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犯了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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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佩蘭將李五爺帶來的那壇酒打開,給每人都倒了一些,當然白長宇隻能以水代酒。
    安佩蘭率先舉杯:
    “李五爺,三番兩次的承您的幫忙,還沒好好感謝您呢!今天終於得空大駕光臨了,在此我便代表著白家敬您一個!”
    說完一口辣酒下肚,幹脆豪爽。
    李五爺笑嗬嗬的隨了一杯,放下了空了的酒杯指著這豐盛的石桌說道:“安夫人,你這可太見外了!不過是舉手之勞,哪值得你這般興師動眾?我瞧著,李將軍給的那兩塊豬肉,你是一點兒沒剩下些,今天是全做了!”
    說著又咂了咂嘴,語氣帶著幾分打趣:“嘖嘖,這般好的飯菜,用來請我可真是浪費了。”
    安佩蘭爽朗一笑:“看您說的,啥浪費不浪費的,這豬肉擱到明兒指不定就壞了,那才叫真糟蹋東西。這吃食啊,隻要踏踏實實進了肚子,不糟踐,就是最好的用處!”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李五爺說完率先夾了一塊紅燒排骨,輕輕咬下一口,軟糯的肉皮最先化開,帶著醬汁的鹹鮮與微甜,酥而不爛,浸足了香料的肉汁鮮得人舌尖打顫,忍不住要砸吧著嘴仔細吮咂,把每一絲滋味都舔舐幹淨。
    “絕了!安夫人,您這手藝堪稱一絕啊!”
    李五爺讚不絕口,毫不吝嗇的誇讚著這人間美味。
    推杯換盞間,話題漸漸扯向了李慶年和北方局勢。
    “嘖嘖……”李五爺又一杯酒下了肚,辣的他直咂舌,接著歎了口氣說道:“要說這李慶年李校尉,那是李將軍唯一活下來的兒子了!”
    原來李暢將軍任涼州主帥後,邊疆交戰不下百次,但是說得上全域作戰的便有那數十次,不是瓦刺部,就是韃靼部,抑或兩部聯手也是有過。
    雖然傳回的都是捷報,但是這裏頭的苦是說不清的,李將軍的三子都戰死沙場,妻子和一女在一次出行時被韃靼派來的死侍給暗害了。
    留下的這個小兒子李慶年相依為命。這李慶年倒也出息,自己從小兵摸爬滾打的最終憑著實力當上了這校尉。
    然而三年前,韃靼和瓦刺再次聯手,進行了最大規模的一次進犯,那場戰役空前絕後,死傷無數,雙方膠著了月數,就在我方彈盡糧絕時,李慶年帶著一波人摸著去了韃靼的老巢,抄了他們的老家。
    這才讓韃靼部退了兵,我們趁機瓦解了瓦刺部,傷了他們的根本,邊疆這才有了幾年的好日子。
    但是李校尉的那支兵馬卻從此之後杳無音訊,一直以為死在了韃靼部的手中,誰承想他竟然在這敵人腹部活了下來,活了三年。
    這李慶年是怎麽活下來的李五爺也不清楚,想來也是九死一生。
    但是這北邊草場的動靜,李五爺卻略知一二!
    瓦刺部和韃靼部應該是出了什麽嫌細,現在正爭奪著那片草場的歸屬,但是他們的爭奪卻不是兩部之間的鬥爭,而是豎狼皮旗。
    就是兩部出十個勇士,以十日為限,最終豎的狼皮旗最多的部族為最強。
    這才導致了那北邊的狼群倉惶南下。
    安佩蘭聽著這場奇特的較量,心頭忽然閃過《狼圖騰》裏的記述。
    那是遊牧民族獨有的生存法則,起初的交鋒從不見人仰馬翻,多以狼群的銷聲匿跡收尾,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暗潮湧動。
    她心裏清楚,這般拉鋸般的較量不會一直停留在“無傷亡”的層麵,數次試探與碰撞之後,人與人之間的紛爭終究會浮出水麵,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
    隻是也不知道這需要多少時日,狼群還會不會南下。
    這事,誰也說不好。
    酒足飯飽之後,夜色也濃鬱了起來,李五爺抬頭看著星空,算著時辰便要回去。
    安佩蘭讓白季青和孟峰一起送了送,李五爺卻擺手:“這兒我閉著眼睛都能回去,真不用你們送來送去的。”
    推辭不過,李五爺趕著牛板車還是獨自回去了,他的那匹老馬依舊緊跟其後。
    ————
    第二日清晨,孟峰和安佩蘭兩人去了涼州城,這次是孟峰趕著牛板車,安佩蘭騎著馬去的。
    這次不光是要采買些麩皮稻糠,還要打聽一下苜蓿的種子和藥材的價格,所以估摸著也要三日才能回,駱駝餓幾天沒事,其餘牲口不成,所以要多留下些人來割草。
    孟峰趕著牛板車要慢很多,雖然清晨走的,到了涼州的城門口也接近黃昏了。
    還是找了上次的那家客棧住了下來,孟峰手裏頭的銀錢是安佩蘭借的,一共借了十兩銀,孟峰和秀娘都感激不盡,想著要寫張條子卻發現連紙筆都沒有,隻能紅著臉下了誓言。
    安佩蘭也不在意,這孩子實誠,就那次瓦刺人來犯的生死經曆,也足以讓她信任。
    第二日清晨安佩蘭和孟峰便早早起來了,他倆分開行動,孟峰的家也快有些樣子了,孩子的衣服,他們的床褥都要抓緊時間采買了。
    孟峰是第一次進涼州城,有了身份的感覺確實不一樣,也不知當初自己為啥就鑽了那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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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是去了布料店,買了一匹灰藍色的普通棉布,又給曼兒買了塊粉色的小花布,針線之類的是店家給配的,又買了些棉花和日常用品就回了客棧等著了。
    安佩蘭則要去很多的地方,先是找了涼州唯一的文房齋。
    這時候的文房四寶的價格差異巨大,一款最廉價的雞毛筆僅需三文,但是稍好些的散卓筆竟需100文錢,再好些的狼嚎或諸葛筆那涼州是看不到的。
    普通的鬆煙墨每斤200文,但是稍好些的要50貫每斤。
    紙也分檔次,廉價的一文一張,貴的70文一張!而硯台就沒有低於一貫錢的!
    安佩蘭想了想到底沒買那上好的,隻是筆買了個稍好些的散卓筆,至於其他的都選的最便宜的要的。
    這一些就用掉了1500文錢。
    這200張廉價紙也不知能用多長日子呢,要不古人說讀書貴呢,這普通人家真供不起。
    筆墨紙硯采買齊了,接下來就是苜蓿的種子了。
    這會是沒有單獨賣種子的店鋪,安佩蘭隻好去了糧店打聽這苜蓿的種子。
    然而店家的一番話讓安佩蘭涼了頭:
    “苜蓿?那牲口吃的牧草?從沒聽過有買這些種子的,要的話秋天自己去草地裏頭打就是了!誰家傻的花錢買啊!”
    安佩蘭這才發現自己犯了個天大的錯誤。
    苜蓿秋天下種,去年秋天他們還沒來呢,今年從哪弄苜蓿種啊!那咋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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