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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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朗見狀嚷道:父親何必求他!我們進宮找姑母......第三鞭應聲落下,抽得他錦衣滲血。白國舅麵色鐵青:寧侯未免太過!
    賈淮冷笑,令郎強占產業、毆打官眷時,國舅怎不覺過分?
    正僵持間,宮中太監飛馬而至:太後口諭,宣寧侯即刻進宮!
    白朗聞言狂笑:賈淮你死定了!話音未落,賈淮已厲聲下令:周揚!將這狂徒押入水牢,沒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探視!說罷轉向呆立的太監:帶路。
    慈寧宮內,太後麵色陰沉,盯著殿中的賈淮厲聲道:賈淮,哀家命你釋放白朗,你竟敢違抗懿旨!
    賈淮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太後容稟,白朗觸犯律法,臣已將其收押。待案情查明,若確係冤枉,自當釋放。至於抗旨之說,恕臣直言,太祖遺訓明令後宮不得幹政。
    白太後氣得渾身發抖:好個伶牙俐齒!來人,速請皇上過來,讓他看看他的好臣子!殿中宮人無不駭然,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妄為的臣子。
    不多時,弘武帝攜李皇後匆匆趕到。皇帝心知白朗品行不端,但礙於太後情麵,這些年也隻能姑息縱容。
    兒臣臣妾)參見母後。帝後二人齊聲行禮。
    白太後冷笑道:皇上快看看你的好臣子,如今連哀家的懿旨都敢違抗,這是要 不成?
    弘武帝暗自苦笑。雖與生母不甚親近,但終究要顧全皇家體麵。當年繼位之爭的舊怨,至今仍是母子間的心結。
    混賬東西,還不快向太後請罪!皇帝佯怒道。
    賈淮挺直腰板:陛下明鑒,臣依律辦案,何罪之有?太祖祖訓明載,後宮不得幹預朝政。
    聽聽!這就是你的忠臣!太後怒極反笑,哀家倒要問問,違抗懿旨該當何罪!
    就在皇帝左右為難之際,賈淮突然正色道:陛下,懿旨若與國法相悖,臣子有權不從。自古本為口諭,至漢末女主臨朝方成文書。莫非太後有意效法前朝女主?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白太後臉色驟變。太上皇尚在,這話她萬萬不敢接。
    李皇後連忙打圓場:賈淮休得胡言!太後不過是顧念親情,你還不快賠罪?
    賈淮會意,立即躬身:是臣失言,請太後恕罪。
    皇帝心中暗喜,麵上卻斥道:既知有錯,還不速速放人!
    這時白國舅哭訴道:陛下!太後!賈淮濫用私刑,我兒已被打得不成人形啊!
    賈淮厲聲喝道:白國舅休要信口雌黃!令郎強占臣的酒樓,毆打臣的侄兒,如此目無王法之徒,不嚴懲何以平民憤?
    白國舅被問得啞口無言,更被賈淮的氣勢所懾,後背冷汗涔涔。太後也暗自心驚,從未見過如此剛直之臣。
    正當僵持之際,梁九功匆匆入殿:太上皇口諭:白朗雖犯國法,念其年少,著杖責五十,閉門思過一年。欽此。
    梁九功笑吟吟道:國舅爺,接旨吧。
    臣......遵旨。白國舅頹然跪拜。
    坤寧宮內,帝後並肩坐在鳳榻上。皇後輕笑道:賈淮,你也真是的,何必非要頂撞太後。既然已經出了氣,放過他又何妨?這種人遲早會自食惡果,你又何必如此較真。
    賈淮肅然道:娘娘,如今太上皇尚在,太後就這般行事。若不加以警示,日後若有不測,陛下豈不是要受製於太後?臣這是在未雨綢繆,免得將來讓陛下為難。
    弘武帝與皇後聞言皆是一怔,沒想到賈淮竟考慮得如此深遠,處處為弘武帝著想。
    李皇後仔細打量著賈淮,感歎道:難怪陛下待你這般親厚,果然是個難得的。滿朝文武中,又有幾人能像你這般為陛下分憂。弘武帝聽得心潮澎湃,暗自慶幸沒有看錯人。
    望著賈淮遠去的背影,弘武帝長歎一聲。他自幼由元後撫養,童年尚算美滿。元後薨逝後,生母對他疏遠,整日隻惦記著弟弟劉向,令他既心寒又羨慕。雖曾嚐試與生母、弟弟親近,終究徒勞無功。
    登基後又在太上皇威勢下如履薄冰十餘年,生怕一步踏錯便萬劫不複。賈淮屢次相助卻不求回報,本就令他心生好感。今日這番話更是讓他深受感動,沒想到賈淮竟為他考慮得這般周全。以他的城府,豈會不知太後這般行事的隱患?若太上皇駕崩,礙於孝道,即便身為皇帝也難免受製於太後。如今賈淮這一鬧,倒是解了後顧之憂。
    李皇後與弘武帝相伴十餘載,自然明白丈夫的心思,勸慰道:陛下不必傷感,往事已矣。既然賈淮這孩子如此忠心,日後多加恩賞便是。
    弘武帝握住皇後的手道:皇後所言極是。朕這般厚待賈淮,就是要讓滿朝文武都知道,凡忠心為朕者,朕必不吝封賞!
    賈淮離宮後先回京畿大營,在牢中見到遍體鱗傷的白朗,對左右冷笑道:把他扔出去!
    賈淮頂撞太後之事很快傳遍京城,各家權貴議論紛紛。有人覺得他自尋死路,也有人看出他聖眷正隆。
    榮國府內,史鼐對賈母說道:姑母,淮哥兒實在太莽撞了,竟敢頂撞太後,這不是自招禍患嗎?那可是當今聖上的生母!近來賈母頻頻接史湘雲過府,史家兄弟自然明白其中用意。寶玉已與林家姑娘有婚約,顯然是為賈淮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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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家原本也樂意,畢竟賈淮身為侯爵又得聖寵。但如今得罪太後,豈會有好下場?
    賈母也覺頭疼,這孫子就不能安分些?再得聖寵也不該冒犯太後啊。事情原委,等淮哥兒回來老身自會問個明白。
    史鼐又道:姑母,淮哥兒確實該嚴加管教了,否則遲早釀成大禍。我們就不多留了,雲丫頭出來多時,也該回家了。
    賈母聞言不悅,沉聲道:好,既然是你家的人,老身也不便多管。鴛鴦,送雲丫頭隨她叔叔回去!
    史鼐與史鼎帶著滿臉不情願的史湘雲離開後,王夫人趁機說道:老太太,史家侯爺說得在理,淮哥兒確實該管教了。若真闖出禍事,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薛姨媽暗自歎息,姐姐怎麽就想不明白。若賈淮真有事,禍端早就臨門了。自古以來,敢頂撞太後還能全身而退的能有幾人?她勸道:老太太不必太過憂心,既然淮哥兒無事,說明太上皇與皇上並未怪罪,可見聖眷仍在。
    賈母此時也想通了,隻要聖寵不衰,太後又能如何?後宮不得幹政可不是空話。她暗想史家兄弟遲早要後悔,就等著他們上門求情的那天。
    寧國府這邊,香菱正在二門處張望。賈淮見她小臉凍得通紅,不停跺腳取暖,心疼道:這麽冷的天在這兒做什麽?凍壞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三爺,老太太派人來催了好幾次,讓您一回來就去榮慶堂。香菱哈著白氣說道。
    賈淮握住香菱冰涼的小手暖了暖,帶她回屋後吩咐去喝薑湯,自己換了衣裳,帶著小吉祥和小幺兒往榮慶堂去。
    行禮落座後,賈淮問道:老祖宗急著喚孫兒來,可是有要緊事?
    賈母沉聲道:聽說你今天頂撞了太後?你可知道這事的嚴重性?
    賈淮整了整蟒袍,從容笑道:老祖宗明鑒,孫兒隻是與太後據理力爭,算不得頂撞。
    那上皇和皇上怎麽說?賈母追問道。
    上皇看在太後情麵,罰白朗五十大板,閉門思過一年。皇上也未加責難。
    賈母這才放下心來,歎道:一座酒樓罷了,何苦為此得罪太後?
    賈淮不以為然:此次若退讓,豈不讓人以為賈家好欺負?況且那酒樓年入數十萬兩,白朗就是衝著這筆銀子來的。當我賈淮是軟柿子不成?真是有眼無珠!
    這番話讓眾人大為震驚。薛姨媽暗自羨慕,王夫人嫉妒得眼紅,冷笑道:人家可是國舅之子,太後的親侄兒。淮哥兒這是在給賈家招禍!
    賈淮目光一冷:國戚又如何?難道我就該任人欺淩?二太太,這是哪家的道理?我賈淮的功名是戰場上真刀 拚來的,他一個紈絝子弟也配在我麵前放肆?
    少年意氣風發的模樣,讓姐妹們眼中異彩連連。賈母恍惚間仿佛看到當年的賈代善,不由心生自豪:誰還敢說我賈家後繼無人?
    即便如此,行事也該低調些。你年紀尚輕,往後要謹言慎行。賈母語重心長道。
    賈淮恭敬應道:孫兒謹記老祖宗教誨。
    王熙鳳見氣氛緩和,笑著打趣:三弟原來是個大財主呢!那酒樓真能賺這麽多?她早知道來恩順生意好,卻沒想到利潤如此驚人。
    我在京城有三家酒樓,加起來差不多這個數。賈淮笑道。
    鳳姐兒眼睛一亮:那三弟有發財的門路,可別忘了嫂子。讓我也沾沾光,賺些脂粉錢。
    賈母打趣道:鳳丫頭這丫頭,滿腦子都是銀子。眾姐妹聽了紛紛抿嘴輕笑。
    國舅府內。
    白國舅盯著臥病在床的兒子,厲聲嗬斥:孽障!你竟敢動侯爵的東西?旁人或許會看在你姑母的麵子上不計較,可那賈淮是什麽人?深得上皇與當今聖上器重,是憑真本事掙來的爵位,豈是你這白丁能招惹的?簡直找死!
    白夫人抹著眼淚勸道:老爺,朗兒都傷成這樣了,您就少說兩句吧。
    哼!都是你平日慣的,才養成這般無法無天的性子!白國舅冷著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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