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精神紊亂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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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再次被送回了之前的房間。
依舊是沒有問話,沒有探尋,如果說和昨天有什麽區別,
那就是一日三餐正常了。
看著麵前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林夕也不糾結什麽斷頭飯不斷頭飯的了,
先把這口吃飽吧。
穿越過來一個月,除了早上那頓,這還是林夕吃的第一頓正常的飯。
不是在垃圾星花五個星幣買的那種劣質營養劑,隻能保持最低的生命體征。
也不是她運氣好才能在垃圾堆翻到的一些爛菜葉子做成的清湯寡水。
是一疊有肉有菜有鹽的香噴噴的飯。
毫不例外,林夕又給自己吃撐了。
她摸著肚子大字型躺在床上,眯著眼睛開始檢查自己的精神海。
今天早上那一鬧,她都沒來得及好好檢查她的精神海。
自從上次喝了那個提升劑後精神海便不再像之前那樣光禿禿的了,而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草色。
最近這幾天,那層草色越發的明顯,甚至有幾顆小拇指長的嫩草都長了出來。
林夕意念一動,隨即睜開眼,就看到自己手上拿著一根嫩綠的草。
她好奇的把草拿到嘴邊聞了聞,一股青草味。
林夕想了想,又咬了一下,發現這根草味道竟然還不錯。
她咂吧咂吧嘴,有點想從精神海裏再拔出一根來,可剛剛這一根弄得她頭就有點暈暈乎乎了。
林夕隻好作罷。
“邢凜,之前傳到主星的報告不是說你的精神紊亂值已經突破九十了嗎?”
駐紮營地,最高統帥府,
令狐楚身子懶散的向後靠去,一雙長腿交疊放在麵前的水晶茶幾上,“我今天到營地看了一下你最新的報告,怎麽顯示一切正常?”
邢凜一身黑金軍裝,大步走了進來。
“你一來就查我的精神紊亂值報告?”
他冷冽金眸冷冷瞥了眼沙發上泰然自若的男人。
令狐楚紅色狐狸眸輕眯,抬手將有些遮住眼睛的酒紅色額發往後撥了撥,露出一片光潔飽滿的額頭。
如果說額前的發垂下來尚且有幾分女氣,那現在完全弄上去,便將他深邃鋒銳的眉骨和山根完全展露出來。
林夕要是再看見,恐怕就不會懷疑他是個女的了。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頓了頓,令狐楚笑眯眯道:“畢竟我們邢大元帥身上擔負的是守衛整個帝國的重任。三大星係一百零八顆星球可都靠你了。”
邢凜並沒有對他這番話做出回應,快步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掏出一管上好的金色營養劑,抬頭一飲而盡,隨即拿指腹擦去唇瓣的濕潤。
“是關心,還是監視,你們自己清楚。”
令狐楚嘴邊的笑終於有些尷尬了。
他歎了口氣,站起來朝金獅獸人走過去,眉眼間帶了一絲無奈:“你清楚的,父王對你沒有惡意。隻是一個精神力徹底紊亂的帝國元帥,遠遠比蟲族危險,我相信你也清楚。”
邢凜捏著空營養劑瓶的手頓了頓,隨即麵無表情的將它丟進垃圾桶。
“我要是不清楚,你今天就不出出現在這裏。”
邢凜冷冷說完這句,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令狐楚叫住他,臉上的神色微肅:“邢凜,我隻是想問問你——精神紊亂值,你是如何降低的?”
邢凜腳步一頓。
令狐楚繼續道:“你不用想著騙我,我知道,以你之前的精神紊亂值,不論是精神力等級多高的雌性都無法撫慰,除非是最為罕見的SSS級別,可你也清楚,目前整個帝國根本沒有一個SSS級的雌性。所以,你究竟是怎樣做到的?”
他一雙紅眸期待又複雜的看向邢凜。
邢凜這兩年傳回主星的檢查報告,他比誰都看的認真。
原因無他,他和邢凜的情況相同。
他的精神紊亂值也已經快要突破九十。
一旦到達九十,哪怕他是帝國的王子,那群老家夥也會毫不猶豫的投出驅逐票,將他趕出主星,再逼他那年邁昏聵的父王重新立下一位王儲。
正因如此,這兩年來,令狐楚一直在用抑製劑控製精神紊亂值,爭取讓它不超過九十。
可即便如此,也有不少人從他每年增長的精神紊亂值中看出異常。
他這次離開主星,背後已經有不少人在虎視眈眈,所以,他必須找到邢凜降低精神紊亂值的辦法。
見他沉默,令狐楚有些焦躁,抬手抓了一把酒紅色的頭發:“邢凜,你知道的,那群老家夥不止想把你趕出主星,也想把我趕出去。王叔從幾年前獸化被冰凍後,那些老家夥便心生異端,而我父王又是那樣,如果我也被趕出去,帝國的將來將會一片昏暗。”
“你守護了帝國這麽多年,難道真的忍心嗎?”
令狐楚很清楚,涉及到精神紊亂值的信息完全是機密。
他仗著自己的身份偷看邢凜的報告,已經惹了他不悅,今天又擅自找過來。
可他實在沒有辦法了。
然而麵對他急切的問詢,邢凜隻有四個字:“無可奉告。”
說罷,他踩著軍靴走上樓梯。
諾大的客廳,隻剩下令狐楚一人。
他那張笑意盈盈的臉終於笑不出來,嘴唇緊緊抿起,下頜線緊繃。
林夕又陷入夢境,然而今天的夢境卻換了一個場景。
逼仄的玻璃門內,水聲嘩嘩。
一抹修長身影倒映在磨砂玻璃門上,依稀可以看清身體的各個部位。
林夕一睜眼看到這一幕,人有點麻了。
不是,這哪兒啊?
她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隻是眼前這扇玻璃門,在她眼睛裏是清晰的。
林夕僵著身子立了好一會兒,才同手同腳的往前走了兩步,慢慢推開玻璃門。
令狐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
他從元帥府剛回來,脖子上的監測器就嘟嘟響了,泛起一陣紅光。
沒一會兒就有主星內閣的那群老家夥打終端來問候。
說是問候,實際上是旁敲側擊的打聽。
令狐楚一口咽下已經快要失效的抑製劑,端著一張笑吟吟的臉和他們扯皮。
沒一會兒監測器聲音弱了下去,那群老家夥才帶著遺憾掛了終端。
令狐楚氣得去洗了個冷水澡,頭都沒擦就倒床上了。
再睜眼,他發現自己又在洗澡。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察覺到身後的玻璃門被人慢慢打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