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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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間哀嚎四起。
旁觀者隻見一道殘影所過之處血花飛濺,少年宛若殺神降世,每一步都收割著性命。
屋頂上的身影不斷墜落。
待到月影西斜時,隻剩木高峰孤零零立在王軒對麵。
令狐衝與嶽靈珊看得目瞪口呆——原以為這少年凶多吉少,不料竟是如此了得,看來今夜福威鏢局無虞了。
木高峰突然撲通跪地,涕淚橫流地求饒。
這般醜態讓王軒不忍直視,正要躲開時,老賊猛然擲出淬毒飛鏢,轉身就逃。
藍汪汪的暗器擦身而過,王軒望著木高峰逃竄的背影冷笑。
若非任務在身,今夜定叫這老匹夫血濺當場。師妹,我們走吧。令狐衝低聲道,師父隻是讓我們來探聽消息,看來這裏無需我們插手了。
嶽靈珊微微頷首,兩人輕巧躍下屋簷,身形很快消失於夜色之中。
王軒隻略掃一眼便收回目光。
此刻林鎮南攜家眷上前致謝:少俠大恩,救我全家性命。
日後若有差遣,老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軒坦然受禮。
若推辭反倒顯得別有用心。
林夫人與林平之也接連道謝。
林鎮南打量著眼前英挺少年,見他眉宇間猶帶稚氣。
江湖皆知武當七俠俠名遠播,其門下傑出 唯聞宋青書玉麵小孟嚐的名號。
但那人武功應當不及眼前這位。
他上前拱手:敢問少俠高姓大名?他日登門拜謝也好知曉恩人是誰。
見其言辭懇切,又觀其為人尚可,王軒答道:在下王軒,武當 。
林鎮南拉過身旁少年:這是犬子平之。
雖武藝 ,但對福州風物頗為熟悉。
王軒瞧這錦衣少年眼中猶帶天真,腰間玉帶、頭頂金冠皆非凡品,卻是一副富貴人家不諳世事的模樣。
林平之被看得局促。
見同齡人已具如此身手,他又是欽羨又是敬畏,忙道:少俠若有閑暇,我願作向導遊覽福州。
王軒不願虛應故事。
此番插手已改變福威鏢局命運,他正思忖其中變數。
見林平之還在等候回應,便借故告辭。
二人相對無言,一時寂靜無聲。
林鎮南手捧木匣走來,打破了院中的沉寂。
他對著王軒連連道謝,言辭懇切,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這番滴水不漏的奉承令王通體舒暢,眼底笑意更深。少俠大恩,林家無以為報,唯有這些俗物聊表心意。”
林鎮南將匣子強塞進王軒手中,直至確認對方收下,繃緊的肩膀才鬆了鬆。
匣麵雕花在月光下泛著暗紋。
王軒摩挲著檀木紋理,餘光瞥見林鎮南如釋重負的神情,嘴角幾不可察地翹了翹。
雖已準備離開,係統卻遲遲未宣告吃瓜終結。
王軒望了眼星鬥漫天的夜空——看來這出戲還有下文。
他婉拒了林鎮南入內歇息的邀請,隻低聲提點兩句後續可能的 ,便再度躍上屋脊。
下方庭院很快燈火通明,林家眾人聚作一團;而屋簷之上,玄衣身影已枕臂仰臥,與陰影融為一體。
千裏外的青城山驟起驚雷。
餘滄海震碎茶盞豁然起身,案幾被掌風劈出道裂痕。四個 全折了?!”
怒吼聲驚飛簷下宿鳥,一隊人馬連夜撲向福州。
同一時刻,金錢幫總壇燭火搖曳。死了便死了。”
荊無命垂眸擦拭劍刃,待聽聞那神秘劍客身法詭譎、招式前所未見時,指節倏地收緊。
劍鋒映出他驟然亮起的瞳孔——比起辟邪劍譜,這個橫空出世的武當 ,顯然更值得一試。他的劍法如此了得,我倒想領教一番。”
起身離去。
權利幫內,十九人魔之一的孔楊泰望著滿地 ,竟無一人能從那個名不見經傳的武當 手下生還,麵色陰沉。
思忖片刻。
如今各方勢力紛紛出動,看來劍譜之事恐怕非虛,他眼中閃過精光。
當即帶了幾名親信直奔福威鏢局。
————————王軒正盤坐在屋簷上大快朵頤。
邊吃邊感慨,福威鏢局果然豪富,府中廚子手藝絕佳,山珍海味應有盡有。
方才林鎮南唯恐招待不周。
特意囑咐廚房按最高規格備了一席盛宴。
轉瞬間各色佳肴魚貫而上,飛禽走獸、時令鮮果、精致點心琳琅滿目。
王軒吃得興起,大半菜色竟連名字都叫不上來。
若非王軒說有敵來襲,林鎮南早帶著林平之前來敬酒。
此刻他獨坐屋頂,細品美饌,佐以醇釀。
快意非常。
餘滄海趕到時,正見這番景象。
狐疑打量著這個滿嘴油光的少年。
難以相信這般年紀竟能連斬數人。
更可惱的是對方始終未曾正眼相看。
分明是藐視於他。
頓時麵沉如水。
身側 察言觀色,厲聲喝道:“小子!我青城派掌門在此,還不速速拜見!”
王軒漫不經心抬眼,見是個幹瘦老者,嘴裏塞著吃食含糊應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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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又低頭專注菜肴。
那 怒不可遏,餘滄海太陽穴青筋暴起。好個不知死活的龜兒子,瞪大狗眼看看這是誰!”
兩名 交換眼色。
拔劍飛身上簷,劍鋒剛及瓦片便被無形氣勁震飛。
王軒瞥見餘滄海身形微動,搶先一步掠至對麵屋頂。
生怕糟蹋了滿桌珍饈。
腳跟未穩,破空掌風已撲麵而至。
長劍出鞘,錚然相迎。
餘滄海施展的鬆風劍法雖頗具威力,但與獨孤九劍相比顯得笨拙遲緩,即便王軒以太極劍招也足以壓製對方。
王軒的出招已臻至肌肉記憶之境,每劍皆直指餘滄海要害。
那青城派掌門雖狡猾老練,仗著豐富經驗與王軒戰得難分高下。
終究是王軒身法更快,一劍挑空後左腿猛然踹出,餘滄海當即倒飛撞碎屋簷,伴隨著瓦片碎裂聲跌入屋內。
王軒低頭看了看腳上布鞋,暗自嘀咕這力道也不算太重。
周圍青城 麵露懼色,紛紛棄劍後退。
見王軒目光掃來,眾人慌忙衝進屋內架起掌門,連滾帶爬逃之夭夭,隻留下滿地兵刃。
王軒望著那些長劍,心想莫非是留給自己當廢鐵變賣?
兩派人馬來去如風,待天際泛起魚肚白時,王軒目送他們消失在晨霧中,方躍下屋頂。
此刻係統提示音響起:叮!吃瓜成功,獎勵宿主王權劍一柄!
這柄來自狐妖世界的殺伐之劍,既能無堅不摧又可洞悉敵招,與獨孤九劍正是天作之合。
王軒心中暗喜,待收好這件神兵,便向林鎮南辭行。
林家主人再三挽留無果,匆匆取來個雕花木匣。
王軒認得這物件——昨夜同樣製式的匣中裝滿了銀票。
他假意推辭不過,任林鎮南將沉甸甸的木匣塞入袖中。
指節輕叩匣蓋,聽著比先前更厚實的聲響,王軒眼底閃過滿意之色。
林鎮南的臉色陰鬱得嚇人,整張臉皺得像曬幹的鹹菜一般。
王軒原本拿了匣子便要走,見他這副模樣,倒有些不忍。
俗話說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
他停下腳步問道:“林總鏢頭可是遇到什麽難處?不妨說一說。”
林鎮南聽了這話,老臉微微一熱。
自己一把年紀,竟因一點事就慌成這樣,還不如眼前這少年沉穩。
他本不願開口,可轉念一想,王軒武功高強,又非不通世故之人,或許真能出個主意。
遲疑片刻,他終於歎道:“小友啊!”
王軒心裏一咯噔:方才還喊“少俠”
,怎麽突然套起近乎了?但他麵上依舊平靜:“林總鏢頭盡管說,既拿了你的東西,能幫的我盡量幫。”
林鎮南眉頭緊鎖,短短一夜仿佛老了十歲。
他緩緩道:“這幾日我算是看明白了,福威鏢局已被人盯上。
前些日子,陸陸續續有十幾批人來踩點,昨夜終於按捺不住動了手。
若非小友出手相助,隻怕今日……唉。”
他頓了頓,語氣愈發沉重:“可那些人既沒得手,絕不會善罷甘休。
下次再來,未必再有如小友這般仗義之人相救。
我思來想去,總不能坐以待斃。
不知小友可有良策?”
王軒聞言,神色稍鬆:“可知他們為何盯著你們?”
林鎮南點頭。
王軒直接道:“是為了一本秘籍吧?”
“你怎會知道?”
林鎮南眼睛微睜,語氣急促。
王軒笑了一聲:“這你不必問,放心,我對你家那秘籍沒興趣——白送我都不要。”
林鎮南麵皮一燙。
他方才確實疑心王軒也是衝秘籍而來,此刻頗覺慚愧。是我以小人之心了。
小友胸懷寬廣,還望指點一條生路。”
王軒指尖輕撫劍鞘紋路,抬眼看他:“那要看你是想保命,還是保那本秘籍了。”
林鎮南沉默半晌,終是長歎:“那東西在我家留了多年,如今卻招來禍端……緣分盡了。”
王軒了然點頭。
林鎮南躬身湊近,王軒低聲耳語片刻。
他聽完擊掌讚歎:妙計!當真妙計!
告辭。王軒抱拳轉身,淩波微步旋起清風,人已消失在院牆之外。
林鎮南怔怔望著空蕩的庭院,忽而高聲喚來心腹:速去老宅取那件東西來。
錦緞包裹呈上時還帶著檀木香。
他指尖輕顫地揭開層層綢布,卻在看清書冊刹那猛然擲地:立刻雕版付印!能印萬本就印萬本!
未及旬日,《辟邪劍譜》已傳遍市井。
華山派中,嶽不群聽著 稟報,手中茶盞突然滑落,青瓷碎片混著茶葉濺了滿地。
此刻王軒正躺在客棧床榻酣睡。
晨光透窗時,他打著哈欠係好自製的棉布麵巾,銀票塞進行囊便往武當山去。給師兄帶點什麽好呢?他在綢緞莊前轉了半圈,終是搖頭:罷了,練功精進才是正經。
淩波微步施展至極限,麵巾隨風舞動,恰恰擋住了迎麵而來的塵土。
眼前道路開闊平坦,毫無阻礙。
王軒正欲提速前行。
忽然。
一縷霸道香氣鑽入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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