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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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喜慶的初一,因寶玉摔玉鬧得不歡而散。王夫人回房後摔了滿屋瓷器,陰沉著臉呆坐。周瑞家的戰戰兢兢侍立一旁,生怕觸怒主子。
這庶子越發猖狂,竟敢訓斥寶玉!王夫人雖恨得咬牙,卻無從反駁,隻得暗自期盼元春早日誕下皇子。待女兒在後宮站穩腳跟,再與賈淮算賬不遲。
黛玉房中,她憂心忡忡道:淮兒何必當眾訓斥寶玉?這般豈不惹老太太不快?
賈淮笑道:我豈能眼看心上人受委屈?林姐姐的心意,我都懂。
黛玉心頭一甜,暗喜所托良人。嘴上卻嗔道:呸!休要胡言!誰是你......
正月初七,林如海風塵仆仆抵京,入宮麵聖。
臣林如海叩見陛下。
弘武帝親自扶起他:愛卿舟車勞頓,且先回府歇息。朕已將林家舊宅賜還。
謝主隆恩!
離宮後,林如海先至侯府追憶往昔,方才轉往榮國府。
榮慶堂內,賈母聞知女婿將長留京城,喜出望外,正好可教導寶玉。
如海且住下,正好指點寶玉功課。
賈政冷聲道:這孽障豈配勞煩妹丈?
林如海笑道:陛下已賜還宅邸,隨時可入住。教導寶玉本是分內之事。
賈母喜不自禁,急喚寶玉。待寶玉畏畏縮縮進來,林如海問道:近日讀何書?
剛...剛讀《大學》。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何解?
寶玉搖頭。賈政當即怒斥:蠢材!書讀百遍其義自見的道理都不懂!
寶玉嚇得麵如土色,瑟瑟發抖。
林如海微笑道:二舅兄無需動怒,寶玉年紀尚小,來日方長。
賈政厲聲喝道:還不快滾出去!留在這裏丟人現眼嗎?你這不成器的東西!
寶玉如蒙大赦,連忙退出。賈母對林如海歎道:這孩子被他父親嚇得夠嗆,不是打就是罵,往後還要如海多照應。林如海含笑應下。
賈政詢問道:妹婿此番留京,不知將任何職?
林如海答道:尚未確定,不外乎戶部或督察院兩處。
賈政聞言一喜。林如海本是三品蘭台寺大夫,若入督察院,便是二品左都禦史,這對賈府實乃喜訊。
賈淮自軍營歸來,徑直來到榮慶堂。先向賈政行禮,又對林如海躬身道:侄兒拜見姑父。
林如海和藹道:淮哥兒不必多禮。
賈政望著英姿勃發的兒子,心中甚慰。有此佳兒,將來九泉之下也有顏麵見先祖。
當晚賈政設宴為林如海接風,賈赦作陪。宴席間賓主盡歡。宴後林如海暫居客房,待林府稍作整理再行入住。
次日清晨,賈淮護送林如海、黛玉前往忠賢坊林府。這座侯府規模宏大,雖經禮部查封部分逾製之處,仍不遜寧榮二府。
林家老仆林平迎出:老奴拜見老爺、姑娘、三爺。
入府後,林如海為賈淮介紹府中景致。行至一處翠竹淮繞的院落,對黛玉道:玉兒可喜歡這竹靜園?往後便是你的住處。此處原是你祖母最鍾愛之地。
黛玉一見傾心,欣喜道:多謝爹爹!紫鵑與雪雁忙將黛玉隨身物件搬入院中,開始收拾布置。
林如海又領二人至後堂正廳:玉兒暫且將就幾日,待林家仆役到京,再為你安排人手。
黛玉笑道:女兒不急。這些年都是紫鵑、雪雁伺候,有她們足矣。
林如海笑而不語,心中自有打算。
林如海帶來的仆從不多,多為護院。午間賈淮命東順酒樓送來酒菜,又取出兩瓶白酒。林如海飲後大為讚歎,此等美酒平生僅見,不覺已有醉意。
林如海好奇道:淮哥兒,此酒醇香濃烈,不知是何名釀?
賈淮笑道:姑父,此酒世間唯侄兒獨有,別處難尋。
林如海心知賈淮自有門道,不再追問,玩笑道:飲過此酒,他酒難以下咽,這可如何是好?
賈淮從容道:侄兒定期奉上便是。林如海聞言開懷大笑。見黛玉麵前色澤鮮亮的酒水,又問:玉兒此酒也非尋常吧?
黛玉自豪道:此乃紅酒,女子飲用可養生駐顏,實屬難得。
林如海朗笑道:玉兒好福氣!
黛玉聽出弦外之音,羞紅著臉嗔道:爹爹為老不尊!林如海笑聲更暢,為女兒覓得良緣而欣慰。
第16節
大乾弘武十四年,二月初五。
南疆苗人作亂,弘武帝震怒,調遣十萬大軍,命賈淮統兵南下平叛。
四月十五日,賈淮率京畿大營十萬大軍抵達南疆,受到鎮南伯方繼先的盛情款待。南疆大營常年駐守十萬精兵,由方繼先統轄。
中軍帳內,方繼先拱手道:寧侯舟車勞頓,不如先稍作休整,再議軍務。
賈淮擺手道:軍情緊急,還請伯爺先詳述南疆戰況。
方繼先神色凝重:苗人據守深山,借地利頻頻襲擾。我軍屢戰不利,加之山中瘴氣彌漫,隻得暫駐山外。待探明敵情,再圖決戰。
賈淮追問道:本侯隻知青苗因土改生變,但具體緣由為何?區區丈量土地,何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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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繼先麵露難色:據查,苗人稱官軍屠戮其村寨,婦孺皆遭毒手。官府卻稱該寨謀反在先,雙方各執一詞。
可是南疆大營所為?
非也,乃城衛軍三千人馬所為。土改事務本歸地方管轄,大營並未參與。
賈淮沉吟道:若全麵開戰,必是兩敗俱傷。本侯欲麵見苗寨土司。
方繼先急道:兩軍對峙之際,恐非良機......
次日拂曉,賈淮親臨雲嶺。十萬雄師嚴陣以待,山中卻寂然無聲。苗人顯然意在誘敵深入。
賈淮單騎至林邊,朗聲道:本侯知諸位在此。為免生靈塗炭,請首領現身一見!
不多時,一苗族青年出林抱拳:侯爺膽識過人,老族長邀您獨往山寨。
方繼先急忙勸阻:寧侯三思!恐有詐!
賈淮笑道:若能化幹戈為玉帛,涉險何妨?苗民亦是大乾子民!此言一出,三軍動容。
縱馬入林前,方繼先厲聲警告:此乃寧國侯賈淮!若有不測,大軍必血洗苗寨!
入山五裏,見一白發老者佇立相迎。賈淮下馬施禮:可是土司當麵?
老者還禮:正是。不知侯爺此來何意?
賈淮坦然近前:本侯不解,苗寨何以鋌而走險?朝廷若全力征剿,恐有滅族之禍。其膽魄令眾苗人肅然。
老者神情凝重,緩緩開口:寧侯,即便我們不反,山寨遲早也會覆滅。朝廷將我們視如草芥,肆意欺淩,倒不如放手一搏,或許還有生機。
賈淮眉頭緊鎖,察覺其中必有隱情:老丈此言差矣,你們不也是大乾百姓,理應受朝廷庇護?
一名年輕苗人怒極反笑:大乾百姓?簡直荒謬!南疆官吏強搶我族女子取樂,這就是所謂的庇護?前些時日,南疆巡撫之子覬覦老寨主千金,遭拒後竟率三千兵馬血洗苗寨,雞犬不留!說罷竟蹲地痛哭。
老者黯然道:這後生便是那寨子幸存者,因外出 逃過一劫,可全家老小......連三歲稚女都未能幸免。說著老淚縱橫。
賈淮勃然變色:竟有如此喪盡天良之事!你們為何不上奏朝廷?
老者歎息:漢人有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自新任巡撫到任,我們才知何為人間煉獄。寧侯,我們豈不知以卵擊石?但與其苟且偷生,不如拚死一搏!老人眼中迸出決絕之色。
賈淮望著群情激憤的苗人,輕歎道:老丈放心,當今聖上明察秋毫,必不知南疆情狀。本侯定會徹查此事,還苗家公道!
神京林府,竹靜園。
初春新綠點綴庭院。黛玉凝望天際出神,紫鵑為她披上錦衣:姑娘當心春寒。黛玉淺笑,目光仍追尋著南疆方向的流雲。
軍中,賈淮沉聲下令:撤兵!
大帳內,賈淮詢問鎮南伯:南疆巡撫杜群是何來曆?
鎮南伯答道:弘武三年進士,娶了宋國公長女,五年便擢升巡撫。其獨子現任南疆城都統,掌五千兵馬。
賈淮冷笑:無功受祿,宋國公果然手眼通天。
鎮南伯默然不語。
賈淮沉吟道:方伯,此事您不必插手。
南疆城內,鎮南伯神色凝重,勸道:寧侯三思!杜群乃朝廷重臣,若貿然處置,隻怕曹文忠那邊難以交代。不如由本伯...
賈淮目光如電,冷然道:二品 又如何?其子杜遠殘害苗女,屠戮村寨,此等罪行豈能姑息?一旦激起民變,戰火蔓延,你我如何向朝廷交代?
鎮南伯啞然,良久方道:不如聯名上奏,請陛下聖裁?
來不及了!賈淮斬釘截鐵道,多耽擱一日,便多一分兵戈之危。我大乾將士與苗民皆血肉之軀,豈能因一人之過枉送性命?
四月二十八日,南疆城突遭京營圍困。賈淮親率精兵擒拿巡撫杜群全家。經查,杜遠性好漁色,專擄苗女,因老寨主阻攔,竟私調兵馬血洗苗寨。城中官員畏懼杜家權勢,竟將此事壓下。
雲嶺腳下,兩軍對峙。賈淮押著杜遠對苗族長老道:凶手在此,今日便以他項上人頭,祭奠枉死鄉親。苗民群情激憤,喊殺震天。
賈淮又道:長老明鑒,若真動起幹戈,苗寨恐難保全。不如與本侯聯名上奏,陛下仁德,必會寬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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