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賤婢你是要爭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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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謝清辭轉醒,垂眸看著窩在懷裏之人睡得香甜,眼角帶著淚痕,想到昨夜的瘋狂,心疼的輕撫臉頰。
    他不忍打擾,輕聲喚人進來,幫忙更衣。
    “不準任何人打擾王妃,王妃何時醒來,再前來伺候,對了,去和廚房裏的人知會一聲,多給王妃準備一些滋補的膳食。”
    謝清辭想到這兩日纏綿,總覺得懷中人實在是太過瘦弱,應當好好滋補。
    下人點頭應下,跟隨謝清辭身後出了屋子,輕柔的關上了房門。
    昨夜折騰地疲憊不堪,珍珠睡意正濃。
    彩蝶與玉蘭二人怒氣衝衝地闖入房內,彩蝶麵目猙獰地拽著珍珠的頭發,毫不客氣的將人從床榻上拽拖了下來。
    珍珠疼得瞬間清醒,眼眶通紅,抬頭對上兩道不善的視線。
    “你倒是睡得夠香!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王爺都走了,你還不想起?是想和王妃爭寵嗎?”
    彩蝶拽著她發絲,強迫珍珠抬頭和她對視。
    珍珠微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委屈的搖了搖頭,慌亂的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有這個意思。
    “醒了!趕緊收拾下,王妃要見你!”彩蝶知曉分寸,鬆了手,不善地提醒。
    珍珠早就司空見慣,簡單收拾和兩人一同來到王妃的宅院。
    咣當!
    珍珠前腳剛剛踏入大廳,不明之物朝她襲來,擦身而過,落在她腳邊。
    茶盞碎裂,碎片炸開。
    “你個不要臉的騷蹄子!我可真是小看你了,讓你好好伺候王爺,不是讓你去勾引王爺!”
    “你算是什麽東西?還配得王爺的關心?”
    姬梨氣得渾身發抖,不久前,她就聽下人匯報,昨夜兩人一夜纏綿,期間又叫了兩回水。
    不僅如此,甚至王爺上早朝也不舍得弄醒她,還特意命人準備一些滋補的膳食。
    對姬梨而言,這一切的一切本就應該是屬於她的,可不是麵前這個靠賣肉身而代替自己的賤人。
    彩蝶趕緊上前寬慰,“王妃息怒。”
    “這賤人橫豎不過就是沾了王妃的光而已,王爺所作所為可都是為了王妃,而並非是她。”
    不愧是姬梨從娘家帶過來的丫鬟,僅憑這三言兩語安撫了姬梨煩躁的心。
    彩蝶又是捶背,又是揉肩,好一頓安撫。
    可姬梨看著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珍珠氣不打一處來。
    尤其是眼下的那顆痣,“給我拉出去跪著!什麽時候等本王妃心情好了再起來!”
    容不得珍珠思索,就被兩個身強力壯的丫鬟強行拉拽到了門外的石頭地,雙肩狠狠的被人壓著。
    珍珠被迫跪在地上,她身上華麗的警服被人粗魯的扯下,隻剩下單薄的裏衣。
    雙膝觸及石頭地,尖銳的石頭和膝蓋骨碰撞,疼得雙腿一陣發麻。
    “趕緊喝了。”彩蝶端來一碗助孕湯藥。
    身後傳來姬梨的話,“記住,你現在唯一的作用就是盡快懷孕。但若是讓我知曉,你對王爺有非分之想,你應當知道,我的手段。”
    珍珠急切比劃著,表明自己不會對王爺產生任何感情,自己知曉身份。
    姬梨冷笑,“最好是這樣。”
    她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湯藥,沒有一絲猶豫,哆嗦著手捧過滾燙的湯藥,閉著眼睛一股腦的喝下。
    滾燙的汁液在喉間如同火燒,疼得珍珠眼眶裏冒出淚花。
    經過這幾日,珍珠也明白了,無論自己如何,姬梨始終把她視作為眼中釘耳中,肉中刺。
    重來一世,珍珠實在不想重蹈覆轍。
    她必須得想辦法擺脫與上一世同樣的命運。
    可她深知,若是想要和謝清辭接觸,隻有得到姬梨的許可,可如此一來,接觸的機會就少了。
    她如今隻要適當的找個機會,和謝清辭一同去賑災,想辦法改變上一世謝清辭的結局。
    如此一來,她的結局也能有所改變。
    而至關重要的便是自己不可在此時早早身孕,否則會重蹈覆轍。
    除此之外,便是要扳倒姬梨,唯有這樣,自己才能有機會與王爺接觸。
    她垂下眼簾,內心盤附著計劃。
    烈日當空,經過一兩個時辰的暴曬,珍珠體力不支,嘴唇幹裂,視線模糊,單薄的身影搖搖欲墜。
    姬梨這才放過。
    珍珠撐著搖搖晃晃的身子,磕頭致謝。隨後搖搖欲墜地往後廚的方向走去。
    她時不時四處張望,若是沒有記錯,在後廚有個不起眼的粗使丫鬟。
    這丫鬟自小聾了一隻耳朵,被眾人嫌棄,因此他隻能孤身一人在後廚幹一些無人願意幹的重活。
    而此人正是霜降。
    珍珠依稀記得,在前世霜降的丈夫莫名得到姬梨的重用。
    甚至姬梨還讓人把霜降的丈夫調到了庫房,因此水漲船高,讓姬梨得到不少好處,也賺了不少。
    除此之外,在前世一直跟在姬梨身側的丫鬟玉蘭,不知何時,與霜降的丈夫有了苟且之事。
    最後霜降也因此而成了棄婦。
    珍珠知曉自己孤身一人,自然是鬥不過姬梨,為了長久考慮,她必須想辦法招來一些信任之人。
    而這霜降便是其中之一。
    “這才一眨眼的功夫,你又偷懶是不是?趕緊麻溜的!”
    “別讓我再看到你偷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後院傳來一陣謾罵,珍珠聞聲望去,一個女子身穿著粗布麻衣,而她麵前卻擺放著幾十籮筐的菜。
    這麽多的菜,隻有她一個人在清洗收拾。
    而剛才謾罵之人,便是後廚管事的嬤嬤。
    霜降被罵得一聲不吭,隻能畏畏縮縮的點頭。
    直到對方離開,珍珠這才故作鬼鬼祟祟的走過去,佯裝被抓包的模樣。
    兩人對視,珍珠麵色煞白,主動走到其跟前,把自己早已準備好的銀票塞進霜降的手中。
    珍珠一陣比劃,又十分可憐的雙手合十哀求著,自己隻不過是肚子餓,想要偷偷的來廚房開小灶,希望霜降不要揭穿。
    霜降知曉珍珠與自己同樣是可憐之人,手中的銀票,終究是於心不忍。
    “這個你拿回去。放心,我不會告訴他人。”
    珍珠見狀,不慌不忙的改口,用手耐心的比劃,讓他拿著這些銀票,幫忙買一些補腎的藥材和日常用品,而多餘剩下來的則作為感謝。
    霜降在這府邸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也知曉一些珍珠的事情。
    她看著珍珠如此急切的模樣,想來也是沒轍了,才會求自己幫忙。
    珍珠見其不語,正要做勢跪下,霜降連忙答應。
    “別別別,我答應你就是。”
    珍珠這才破涕為笑,雙手合十,不停的點頭哈腰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