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丹師認證武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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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龍學院的演武場中央,青石板被百年間的罡氣劈出縱橫交錯的紋路。陸驚羽站在場心,丹院弟子的青色長袍袖口繡著藥草暗紋,已經被洗得發白,對麵是十位身著銀紋武師服的師兄,腰間的玉牌在朝陽下泛著冷光。
    “師弟,丹院的新生弟子,能來認證武尊,你是第一名。念在同門一場,撐過百招便算你贏。” 為首的方師兄掂了掂手中的精鋼長棍,語氣裏帶著幾分倨傲。他們十人皆是武師境巔峰,開元境三層的外門弟子,聯手圍剿一個入門四年,剛突破開元境的師弟,在旁人看來本就是勝券在握的事。
    陸驚羽沒有答話,隻是凝神運轉《碎影心經》。刹那間,眼前的世界仿佛慢了半拍 —— 方師兄握棍的指節在發力前會微微泛白,左側李師兄的流星錘每次揮出,左肩都會先下沉半寸,就連後排負責牽製的兩位師兄,腳步轉換間總有個不易察覺的停頓。這些細微的破綻,在破妄篇的映照下如燭火般清晰。
    “開始!” 看台上的長老話音未落,方師兄的長棍已帶著破空聲砸向陸驚羽麵門。就在棍尖距鼻尖三寸時,陸驚羽的身影突然化作淡青色殘影,恰好擦著棍風掠到李師兄身側 —— 這正是《踏影驚鴻》的起手式 “驚鴻照影”,踩著李師兄換步的破綻鑽了過去。
    李師兄的流星錘急忙回撩,卻被陸驚羽反手一拳格開。這拳看似平淡,實則暗合《金剛拳經》的 “金剛搗碓”,拳麵泛起淡淡的金芒,竟讓精鐵錘頭蕩開半尺。後排的兩位師兄趁機祭出鎖鏈,想纏住他的腳踝,卻見陸驚羽足尖在青石板上一點,身形陡然拔高,鎖鏈隻纏住一縷殘影。
    “隻會躲嗎?” 方師兄冷哼一聲,長棍突然橫掃,其餘九人立刻變換陣型,流星錘、長劍、鎖鏈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陸驚羽落在圈外,《碎影心經》高速運轉,將十人的呼吸節奏、內力流轉都印在腦海。當方師兄的長棍與右側張師兄的短劍即將形成合圍時,他突然矮身,右拳貼著地麵轟出,正是《烈山拳譜》裏的 “裂石” 式。
    拳勁撞在青石板上,竟讓方圓丈許的地麵微微震顫。張師兄的短劍本要刺向陸驚羽後心,此刻卻被震得脫手飛出。這正是破妄篇算準的時機 —— 張師兄每次出劍,都會將八成內力聚於手腕,震勁恰好能擊潰他的力點。
    三十招過後,十位武師額頭已見汗跡。他們本以為能速戰速決,卻被陸驚羽憑借詭異的身法和精準的反擊拖入僵局。看台上漸漸響起竊竊私語,那些目光像針一樣紮在方師兄臉上。他眼角抽搐了一下,突然低喝:“都拿出真本事!”
    話音剛落,十人的氣勢陡然暴漲。原本沉穩的內力變得狂暴起來,長棍掃過的軌跡上竟泛起淡淡的白芒,流星錘砸在地上,直接崩出拳頭大的坑。陸驚羽瞳孔微縮 —— 這是開元境三層才有的元氣波動!
    “你們違規了!” 看台上的長老厲聲嗬斥,卻被方師兄一句 “切磋而已” 頂了回去。此刻他們已顧不上臉麵,十道開元境的攻擊如怒濤般湧來,將陸驚羽所有閃避的空隙封死。李師兄的流星錘帶著灼熱的氣浪砸向他後腰,這次陸驚羽沒能完全避開,錘邊擦著肋骨掠過,頓時滲出血跡。
    “九轉煉體,開!” 陸驚羽低喝一聲,皮膚下泛起淡金色的紋路。《九轉煉體訣》運轉到第三轉時,骨骼發出沉悶的龍吟,剛才被錘邊擦中的地方竟自動止血。他不再閃避,迎著方師兄的長棍衝了過去,左手捏《金剛拳經》的印訣硬接棍勢,右手則凝聚起《烈山拳譜》的 “崩山” 勁。
    拳棍相交的刹那,方師兄隻覺一股沛然巨力順著長棍湧來,虎口瞬間震裂。陸驚羽借著這反震之力旋身,右拳帶著開山裂石的氣勢砸在左側那位師兄的鎖鏈上。精鐵鎖鏈應聲而斷,拳勁餘勢不減,將那位師兄震得倒飛出去,撞在看台立柱上昏了過去。
    但其餘九人的攻擊已接踵而至。陸驚羽的肩頭被長劍劃開深可見骨的傷口,左腿被重錘掃中,站立不穩單膝跪地。方師兄趁機挺棍直刺他心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就在此時,陸驚羽突然抬起頭,眼底泛起淡淡的青芒。《鴻蒙造化訣》在丹田內急速運轉,那些侵入體內的開元境元氣,竟被一股溫和卻不容抗拒的力量牽引著,順著經脈逆流而回。更詭異的是,他傷口處滲出的血珠在空中凝而不散,漸漸化作點點青螢,融入他的拳鋒。
    “裂山 —— 驚鴻!” 他將《烈山拳譜》的剛猛與《踏影驚鴻》的迅捷融於一拳,身形在間不容發之際側移半尺,恰好避開長棍,拳鋒卻如流星般印在方師兄胸口。這拳看似輕柔,落在身上卻如遭山崩,方師兄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撞在演武場的結界上。
    剩下的八位師兄見狀齊齊後退,臉上寫滿驚駭。他們能感覺到,陸驚羽拳頭上的力量不僅剛猛,還帶著一股生生不息的韌性,仿佛打在綿密的山岩上,力道剛被卸去,新的勁氣又已生出 —— 這正是《鴻蒙造化訣》的生機之力,能在攻擊中不斷流轉再生。
    陸驚羽拄著膝蓋喘息,身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他看著剩下的八位師兄,破妄篇早已看穿他們戰意已泄,握著兵器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還要打嗎?”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演武場。
    八位師兄麵麵相覷,最終扔下兵器,羞愧地低下頭。看台上的長老站起身,聲音帶著怒意卻也難掩讚歎:“十名武師違規動用開元境功力,仍被擊潰。陸驚羽,憑此戰,認證武尊!”
    陽光穿過演武場的結界,照在陸驚羽帶血的臉上。他緩緩站直身體,《碎影心經》的破妄之光漸漸隱去,《鴻蒙造化訣》的青芒卻在他指尖流轉不絕。這場認證之戰,不僅證明了他的實力,更讓他摸到了融合諸般功法的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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