱,千言萬語湧到嘴邊,最後隻化作一句:“爹。”
    父親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坐。”他親自倒了杯熱茶,水汽氤氳中,他看著沈墨手腕上未褪的勒痕,眉頭微蹙,“天道閣的捆仙繩?”
    “是。”沈墨接過茶杯,指尖的暖意順著茶水蔓延到心底,“他們在黑風崖設了鎖魂陣,要煉化洛璃。”
    “洛璃……”父親沉吟著這個名字,目光落在沈墨懷裏探出頭的胖橘身上,“這吞天虎後裔,是你在隕神秘境遇到的?”
    沈墨點頭,將隕神秘境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說來:從聯盟盟主突然指認他盜取至寶,到空間禁錮術的驚險逃生;從山洞裏的靈鹿指路,到靈泉精華解洛璃隱患;再到長風劍派的種種波折,以及天道閣與聯盟的勾結……他說得平靜,父親聽得沉默,隻有燭火在兩人之間明明滅滅。
    “所以,”父親聽完,指尖輕輕敲擊著書案,“聯盟盟主真正要找的,是能打開幽冥界封印的‘隕神石’,而你,隻是他推出來的替罪羊?”
    “是。”沈墨從懷裏摸出那塊在秘境撿到的黑色石頭,石頭在燭光下泛著幽光,“我懷疑這就是隕神石,但它沒有任何靈力波動,不像是什麽至寶。”
    父親接過石頭,指尖的靈力緩緩注入,石頭卻毫無反應。他眉頭皺得更緊:“奇怪,幽冥大帝的封印鬆動已有百年,若真有隕神石能解開封印,絕不會如此平靜。”他將石頭還給沈墨,“收好它,或許藏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沈墨剛將石頭揣回懷裏,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淩雲刻意放大的呼喊:“宗主!不好了!沈墨那叛徒從柴房跑了!弟子懷疑他……”
    話音在木門被推開的瞬間戛然而止。淩雲看著坐在書案前的沈墨,又看了看宗主平靜的神色,臉上的得意瞬間僵成錯愕,隨即化為惱怒:“宗主!您怎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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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雲,”父親的聲音陡然轉冷,“誰給你的權力,私自關押宗門弟子?”
    淩雲被問得一窒,隨即強辯道:“沈墨勾結魔教,盜取秘境至寶,按門規……”
    “門規也得講究證據。”沈墨站起身,目光直視淩雲,“大師兄一口咬定我勾結魔教,可有證據?”
    “證據?”淩雲冷笑一聲,從袖中掏出一卷畫像,“這是修仙聯盟發的通緝令,上麵清清楚楚畫著你與魔教妖女洛璃同行!”
    畫像上的沈墨和洛璃並肩走在山道上,正是洛璃離開長風劍派那天的場景,想必是被天道閣的人暗中畫下的。沈墨看了一眼,反而笑了:“同行便是勾結?那大師兄常與天道閣的人喝茶論道,是不是也算勾結?”
    “你胡說!”淩雲臉色一變,“我與天道閣隻是……”
    “隻是什麽?”父親打斷他,目光如炬,“上月你去天道閣議事,回來時帶回的那瓶‘凝神丹’,裏麵摻了幽冥濁氣,你以為老夫沒查出來?”
    淩雲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踉蹌著後退一步:“宗主……我……”
    “下去吧。”父親揮了揮手,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在查清真相前,你的大師兄職權,暫由林風代理。”
    淩雲還想說什麽,卻在父親冰冷的目光下悻悻退了出去,木門“砰”地關上,隔絕了外麵的風聲。
    書房裏重新恢複寂靜,父親望著跳動的燭火,忽然長歎一聲:“墨兒,你可知,這修仙聯盟早已不是當年的聯盟了。”
    沈墨愣住。
    “十年前,聯盟還能以正道大義約束各大門派,可自從現任盟主上位,處處偏袒天道閣,打壓異己,”父親的聲音裏帶著疲憊,“我早就察覺不對,隻是沒想到他竟敢勾結幽冥大帝……”
    “爹打算怎麽辦?”沈墨問道。
    父親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麵的夜空,月光在他的白發上鍍了層銀霜:“聯絡那些同樣被聯盟打壓的勢力,比如長風劍派,比如……魔教。”
    提到魔教,沈墨心裏一動:“洛璃說,天道閣這次突襲黑風崖,是為了奪取魔教的鎮派之寶‘幽冥鏡’,那鏡子能照出幽冥大帝的蹤跡。”
    “幽冥鏡……”父親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若能拿到它,或許就能找到聯盟盟主與幽冥大帝勾結的證據。”他轉身看著沈墨,目光變得堅定,“墨兒,你敢不敢再走一趟黑風崖?”
    沈墨想起洛璃臨走時回頭的那一眼,想起她藏在“廢物”罵聲裏的關心,想起傳訊符上那道微弱的靈力波動,毫不猶豫地答道:“敢。”
    父親欣慰地點點頭,從書案下取出一枚玉佩,上麵刻著青雲宗的主峰圖案:“持此玉佩,可調動宗門暗衛。記住,萬事小心,若事不可為,保住性命最重要。”
    沈墨接過玉佩,指尖的溫度與父親的體溫重疊。他忽然想起小時候,父親也是這樣將一枚護身玉佩塞進他手裏,說:“墨兒,爹不求你成為頂尖修士,隻求你一生平安。”
    原來,無論走多遠,父親的牽掛始終如影隨形。
    夜風吹進書房,燭火搖曳中,父子二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沈墨知道,從踏入這密道開始,他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苟著”了——為了洛璃,為了父親,為了那些被陰謀籠罩的無辜者,他必須站出來,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是萬劫不複。
    胖橘在他懷裏打了個哈欠,尾巴尖掃過他的手腕,像是在給他打氣。沈墨握緊手中的玉佩,望著窗外深邃的夜空,那裏有星辰閃爍,像無數雙期待的眼睛。
    該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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