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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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上前握住她的手,溫言道:我並非責怪你。像我們這樣的人,能求什麽?不過圖個安穩日子。你與王爺既有這段緣分,對我們倒是好事,往後在寧國府也能安心住下了。
秦可卿感動道:太太不怪我?
尤氏歎道:怪你作甚?嫁給蓉哥兒本就委屈了你。如今既有機緣,我自當成全。隻是若讓王妃知曉,不知是福是禍。
秦可卿淒然道:無論如何,都是可卿命中注定。說罷神色黯然。
尤氏勸慰道:不必過於傷懷。大宅門裏這等事司空見慣。況且以王爺為人,必不會虧待於你。王妃也非不能容人之人,隻是你的身份注定難有名分。
秦可卿堅定道:能與王爺這樣的奇男子相知,可卿死而無憾!
薛蟠近來春風得意。幾個酒肉朋友得知他妹妹是陽平郡王側妃,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令他飄飄然。
這日眾人在酒樓暢飲,下樓時不慎撞上了白朗。
哪來的狗東西,走路不長眼!白朗怒喝。
薛蟠的隨從都是市井之徒,哪識得白朗身份,當即回罵:混賬東西罵誰?我家薛大爺可是陽平郡王的大舅子,小心招來禍事!
白朗一愣,京城敢不給他麵子的人屈指可數。雖然忌憚賈淮,卻不怕薛蟠這個暴發戶。
他陰陽怪氣道:陽平王妃是林大人千金,何時多了個大舅子?
隨從嚷道:我家大爺是王爺側妃的親兄長,你招子放亮點!
薛蟠見白朗熟知賈淮家事,料想有些來頭,不想給妹妹惹麻煩,拱手道:方才是在下冒犯,還望兄 涵。
白朗冷笑:我當是誰,原來是金陵薛家的呆霸王!身後隨從哄堂大笑。
薛蟠強壓怒火,正要開口,他的隨從已按捺不住:混賬東西說人話嗎!
白朗接連被辱,勃然大怒:什麽東西也敢罵爺!來人,給我往死裏打!
一聲令下,家丁蜂擁而上,將薛蟠隨從打得慘叫連連。
薛蟠忍無可忍,沉聲道:兄台未免欺人太甚!
白朗不屑道:就欺你了,怎樣?看在陽平郡王麵上才放你一馬,否則連你一塊收拾!
薛蟠怒火中燒,喝道:薛大爺懶得與你計較,你倒越發猖狂了,今日就叫你知道厲害!說罷卷起衣袖撲向白朗,隨從見狀也一擁而上。
誰知薛蟠一夥哪是白朗手下的對手,轉眼間就被打得倒地不起。薛蟠的小廝見勢不妙,慌忙溜出酒樓往榮國府報信。
梨香院內,薛姨媽正悠閑地品著大紅袍,滿臉喜色。同喜慌慌張張跑來稟報:太太不好了!大爺在酒樓與人打架吃了大虧!
薛姨媽驚得險些跌倒,連聲追問:跟誰起了爭執?為了何事?蟠兒現在怎樣?
同喜喘著氣道:聽說是白國舅的公子,太後娘娘的侄兒。
薛姨媽心頭一緊,暗罵這孽障專惹權貴,急忙去找寶釵商議。
寧國府後宅,黛玉正與寶釵說笑,小廝來報:王妃,姨太太來了。隻見薛姨媽匆匆進門,焦急道:寶丫頭,你哥哥和白國舅之子在酒樓打起來了!
黛玉立即吩咐:晴雯快去前院請淮兒。不多時賈淮隨晴雯進來,問道:聽說薛大哥出事了?
薛姨媽歉然道:又要麻煩淮哥兒了。
賈淮笑道:姨媽見外了,衝著寶姐姐和您的情分,這點小事算什麽?您稍候,我這就去接薛大哥回來。
酒樓裏,薛蟠等人已被打得鼻青臉腫。忽然一隊全副武裝的親兵包圍了酒樓,白府家丁嚇得退守二樓,將白朗護在中間。
賈淮策馬而至,親兵開道,所向披靡。上得二樓,見薛蟠等人倒地,先命周揚查看傷勢,確認無礙後,冷眼看向白朗:看來白少爺是忘了教訓。
白朗隨從慌忙行禮:參見陽平王。賈淮置之不理,白朗強辯道:這次可不怪我,是薛家小子自不量力先動手的。
蘇醒的薛蟠大喊:王爺明鑒!我多次賠罪他都不依,還要打我朋友,我才還手的。
賈淮心知又是權貴欺人的把戲,想起上次小吉祥受傷之仇,冷笑道:你一介白身見本王竟敢不跪?好大的膽子!
白朗臉色驟變:賈淮你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賈淮冷笑,周揚!
周揚聽罷徑直走向白朗,到他跟前揚手就是一記耳光,隨後押著白朗跪倒在賈淮腳下。
白府的家丁們互相使個眼色,齊刷刷撲上來要救自家少爺。王府侍衛豈是吃素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這群護院打得滿地打滾。有人搬來太師椅,賈淮撩袍落座,睨著腳邊的白朗嗤笑道:白公子記性不大好?連我榮國府的人都敢動?
白朗這輩子哪受過這種折辱,偏生在賈淮手裏接連栽跟頭,此刻麵目猙獰地咒罵:賈淮你別猖狂!遲早有你遭報應的時候!話音未落就被賈淮當胸一腳踹飛,待侍衛拖回來時已是滿臉血汙不省人事。
統統給我吊起來。賈淮冷聲吩咐。侍衛們麻利地將倒地眾人倒吊在房梁上,賈淮好整以暇地等著白國舅大駕光臨。
薛蟠頂著張腫脹的豬頭臉,趾高氣揚地帶著眾商賈子弟上前行禮:謝王爺救命之恩!身後嘩啦啦跪倒一片。賈淮虛扶道:都起吧。轉頭對薛蟠板起臉:薛大哥往後可不能再惹事了,瞧把姨媽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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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得意地衝同伴們擠眉弄眼——瞧見沒?王爺都得喊我聲大哥!嘴上卻賠笑:王爺教訓的是。賈淮見他這副德行,故意嚇唬道:寶姐姐讓我帶話,若你再惹是生非...說著意味深長地掃了眼薛蟠雙腿。
我親妹子能這麽狠?薛蟠縮著脖子幹笑,被賈淮揮手打發:帶他們去治傷吧,這兒沒你們事了。
寧國府裏,薛姨媽正坐立不安,黛玉柔聲寬慰:淮弟既去了,定能護得薛大哥周全。寶釵也道:母親放心,我們爺辦事最穩妥。正說著丫鬟來報:大爺回來了!雖鼻青臉腫卻歡喜得很,說王爺把白家少爺吊房梁上了!
這孽障!薛姨媽又氣又笑,多虧淮哥兒出手,隻是這般處置國舅之子...黛玉抿嘴笑道:淮弟自有主張,姨媽快去看看薛大哥吧。
剛進梨香院就聽見薛蟠嚎叫:輕點兒!疼死爺了!薛姨媽頓時火冒三丈:作死的下流種子!整日闖禍!薛蟠委屈嚷嚷:這次真不怪我!不信您問王爺去!
寶釵正色道:縱使此事不怪你,你也不該與國舅之子動手。咱們薛家是什麽門第,對方又是什麽身份?若非王爺及時出手,哥哥你定要吃大虧!
薛蟠撇著嘴嘟囔:好妹妹,哥哥平日白疼你了。你竟讓王爺說,若我再惹事就要打斷我的腿,我可是你親哥哥啊!
寶釵一時語塞。她深知賈淮此舉意在敲打兄長,便道:正是我請王爺這般說的,有何不可?
薛姨媽疑惑地望著女兒:寶丫頭,你真這般與淮哥兒說的?
寶釵溫聲解釋:母親最知哥哥性子。此番蒙王爺相助,他必沾沾自喜。若不警醒著些,隻怕日後又要闖禍。
薛蟠誇張地嚷道:天理何在!親妹妹竟要打斷親哥哥的腿!
寶釵柳眉倒豎,沉聲道:哥哥休要胡鬧。若再惹是生非,我定不讓王爺相助,你自己收拾殘局去!
薛蟠頓時噤聲,甕聲甕氣道:好妹妹,我保證再不生事。可若是旁人欺我,你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寶釵頷首:隻要你不惹事,若受委屈,王爺自會為你做主。
酒樓之上,白國舅聞訊趕來。見愛子被懸於梁上,強壓怒火向賈淮拱手:犬子如何冒犯王爺,竟遭此責罰?
賈淮淡然一笑:令郎仗勢欺人,對本王多有不敬。本王略施懲戒,免得他日釀成大禍,連累貴府。
白國舅咬牙道:既已受罰,容我帶回家中嚴加管教。
賈淮示意親兵放人。白朗剛欲開口,便被其父厲聲喝止:孽障!還不速速回府,在此丟人現眼!
正當白國舅欲離之際,賈淮揚聲道:國舅且慢。
王爺還有何指教?
賈淮笑道:令郎傷人,難道就此作罷?
白國舅沉著臉問:王爺要多少湯藥費?
一萬兩權當心意。
白國舅暗自咒罵,麵上卻為難道:這數目是否......
賈淮你莫要欺人太甚!白朗忍不住插話。
住口!白國舅急忙嗬斥,見賈淮麵色轉冷,隻得應承:稍後遣人送至陽平王府。說罷拽著兒子匆匆離去。
賈淮望著二人背影冷笑:算你識趣。
回到國舅府,白朗不甘道:父親何必如此忍讓?難道我白家還懼他不成?
白國舅歎息道:“朗兒,咱們白家就你這一根獨苗,難免寵溺了些。你說得對,咱們確實不必畏懼賈淮,但你可曾想過,太後年事已高,當今聖上又與太後不睦,待太後百年之後,誰來庇護白家?
為父何嚐不想硬氣些?可那賈淮連康親王世子都說廢就廢,何況是你?咱們白家就指望你了,為父實在不敢冒險。
白朗望著父親憂心忡忡的麵容,心中五味雜陳。父親所言句句在理,他頹然道:難道我們就隻能任人宰割嗎?
白國舅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世事難料,日後如何尚未可知。但眼下你切記不可再招惹賈淮!
白朗鄭重應道:兒子謹記父親教誨。
禦書房內,弘武帝麵色陰沉地端坐著,麵前跪著太醫院幾位頂尖禦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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