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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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政遲疑道:母親莫非有意撮合淮哥兒與雲丫頭?
    怎麽?我史家的姑娘,還配不上你賈家的爺們不成?賈母不悅道。
    賈政連忙解釋:兒子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擔心淮哥兒的婚事宮裏會有安排。
    賈母擺手道:老婆子豈會想不到?先讓他們相處些時日,橫豎年紀尚小。即便宮裏真有旨意,將來淮哥兒若得封王爵,不是還有側妃之位?雲丫頭命苦,那兩個不成器的舅舅能給她尋什麽好親事!
    賈政心想封王談何容易,卻也不便反駁,隻道:母親思慮周全便好。
    次日清晨,賈淮自軍營歸來,剛進後院便見三春、寶釵、湘雲、寶玉等人齊聚院中,不由笑道:今兒是什麽好日子,把姐姐妹妹們都聚齊了?
    史湘雲搶先道:淮哥兒,我們是來打秋風的,你可不能小氣!隻見她身著紅色織金緞麵棉襖,青色折枝長裙,英氣逼人。
    賈淮笑道:我當什麽事,做個東道算什麽。雲姐姐難得來,小弟自當盡地主之誼。
    惜春拍手道:三哥,我要吃烤肉!
    史湘雲朗聲道:正合我意,大塊吃肉,豈不快哉!她至今難忘上次的燒烤美味。
    寶釵指著湘雲笑道:雲丫頭,你莫不是瘋了?
    史湘雲撇嘴道:寶姐姐懂什麽!這才叫真名士自 !愛哥哥,你說是不是?
    賈淮笑著說道:“雲姐姐,你總把‘愛二’掛在嘴邊可不妥當,這般稱呼寶玉未免失禮。”
    史湘雲撅著嘴道:“我生來就是這個性子,能有什麽法子?”
    賈淮眨眨眼,“雲姐姐不妨喚他寶二哥或寶哥哥。”
    史湘雲頓時眉開眼笑,“這主意妙極!往後就叫寶哥哥。”寶玉隻是含笑點頭,並不在意。
    正說笑間,晴雯進來稟報:“三爺,炭火都備齊了。”因天寒地凍,燒烤便設在暖閣裏。
    眾人圍爐而坐,晴雯、香菱等丫鬟在旁伺候。肉香剛飄起,忽見兩個圓臉小丫頭蹦跳著進來,正是小吉祥和小幺兒。她們先向眾人行禮,轉眼就擠到晴雯身邊,搶過烤好的肉串大快朵頤。小幺兒捧著肉串吃得滿嘴油光,自打跟著小吉祥在寧國府吃香喝辣,這小丫頭愈發圓潤了。
    史湘雲打趣道:“這就是你當眼珠子疼的丫頭?聽說為了她差點 李嬤嬤?”
    寶玉冷哼道:“那老貨早該受些教訓!若不是念在哺乳之情,早稟明老太太趕出去了。”
    賈淮正色道:“連自己的丫鬟都護不住,還算什麽爺們?這些丫頭都是苦命人,若非走投無路,誰家父母肯賣兒鬻女?她們盡心服侍主子,我們自當善待。當然,那些背主忘恩的不在此列。”
    這番話讓眾人陷入沉思。史湘雲突然拍案叫好,驚得寶釵輕捶她:“雲丫頭瘋魔了不成?”卻惹得湘雲笑得更歡。
    司棋、侍書等丫鬟望著晴雯她們,眼中滿是羨慕。唯有小吉祥和小幺兒還在埋頭猛吃,晴雯幾個則感激地望著賈淮。
    忽聽門簾響動,王熙鳳帶著平兒風風火火闖進來:“好哇!你們躲在這裏吃獨食,竟不叫上我!”
    探春立即還嘴:“二嫂子日理萬機,我們哪敢打擾?”
    鳳姐不理她,隻對賈淮挑眉:“三弟這是不歡迎我?”
    賈淮笑道:“二嫂子說哪裏話,自家人何須客套?”
    鳳姐順勢坐下,淮顧四周道:“你這後宅亂得很,該管的沒人管,不該管的倒擠作堆。”
    賈淮無奈道:“我公務纏身,後宅全靠晴雯她們打理。”
    幾個丫鬟慌忙起身告罪。賈淮擺手道:“不怪你們。”他目光落在平兒身上,忽然笑道:“二嫂子不如把平兒給了我?她跟著你曆練多年,定能幫我整頓內務。”
    王熙鳳聽聞此言,神色微怔,身後的平兒羞得幾乎將頭埋進衣領裏。
    薛寶釵抿嘴笑道:鳳姐姐可是舍不得了?
    王熙鳳回過神來,輕歎道:寶妹妹說笑了。幾個陪嫁丫頭中,就數平兒最合我心意。我們自幼相伴,情分非比尋常。原想著日後讓她給二爺做姨娘,也好長長久久在一處。
    平兒雖麵紅耳赤,卻仍含淚道:奴婢舍不得離開奶奶。
    王熙鳳輕撫平兒的手背:可如今你有更好的去處,我若攔著反倒不近人情。咱們二爺的性子你也知道,並非良配。先前打算讓你做姨娘,也是不得已。
    史湘雲拍手笑道:二嫂子果然爽快!說著還學著男子作揖,惹得眾人忍俊不禁。
    王熙鳳正色對賈淮道:三弟若要平兒,須答應我一件事。
    二嫂請講。
    日後須給平兒名分,與晴雯她們一般待遇。
    賈淮本隻想讓平兒幫忙打理內宅,但此刻若不答應,反倒害了平兒。隻得苦笑道:我答應便是。
    王熙鳳命人取來平兒的賣身契,柔聲道:跟著三弟比跟著二爺強百倍,這是你的福分。
    平兒明白其中利害,卻仍難舍多年主仆情誼,泣不成聲:奶奶......
    傻丫頭,又不是見不著了。王熙鳳拭淚道。眾人皆被這番主仆情深打動,唯獨薛寶釵心知其中另有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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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兒向賈淮叩首行禮,賈淮溫言道:起來吧,府裏事務晴雯會交代你。平兒起身立於賈淮身後,心中竟泛起一絲隱秘的歡喜。
    是夜,賈璉醉醺醺回府,不見平兒便問:平兒哪去了?
    王熙鳳淡淡道:送人了。
    賈璉頓時酒醒三分,怒道:咱們這樣的人家,怎能隨意送人丫頭?況且還是你的貼身丫鬟!
    送給三弟了。王熙鳳冷笑,你若敢去討要,我絕不阻攔。
    賈璉聞言頓時蔫了,訕訕道:怎的突然想起把平兒給三弟了?
    王熙鳳纖指輕戳賈璉前額,二爺莫非不想順利繼承爵位了?
    賈璉歎道:自然想,隻是這事豈是你我能左右的?忽然恍然道:鳳兒將平兒許給三弟,莫非是為了日後能替咱們美言?
    總算開竅了。王熙鳳嗔怪道,三弟前途無量,平兒跟了他,憑我與平兒的情分,到時讓她在枕邊遞句話,勝過我們說千萬句好話。
    賈璉轉念一想,不過是個丫鬟,哪有襲爵重要?待他承襲爵位,要多少丫鬟沒有?當即賠笑道:奶奶真是我的賢內助,方才是我糊塗了......
    暮色漸沉,賈淮正在院中散步消食。晴雯匆匆走來:三爺,李大來了,在寧安堂候著。
    賈淮眉頭微蹙。若無要事,李大不會深夜來訪。他正要動身,平兒捧著貂皮大氅追來:三爺當心夜涼。賈淮含笑拍拍她的手,披上大氅大步離去,留下平兒雙頰緋紅地站在原地。
    寧安堂內,李大神色焦急:侯爺,出事了。白家少爺強要買下來東順酒樓,出價僅千兩。芸二爺勸阻不成反被打傷。
    賈淮霍然起身。來東順是他的產業,京城無人不知。白家少爺敢如此放肆,分明沒把他放在眼裏。隻是不知這是其本意,還是受人唆使。
    白家乃太後娘家,白國舅老來得子,太後對這獨苗寵愛有加,養成其目中無人的性子。京中眾人看在太後麵上,多忍讓三分,更助長其氣焰。
    走,去會會這位白少爺。賈淮冷笑。
    城東來東順酒樓外,白府家丁將酒樓圍得水泄不通。賈淮率二百親兵趕到,見狀眸光一冷。
    站住!白少爺在此,還不下馬回話!一名護院趾高氣揚地喝道。
    賈淮二話不說,揚鞭抽在那護院臉上,頓時血花飛濺。親兵們見狀一擁而上,刀鞘如雨點般落下。這些平日欺壓百姓的護院,哪是沙場老兵的對手?轉眼間便滿臉是血地被製服。
    動靜驚動樓內之人。賈芸頭纏繃帶,羞愧跪地:侄兒無能,給三叔丟臉了。
    帶他去看大夫。賈淮吩咐李大。
    這時,一道陰冷聲音傳來:賈淮,你好大的膽子!敢傷我白府之人!一名錦衣青年陰沉著臉走出。
    賈淮挑眉:你是?
    白朗臉色一僵。
    身旁隨從傲然道:此乃國舅府白少爺,還不速速見禮!
    白朗得意地等著賈淮服軟。
    鞭影閃過,那隨從臉上頓時皮開肉綻。賈淮冷聲道:將這以下犯上的奴才拖下去,杖斃!
    少爺救命啊!隨從哀嚎。
    白朗臉色鐵青:賈淮!你竟敢當我的麵殺白家人!
    賈淮冷笑:區區奴才,膽敢辱罵朝廷勳貴,死有餘辜!
    你......!白朗氣得渾身發抖。
    白朗的親衛毫不理會他的憤怒,拽著那惡仆當街執行杖刑。這些親兵深恨此人辱罵自家侯爺,下手極重,不到二十棍便將人活活 。
    賈淮瞧著神色慌張的白朗,輕笑道:白公子,現在該算算我們的賬了。你強占我酒樓不成,竟敢打傷我侄兒,這事該如何了結?
    白朗剛喊出二字,鞭影已呼嘯而至,抽得他滿地打滾。賈淮寒聲道:區區白丁也敢直呼本侯名諱?便是你父親在此,也不敢如此放肆!
    白朗強忍劇痛,咬牙切齒道:賈淮,我與你不共戴天!太後定會......話音未落,又一鞭子將他抽得幾乎昏厥。
    住手!隨著喝止聲,白國舅策馬疾馳而來。賈淮恍若未聞,揚手又是一鞭,鞭梢破空聲與白朗的慘叫同時響起。
    白國舅強壓怒火,拱手道:寧侯息怒,犬子無知冒犯,望看在家姐麵上饒他這次。
    賈淮挑眉道:國舅這是拿太後來壓我?令郎觸犯律法,可見白府家教疏漏。
    寧侯教訓得是,回府後定當嚴加管教。白國舅賠著笑臉,心中暗罵兒子不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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