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鐵匠鋪習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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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羽,我們去找小峰吧,他老爸煉鐵可有意思了。”小胖對小驚羽說道。“好啊,好久沒去他家裏。”小峰是鐵匠鋪老板的兒子,秦嶺村需要煉製各種鐵具都會來找鐵匠,鐵匠姓王,大家都叫他王鐵匠。
    鐵匠鋪的爐火燒得正旺,赤紅的焰舌舔舐著鐵塊,將整個作坊映照得如同熔金地獄。王鐵匠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上布滿汗珠,在火光中閃爍著油亮的光澤。他左手握著長柄鐵鉗,把那塊燒得通紅的鐵塊放在鐵砧上,雙腳穩穩紮地,如同生了根一般,小腿肌肉緊繃,率先發力。那股力量自足底升起,沿著腿部迅猛上竄,帶動大腿、腰身、脊背,直至手臂,最後匯聚於手中的鐵錘之上。第一錘落下,帶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勁道,重重砸在燒得通紅的鐵塊上,發出 “咚” 的一聲悶響,火星四濺。緊接著,在鐵錘彈起即將達到最高點的瞬間,王鐵匠憑借著身體的巧妙扭轉,帶動鐵錘在空中盤旋一周。鐵錘與鐵塊碰撞產生的強大反彈力,瞬間被他化為下一擊的力量。第二錘落下,力量明顯強於第一錘,錘擊聲也更加響亮,鐵塊在這連續的錘打下,開始逐漸變形。
    王鐵匠的動作越來越快,每一錘都緊密銜接,毫無間隙。鐵錘在他手中揮舞,帶出一道道殘影,猶如狂風中的落葉般飄忽卻又充滿力量。錘與鐵砧碰撞的聲音,交織成一曲激昂的樂章,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強。他的眼神始終緊緊鎖定鐵塊,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仿佛能看穿金屬內部隱藏的雜質與紋理。
    隨著一錘一錘的落下,鐵塊通體變得更加光亮,雜質在這強大的力量衝擊下不斷被擠出。王鐵匠的手臂肌肉高高隆起,汗水如雨般灑落,但他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減緩。當錘擊達到第三十六下時,鐵塊周圍似乎形成了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流旋渦,火星被卷入其中,環繞著鐵塊飛舞,場麵壯觀至極。
    第五十錘、六十錘…… 王鐵匠的氣息愈發沉穩,錘法卻愈發狂暴。他的身體像是與鐵錘融為一體,每一次揮動都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當第八十錘落下時,整個鐵匠鋪都仿佛跟著震動了一下,那股強大的衝擊力,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最後一錘,老鑄劍師用盡全身力氣,大喝一聲,鐵錘帶著排山倒海之勢砸向鐵塊。“轟” 的一聲巨響,這股凝聚了八十一錘的力量瞬間爆發,鐵塊被錘得深深陷入鐵砧之中,表麵的雜質徹底被清除幹淨,呈現出一種近乎完美的質地與光澤。
    王鐵匠緩緩直起身子,他的臉上沒有疲憊,眼神中透著難以掩飾的興奮與滿足。
    “王叔,您教我這錘法吧!”小胖早就想學這個錘法了,今天也正好有這樣的機會。
    “這煉鐵的本事,可是費力的緊啊,張屠夫舍得你吃這麽大的苦,受這樣的累嗎?”王鐵匠笑著說。
    “不管他,我這天生一把力氣,以後行走江湖,就用這大鐵錘,不服就幹。”小胖有嚴重的暴力傾向。
    “這八十一錘,可沒那麽簡單,你要能按照要求,在七天內打出三錘,我就教你,但是得讓你老爸教小峰那門刀法。”可能是心情比較暢快,王鐵匠說道。
    “這包在我身上,我根本就不喜歡學那刀法,沒有一點意思,不如鐵錘,多威風啊。”小胖道。
    “王叔,我也要學。”小驚羽說道。
    “好。要練好錘法,需要馬步紮實,小腿肌肉緊繃,率先發力。力量自足底升起,沿著腿部迅猛上竄,帶動大腿、腰身、脊背,直至手臂,最後匯聚於手中的鐵錘之上。第一錘的落點後,需要以巧勁旋轉,把反彈力轉向,接連打出第二錘,再第三錘。我給你們演練一下,你們再仔細揣摩。”說著,王鐵匠又開始了演練,手把手的教給他們運錘的技巧。
    第三天,兩個人打出了第二錘,第五天,小驚羽率先打出第三錘,第六天,小胖也打出了第三錘。練錘又成了這哥倆的必修課。小峰也開始學習張屠夫的刀法,這倒便宜了小驚羽。刀法、錘法學習兩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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