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修補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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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驚羽領著修複古籍的任務來到了藏書閣,修複古籍在一間密閉的石室內。剛進石室,一股陳舊氣息撲麵而來,入目皆是堆積如山、破損不堪的古籍。他搬來長梯,爬上高處書架,取下一本名為《靈紋精解》的古籍。封麵破碎,內頁泛黃,不少文字已模糊不清。陸驚羽坐在案幾前,輕展古籍,取出修複工具 —— 玉製鑷子、靈墨、薄如蟬翼的靈紙。他先用鑷子小心剔除封麵上的灰塵與碎屑,每一下動作都輕緩且專注,生怕稍一用力便讓古籍再受損傷。修複內頁時,陸驚羽將靈墨均勻塗抹在靈紙上,再用鑷子將其貼合在破損文字處,以靈力溫養,促使靈紙與古籍相融。這過程中,他精神高度集中,連呼吸都不自覺放緩。
    又一日,他指尖捏著半片殘缺的書頁,案幾上攤開的《靜心訣注》已修複過半。這本古籍紙張脆如枯葉,邊緣布滿蟲蛀的孔洞,墨跡在歲月侵蝕下褪成淡金,唯有書頁間偶爾閃過的微弱靈光,暗示著它並非凡物,但書上的字跡卻是隱約覺得和楊老先生書房裏的部分典籍有相似之處,估計這裏是沒人認識吧。本來修複古籍是為了增加一些見識,看到這麽混亂的場景,心情當然不怎麽樣了,此刻卻因指尖傳來的奇異觸感,漸漸沉下心來。
    他取來用晨露調和的靈膠,以三根手指捏住比發絲還細的銀絲,小心翼翼地將撕裂的書頁對齊。當銀絲穿過紙張的瞬間,書頁上淡金的墨跡忽然輕輕顫動,那些記載著吐納心法的文字竟順著銀絲遊走,在他腕間留下一道轉瞬即逝的暖痕。陸驚羽心中微動,想起閣中老人說過,有些古籍會認主,唯有心無雜念者方能窺其真容。
    修複到最後一頁時,他發現右下角缺了一塊巴掌大的殘片,邊緣留著灼燒的焦痕。正當他準備取來備用的古紙填補時,掌心忽然傳來一陣刺痛 —— 那是他幼年修煉時留下的舊傷。血珠滴落在缺頁處,瞬間被紙張吸幹,原本模糊的頁腳突然亮起幽藍的光紋,像無數細小的星辰在紙上流轉。
    “這是…… 精神力印記?” 陸驚羽屏息凝神,將自己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探入光紋中。古籍仿佛活了過來,書頁無風自動,那些淡金文字脫離紙頁,在他眼前組成一道旋轉的光輪。光輪中央,三個蒼勁的古字漸漸清晰:《碎影心經》。
    不等他細想,海量信息便順著精神力湧入識海 —— 這並非尋常的拳腳武學,而是一套能將精神力化作無形利刃的秘法。開篇記載著 “以念為刃,以識為鋒,可碎幻境,可斬心魔”,後麵附著的圖譜裏,修士盤膝而坐,周身環繞著無數虛影,那些虛影正是精神力凝結的具象,能隨心意化作鎖鏈、飛刀、護盾,甚至能侵入對手識海製造幻覺。
    他下意識地按照心法運轉,指尖的光紋忽然飛射而出,陸驚羽隻覺識海一陣轟鳴,過去修煉時總像隔著層薄霧的精神力,此刻竟變得無比通透。
    更讓他震驚的是,當《碎影心經》的最後一頁修複完整時,古籍忽然化作點點藍光融入他的眉心。識海深處,原本模糊的精神力核心竟浮現出一本微型古籍的虛影,翻到某一頁時,上麵的文字忽然亮起:“初境‘凝心’,可禦三物,破一重幻境。”
    “這是…… 將武學直接烙印在識海裏了?” 陸驚羽試著調動精神力,案幾上的三支狼毫筆突然騰空而起,在空中組成防禦陣型。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對精神力的掌控比往日精細了十倍不止,連窗外飛過的夜蛾翅膀扇動的頻率,都能通過精神力捕捉得一清二楚。
    藏書閣外傳來更夫敲打的三更梆子,陸驚羽緩緩收勢,發現那本《靜心訣注》已恢複成普通古籍的模樣,隻是封麵上多了一道隻有他能看見的藍紋。他握緊拳頭,掌心的舊傷傳來陣陣暖意,那是《碎影心經》在修複他受損的精神力脈絡。
    “難怪閣中老人說,修複古籍不是修補紙張,是在修補被遺忘的傳承。” 陸驚羽望著窗外的月光,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這套精神類武學,遠比任何金銀寶物都珍貴 —— 它不僅能讓他在凶險的秘境中看破幻象,更能在與人交手時,於無形中擊潰對手的意誌。
    他將修複好的古籍放回書架,轉身時,忽然發現自己的影子在月光下微微晃動,影子的指尖竟多了一柄細小的光刃。陸驚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這《碎影心經》的玄妙,才剛剛開始顯露。
    看來修補古籍的任務,有時間還要繼續啊。
    自藏書閣得《碎影心經》後,陸驚羽便如癡如醉地沉浸在修煉之中。在他獨立小院練功房內,按照經中 “凝心” 之法,閉目冥思,將精神力如絲線般緩緩抽出,操控著周圍細碎物件。起初,不過是桌上筆硯、書頁間的書簽,在他精神力驅使下微微顫動,到後來,那些原本沉重的鐵製鎮紙,竟也能如靈動飛鳥般,在他身前盤旋飛舞。
    每一次施展精神力,陸驚羽都能清晰感受到識海中那本微型古籍的存在。隨著修煉深入,古籍上的文字不再是刻板的記載,而是化作一幅幅生動畫麵,在他識海深處徐徐展開。他看到經中描述的高階境界 ——“碎影化形”,屆時精神力將凝為實質,不僅能禦物殺敵,更能模擬出各種身形外貌,以假亂真。在 “碎影化形” 的境界裏,施展者可在瞬息間分化出數道精神分身,這些分身或持利刃攻敵要害,或布下幻陣迷惑對手,每一道分身皆有獨立意識,協同作戰時,威力呈幾何倍數增長。
    這境界雖然和蘇師教導的有所區別,但精神力卻是真的在增長。
    隨著精神力的增長,煉丹水平也有了長足的進步,如今淬體丹、凝氣丹、聚氣丹已經能穩定的出丹中品了,假以時日上品隻是時間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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