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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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軒如今僅是先天前期,與無上大宗師相隔宗師、大宗師兩大境界。
此刻掌握劍意,宛若稚童持神兵,雖威力驚人卻難持久。
盡管劍意儲量稀薄,仍使其劍法威能暴漲,堪與更高境界者爭鋒。
為防鳩摩智折返,王軒施展淩波微步匆匆離去。
他決意踏遍山河,嚐盡江湖百態。
畢竟,觀棋不語非君子,止步不前枉少年。
武當山議事廳內,宋遠橋輕啜清茶:二師弟,近日可曾得見小師叔?
俞蓮舟漠然搖頭: 們皆在議論小師叔功力驟增之事,練武多有懈怠。
莫聲穀補充道:眾人猜測武當藏有速成秘法,已無心修行。言罷,廳內陷入沉寂。
張鬆溪忽然笑道:不知師父何時出關?他的師弟,終究需他親自管教。語帶調侃,卻無埋怨之意。
宋遠橋微微一笑,轉頭對張鬆溪說道:四師弟,你去尋一尋小師叔。
待他歸來,我們與他詳談,讓他親自向那些別有用心之人證明,這一身修為全靠勤學苦練得來,斷了他們投機取巧的念想。
張鬆溪頷首應是,隨即轉身離去。
————————此時的王軒並不知曉武當山上有人正為他煩憂,更不知自己的舉動牽動了他人心境。
他此刻剛抵達一座城池,隨著入城的人流在城門處排隊。
抬頭望見城門上福州府三個大字,王軒心頭一動:‘此地莫非是福威鏢局所在?’
安頓好客棧住處,王軒沐浴更衣,依舊換上了從武當帶出來的衣裳。
銅鏡中的少年眉目如畫,他滿意地整了整衣襟。
簡單用過晚膳,倦意襲來,王軒早早歇下。
窗外燭火漸次亮起,月光悄無聲息漫過窗欞時,寂靜的客房突然響起係統提示音:
叮!瓜田李下正在成形,宿主是否前往?
回應係統的隻有均勻的鼾聲。
提示音反複響至第六遍,王軒方才驚醒。
任務地圖上罕見的黃色標記引起他的注意,這從未出現過的標識令他遲疑片刻,終是決定見機行事。
循著地圖指引,王軒穿行在漆黑的巷道間。
偶有燈籠在風中搖晃,若非功力精進後目力大增,隻怕早已跌進路旁溝渠。
萬籟俱寂中,唯有自己的腳步聲與零星犬吠相伴。
‘月黑風高夜...’王軒暗自嘀咕,這深更半夜的吃瓜任務,莫非是要見證什麽江湖秘辛?
地圖最終將他引至一座巍峨府邸前——福威鏢局的匾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夜色如墨,福威鏢局在城中仍亮著燈火,格外醒目。
王軒自牆角躍上屋頂,踏過幾處屋脊,最終落在最高大的那座房頂上。
此處視野極佳,正對大門,正是觀景的好位置。
簷角上,王軒 凝望。
沒過多久,他的出現便引起注意。
一名護衛匆匆奔入後院,不多時,林震南快步趕來。
見王軒身著武當服飾,林震南略微寬心。
前夜已有人喪命,凶手來曆不明。
他勉強擠出笑容拱手道:在下福威鏢局林震南,不知武當少俠有何貴幹?
王軒見對方年長卻態度恭敬,而自己又坐在人家屋頂,便答道:林總鏢頭不必多禮,我隻是暫歇片刻。
林震南見他年少,想起兒子林平之的警告,勸道:府中恐有變故,我命人備些酒菜,少俠用完便請離去吧,免遭牽連。
下人很快端來豐盛飯菜。
王軒本想推辭,卻腹中作響。
他接過食盒,縱身返回屋頂。
任務麵板依舊泛著黃光,顯然時機未至。
飯菜香氣撲鼻,王軒忍不住吞咽口水。
他婉拒入內用膳的邀請,獨自在月下大快朵頤。
月光下對飲小酌,酒足飯飽後王軒懶洋洋地躺在屋頂。
抬頭瞥見麵板上的黃點轉紅,地圖倏然隱去。
他目光微動,心知好戲即將開場。
窸窣聲驀然響起。
四道黑影自門外魚貫而入,甫一落地便各自尋找掩體。
夜風送來低語,夾雜著濃重鄉音。
大門突然洞開,撞在牆上發出悶響。
青衫少年踏月而來,門房連忙行禮:少爺安好。正是林平之。
話音未落,四道黑影驟然暴起!少年仗劍相迎,卻在一個照麵間就被撂倒在地。
四柄冷刃齊齊指向蜷縮後退的林平之,鞋底摩擦青磚的聲響刺耳極了。
又一聲轟響打破僵局。
十餘個黃衣鬥笠客湧入庭院,連青城四秀都暫停動作。金錢幫的耳目當真靈通,黑衣人壓低聲音,定是荊無命召來的。
出乎王軒預料,雙方竟相互抱拳致意。
林平之剛呼救半聲,就聽金錢幫領頭笑道:既然殊途同歸,不如攜手?黑衣人用濃重川音應道:要得嘛!
林家三口帶著鏢師家丁趕來時,正撞見這劍拔弩張的場麵。
林夫人攙起麵色慘白的兒子,林震南強撐的鎮定早已碎裂。
瓦片輕響引得王軒側目。
但見一粉一藍兩道身影飄落簷角,那杏眼桃腮的姑娘看清屋頂有人,頓時露出窘迫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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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爽朗地向王軒抱拳致意,目光如電,身姿挺拔。
王軒微微頷首。
二人正是嶽靈珊與令狐衝。
王軒並未理會他們,繼續向下觀望。
府門突然被重重推開。
接連湧入兩批人馬:獨行的駝背老者是塞北明駝木高峰;另一隊人自稱來自十九人魔麾下。
轉眼間院內已聚集五路人馬。
所幸庭院廣闊,尚能容納眾人。
木高峰環顧四周,麵露詫異。
林震南一家麵如土色,相互攙扶著勉強站立。
院中眾人心照不宣,很快達成協議——先尋目標之物,再各憑本事爭奪。
王軒閑坐屋頂,悠然自若地嚼著瓜果。
麵對諸多審視目光也毫不在意。
新來者摸不清這少年底細,見他形單影隻,暫未理會。
倒是令狐衝二人因王軒吸引了注意,尚未暴露行蹤。
商議既定,木高峰眯起昏花老眼望向王軒:這位少俠可是林家請的救兵?
沙啞嗓音雖輕,卻字字入耳。
王軒連忙否認。
青城派侯人英低語:此事不可外泄,不如斬草除根。
金錢幫與權力幫眾人紛紛附和。
林震南聽聞各方勢力來曆,忽想起祖傳的辟邪劍譜。
見眾 害無辜,急忙高呼:這位少俠與我們毫無幹係,望諸位高抬貴手。
青城派 冷笑:既無瓜葛,為何贈他吃食?
林震南急辯:這位少俠僅是夜行路過,暫歇房頂罷了。
王軒毫不在意眾人的反應,平靜地說道:
我隻是來看個熱鬧,諸位無需在意。
你們盡管行事,我絕不插手。
說完便盤腿坐在屋簷上,饒有興致地觀察著下方的動靜。
人群頓時 動起來。
這些江湖人士本就不是善茬。
有人惡狠狠地瞪著王軒,眼中殺氣畢現;有人不屑一顧地冷笑;還有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場麵一時嘈雜不堪。
突然——
王軒舒展雙臂伸了個懶腰,不慎將房頂的瓷碗碰落。
盛滿湯汁的碗沿屋簷滾下,正好澆了青城四秀滿頭滿臉。
王軒正欲解釋,卻見四人已飛身攻來。
原來他們此行是為奪取辟邪劍譜,豈能容他活著離開?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勢,王軒暗自歎氣。
他不過是個看客,為何總不得安寧?
眼看四人殺至眼前,隻得起身迎戰。
這青城四秀雖號稱名門正派,實則行事卑劣。
先前聽他們交談,便知都是些草菅人命之徒。
如今潛入鏢局鬼鬼祟祟,更顯齷齪。
然而王軒並不戀戰。
隻見他身形微側,獨孤九劍應手而出。
劍影翻飛間,四人兵器脫手,紛紛跌落屋簷。
在場眾人無不駭然。
堂堂青城派高手,竟在這少年手下走不過三招。
木高峰緊鎖眉頭,低聲自語:這不是武當劍法......
不遠處屋頂上,令狐衝瞠目結舌。
他一眼認出這正是自己剛學的獨孤九劍,卻想不通為何除風清揚外還有人精通此術。
林家三口喜出望外,將全部希望寄托在王軒身上。
金錢幫眾人雖見識了他的身手,卻仍毫無懼色。
見青城派落敗,立即揮刀上前。
王軒剛迎戰金錢幫眾人,便見金光流轉。
那些黃袍上繡著金線的身影確實襯得上天下第一富庶門派的稱號。
金錢幫 數目遠超青城派,纏鬥間竟費了王軒一刻鍾光景。
待最後一名金錢幫 敗退,權利幫的劍客已攜著暗器蜂擁而至。
王軒凝神接招,忽覺背後生寒。
劍身映出木高峰陰鷙的麵容,那柄駝劍正直取後心。
林鎮南的驚呼與嶽靈珊的驚叫同時響起。
利刃入肉的悶響劃破夜空。
令狐衝懷中的嶽靈珊緊閉雙眼,卻聽見令狐衝詫異道:是羅人傑!
月光下,但見王軒提著青城派 的後領,駝劍貫穿的正是此人。
青城三秀竟不顧同門死活,劍招愈發狠辣。
木高峰抽回染血的長劍,與權利幫眾人形成合圍之勢。
福威鏢局眾人隻能仰望著這場廝殺——即便精銳鏢師在場,麵對這般高手也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
房頂上一片刀光劍影,兵刃相撞聲不絕於耳。
黑影在月光下交錯穿梭,你來我往之間招招致命。
除木高峰和王軒兩位先天高手外,其餘都是些不入流的後天武者,顯然沒把福威鏢局放在眼裏。
但這些人的攻勢卻異常狠毒,暗器頻出防不勝防,分明就想取王軒性命。
王軒眼中寒意漸濃。
這些圍攻者都來頭不小——既有令江湖聞風喪膽的權利幫,也有富可敵國的金錢幫,再加上青城派眾和陰險狡詐的木高峰。
他本不願妄動幹戈,奈何對方如瘋狗般窮追不舍。
王軒身形驟動,淩波微步配合獨孤九劍,快得令人眼花繚亂。
武功稍強者尚能勉強招架,其餘人等隻能引頸待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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