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混沌初醒,吞噬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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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得像一匹浸透了墨汁的黑緞,將天風城籠罩得嚴嚴實實。淩家最偏僻的那間破敗小院裏,更是死寂得可怕,隻有牆角的蟲鳴和偶爾掠過窗欞的風聲,證明這裏並非一片虛無。
    淩雲躺在冰冷堅硬的木板床上,意識如同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在無邊的黑暗與痛苦中載浮載沉。
    丹田破碎的劇痛如同跗骨之蛆,無時無刻不在啃噬著他的神經;胸口那猙獰的傷口雖然不再大量流血,但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牽扯著斷裂的肌肉和骨骼,帶來鑽心的疼痛。
    身體的痛苦尚可忍受,心靈的絕望卻如同最猛烈的毒藥,正在一點點侵蝕他殘存的意誌。
    家族的冷漠,世人的嘲諷,林婉兒那冰冷決絕的眼神,玄陰宗使者那猙獰的鬼麵……一幕幕畫麵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如同最鋒利的刀刃,反複切割著他早已破碎的心。
    “嗬嗬……嗬嗬嗬……”
    淩雲發出低沉而壓抑的笑聲,笑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涼和自嘲。
    天才?希望?未來?
    多麽可笑的字眼。
    如今的他,不過是一個被挖走心髒、震碎丹田的廢人,一個被家族拋棄、被世人唾棄的可憐蟲。
    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不如就這樣,在無盡的痛苦和絕望中,徹底沉淪,徹底死去……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便如同燎原的野火,瘋狂地蔓延開來,迅速占據了他的整個腦海。
    他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眼皮越來越沉重,意識如同退潮的海水,一點點被黑暗吞噬。
    就在他的意識即將徹底消散的刹那——
    嗡!
    一聲極其細微的嗡鳴,突兀地在他左手食指上響起。
    那是一枚毫不起眼的黑色戒指,是他那位神秘的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十幾年來,它一直靜靜地待在淩雲的手指上,從未有過任何異常。
    但此刻,這枚沉寂了十幾年的黑戒,卻突然爆發出一圈淡淡的幽光。
    這圈幽光並非耀眼的強光,而是一種深邃、古樸、仿佛蘊含著無盡混沌的幽暗光芒,如同深夜裏悄然綻放的墨色蓮花。
    更詭異的是,這圈幽光仿佛擁有生命一般,竟然主動朝著淩雲眉心的方向延伸而去!
    與此同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奇異吸力從黑戒中散發出來,瘋狂地拉扯著淩雲體內那股幾乎要將他徹底淹沒的絕望情緒,以及他身體深處殘存的最後一絲微弱的生命氣息。
    “嗯?”
    即將徹底失去意識的淩雲,敏銳地捕捉到了這絲異樣。
    他那沉重如鉛的眼皮,艱難地掀開了一條縫隙。
    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自己左手食指上的黑戒正散發著淡淡的幽光,一道纖細的幽光如同靈活的小蛇,正順著他的手臂,緩緩向上攀爬,目標直指他的眉心!
    這是什麽?
    幻覺嗎?
    還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
    淩雲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但那股奇異的吸力和不斷靠近的幽光,卻是真實存在的。
    他能感覺到,自己那瀕臨熄滅的意識,似乎被這股吸力微微拉扯了一下,原本急速沉淪的黑暗,竟然停滯了片刻。
    就在他驚疑不定之際,那道纖細的幽光已經順著他的脖頸,爬上了他的臉頰,最終,如同擁有靈性般,輕輕一點,沒入了他的眉心!
    轟!
    仿佛一道驚雷在腦海中炸響!
    淩雲隻覺得眉心一陣刺痛,緊接著,一股龐大而陌生的信息流如同決堤的洪水,瘋狂地湧入他的腦海!
    這股信息流太過龐大,太過洶湧,瞬間就衝垮了他本就脆弱不堪的意識防線,讓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要被生生撐爆一般!
    “呃啊——!”
    他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
    但奇怪的是,在這劇烈的痛苦之中,他那原本即將消散的意識,卻像是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竟然奇跡般地清醒了幾分!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機械、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突兀地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如同金石交擊,清晰無比:
    “叮!檢測到宿主強烈的求生意誌……”
    “叮!檢測到混沌血脈殘留……符合綁定條件……”
    “混沌吞噬係統,開始綁定……”
    “綁定進度1…10…30…50…”
    冰冷的機械音如同天籟,在淩雲死寂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係統?
    混沌吞噬係統?
    這是什麽?!
    淩雲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他曾在一些古籍中看到過關於“奇遇”、“傳承”的記載,但那些都隻是傳說,他從未想過,這樣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難道……是母親留下的這枚戒指?
    這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他的腦海。
    “綁定進度70…90…100!”
    “叮!混沌吞噬係統綁定成功!”
    隨著冰冷機械音的落下,那股湧入腦海的龐大信息流終於停止,劇烈的脹痛感也隨之減輕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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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一個類似書卷的虛擬界麵,突兀地出現在淩雲的意識之中。
    這個界麵簡潔明了,上麵清晰地顯示著幾行文字:
    【宿主:淩雲】
    【狀態:重傷胸口貫穿傷,丹田破碎,經脈多處斷裂),生命垂危】
    【體質:凡體瀕臨崩潰)】
    【功法:無】
    【技能:無】
    【吞噬點:0】
    【物品:新手禮包x1未領取)】
    【係統評價:宿主當前狀態極差,隨時可能嗝屁,請盡快想辦法自救!】
    看著這個虛擬界麵上的信息,淩雲的心髒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重傷!丹田破碎!生命垂危!
    這些信息與他的現狀完全吻合,冰冷而殘酷,卻又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真實感!
    這不是幻覺!
    這一切都是真的!
    母親留下的戒指,竟然激活了一個名為“混沌吞噬係統”的東西!
    “係……係統?”淩雲嚐試著在心中默念,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不確定。
    冰冷的機械音立刻回應:“我在,宿主。”
    淩雲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是真的!真的有係統!
    絕望的心中,仿佛瞬間照進了一道光,一道足以驅散所有黑暗和寒冷的希望之光!
    “我的傷……我的丹田……還有救嗎?”淩雲迫不及待地問道,這是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叮!檢測到宿主狀態:丹田破碎可修複),九竅玲瓏心缺失可替代),生命垂危。”係統冰冷的聲音響起,“以宿主當前狀態,自然恢複幾率為零。但本係統擁有吞噬萬物、轉化為己用的能力,理論上,隻要吞噬足夠的能量,宿主的一切損傷都可修複,甚至可以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大!”
    可修複!可替代!
    比以前更加強大!
    這幾句話如同驚雷,在淩雲的腦海中轟然炸響,讓他原本死寂的心,瞬間變得滾燙起來!
    他幾乎要喜極而泣!
    丹田可以修複!失去的心髒可以替代!甚至……可以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大!
    這意味著,他還有機會!他還有報仇的希望!
    林婉兒!玄陰宗!那些嘲笑他、鄙視他、落井下石的人!
    你們等著!我淩雲,還沒有死!
    “吞噬萬物……轉化為己用……”淩雲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係統,我該怎麽做?”
    “叮!新手引導程序啟動。”係統的聲音響起,“本係統核心能力為‘吞噬’,天地萬物,隻要蘊含能量,皆可吞噬。當前宿主生命垂危,建議立即吞噬周圍可利用的能量,修複傷勢。”
    “周圍的能量?”淩雲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環顧四周。
    破敗的房間,昏暗的光線,空氣中彌漫著黴味和塵土的氣息……哪裏有什麽能量?
    “叮!檢測到周圍存在可吞噬能量:天地間遊離的稀薄靈氣x10點,宿主自身散逸的怨氣x50點,死氣x30點。是否進行吞噬?”係統的聲音適時響起。
    靈氣?怨氣?死氣?
    這些東西……也能吞噬?
    淩雲雖然心中疑惑,但此刻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吞噬!”他在心中果斷下令。
    “叮!基礎吞噬術啟動,開始吞噬……”
    隨著淩雲的指令下達,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眉心處也就是剛才那道幽光沒入的地方),突然產生了一股微弱但真實存在的吸力。
    這股吸力並非來自他的身體,而是源自那個剛剛綁定的“混沌吞噬係統”!
    在這股吸力的作用下,他能“看”到一種奇異的感知),房間裏那些原本無形無質的東西,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那是一些五顏六色的光點:
    空氣中漂浮著一些極其微弱的白色光點,那應該就是係統所說的“天地靈氣”;
    圍繞在他身體周圍,有一些濃鬱的灰黑色霧氣,散發著陰冷、負麵的氣息,那應該是“怨氣”;
    還有一些更加暗淡、近乎虛無的灰敗氣息,那應該是“死氣”。
    這些能量,以前他根本無法感知,更別說利用了!
    但現在,在係統的作用下,這些能量如同受到了無形的牽引,開始緩緩地朝著他的眉心匯聚而來!
    白色的靈氣光點,灰黑色的怨氣霧氣,灰敗的死氣……
    它們如同涓涓細流,源源不斷地湧入淩雲的眉心,然後被係統轉化為一股極其精純、溫和的能量,順著他的經脈,緩緩流淌向他的四肢百骸。
    這股能量雖然微弱,但卻帶著一種奇異的溫暖,所過之處,那些因為傷勢而產生的劇痛,竟然奇跡般地減輕了幾分!
    胸口那猙獰的傷口處,傳來一陣酥麻的癢意,似乎有新的肉芽在生長;丹田處那撕裂般的絞痛,也緩解了些許,不再像之前那樣讓人痛不欲生。
    “有效!真的有效!”淩雲心中狂喜!
    這就是係統的力量!這就是吞噬的力量!
    他強忍著心中的激動,全神貫注地感受著這股能量的流動,感受著身體的細微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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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突然閃過另一股信息流,正是之前那龐大信息流的一部分——《混沌煉體訣》殘篇)!
    隨著這股信息流的湧入,他的身體仿佛產生了一種本能的反應,那股由係統轉化而來的精純能量,竟然開始按照《混沌煉體訣》的路線,自動運轉起來!
    這部功法玄奧無比,晦澀難懂,但運轉起來,卻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在它的引導下,那股原本溫和的能量,竟然變得更加活躍,修複身體創傷的效率,也隱隱提高了幾分!
    “《混沌煉體訣》……”淩雲心中了然,“這應該就是係統所說的,可以讓我變得更強的依仗!”
    時間一點點過去,房間裏的靈氣、怨氣、死氣在係統的吞噬下,一點點減少。
    淩雲的臉色,也從之前的慘白如紙,漸漸恢複了一絲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了許多。雖然依舊虛弱,但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已經消失了。
    “叮!吞噬結束。”係統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本次吞噬獲得:靈氣x10點,怨氣x50點,死氣x30點。轉化為能量點x90點。修複宿主部分肉身創傷,生命體征暫時穩定。”
    虛擬界麵上的數據也隨之更新:
    【狀態:重傷傷勢略有緩解),生命體征穩定】
    【吞噬點:90】
    感受著身體傳來的舒適感,淩雲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活下來了……
    他真的活下來了!
    “係統,那個新手禮包……”淩雲想起了虛擬界麵上的信息,連忙問道。
    “叮!新手禮包可隨時領取,是否立即領取?”
    “領取!”
    “叮!新手禮包領取成功!”
    “獲得:《混沌煉體訣》殘篇)完整信息x1!”
    “獲得:基礎吞噬術詳解x1!”
    “獲得:洗髓丹x1!”
    隨著係統提示音的落下,三股信息流和一個虛擬的物品圖標,出現在淩雲的意識中。
    第一股信息流是《混沌煉體訣》殘篇)的完整信息。相比之前那模糊的片段,這次的信息更加詳細、更加完整,不僅包括了功法的修煉口訣、運轉路線,還有一些基礎的煉體法門和注意事項。
    這部功法果然霸道無比!它的核心思想並非像傳統功法那樣,通過丹田吸納靈氣,轉化為真元,而是直接以混沌之力淬煉肉身,讓肉身變得堅不可摧,擁有移山填海、破碎虛空的恐怖力量!
    而且,這部功法似乎與混沌吞噬係統有著某種神秘的聯係,修煉此功,似乎能更好地發揮吞噬的威力!
    “混沌煉體,以身為爐,以混沌為火,焚盡萬物,淬煉己身……”淩雲默默念叨著功法的開篇口訣,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
    這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功法!丹田破碎又如何?他可以修煉煉體之術,讓肉身成為最強大的武器!
    第二股信息流是基礎吞噬術的詳解。這讓淩雲對“吞噬”這個能力有了更清晰、更深入的了解。基礎吞噬術不僅可以吞噬能量,還可以吞噬實物,比如丹藥、礦石、妖獸精血等等,將其蘊含的能量和精華轉化為自身的力量。
    第三則是一枚虛擬的丹藥圖標。那是一枚通體呈乳白色,散發著淡淡藥香的丹藥,正是洗髓丹!
    洗髓丹,是一種低階但極其實用的丹藥,其主要功效是洗練人體的筋骨、經脈,排出體內的雜質和毒素,為修煉打下堅實的基礎。對於普通人來說,一枚洗髓丹足以讓他們脫胎換骨,擁有成為修士的潛質。
    雖然對於曾經的淩雲來說,洗髓丹並不算什麽珍貴的東西,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枚洗髓丹無疑是雪中送炭!
    他的身體不僅受了重傷,丹田破碎,經脈也多處斷裂,更因為九竅玲瓏心被挖走,殘留了一些難以清除的陰寒之氣。這枚洗髓丹,正好可以幫他清除體內的雜質和陰寒之氣,修複部分受損的經脈,為他修煉《混沌煉體訣》打下基礎!
    “好!好!好!”淩雲激動得連說三個好字,原本黯淡的眼中,此刻已經燃燒起熊熊的火焰!
    絕望?痛苦?屈辱?
    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從今天起,他淩雲,將以混沌為爐,以吞噬為火,淬煉己身,重踏巔峰!
    林婉兒,你不是說我是廢人嗎?你不是覺得我必死無疑嗎?
    玄陰宗,你們不是覺得可以隨意揉捏我嗎?
    等著吧!
    我會一步一步,重新爬起來!我會用你們賜予我的痛苦和屈辱,作為我前進的階梯!我會讓你們親眼看到,你們當初犯下了多麽愚蠢的錯誤!
    我會吞噬掉你們所珍視的一切,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想到這裏,淩雲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和決絕的光芒。
    他沒有絲毫猶豫,用意念調出那枚洗髓丹的虛擬圖標,默念道:“取出洗髓丹!”
    嗡!
    一道微弱的光芒閃過,一枚通體乳白、龍眼大小、散發著濃鬱藥香的丹藥,憑空出現在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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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藥入手溫潤,一股清新的藥香撲鼻而來,讓他精神一振,原本還有些昏沉的腦袋也清醒了許多。
    就是它了!
    淩雲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艱難地抬起手,將洗髓丹送向自己的嘴邊。
    他的動作雖然緩慢,但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堅定的意誌。
    當洗髓丹接觸到他嘴唇的刹那——
    轟!
    丹藥仿佛活過來一般,竟然自行化作一股溫熱的藥液,順著他的喉嚨,瞬間流入了他的腹中!
    幾乎是藥液入腹的瞬間——
    一股難以想象的龐大能量,如同沉睡了億萬年的火山,驟然爆發!
    這股能量狂暴、熾熱、霸道無比,所過之處,仿佛要將他的五髒六腑、四肢百骸都徹底碾碎、重塑!
    “啊——!!!”
    淩雲發出一聲淒厲到極致的慘叫,身體如同觸電般劇烈地抽搐起來!
    這股能量太過龐大,太過狂暴,遠超他此刻殘破身體的承受極限!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一個巨大的熔爐,渾身的血肉、骨骼、經脈,都在被烈火瘋狂地灼燒、煉化!
    劇痛!難以言喻的劇痛!
    比丹田破碎、心髒被挖時的痛苦,還要強烈百倍、千倍!
    “呃啊——!”
    淩雲的身體弓成了一隻蝦米,汗水瞬間浸透了他的衣衫,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他的皮膚表麵,甚至隱隱泛起了一層詭異的紅色,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燒裂一般!
    完了……
    難道要死在這裏了?
    強烈的痛苦讓他幾乎要再次昏厥過去,但一想到林婉兒的背叛,想到玄陰宗的殘忍,想到那些嘲笑和鄙視的目光,想到自己剛剛燃起的希望……
    一股強大的意誌力,如同黑暗中的燈塔,支撐著他瀕臨崩潰的意識!
    不!我不能死!
    我還沒有報仇!我還沒有讓那些人付出代價!我不能死!
    “運轉!混沌煉體訣!給我運轉起來!”
    淩雲在心中瘋狂地咆哮,用盡最後一絲意誌力,催動剛剛獲得的《混沌煉體訣》!
    嗡!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意誌,《混沌煉體訣》的功法路線,在他的體內自動運轉起來!
    雖然這股運轉極其微弱,但卻像是在狂暴的洪流中投入了一顆定海神針,開始緩慢但堅定地引導著那股狂暴的藥力,按照功法的路線,一點點地衝刷著他的經脈,淬煉著他的肉身!
    與此同時,他眉心處的混沌吞噬係統,也再次發揮了作用!
    “叮!檢測到龐大外來能量衝擊,啟動緊急保護機製!”
    “啟動輔助吞噬模式,引導能量淬煉肉身!”
    一股更加精純的吸力從眉心處傳來,開始主動牽引、吞噬、轉化那股狂暴的藥力,將其變得相對溫和一些,然後輸送到《混沌煉體訣》的運轉路線中!
    有了係統的輔助和《混沌煉體訣》的引導,那股原本狂暴到要將他撕裂的能量,終於被初步控製住了。
    雖然痛苦依舊,但至少,他的身體不會再被瞬間撐爆了。
    淩雲咬緊牙關,死死地忍受著那如同刮骨療毒般的劇痛,意識高度集中,全力配合著係統和功法的運轉。
    他知道,這是他脫胎換骨的第一步!
    是痛苦,也是機遇!
    挺過去,他就能獲得新生!
    挺不過去,就是萬劫不複!
    夜色,依舊深沉。
    破敗的小院裏,少年的慘叫聲漸漸低沉下去,但他那蜷縮的身體,卻在藥力和功法的作用下,開始發生著一些難以想象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場屬於淩雲的新生,一場席卷九界的風暴,就在這間無人問津的破敗小院裏,在無盡的痛苦和堅定的意誌中,悄然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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