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雲京城外藏鋒芒,笑言“丟人”破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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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將聯盟總部的白玉城牆染成琥珀色時,沈墨正蹲在城外的酸棗樹叢裏,盯著掌心那枚剛從糞坑撈出來的銅錢發呆。銅錢邊緣還沾著可疑的褐色泥漬,在晚霞裏泛著油膩的光——這是他昨天被傳送陣甩進糞坑時,從懷裏滑出去的唯一“家當”,此刻卻被他當成了寶貝,指尖摩挲得發亮。
    “還在看?再看也變不成上品靈石。”洛璃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幾分無奈。她剛從附近的茶攤打探完消息,玄色鬥篷的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線條緊繃的下頜。“正道大會明早辰時開始,盟主會親自致辭,到時候廣場上至少有五千名修士,半數以上是聯盟核心弟子。”
    沈墨把銅錢揣進懷裏,拍了拍胖橘的腦袋。貓崽子正趴在他肩頭打盹,肚皮鼓鼓囊囊的——剛才偷偷溜進農戶家偷了隻靈雞,此刻連打哈欠都帶著雞毛的味道。“五千人?正好,人越多,咱們的‘戲’越好看。”
    林風蹲在旁邊擦拭玄鐵劍,劍身在暮色裏映出他凝重的臉:“我剛才繞著城牆轉了一圈,所有入口都有金丹期修士把守,還有十座聚靈陣交織成網,別說人了,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你確定要硬闖?”
    “硬闖多沒意思。”沈墨咧嘴笑,露出兩排白牙,半禿的頭頂在晚霞裏格外顯眼,“咱們得‘丟人’進去——你想啊,哪個奸細會頂著我這腦袋,渾身帶著糞坑味兒往守衛麵前湊?”
    洛璃扶著額頭長舒一口氣。從離開青雲宗到現在,這一路沈墨的“丟人”操作就沒停過:在酒樓吃霸王餐被店小二追著打了三條街,邊跑邊喊“我再也不敢賒賬了”;在傳送陣故意報錯坐標,被空間亂流甩進糞坑,爬出來時還不忘抓把泥抹在臉上;甚至在路過山村時,被幾個玩彈弓的小孩打中額頭,他不僅不生氣,反而蹲在地上跟小孩討教“準頭怎麽練”,氣得林風差點拔劍劈了那棵酸棗樹。
    【係統麵板:當前丟人值,超額完成主線任務前置要求。獎勵已發放:幽冥大帝與聯盟盟主密談錄音靈力形式存儲於識海)。】
    腦海裏的提示音剛落,沈墨就感覺到識海深處多了一段冰涼的靈力波動。他集中精神去“聽”,兩道聲音立刻在腦海中響起——一道蒼老陰鷙,正是聯盟盟主;另一道沙啞詭異,帶著令人牙酸的摩擦感,想必就是幽冥大帝。
    “……血祭需在月圓之夜進行,雲京城下的靈脈已用幽冥濁氣滋養三年,屆時隻需引百名金丹修士的心頭血……”
    “……天道閣那邊已備好‘鎖魂陣’,確保萬無一失,隻是青雲宗那個沈墨……”
    “……不過是跳梁小醜,明日正道大會上,我自會讓他身敗名裂,成為你我大業的祭品……”
    斷斷續續的對話像毒蛇的信子,舔舐著沈墨的神經。他攥緊拳頭,指節泛白——果然,聯盟盟主不僅勾結幽冥大帝,還要用修士的心頭血汙染靈脈,這是要將整個大陸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怎麽了?”洛璃察覺到他的異樣,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指尖觸到他緊繃的肌肉,能感覺到靈力在他體內翻湧,像是壓抑著怒火。
    “沒什麽。”沈墨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隻是覺得,明天得讓盟主‘好好’露露臉。”他抬頭看向遠處的白玉城牆,目光穿過層層守衛,落在中央那座最高的塔樓——那裏,正是盟主的居所,也是密談錄音裏提到的“血祭”指揮中心。
    夜幕降臨時,三人悄悄摸到城牆下的一處排水渠。渠口被鐵柵欄封死,上麵刻著防禦符文,散發著微弱的藍光。林風剛想拔劍劈開柵欄,就被沈墨拉住。
    “別急。”沈墨從儲物袋裏掏出個油紙包,打開一看,裏麵是幾塊啃剩的靈雞骨頭,還沾著點肉渣,“胖橘,看你的了。”
    胖橘嗷嗚一聲從他肩頭跳下來,叼起骨頭就往柵欄縫裏塞。沒過多久,渠裏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幾隻拳頭大小的黑鼠順著骨頭的香味鑽了出來,正是以符文為食的噬靈鼠。它們啃咬柵欄上的符文時,藍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
    “你連這都算到了?”林風目瞪口呆。
    “上次在糞坑待久了,碰巧發現的。”沈墨說得輕描淡寫,仿佛掉進糞坑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洛璃卻注意到他耳根微微發紅——她記得很清楚,當時這小子被撈上來時,差點沒把膽汁吐出來。
    半個時辰後,噬靈鼠咬斷了最後一道符文。沈墨示意兩人退後,自己則深吸一口氣,抱著胖橘鑽進了排水渠。渠水齊腰深,散發著刺鼻的腥臭,混雜著他身上還沒散盡的糞坑味,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氣息。
    “忍住。”沈墨對懷裏的胖橘說,自己卻先打了個噴嚏,汙水濺了滿臉。
    【係統提示:丟人值+20,當前累計】
    穿過排水渠,三人從聯盟總部的後廚排水溝爬了出來。沈墨抹了把臉,汙水順著他半禿的頭頂往下流,活像隻剛從泥潭裏撈出來的泥鰍。洛璃和林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玄色鬥篷沾滿了汙泥,裙擺還滴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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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怎麽辦?”林風壓低聲音問,警惕地看著周圍巡邏的雜役。
    “找地方藏起來,等明天大會開始。”沈墨指了指不遠處的柴房,“那裏最安全,也最‘符合’我們的身份。”
    柴房裏堆滿了劈好的木柴,空氣中彌漫著鬆脂的清香,總算壓過了身上的臭味。沈墨往草堆裏一躺,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先歇會兒,養足精神明天‘丟人’。”
    洛璃沒理他,靠在柴堆上閉目養神,指尖卻悄悄捏著枚蝕月針——她能感覺到附近有元嬰期修士的氣息在巡邏,顯然聯盟對這次大會極為重視。林風則抱著劍守在門口,耳朵貼在門板上,監聽著外麵的動靜。
    胖橘蜷在沈墨懷裏,很快就打起了呼嚕。沈墨看著它毛茸茸的腦袋,又看了看洛璃緊繃的側臉和林風警惕的背影,突然覺得這一路的“丟人”都值了。從隕神秘境的倉皇逃竄,到長風劍派的隱忍蟄伏,再到如今潛入聯盟總部的步步為營,他們三個本該站在對立麵的人,卻成了最信任的夥伴。
    “洛璃。”沈墨突然開口。
    “嗯?”洛璃睜開眼,眼底還帶著點剛睡醒的朦朧。
    “明天……小心點。”沈墨的聲音很輕,“盟主既然提到了我,肯定布下了針對我的陷阱,到時候難免會波及你們。”
    洛璃挑眉:“怎麽?怕我們拖你後腿?”
    “不是。”沈墨撓了撓頭,難得有些不好意思,“我隻是覺得……你們沒必要跟著我冒險。”
    “廢話真多。”洛璃別過頭,耳根卻紅了,“要不是看你一個人搞不定,誰耐煩陪你在這裏聞臭味?”
    林風在門口低笑出聲:“沈墨師兄,你就別操心了。等明天把盟主的陰謀揭開,咱們三個一起風風光光地走出去,到時候讓全大陸的人都知道,你這‘廢物’身後,站著我們兩個‘同夥’。”
    沈墨笑了,心裏的那點不安煙消雲散。他閉上眼睛,識海裏的密談錄音再次回響——盟主說明天要讓他身敗名裂?恐怕要讓他失望了。這場用無數“丟人”攢起來的反擊,明天就要在正道大會的聚光燈下,拉開序幕了。
    夜色漸深,柴房外的巡邏聲漸漸稀疏。沈墨悄悄運轉鴻蒙訣,丹田氣海裏的靈力如潮水般湧流,滋養著每一條經脈。渡劫中期的修為在體內蟄伏,像頭蓄勢待發的猛獸,隻等明天一聲令下,便會衝破所有偽裝,露出最鋒利的獠牙。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柴房外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雜役們開始忙碌起來,搬運桌椅,布置會場,偶爾還能聽到幾句議論——
    “聽說了嗎?盟主今天要當眾宣布處置沈墨的辦法!”
    “就是那個偷了隕神秘境至寶的小子?活該!”
    “不光是他,聽說還要揭露魔教和青雲宗勾結的證據呢!”
    沈墨睜開眼,眼底閃過一絲冷光。他拍了拍胖橘,又對洛璃和林風使了個眼色。三人悄悄起身,從柴房的後窗翻了出去,混入忙碌的雜役隊伍中,朝著廣場的方向走去。
    朝陽升起,金色的光芒灑滿白玉廣場。主席台上,聯盟盟主的紫色旗幟迎風招展,旗下站滿了各勢力的代表,衣袂翻飛間,高階靈力的威壓如烏雲般籠罩著廣場。
    沈墨混在雜役堆裏,低頭整理著剛搬來的木凳,眼角的餘光卻死死盯著主席台上的盟主。老人穿著繡金龍的法袍,正和身邊的天道閣閣主低語,嘴角噙著一抹胸有成竹的笑。
    “快了。”沈墨低聲對自己說,指尖在木凳腿上輕輕敲擊,像是在倒數。
    洛璃站在他身邊,假裝擦拭桌子,蝕月針已悄然滑入掌心。林風則扛著一捆長幡,站在廣場邊緣,玄鐵劍就藏在幡布後麵,隨時準備出鞘。
    胖橘蹲在沈墨的肩頭,尾巴尖不安分地掃著他的耳朵,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呼嚕聲——它能感覺到,空氣中除了高階靈力的威壓,還有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嘔的幽冥濁氣,正從主席台下方緩緩滲出。
    盟主走上發言台,拿起那枚鑲嵌著靈石的擴音符,清了清嗓子。廣場上的喧鬧聲瞬間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諸位同道,今日召集大家前來,是為了……”
    盟主的聲音剛響起,沈墨突然笑了。他對洛璃和林風眨了眨眼,壓低聲音說:“準備好了嗎?該輪到我們‘丟人’進去了。”
    話音未落,他突然推翻了身邊的木凳堆,趁著雜役們的驚呼聲,朝著主席台的方向衝了過去。半禿的頭頂在朝陽下閃著光,沾滿汙泥的灰布衣在人群中格外紮眼,活像個闖進盛宴的瘋子。
    廣場上的修士們瞬間愣住,誰也沒料到,在這莊嚴肅穆的正道大會上,會突然衝出這麽個“異類”。
    主席台上的盟主臉色一沉,剛想下令拿下這個搗亂的雜役,卻看到沈墨臉上那抹似曾相識的笑容——和隕神秘境出口處,那個哭著喊“我錯了”的小子,一模一樣。
    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他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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