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要想辦法掙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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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佩蘭則將板車推出來,上頭鋪上了厚厚的幹草,又墊了兩層褥子。
    江鎮將與李五爺兩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一人托著李慶年的肩背,一人護住他的腿彎,動作輕得生怕碰裂傷口,緩緩將他抬離草席,穩穩放到了板車上。
    剛安置好,院子外便傳來牲口的動靜,紅棉帶著牲口回來了,最前麵的巴勒伊勒又開始那震耳欲聾的吼叫。安佩蘭連忙上前,輕輕撫摸著它們的脖頸安撫著。
    白季青則快步上前,熟練地將板車的繩索套進大黃的脖子上係牢。
    簡氏心細些,想著那駐軍帥府應該離著努爾幹有段距離,早早就拿了幾個饢餅又拎來幾個空的皮囊壺,挨個灌滿了清水,遞到江鎮將、李五爺,和白季青手中。
    又單獨拿了一個皮囊,往裏頭撒了些鹽和糖,仔細搖勻後遞給江鎮將:“這裏頭放了些鹽和糖,是給李校尉路上喝的,我娘說他長時間缺水導致……”
    她實在記不住安佩蘭說的那些“電解質”之類的詞,隻好轉頭,帶著幾分詢問的眼神看向安佩蘭。
    安佩蘭接話道:“你就當這李校尉長時間缺水,身子虧得很,這裏頭的鹽和糖能補補力氣,讓他恢複得快些。”
    江鎮將雖沒完全明白其中道理,但也知道是為了李慶年好,連忙雙手接過皮囊壺,再次拱手道謝:“多謝安嬸子!”
    接過了皮囊壺就和李五爺、白季青他們走了。
    窩棚旁邊那叫“珍珠”的黑馬早已吃飽喝足,甩了甩油亮的鬃毛,抬眼望見江鎮將一行人遠去,便溜溜達達跟在了隊伍後頭
    安佩蘭望著那道黑馬的背影,忍不住脫口而出:“這馬還真有成精的意思,倒比人還通靈性。”
    “娘!”身邊的梁氏立刻打趣,“您先前還說世上哪有什麽精怪,怎麽這會兒自己倒念叨起來了?”
    安佩蘭轉頭睨了她一眼,嘴角帶著笑意嗔道:“還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待久了,竟也跟著神神叨叨的!”
    “娘~”梁氏拖長調子嗔怪一聲,便轉身和簡氏一同收拾起院子裏散落一地的草藥,那都是方才情急之下,安佩蘭采回來沒來得及歸置的。
    繡娘蹲在一旁,手裏捏著草藥,耐心給兩人講解:“這葉片肥厚、根須粗壯的是黃芪,性溫能補氣養血。加進長宇兄弟的藥裏正好補他元氣。”
    她又拿起另一株根莖飽滿、色澤偏暗的草藥:“這個是地黃,分生地和熟地,咱們手裏的是生地,能清熱涼血、養陰消腫,方才給李校尉敷的藥裏就加了它。”
    簡氏和梁氏仔細的聽著,一邊按繡娘說的模樣分揀歸類。
    “繡娘,你可真厲害,懂這麽多草藥知識!”梁氏一邊分揀草藥,一邊由衷讚歎道。
    繡娘聽了宛然一笑,語氣謙和:“我家世代從醫,打小耳濡目染,也就懂些皮毛罷了。要說真厲害,還是安嬸子。”
    她滿眼的佩服:“她那縫合傷口的法子,我從前聽都沒聽過。方才看長宇兄弟的傷口,竟已結痂之勢,恢複得這般快,固然有他體質底子好的緣故,但更多還是靠這精妙的縫合之法!你們這位婆母,才真叫人打心底裏佩服!”
    三人將話題引到了安佩蘭身上,妯娌兩人也滿是自豪的訴說當初在沙漠裏頭婆母帶著他們鬥沙匪,熬奶疙瘩的事情,一陣的長籲短歎。
    而安佩蘭這邊正幫白紅棉收拾她帶回來的豬草,白紅棉還興衝衝邀功:“娘!我還挖了好多野菜呢,你看看我認對了沒!”
    安佩蘭低頭一看,簍子裏除了豬草,果然裝著不少灰灰菜、白蒿,還有大把馬齒莧和蒲公英。這丫頭腦子靈光,教過一遍的野菜就沒認錯,這些恰好對於白長宇的傷勢有益。
    她笑著誇了白紅棉幾句,便把野菜拿去仔細衝洗幹淨。
    蒲公英連葉帶根撕碎,放進鍋裏添水熬煮;灰灰菜和白蒿扔進玉米麵裏滾了滾,讓每片菜葉都裹上一層薄粉,上鍋蒸熟;馬齒莧則先用水焯燙片刻,撈出過涼後,拌上蒜泥、鹽和醬油,簡單調味就透著鮮香。
    不多時,蒸菜也出了鍋。裹著金黃玉米麵的白蒿和灰灰菜熱氣騰騰,香氣撲鼻,趁熱蘸上蒜泥,口感軟糯鮮香,格外可口。
    “吃飯了!”安佩蘭喚著還蹲在菜地旁分揀的簡氏他們。
    “哎,來了!”簡氏他們聽到後忙去尋各自的孩子了,這會孟峰抱著曼兒領著白知遠和白時澤正在田地裏頭抓螞蚱呢。
    聽到了她們的呼喚聲,便領著孩子都回來了,白知遠還是背著他的那個小簍子,簍子裏麵有今天白天跟著大人們在田裏頭抓的好多的螞蚱。
    “奶!奶!你瞧!”白知遠蹦蹦跳跳的進了院子,舉著簍子就給安佩蘭看!
    “知遠可真厲害!那吃完飯我給你炸螞蚱吃好不?”
    安佩蘭慈愛的看著那簍子裏頭的山螞蚱,隻有十幾隻,看樣這次還真的是誰都沒幫忙了。
    白時澤也舉著自己的簍子給安佩蘭看:“時澤也好厲害,這三隻都是自己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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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時澤連連點頭:“嗯,嗯,之際,之際。”
    安佩蘭摸了摸他的腦門:“等會也給你炸了吃!”
    白知遠和白時則這才拉著手歡笑著去找母親洗手去了。
    蒸菜沾著加了沙蔥的蒜泥,辛香無比,大家吃的津津有味,隻有白長宇耷拉著臉:“娘,你給我沾點蒜泥啊~!啥都沒有我咽不下去!”
    安佩蘭直接打了一下那伸過來的筷子“啪~”
    “你想都不要想,嫌傷好的快了是吧,給你點醬油就不錯了,要不連醬油也不要了吧!”
    “哎~,別~別~,娘~。”安佩蘭看著白長宇著急的捂著自己眼前那小碗的醬油,心下想: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倆夫妻撒起嬌來竟然都一個樣!
    隻是這小兒子都滿了二十了,這麽個大男人這一頓撒嬌讓安佩蘭一陣雞皮疙瘩。
    直接上手一個爆栗:“去,吃你的飯去……”
    吃過飯,安佩蘭將那蒲公英水給每人的碗裏頭倒了些,這會大家倒是不再嘟囔了,直接捏著鼻子咕嘟咕嘟的咽了下去。
    喝完,簡氏和梁氏便收拾碗筷,繡娘則上手將所有的地黃洗淨,上鍋蒸幹後晾曬。
    安佩蘭這會也正閑著的時候,看著自己個兒忙活的繡娘問道:“繡娘,你這是要幹嘛呢?”
    “哦,安嬸子,這地黃蒸熟後晾幹切片,不容易壞。”頓了頓歎了口氣說道:“這是生地黃的炮製法子,要是手裏頭有黃酒,便可以炮製熟地黃,熟地黃的藥效和生地黃的藥性大不相同,相當於兩味藥材。”
    繡娘說起藥材來,兩眼放光,話語間滿是對草藥藥性的熟稔與熱愛。安佩蘭在一旁聽著,心裏忽然一動,一個念頭悄然冒了出來。
    她近來總在憂心銀錢的事,匣子裏的金豆子日漸減少,家裏開銷卻沒個準頭,她一直怕沒等找到生錢的法子,家底就先空了。
    這會兒聽繡娘細數這兒的草藥,安佩蘭心裏漸漸有了主意,一門與草藥相關的生意,在她心頭悄然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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