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劉全福，林凡掂量著手裏那三塊下品靈石，嗤笑一聲。 “貪了我的功勞，還隻分我三成。這老狐狸，真是又壞又蠢。” 不過，他並不太在意。這點靈石隻是開始，證明了他的路是對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錢花出去，轉化為實實在在的修為。
    他揣著靈石，找到了在禦馬監混得最久、門路最廣的趙胖子。 “胖子，知不知道哪裏能搞到修煉功法？最便宜的那種。” 趙胖子一拍胸脯：“凡哥，你算問對人了！後山坊市的‘黑痩仙’那兒有貨，就是比正經傳功殿的要貴一點，而且……來路可能有點問題。” “帶路。”林凡毫不猶豫。來路不正？正好，適合他這種沒跟腳的人。
    在黑痩仙那個陰暗的小攤前，林凡用兩塊靈石的價格，淘換來一本皺巴巴的秘籍——《引氣鍛體訣殘篇）》。 名字聽著大氣，其實就是最基礎的大路貨，隻能修煉到人仙三階，而且明顯缺了後半部分。 但對目前的林凡來說，足夠了。
    當晚，林凡就按照秘籍上的方法，嚐試引氣入體。 或許是因為係統之前獎勵的仙力積分打下了基礎，過程異常順利。他很快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氣流在體內生成，按照特定路線運行，soy 淬煉著肉身。 【係統提示：成功修煉《引氣鍛體訣》，修為提升至【人仙一階】！】 一股遠比之前強大的力量感湧遍全身！五感也變得敏銳了許多。
    “終於……算是正式踏上修仙之路了！”林凡興奮不已。
    第二天，他神清氣爽地去上工。 卻發現氣氛不對。劉全福竟然早早地等在馬廄，臉上掛著一種假惺惺的、熱情過度的笑容。 他身後，還跟著一群蔫頭耷腦的雜役。
    “林賢侄！來了啊！”劉全福親熱地招呼他，仿佛昨天克扣靈石的事根本沒發生過。 “劉管事有事？”林凡心中警惕。 “大喜事啊！”劉全福一拍手，“上峰看到了我們禦馬監的進步，特意下達了新的‘生產任務’！要求下個月，天馬的‘交配受孕率’提升三成！‘幼駒成活率’提升五成！”
    雜役們一片嘩然，這任務根本不可能完成！天馬繁衍本就是看天吃飯，哪是說提升就提升的？ 劉全福壓壓手，示意安靜，然後目光灼灼地看向林凡：“但是！我相信，在林賢侄的帶領下，我們禦馬監一定能克服萬難，再創佳績！是不是啊，賢侄？”
    林凡心裏冷笑。 【洞察術】顯示劉全福的真實想法：【用高指標壓死他！逼他拿出更多辦法，功勞全是我的！完不成就讓他背鍋！】
    這是典型的“老板拍腦袋，員工跑斷腿”。完不成？那是你林凡無能。完成了？是我劉全福領導有方。
    “劉管事，這個指標……”林凡麵露難色。 “哎！”劉全福立刻打斷他，開始畫大餅：“賢侄啊，不要有畏難情緒！這是挑戰，更是機遇啊！隻要完成了，我在上峰麵前為你請功！到時候，靈石、丹藥、功法，少不了你的！你這是為了宗門的未來奮鬥啊！眼光要放長遠！”
    一套標準的“職場pua”組合拳打下來，要是以前的林凡，估計早就熱血沸騰，感恩戴德了。
    但現在的林凡，是經曆過互聯網大廠“福報”洗禮的。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比劉全福更“誠懇”的表情：“劉管事說得對！為了宗門，我等義不容辭！”
    劉全福心中一喜：上鉤了！ 但林凡話鋒一轉：“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要提高產量，就得加大投入！您看……” 他掰著手指頭開始算：“首先，得給天馬加餐，優質靈豆每天得多加十斤；其次，得改善產房環境，需要暖玉三塊布置保溫陣；最後，兄弟們幹活辛苦，士氣不能丟，每人每天得額外補助半塊靈砂……”
    林凡每說一項，劉全福的臉色就僵硬一分。這都是錢啊！ “等等等等！”劉全福趕緊叫停，“這……這投入也太大了吧？” 林凡兩手一攤，表情無辜：“劉管事，您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這……恐怕很難向上麵交代啊。要不，您去跟巡査使大人解釋一下，指標我們盡力，但資源實在不夠？”
    劉全福瞬間噎住了。他哪敢去跟巡査使討價還價？ 他看著林凡那“全是為你著想”的眼神，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架住了。
    【技能《反向畫餅》發動成功！】
    最終，劉全福咬碎了後槽牙，艱難地點頭：“好……好吧！靈豆和靈砂，我……我批了！但是暖玉沒有！最多……最多給你們加點幹草！”
    “劉管事英明！”林凡立刻高呼，身後的雜役們也跟著歡呼起來——他們居然每天能多拿半塊靈砂！
    劉全福捂著仿佛在滴血的心口，灰溜溜地走了。他本來想空手套白狼，結果反而被林凡薅去一把羊毛。
    趙胖子湊過來，小聲說：“凡哥，牛逼啊！居然能從鐵公雞身上拔下毛來！” 林凡笑了笑：“這叫用他的錢，辦他的事，練我們的兵，漲我們的經驗。” 他轉身對雜役們說：“都聽到了？活幹好了，大家都有好處！從今天起，成立‘天馬配種攻關小組’，我任組長！”
    雜役們群情激昂，幹勁前所未有地高漲。 而林凡，看著劉全福遠去的背影，眼神微冷。 “想讓我給你當牛做馬？那我就先把你這裏的草料吃光。” “等我把這支團隊徹底掌握在手，羽翼豐滿之時……” “就是你滾蛋之日。”
    【叮！】 【成功應對上級不合理指標，並反向爭取到資源！】 【獎勵：仙力積分x300，【初級馭獸術】對靈獸使用，可小幅提升其好感度與服從性）。】
    林凡眼前一亮。 這獎勵，來得正是時候！
    第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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