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惡計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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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壽盯著蘇翎芊指尖那枚玉佩,心頭發緊 —— 這玉佩是黑衣人特意為他 “開光” 的,裏麵封著一縷幽冥瘴的本源,既能幫他隱匿氣息,又是後續布置陰陣的關鍵,怎麽會落到一個陌生女子手裏?他強壓下心底的慌亂,目光飛快掃過張婉清,卻見往日裏對他溫和帶笑的眼眸,此刻隻剩冰冷疏離,連半分熟稔都沒有。
    “婉清,這位姑娘是?” 秦壽急忙移開視線,假裝沒看見蘇翎芊眼底的探究,對著張婉清擠出慣有的溫和笑意,語氣裏帶著恰到好處的疑惑,“看著麵生得很,是你新認識的朋友?”
    他故意把 “朋友” 二字說得輕緩,既想打探蘇翎芊的身份,又想借著這問句緩和氣氛 —— 隻要張婉清還念著往日 “情分”,沒直接戳穿他,他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張婉清卻沒接他的話茬,指尖攥著帕子,聲音冷得像冰:“秦公子今日來,就是為了問這些無關緊要的?” 她刻意頓了頓,目光掃過秦壽微微發顫的手,“還是說,你更關心蘇姑娘手裏的玉佩?”
    秦壽聽得張婉清提及玉佩,心頭發慌,卻還想掙紮辯解,急忙上前一步,語氣帶著刻意的急切:“婉清,這玉佩我瞧著像我之前送給你的,見它在別人手裏,我當然關心!我還不是怕你識人不清,被別有用心的人騙了!”
    “騙我?” 張婉清看著他虛偽的嘴臉,積壓多日的怒意終於爆發,抬手對著秦壽的臉頰狠狠扇了過去,“啪” 的一聲脆響,在安靜的木屋裏格外刺耳。
    秦壽被打得偏過頭,臉頰瞬間紅起五指印,他又驚又怒,猛地抬頭瞪向張婉清:“張婉清!你敢打我?!”
    張婉清雖心有餘悸,卻也沒再退縮,順勢往後退了兩步,躲到毛小川身後,眼神裏滿是決絕:“打你又如何?你騙我錢財、害我性命,這點教訓算得了什麽!”
    沒等秦壽發作,蘇翎芊從一旁走出,指尖捏著那枚被秦壽視若珍寶的玉佩,眼神冰冷。她手腕輕輕一揚,玉佩便朝著地麵墜落 —— 秦壽見狀,瞳孔驟縮,下意識撲過去想接,卻慢了一步。
    木屋地麵鋪著厚實的羊毛地毯,尋常物件摔在上麵根本不會受損,可這玉佩剛碰到地毯,就聽得 “哢嚓” 一聲脆響,竟應聲而碎。原來蘇翎芊早就在玉佩裏注入了靈力,隻待落地便會觸發 —— 隨著玉佩碎裂,一縷黑色的霧氣從碎片中飄出,在空中盤旋片刻,散發出陰冷的氣息,正是幽冥瘴的本源。
    “不!” 秦壽看著碎裂的玉佩和飄出的黑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他突然捂住心口,臉色痛苦地扭曲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踉蹌著後退兩步,重重癱坐在地,額頭上很快滲出冷汗。
    這枚玉佩裏的幽冥瘴,早已與他的氣息相連,既是他的 “護身符”,也是催命符 —— 如今玉佩碎裂、瘴氣外泄,他體內被瘴氣侵蝕的經脈瞬間紊亂,心口的劇痛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張婉清看著他痛苦的模樣,雖有恨意,卻也忍不住愣住:“他…… 他這是怎麽了?”
    “玉佩裏的幽冥瘴與他共生,如今瘴氣散了,他自然會受反噬。” 蘇翎芊走到秦壽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冰冷,“你靠著這瘴氣害人,又借著它偽裝自己,現在不過是自食惡果。”
    秦壽蜷縮在地上,艱難地抬起頭,眼神裏滿是怨毒和不甘:“你……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跟我作對?黑衣人不會放過你的!”
    “黑衣人?” 蘇翎芊挑眉,“看來你果然跟他有關。說說吧,你們用幽冥瘴害了多少人?又在這木屋裏布置了什麽陰陣?”
    秦壽咬緊牙關,不肯開口,可心口的劇痛越來越烈,他的意識也開始模糊。
    蘇翎芊看著秦壽咬緊牙關不肯開口的模樣,眼底最後一絲耐心也消散殆盡,她緩緩俯身,聲音清冷如冰,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寒刃,直戳秦壽的心窩:“你不說,沒關係,那就由我來替你說 —— 讓所有人都聽聽,你這披著人皮的豺狼,究竟藏著怎樣的黑心。”
    秦壽的身體控製不住地發顫,臉色從慘白漸漸轉為灰敗,死死盯著蘇翎芊,像是想從她臉上找出一絲 “玩笑” 的痕跡,可蘇翎芊的眼神太過篤定,讓他連自欺欺人的勇氣都沒了。
    “秦壽,你當年落魄潦倒,是張小姐拿出銀錢幫你打點,還為你奔走找門路,甚至與你定下口頭之約,盼著你功成名就後能履約。” 蘇翎芊的目光掃過一旁落淚的張婉清,語氣裏多了幾分冷意,“可你呢?一朝得勢,轉頭就攀了縣丞家的高枝,娶了縣丞之女,把對張小姐的承諾拋到九霄雲外 —— 這也就罷了,張小姐識人不清,隻當是遇人不淑,從未想過找你麻煩。”
    “但你,” 她話鋒一轉,眼神驟然銳利,“貪心不足,見張小姐依舊待你溫和,甚至還在布施其他書生,便起了齷齪的占有欲 —— 你既想保住縣丞女婿的身份,又想把張小姐這顆‘搖錢樹’攥在手裏,讓她心甘情願做你的妾室,供你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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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壽的嘴唇哆嗦著,想反駁,卻發不出一個字,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浸濕了衣領。
    “邪念生,惡緣至。你在這扭曲的欲望裏越陷越深,隨後你便結識了黑衣人。” 蘇翎芊指著地上碎裂的玉佩殘骸,“他將幽冥瘴的本源注入這枚玉佩,先前張小姐知道你結了親便把這信物還與你 ,於是後來你又勾結被怨氣蒙蔽的小翠,趁張小姐不注意,把玉佩再次偷偷放進信物匣 —— 你算準了,往來的書生留下的信物,會與玉佩長時間放在一起,玉佩裏的邪祟之氣,會順著信物沾染到每一個書生身上。”
    “不出半月,那些書生要麽在趕考路上無故倒黴、落榜失利,要麽就是染上‘怪病’暴斃而亡 —— 他們的怨氣會反過來滋養玉佩裏的邪祟,讓瘴氣越來越濃。” 蘇翎芊的聲音頓了頓,看向張婉清,語氣裏多了幾分不忍,“而張小姐,日日與這枚玉佩相伴,瘴氣會慢慢侵蝕她的身體,迷亂她的心智,到最後,她會忘了你所有的背叛,甚至甘心與父母反目,哭著求你納她做妾。”
    張婉清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順著臉頰滾落,砸在衣襟上,暈開一小片濕痕。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一片善心,竟成了秦壽害人的 “幫凶”,那些曾與她談笑的書生,竟因自己的 “善舉” 遭了難,而自己,差點就成了這惡人的囊中之物。
    “可你連這點‘念想’都不肯給她。” 蘇翎芊的目光重新落回秦壽身上,語氣冷得像冰,“你知道自己長期接觸幽冥瘴,身體早已被邪祟侵蝕,為了日後能康健無憂,你又找黑衣人做了交易 —— 這次的‘祭品’,就是張婉清。你想讓她成為幽冥瘴的容器,被邪祟徹底吞噬,最後變成人人喊打的怪物,再被百姓活生生燒死,而你,就能借著‘除妖’的名聲,徹底擺脫後患,還能撈個‘為民除害’的好名聲,是嗎?”
    “不…… 不是的!” 秦壽終於崩潰,聲音嘶啞地嘶吼,卻沒了半分底氣,“我沒想要她死…… 我隻是…… 隻是想讓她聽話……”
    “沒想要她死?” 蘇翎芊冷笑,“被幽冥瘴附身的人,哪一個有好下場?你不過是在為自己的黑心找借口!”
    張婉清捂著臉,哭得渾身發抖,毛小川連忙遞過帕子,憤憤不平地瞪著秦壽:“你這人渣!張小姐待你那麽好,你竟然這麽害她!簡直豬狗不如!”
    秦壽癱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一切,終於明白 —— 他所有的算計,所有的偽裝,都在蘇翎芊的話語裏被撕得粉碎,再也無處遁形。而他精心謀劃的 “前程”,也隨著這破碎的玉佩,徹底化為泡影。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張老爺帶著官府的人匆匆趕來,看到屋內的景象,又聽蘇翎芊簡略說了秦壽的罪行,氣得臉色鐵青,對著官差大喝:“把這狼心狗肺的東西給我抓起來!嚴加審問!定要查清楚他和黑衣人還有多少勾結!”
    官差們一擁而上,將秦壽死死按住,拖著往外走。秦壽掙紮著回頭,看向張婉清,眼神裏滿是不甘和絕望,卻再也沒人看他一眼 —— 他種下的惡因,終究還是結出了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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