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愛有千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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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蝶朝著她的耳朵狠狠的揪了一把,麵色猙獰。
    珍珠吃痛地連連點頭。
    彩蝶瞧著她老實,這才得趣的離開,離開前還不忘催促一番。
    她攥著手中精致的藥盒,看著遠去的背影,心有不甘。
    既是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她可不想再次重蹈覆轍。
    這次她要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珍珠回到廂房,屋內格外冷清。
    她默默坐在桌前,把彩蝶交給自己的藥膏挖了一點出來,先是在鼻尖處輕輕嗅了嗅。
    藥膏彌漫著濃鬱的藥香味,且都是名貴的藥草所製。
    此物能快速愈合傷口,甚至看上去從未受過傷。
    她垂眸輕笑,姬梨可真是舍得,不過如此甚好。
    珍珠確認此物無毒,這才在已經結痂的傷口上輕輕塗抹。
    傷口塗抹之處傳來一陣冰涼。
    不過霎時,格外明顯的傷痕在傾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指尖觸及,隻殘留輕微痛意。
    她內心止不住感歎這上等藥膏的功效。
    珍珠心知肚明,姬梨對自己如此,必然是因為自己還有用處。
    上一世,正是因為自己不爭不搶,才導致悲劇。
    這次她絕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正在沉思如何不經意間讓王爺有所察覺,垂下眼簾無意間看著藥盒上的花紋,頓時有了主意。
    她緩慢起身,小心翼翼地在門口看了看四周,確定四下無人,關上門。
    隨後她在一覽無餘地屋內找到了做女紅時用的針線。
    她無比耐心地做香囊,她女紅極好,繡出來的東西栩栩如生。
    姬梨則是恰恰相反,自小在府中得到了所有人的寵溺,女紅自然一竅不通。
    她故意繡了一半,看著尖銳的針頭,咬著唇,閉著眼狠狠地在指尖處紮下。
    鑽心刺骨的疼使得珍珠渾身冷汗直流,指尖麻木。
    可想到上一世的結局,她咬咬牙,連帶著十根手指指尖都被紮下血孔,這才收手。
    十指疼得麻木,更是無法彎曲,而她身上早就被冷汗浸濕,視線模糊,暈倒在桌前。
    “王妃!王爺回來了,那邊人過來傳話,說是讓王妃過去。”
    彩蝶得知消息,邁著輕快的步子過來。
    姬梨正準備前去,卻被彩蝶攔下,姬梨微怒,“王爺要見的是本王妃,你阻攔我作甚?”
    她本就沒什麽機會與謝清辭接觸,如今好不容易來了機會,又被一個丫鬟阻止。
    白天所發生的一幕,如同針刺一般深深紮在姬梨內心。
    不過一晚而已,王爺話裏話外都透著對珍珠的滿意。
    哪怕姬梨心知肚明珍珠左右不過是一顆利用的棋子,可終究還是不放心。
    彩蝶嚇得一哆嗦跪在地上解釋,“王妃息怒,王爺今日參加酒宴剛回,難免要人伺候。”
    “王妃身軀金貴,此等事情,倒不如讓讓珍珠那個賤婢過去伺候。”
    彩蝶說的言之有理,可她心裏仍是不放心珍珠那個賤婢。
    彩蝶似是看出姬梨心中所想,出聲寬慰,“王妃可是在擔心珍珠那個賤婢不安分?”
    “她左右不過是王妃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再者她就是個啞巴,若被王爺發現,咱們就倒打一耙,說她故意勾引…”
    真不愧是她的心腹丫鬟,兩三句話,深得她心,姬梨愜意的臥在榻上,慵懶的擺擺手,示意她們去安排。
    珍珠醒來,外麵天色已黑,指尖仍然隱隱作疼,還沒緩過勁,門口被人踹開。
    “就這破屋子關門做什麽?又沒什麽值錢的物件,難不成還天真以為受的王爺恩寵一回,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彩蝶用袖子捂著口鼻,言語間透著嫌棄和嘲諷。
    珍珠起身,順便把針收起來,慢悠悠走到兩人跟前。
    玉蘭不甘心地把手中上等的衣物扔進她懷裏,“還愣著作甚?趕緊換上。”
    “王爺傳喚!”
    珍珠垂眸,雙手抱著上等的衣物,內心暗自盤附著什麽。
    彩蝶見她不語,眯起眸子,快步走到跟前威脅“我勸你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不然,後果如何,不需要我們提醒吧?”
    珍珠縮了縮腦袋,點頭答應。
    “快點的,別讓王爺等找急了。”兩人說完就在門口待著,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與珍珠獨處。
    珍珠邁著步子緩緩靠近,謝清辭正坐在桌邊,扶著額頭。
    靠近時隱隱能聞到他身上殘留的酒味。
    他這是喝了多少?
    不等珍珠思索,謝清辭動了動身,抬眸看了珍珠一眼,聲音微啞,“來了?”
    話落,珍珠便被一股力拉扯了過去,撞進謝清辭的懷裏,他俯身把珍珠攔腰抱起,直徑走向床邊。
    “別怕,我就是抱抱,不做什麽。可是上次本王弄疼了阿梨?”
    熾熱的氣息夾雜著濃鬱的酒氣灑在她耳邊,引起一陣酥麻。
    珍珠乖巧地搖搖頭,不作聲。
    “今日你所提的計策,頗有成效。沒想到本王的王妃竟然如此聰慧。”
    謝清辭主動貼在她耳邊輕吻一下作為獎勵。
    她之所以這次能幫忙解決此事,還是因為她的重生,早就預料到姬梨的愚蠢,提前置換了之前的想法。
    要不然,這次倒黴的可就是她自己了。
    珍珠輕輕轉身投進謝清辭的懷抱,靜靜地靠在他的胸口,隔著布料她能清楚聽到謝清辭鏗鏘有力地心跳。
    她輕車熟路地環住王爺勁瘦的腰,如同貓兒一般,在他懷裏輕輕蹭著。
    謝清辭被懷裏的小野貓蹭的心癢癢,輕輕捉住小野貓搗亂的爪子。
    他本就是習武之身,力氣之大,不偏不倚剛好觸及指尖傷口,疼得珍珠倒吸了一口涼氣,小臉煞白。
    “阿梨這是怎麽了?”謝清辭緊張地兩人抱進懷裏柔聲詢問,墨色的眸子打量著珍珠,似是在尋找傷源。
    珍珠咬著唇,眸中噙淚,縮了縮被握住的手,王爺這才察覺不對勁,垂下眼簾,剛好落在指尖。
    白皙的指尖上落著針孔大小般的傷口,且不止一個。
    謝清辭眸色微沉,“這是怎麽弄的。”
    珍珠見已經達到目的,才害羞般地縮回手,把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從懷裏取出,塞進謝清辭的懷裏,隨後又害羞地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謝清辭愣了半晌,這才明白過來,看著還未做好的香囊,上麵繡的玉蘭花栩栩如生,心裏頓感溫暖,想到白皙的手上落下消不去的傷痕,心口悶痛。
    “這是給本王的?”謝清辭正準備收起,卻被珍珠快一步收起來。
    謝清辭沒有阻攔,隻覺得她剛才嬌俏的動作著實可愛。
    她這是為了給自己做香囊才弄的傷痕累累。
    溫熱的掌心輕輕托著發紅的臉頰,“阿梨有心了,本王很喜歡。”
    謝清辭看著害羞的人,忍不住吻了上去,嬌軟的聲音勾得他吻的更深,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