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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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座後,賈母感慨:“淮哥兒重振門楣,老國公泉下有知也欣慰。”賈淮謙道:“全賴祖宗庇佑。”賈母擺手:“旁人怎不見這般出息?往後賈家就指望你了!”這話說得賈赦等人麵紅耳赤。
見氣氛凝重,王熙鳳插科打諢:“老祖宗偏心!往後寶兄弟在您心裏可比不得三弟了!”眾姊妹聞言皆笑,廳內又熱鬧起來。
寶玉站在賈母身側,暗自腹誹:區區郡王之位有何稀罕,不過是些虛名罷了。
賈母滿麵笑容道:淮哥兒得了這般榮耀,咱們府裏定要好生慶賀幾日。
賈政望著身披四爪蟒袍的賈淮,心中歡喜難抑。兒子封了郡王,看誰還敢笑話他坐了多年冷板凳。忙附和道:母親說得是,這等喜事自當大擺筵席,為淮哥兒慶賀三日。
賈淮連忙起身:老祖宗且慢。此次鐵網山之行,陛下痛失四位皇子,正值哀痛之際。若我們大肆慶賀,豈非在陛下傷口上撒鹽?遂將山中變故細細道來。
賈母聞言大驚:何人如此膽大包天!轉念又道:淮哥兒思慮周全,那咱們私下高興便是。
此時丫鬟們已開始布菜,賈母招呼道:邊吃邊聊,淮哥兒想必餓壞了。
賈淮來到男賓席,賈政要讓主位。賈淮推辭道:父親請上座。
賈政正色道:不可。國禮重於家禮,即便在家中也須謹守本分,方顯對天家敬意。賈淮推辭不過,隻得坐了主位,賈赦、賈政等人依次入席。
見寶玉神情萎靡,賈政怒斥道:孽障!你兄弟大喜,連句賀詞都沒有,養你何用!
寶玉戰戰兢兢起身:淮......
話未說完,賈政厲聲打斷:混賬東西!你叫王爺什麽?
寶玉渾身發抖,改口道:王爺,寶玉敬您一杯。
賈淮舉杯飲盡,笑道:寶二哥不必拘禮,往日如何稱呼照舊便是,自家人何必見外。
女眷席上,賈母高坐主位,左右分別是黛玉與寶釵。因二人身為王妃,又敬老,故坐於賈母兩側。黛玉旁坐著趙姨娘,寶釵身側是邢夫人,王夫人竟屈居末座。
王夫人心中鬱結,見賈政責罵寶玉而賈母不置一詞,對賈淮更是怨恨。但她明白此刻不宜發作,隻暗自盤算:如今皇室僅餘一位皇子,若元春能誕下龍種......
薛姨媽見狀,笑著打圓場:老太太,淮哥兒貴為郡王卻不擺架子,仍讓咱們照常稱呼,真是個重情義的好孩子。
賈母開懷笑道:這孩子向來如此,在外威風凜凜,在家待姐妹最是溫和,老身就愛他這點。
薛姨媽含笑稱是,瞥了眼端莊而坐的寶釵,滿心歡喜。
皇宮禦書房內,弘武帝強忍悲痛,沉聲問道:康親王與寧郡王近日行蹤,可查清楚了?
戴權躬身答道:皇上,康郡王和寧郡王近日都安分守己,未見異常。
弘武帝怒拍禦案:一派胡言!此事必與他們有關,給朕徹查到底,不論涉及何人絕不姑息!朕本欲遵從先皇遺願留他性命,若真與他有關,休怪朕違背諾言!
戴權慌忙跪伏:奴才定當查個水落石出,不負聖望。
弘武帝揮手道:平身吧。賢德妃那邊多加照看,她腹中龍嗣不容有失,否則嚴懲不貸!如今皇室血脈單薄,賈元春所懷龍胎更顯珍貴。
戴權立即應道:奴才已加派人手,定保賢德妃周全。
坤寧宮內,二皇子侍立皇後身側。皇後叮囑道:如今你已是唯一皇子,若無意外大位非你莫屬。切記戒驕戒躁,莫負你父皇期望。想到親子早夭,心中悲喜交加。
二皇子劉俊肅然行禮:兒臣謹記母後教誨。
夏守忠匆匆進殿稟報:啟稟娘娘,甄貴妃聞三皇子噩耗懸梁自盡,幸被宮人救下。
皇後疲憊擺手:既已救下,著太醫好生調養便是。
寧郡王府中,劉玄撫掌大笑:伴當你看,當今也有今日!可惜劉俊尚在,否則大事唾手可得。
幕僚太監提醒道:王爺切莫輕敵。幕後之人謀劃周密,恐是心腹大患。
劉玄挑眉問道:依你之見,此事何人所為?
太監分析道:表麵看康親王與王爺嫌疑最大。但老奴以為,以康親王之能尚難布此局。更可疑者......壓低聲音:或許是二皇子所為。
劉玄震驚:他竟敢殘害手足?
太監冷笑:天家何來骨肉親情?當年先主不就是被至親所害?見劉玄神色黯然,又補充道:亦或是江南士族借刀 ,阻撓新政。
劉玄長歎:果然孤家寡人。
太監正色道:原計劃本可趁亂取事,如今反增猜忌。王爺日後更需謹言慎行。
康親王府內,暗流湧動。
劉向 於主位,心中思忖鐵網山之事究竟何人所為。他與劉玄嫌疑最重,但自己並未參與,便隻剩下寧王劉玄。若此事真是劉玄所為,其心機之深令人心驚。
康王世子低聲問道:父王,此事可是劉玄所為?
康親王回過神來,沉聲道:寧王嫌疑雖大,但未必是他。江南士族亦有可能。陛下在江南推行新法,得罪之人甚多,世家手段不可小覷。多少王朝皆亡於世家之手,此亦為父反對新法之故。一旦世家聯合,天下必將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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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 莫要外出生事,否則定不輕饒。陛下密探必已緊盯我等與寧王府。
世子恭敬應道:兒子明白。
劉向仰望星空,喃喃道:多事之秋將至矣。
次日清晨,賈淮醒來見黛玉仍在懷中,輕吻其額。黛玉眼睫微顫,麵泛紅暈,顯是在裝睡。賈淮含笑起身,由紫鵑伺候更衣後外出晨練。
待賈淮離去,黛玉睜眼回想昨夜旖旎,雖未真正同寢,卻也親密無間。羞意難抑,將臉埋入被中暗嗔:真是個惱人的!
紫鵑進屋見狀,笑著掀開錦被:太太仔細悶著。黛玉抬頭嗔道:你這丫頭越發沒規矩,竟幫著淮兒欺負我。
紫鵑險些跌倒,無奈道:太太這話好沒道理。三爺疼惜太太,最後受累的還不是奴婢。黛玉聞言麵紅更甚:再胡說仔細你的皮!
梳洗畢,黛玉至正屋見寶釵、平兒、晴雯等人已候多時。黛玉笑道:日後不必專候我,照舊便是。寶釵道:哪有主母未至先用膳的理。平兒亦道:規矩不可廢。
賈淮歸來見眾人等候,笑道:往後不必等我。落座後黛玉笑道:方才我不過白說一句,就被她們數落了。賈淮道:關起門來過日子,自在便好。不過眾人同食更顯熱鬧。黛玉笑嗔:都依你這王爺便是。
寧安堂內,牛繼宗、柳芳等勳貴見賈淮到來,紛紛行禮。賈淮還禮道:諸位世伯不必多禮。
牛繼宗道:王爺,鐵網山一事令陛下痛心。如今僅餘二皇子,可是要立為儲君?
賈淮擺手道:“世伯,皇上正值壯年,日後定會有更多皇子誕生。至於儲君人選,全憑聖意裁奪,非臣子所能妄議。”他深知寧國府前院必有校事府耳目,後院雖已肅清,但特意留下前院未動,就是為讓弘武帝安心。若連前院都清理幹淨,反倒會引來更多暗探。
牛繼宗會意,拍額道:“是老朽糊塗了。依淮哥兒之見,鐵網山之事係何人所為?”
柳芳不假思索道:“必是寧王或康親王無疑,此事他們獲益最大。”眾人紛紛附和。
賈淮略作沉吟:“表麵看寧王、康親王嫌疑最重,但最大受益者實為二皇子劉俊——自然,我並非指此事係他所為。諸位世伯莫忘,陛下推行新法得罪了多少世家?被抄家問罪者不下十餘戶,要說他們不懷恨在心,我是不信的。”
牛繼宗遲疑道:“那些世家當無此膽量吧?”
賈淮笑問:“世伯可曾聽聞千年世家?”
牛繼宗點頭:“以孔家為首的世家確實根深葉茂,盤根錯節。但他們豈敢與朝廷抗衡?”
賈淮反問:“那世伯可曾見過千年王朝?史上最長不過八百年周室,這還不夠說明問題麽?”
牛繼宗肅然拱手:“請王爺明示。”
賈淮示意其落座,娓娓道來:“王朝更迭皆因世家兼並土地,致使民不聊生。每逢災年,饑民隻得鋌而走險。陛下推行新 是為社稷長治久安,而這些世家坐享其成,重利盤剝百姓,囤積居奇,不斷兼並田產。長此以往,哪個王朝經得起這般蛀蝕?江南抗拒新法者眾,正因觸及其根本。雖說殺了幾家,仍未足以震懾。要說鐵網山之事與他們無關,我絕不相信!”
眾人陷入沉思。陳瑞文提議:“既知是世家作祟,何不派兵剿滅?”
賈淮失笑:“世叔想得簡單。天下世家數以千計,若強行 必致天下大亂。即便平叛成功,國家也已元氣大傷,何況外族虎視眈眈。再者若無世家商賈,民生將更為艱難,唯有循序漸進方為上策。”
牛繼宗歎服:“聽君一席話,方知世家危害之深。如此說來,鐵網山之事確有世家參與?”
賈淮微微頷首道:縱使他們未曾直接參與謀劃,至少也在銀錢上給予了支持。倘若諸位皇子盡數遇難,陛下痛失子嗣,性情必生劇變,屆時新政定遭重創,正合了那些世家的心意。
若陛下在鐵網山遭遇不測,那才是他們真正所求。本王早料到此行必生變故,卻未想到會牽連皇子。或許兩方勢力原都欲出手,其中一方臨時出了岔子。
牛繼宗試探道:王爺是指寧王與康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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