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的滋味，就像啃雞腿啃到一半發現是生薑偽裝的——又辣又嗆，還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憋屈。
    李小暑把自己關在小屋裏，對著牆壁麵壁思過其實是盯著那塊新撿漏來的黑鐵牌發呆）。坊市裏的風言風語，她不用聽都能猜到是啥味兒。估計現在她在別人嘴裏，已經從“天才少女”變成了“傷仲永”，還是加速版的那種。
    “唉，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她戳了戳冰涼的黑鐵牌，“還是你好，不聲不響，不會笑話我。”
    鐵牌沉默以對，上麵的獸形花紋在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
    這次失敗，給她敲響了警鍾。複盤整個過程，問題就出在她那股嘚瑟勁兒上！覺得材料對口，就想炫技，強行融入星輝之力，結果畫蛇添足，玩脫了。
    “星輝之力不是萬能的，甚至可能和某些材料、符文相衝……”她喃喃自語，“煉器不是堆砌好東西，而是要讓它們和諧共處，發揮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基本功不紮實，心態不穩，再好的天賦也是白搭。”
    想通了關鍵，心裏的鬱悶散了大半。失敗是成功之母，這次就當交學費了！而且這學費交得值，至少讓她看清了自己的浮躁。
    “看來得回爐重造，好好打磨一下基本功了。”她下定決心，暫時不接新單子了，專心跟著師傅打基礎，把之前忽略的細節都補上。
    心態擺正了，注意力又回到了那塊神秘的黑鐵牌上。這玩意兒洗幹淨後，看著更不一般了，那股古老滄桑的氣息撲麵而來。
    “玉佩老兄，這又是個啥寶貝？給點提示唄？”她握著鐵牌，心裏默問。
    玉佩傳來一陣平穩的溫熱，似乎示意她繼續研究。
    李小暑翻來覆去地看，用靈力試探，用星輝之力刺激，甚至又擠了滴血想試試被玉佩緊急發熱阻止了）……鐵牌依舊毫無反應，穩如老狗。
    “奇了怪了，感應這麽強，怎麽就沒動靜呢？”她有點撓頭。總不能真是塊特別硬的廢鐵吧？
    她不死心，又拿著鐵牌去找“百科全書”徐老頭。這次沒帶酒，隻帶了幾個新出爐的、沒附加效果的普通精鐵小件當禮物。
    徐老頭看到她又來了，有點意外：“喲，這麽快就緩過勁兒來了？心態不錯嘛丫頭。”
    李小暑把鐵牌往他攤上一放：“徐老丈，您再幫我看看這玩意兒，到底是個啥？我搗鼓半天，屁反應沒有。”
    徐老頭拿起鐵牌，眯著眼看了半天，又用手指彈了彈，放在耳邊聽了聽，最後還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這是什麽操作？），眉頭越皺越緊。
    “奇怪……這紋路……這質地……”他喃喃自語，“有點像古籍裏記載的‘獸魂牌’……但又不太一樣……”
    “獸魂牌？幹嘛用的？”李小暑來了精神。
    “傳說上古有些宗門，會捕捉強大妖獸的魂魄，封印於特製的令牌中，作為護山獸靈或者煉器輔靈。”徐老頭解釋道，“但這塊牌子……氣息太內斂了，而且這獸紋我沒見過，不像是常見的妖獸。”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丫頭，這東西邪性得很。搞不好裏麵真封著什麽古老的妖魂。你修為太低，最好別瞎碰，萬一放出來個祖宗，咱倆都得玩完。”
    妖魂？祖宗？李小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把鐵牌拿遠了一點。但玉佩傳來的溫熱感卻更明顯了，仿佛在說：“別怕，有我在！”
    這……到底該聽誰的？
    看著李小暑猶豫的樣子，徐老頭嘿嘿一笑：“不過嘛……你要是真想知道是啥，也不是沒辦法。”
    “什麽辦法？”
    “去找‘萬獸閣’的閣主老金！”徐老頭道，“那老家夥常年跟妖獸打交道，對這類東西最有研究。不過他脾氣怪，收費黑，你可得做好大出血的準備。”
    萬獸閣？老金？李小暑記下了這個名字。看來想解開鐵牌的秘密，又得破費了。
    不過眼下她更重要的任務是沉澱自己，鐵牌的事可以先放一放。
    告別徐老頭，李小暑回到煉器鋪，找到張師傅，誠懇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表示想從頭開始，夯實基礎。
    張師傅看著一臉認真的徒弟，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點了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從明天起，你就跟著我，從頭學習《百煉精要》。”
    “是！師傅！”李小暑重重點頭。
    她收起浮躁，重新拿起最普通的鐵錘和鐵胚，叮叮當當地敲打起來。這一次，她的動作更加沉穩，眼神更加專注。
    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爬不起來。她李小暑，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被打倒的！
    而那塊神秘的黑鐵牌，則被她小心收好，等待合適的時機，再去探尋它的秘密。或許，等自己實力更強一些，再去萬獸閣會會那個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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