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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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達轉頭吩咐:去請五少爺。老夫倒要看看寧侯唱的哪出戲。
不多時,一位白衣公子翩然而至。此人先向父親行禮,方對賈淮溫言道:不知寧侯尋鄧平有何見教?
鄧平!賈淮直斥其名:你可曾向拐子購買幼童?
鄧平麵不改色:寧侯此言從何說起?絕無此事。
料你會抵賴!來人,帶人證!
當錦衣衛押上管事時,鄧平從容道:區區奴仆之言,豈能作數?縱有其事,也未必受我指使。
賈淮譏諷道:奴才自作主張?荒謬!
那管事見主子欲棄車保帥,咬牙道:侯爺若肯保全小 兒,願供出關鍵物證。
五公子每 一女童,必取其貼身飾物珍藏。這些證物就藏在他書房暗格中。
賈淮緊盯鄧達,老國公狠狠瞪了兒子一眼,轉身入府。眾人緊隨其後,卻見鄧平始終神色自若,令人心生疑竇。
衛國公府西側院落。
沿著曲折回廊前行,一座精巧庭院映入眼簾。從院內陳設便能看出鄧平在府中頗受寵愛。然而在鄧平書房暗格搜尋未果後,鄧達肅然道:寧侯,看來犬子確實無辜,都是這背主惡奴栽贓陷害。
鄧平嘴角微揚:寧侯以為如何?這總該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吧?這個叛主的奴才,不如交給我處置如何?
賈淮眉頭緊蹙:鄧平,此人牽涉拐賣大案,本侯還需詳加審訊。即便要懲處,也該由官府依法論罪。
那管事深知若落入五少爺手中必無活路,更會連累家小,急忙向賈淮叩首:寧侯容稟!小的還有實證!五少爺每次處置......都由小人經手,埋屍之處小的願帶路指認!
賈淮尚未開口,鄧平便笑道:這惡奴犯下 ,自然知曉埋屍地點。僅憑這點,恐怕難以定我的罪吧?
管事慘然大笑:哈哈哈......五少爺說埋屍不足定罪?若是 就埋在國公府內呢?難道這還不能定罪?我區區一個管事,豈能將 運進戒備森嚴的國公府?
鄧平聞言臉色驟變,顯然沒料到對方留有後手。管事含淚道:五少爺的為人,跟了您這些年我豈會不知?出了事必定要我頂罪。我死不足惜,但您定會滅我滿門。所以我特意將 埋在府中花園......
賈淮不再理會麵色鐵青的鄧達,轉身對錦衣校尉下令:帶他去花園掘屍!一隊校尉立即行動,府中親兵見狀也不敢阻攔。
此時院外傳來怒喝:賈淮!誰給你的膽子擅闖國公府!英國公李泰怒氣衝衝闖入。
賈淮置若罔聞,鄧達隻得向李泰說明原委。李泰瞪視麵如死灰的鄧平,心中已然明了。
不多時,校尉來報:稟侯爺,在後花園假山旁掘出十具孩童遺骸!
賈淮冷冷掃視鄧平,揮手示意校尉將其拿下。兩位國公,請隨本侯一觀。說罷率先走向花園。
衛國公府的後花園景致宜人,誰知這美景之下竟掩埋著如此罪惡!
眾人來到假山旁,隻見空地上整齊排列著十具幼童骸骨,觀其身形皆不滿七歲。
這觸目驚心的場景令在場眾人無不駭然。李泰看向鄧平的眼神已充滿憎惡。
鄧達一記耳光重重扇在鄧平臉上,痛心疾首道:我一向以為你循規蹈矩,誰知竟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你母親若知曉,該何等痛心!
鄧平此刻方知懼怕,捂著臉跪地哭求:父親救救孩兒!孩兒知錯了!說罷連連叩首,額前很快滲出血跡。
賈淮懶得看他們父子倆的惺惺作態,拱手道:證據確鑿,鄧平我就帶走了。說完轉身離開。
鄧達神情黯然,李泰安慰道:賢弟不必難過,雖是平兒自作自受,但這筆賬我們記下了,遲早要賈淮加倍奉還!
鄧達仰天長歎:賈淮......
回到錦衣親軍都指揮司,賈淮命人將鄧平關入昭獄,詢問常貴:可有八爺的消息?
常貴答道:侯爺,嚴刑拷問之下,多數人都不知八爺去向。最後從其心腹口中得知,八爺在城南有處宅子。屬下立即帶人前往,卻撲了個空。審問仆役才知,昨夜有個中年男子將八爺叫走,至今未歸。
賈淮眉頭緊鎖,看來拐賣團夥背後另有主使。八爺或許隻是他人斂財的工具。他吩咐道:先張貼告示,讓丟失孩童的父母前來認領。
養心殿內,弘武帝端坐禦座,沉聲問道:依你之見,八爺背後還有人指使?
賈淮答道:陛下,若此事係京城權貴所為,聚斂如此巨資必有所圖。臣昨夜剛抓獲人販,當晚就有人接走八爺,可見其消息靈通、勢力龐大。此事還牽扯衛國公府,絕非偶然。
弘武帝沉吟道: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生!愛卿務必徹查,無論涉及何人,絕不姑息!
賈淮道:八爺恐怕已遭滅口。線索中斷,此案難有進展。臣稟報此事,是擔憂京城有人圖謀不軌。若真係朝中之人所為,其斂財之舉恐有更大陰謀。
弘武帝揉了揉太陽穴:朕知道了,愛卿辛苦一夜,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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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賈淮退下,弘武帝麵色陰沉,對戴權道:校事處立即查辦此事!
戴權躬身領命。
賈淮回到寧國府,晴雯和香菱連忙上前伺候。疲憊不堪的賈淮倒頭就睡。
朦朧中感覺懷中溫香軟玉,睜眼發現香菱正假寐裝睡......
日暮時分,賈淮醒來用膳。香菱紅著臉從內室走出,在晴雯促狹的目光中羞赧低頭。
三日後,在弘武帝過問下,鄧平因命案被判斬立決,衛國公鄧達受到訓斥。
這日賈璉從尤二姐處歸來,在巷中被撞了個滿懷。正要發作,卻發現懷中多了封密信。讀罷臉色大變,匆匆趕回榮國府。
暗處轉出兩道身影,其中一人低語:爺,這招管用嗎?聽說賈淮與二房並不親近。
夜色深沉,榮國府內一片寂靜。一個黑影低聲說道:管他們關係如何,隻要能讓榮府亂起來,賈淮就得分心,這才是我們的機會。
還是爺高明。另一個聲音諂媚地附和。
賈璉匆匆回到榮國府,徑直走向自己的院落。推門而入,隻見王熙鳳神色疲憊地倚在榻上。
二爺回來了。王熙鳳勉強打起精神。
賈璉陰沉著臉,將一封信重重摔在桌上:你自己看看,咱們都被人算計了。再這樣下去,怕是連命都要搭進去。
王熙鳳讀完信箋,麵色煞白:這...這不可能!我可是她的親侄女,她怎會...
哼!親侄女比得上親兒子重要?賈璉冷笑,難道要等到咱們斷了香火,讓寶玉繼承爵位,你才肯清醒?
王熙鳳心中動搖,卻仍不願相信:二爺,不如找個大夫瞧瞧,萬一是有人挑撥呢?
賈璉思索片刻:你說得有理。可府裏的大夫都在她眼皮底下,如何瞞得過?
不如...王熙鳳咬了咬唇,咱們去東府找三弟,請他幫忙請個太醫。
寧國府內,賈淮剛用過晚膳,正與丫鬟們說笑。忽聽小丫鬟來報:三爺,西府的璉二爺和 奶來了。
賈淮眉頭微蹙,這麽晚來訪必有要事。他快步來到寧安堂,見二人神色凝重,笑問:二哥二嫂深夜前來,可是有什麽急事?
賈璉苦笑:三弟,二哥有事相求。說著遞過那封信。
賈淮細細讀完,心中暗喜,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但轉念一想,又覺蹊蹺:這信從何而來?
回府路上被人硬塞給我的。賈璉答道。
賈淮心下了然,吩咐道:小吉祥,去請禦醫來。待丫鬟離去,他寬慰道:二哥二嫂不必憂心,等禦醫看過便知分曉。
不多時,禦醫匆匆趕到。診脈過後,麵露難色。賈淮溫聲道:老先生但說無妨。
禦醫沉吟道: 奶身子無礙,隻是常年接觸麝香,恐對子嗣不利。若繼續如此,即便有孕也難保全。
王熙鳳如遭雷擊:這...我從未用過麝香啊!
禦醫沉吟道:奶奶身上確有麝香氣味,雖不濃烈卻也不容忽視。既然奶奶未曾使用過麝香之物,不妨查查日常所用物件。
王熙鳳立即吩咐貼身丫鬟:去把我平日用的東西都取來,請禦醫過目。不多時,丫鬟便帶著包裹返回,經查驗並無異樣。
賈淮提議:與其在此猜測,不如請禦醫去二哥房中查看。
榮國府內,禦醫在王熙鳳房中仔細檢查,最終在一尊送子觀音像和紅瑪瑙佛珠上發現了端倪——這兩件物品皆含有麝香。查明 後,禦醫匆匆告辭,不願卷入豪門恩怨。
王熙鳳麵如紙灰,呆坐不語。這兩件物品正是王夫人所贈。她猛然起身,悲憤交加:我要去問個明白!為何要害我?我可是她的親侄女啊!她萬萬沒想到,這位姑母竟會對自己下此毒手。
賈璉急忙勸阻:鳳兒冷靜!即便去找她對質,她也不會承認。有老太太和宮裏娘娘撐腰,我們奈何不得她。
王熙鳳淚如雨下: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賈淮沉聲道:二嫂子,現在沒有確鑿證據,鬧起來反而對我們不利。禦醫說過,調養些時日便可恢複,當務之急是提防小人。
賈璉附和道:三弟說得在理。既已知曉她的真麵目,日後多加防備便是。
正當眾人勸解之際,巧姐兒蹦蹦跳跳地跑進來,撲向賈淮:壞三叔,這麽久都不來看我!
賈淮笑著抱起小姑娘,輕刮她的小鼻子:是想三叔,還是想三叔帶的零嘴兒?
巧姐兒害羞地把臉埋進賈淮懷中,撒嬌道:都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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